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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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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大约是我讨小孩子喜欢。”
  彩玉正出来,听见我说就问:“你讨哪个小孩子喜欢了?” 巧儿笑答:“十三阿哥。”
  彩玉笑了:“你又有多大?阿哥就比你小两岁罢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大,时空错位的时差,搞不清自己多大了。我只好笑。
  彩玉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拉开了笑话我的帷幕:“我瞧着,在过几年,十三阿哥定会向娘娘要了你去,只怕那时我们就要叫你主子了。”
  这种事越描越黑,但是我有办法,我装作头疼的样子说:“这可不好,我比较喜欢四阿哥。”
  果然,气氛骤冷,两个人都用‘你莫不是疯了的目光看我。’
  彩玉又轻点我头:“真是不害臊的丫头,阿哥们是你随便挑的?”
  我微笑:“我要不说这个人,你们还要取笑我。” 巧儿也笑:“你这丫头到是鬼精的。”
  彩玉道:“快别提那位主子了,天一冷我都不敢见他。” 巧儿笑问:“为什么?”
  彩玉没好气:“这样冷的天,再加上那位爷的冷脸,简直没有活路了。”我和巧儿笑倒在炕上。
  傍晚,十三的太监庆喜过来说阿哥回去了,我就和他一起去阿哥所。
  敏妃娘娘给十三阿哥的东西,不过就是,常用的丸药,外伤的药,还有一些宫制的笔纸罢了。看来是十三故意让我跑这一趟。
  我进门,十三正在屋里写字,我给他请安。把东西交给嬷嬷。他给我一个布包,我要接,他却对我说:“就这么拿着?也没什么表示?”
  我看他笑得很算计,装不懂,退后一步,给他行大礼:“多谢,十三阿哥赏书。”
  他郁闷,:“不是这个,送首曲子总行吧。”
  我微笑,要求不大,义不容辞。可是这是阿哥所,人来人往太扎眼了。“阿哥还是记着吧!有机会一齐还。这是在宫里,奴婢一个下人,怎么能随便吹箫弄曲的。”
  正要走,四阿哥就来了,我给他请安。他随意摆摆手。
  想起关于他冷脸的笑话,忍不住要笑,实在忍不了了,就做微笑状。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不会借机打我一顿吧!
  我要走,他却叫住我:“听说,你会吹箫,今天是十三阿哥的生辰,你吹一曲听听。”
  我看表情,好像没有‘吹不好,你就死定了’的画外音。却还是不得不小心,把我刚才跟十三阿哥的那套说辞再说一遍。
  他看我一眼,眼神不善。看来我又过分谨慎了,可是不谨慎不行。
  万一到时吹完了,他哈哈一笑说:“好你个奴才,在主子面前吹箫弄曲,拖出去打死”
  我就冤大了,虽然生命跟运气有很大关系。可是主动跳火坑,有再好的运气也是鬼扯。
  他说:“不怪罪你。放心吧!”我去取萧,吹一曲,‘浮云流水’
  十三托着腮,我停了萧声,才醒转似的,问:“这首曲叫什么名字?从未听过。”
  我说:“叫富贵年华。”今天是他生辰,我把名字改好听一点儿。心里也后悔,这样的日子,不该吹这样的曲子。只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除了出来。
  十三微笑:“应该叫‘浮云流水’才对。我看是‘富贵如浮云,年华似流水’的意思。”
  我无奈的笑,他总是这样敏感聪慧。 胤禛看我的神色不明:“你做的?”
  我忙否认:“是奴婢的师傅教的,不知何人所作。” 他接着问:“你师傅是谁?”
  我只好垂头胡扯:“师傅是个游方的僧人,已经走了很久。”我也没说大谎,无心却是消失了。
  “法号是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说:“人都叫他无心师傅。”
  胤禛冷笑摇头:“无心?既然无心怎么吹得出如此缠绵的曲调?”
  我大概有点明白,他对我怀疑,可能以为有什么人,专门训练过我吧!这个人有被害妄想症。
  我要坚决维护我的生存权力。严肃认真地对他说:“回阿哥的话,师傅说法号是一个僧人的愿望,只因他凡心太重才期望自己无心,好舍弃贪嗔痴念,求得正果。”
  胤禛不作声,仍是冷着一张脸,说:“你走吧。”
  胤祥也觉得事情有不对,他知道他的四哥不喜欢我,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对我微笑点点头。神情上安慰我一下。
  我抱着十三阿哥给的书出来,心里一片郁闷。这个神经病,不是一般的疑心重,也不是一般的难相处。
  我这只破罐子,在他手里碎成齑粉,指日可待。
  我与胤禩擦肩而过,我对他行礼,他微微向我点头,嘴角是浅浅的笑。
  忽然想起,那许多个惊醒的夜晚,总是下意识去寻找枕边那只连环,握在手里才会再次睡去。心慢慢变得柔软安宁。
  再见到他真好,再见到他的微笑,真好!不自禁对他回以微笑。
  
                   
品雪试酒

  眼看年关将近了,紫禁城里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放眼望去一片白芒。我的心更是迷惑茫然起来。
  敏妃娘娘身子弱,这样的天是不惯出门的。于是靠在软枕上感慨:“园子里的梅花正是好时候。”
  我接口:“娘娘,奴婢看,不如让姐姐们出去剪几枝花来,插在屋里,也是一样的赏看,屋里还能多些香气。”
  敏妃点头,笑问:“你们谁想去?”我就笑:“彩玉姐姐,和翠如姐姐正得闲。”
  彩玉在外间听说她就进来,微笑对敏妃说:“娘娘吩咐,奴婢当然得去。只是这丫头 ,净仗着主子平日多疼她。多嘴多舌替主子拿主意。”仿佛说笑调侃,可是我听出了不忿。
  我只好给敏妃娘娘请罪:“娘娘,奴婢不敢替主子拿主意,只因彩玉姐姐最知道娘娘的喜好,这差事只怕别人做不妥当,才多嘴推荐的。”
  彩玉面子也有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错怪你了,原是改谢你才对。”
  敏妃微笑;“罢了,你们一日不逗上一次口舌,便过不了了。”又对我说:“初九和彩玉一起去吧。”
  巧儿微笑:“千万好好的,别为了斗嘴,把主子的正事耽误了。”我们笑着答应,告退出去,巧儿又嘱咐:“要剪好的,可别白让主子看重你们一番。”一屋子宫女嬷嬷都笑了。
  花园里,阿哥们围炉赏雪,门口有太监拦着说不让进,我无奈对彩玉说:“过会儿再来吧。”
  彩玉对那太监没好气,却也不敢说什么,既然我敦厚,就冲我发牢骚:“这么冷的天,谁还再出来?”
  我微笑:“姐姐先回去吧,前几天我看姐姐还受了寒气,可别这样折腾病了。我在这里等着,一会让进了,我自己弄就行了。”
  彩玉微笑:“要是你弄得不好,可怎么办。” 我微笑:“不好的都是我剪得,不就行了!总有好的,算姐姐的。”
  彩玉笑:“听着,像是我在欺负你。”你当然是欺负我!
  可是念在平时做事有什么难事她也帮我的份上,这些也是我该还的人情。
  “咱们姐妹,拿来这些见外的话。”我真诚的假笑。她把东西给我放心回去了。
  我心里叹息着,我已经成长为真正的伪君子了。找个角落避风。
  好在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打头的穿明黄袍子的是太子。他们兄弟感情还不错,还一起聚会? 我缩在墙角。
  探头时正看见四阿哥冷清的侧脸,喝了酒,脸泛微红,嘴唇也是红的,让人惊艳的颜色。他的嘴唇,如果不是用来打击我,实话实说还是很诱人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额头,那是双很好看的手,初入宫我便看见了。穿着石青色缎绣的毛坎肩,神色之中有微微的慵懒。太子同他说话时,便把这一丝的慵懒收拾干净。
  他大概累了,原来他也是会累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神情,想休息的神情。
  忽然警觉,暗骂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瘟神也是我可以随意品评的吗?忙把头收回来,乖乖躲在角落。
  等人都走远了,我才进去,心里一下子伤感起来,雪地已经被踩得一片狼藉。
  我低头看那些脚印,不知这些脚印中有没有胤禩,我在发呆,他却就在我身后轻轻的笑:“想什么?”
  我回头看他,几乎忍不住想拥抱他,因为那微笑让我以为已是满园春色,夏风将至。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硬逼着自己低下头。
  他轻笑出声:“怎么又不好意思,刚才看我的样子,像是要扑过来。”
  我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阿哥,真会说笑,奴婢怎么敢。”
  他带着我在梅树间穿梭,很想握住他的手,但是理智急急的跳出来制止自己无耻的想法。他伸手指前面的树。说:“这一棵我看最好。”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是胤禩。全没注意他停下,一头撞在他背上,脚下一滑向后仰面跌倒。
  他忙回身扶我,回身的急了,没拉住我,自己也跌到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跌倒在雪地上,一阵风过,花枝上的雪纷纷落下,落了我一脸。
  雪花入了眼睛,下意识把眼闭上。雪落在嘴里有淡淡的花香。
  他温润的唇,融化了我嘴角的落雪。还是那样淡淡的酒香。让我沉迷。
  这是什么酒,我恍惚了。全然忘记了亲吻的特殊意义。
  那句话我说完就后了悔!我真的后了悔!
  他扶我起身,微笑着替我抚去头上的雪。我低着头对他说:“阿哥,不必这样,奴婢真的不会把您的事泄漏给格格。”他的手僵在半空。
  是的!等我清醒过来,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样的。
  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他对我好,只是要笼络我。不要泄漏他的秘密,顺便成为他的心腹。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像个恶灵,紧紧地追附着我,让我不能呼吸。无论如何也甩不脱。
  他把剪好的花枝,递给我,脸色清淡。口气也冷淡:“你走吧!”
  我深深的悲哀,却也无可奈何。
  话已经出了口,无论真假,就都结束了。
  
                   
多事多情

  彩玉出来找我,我们一起回了宫,敏妃娘娘指挥我们插了花,指其中一瓶,对我们说:“也送一瓶,给十三阿哥去,让他陶冶一下。整日读书,没的把性情越读越冷淡了。”
  我心想:读书怎么会冷淡个性,是怕受那位四阿哥影响才是真的。去十三阿哥那儿,一向是我的活。我抱着瓶子出来。
  彩玉也跟出来,笑着低声对我和巧儿说:“何必送花过去,只怕初九过去,十三阿哥就能陶冶。”巧儿捂着嘴,也怕笑得太过,一对主子不敬,二让我不高兴。
  我没有心力同她计较,仍要陪笑模样,说:“姐姐,别开玩笑了,让主子听见我要挨打的。”
  巧儿微笑对彩玉说:“听听,说的好可怜见儿的,不说主子打你,道说主子打她。”
  彩玉也明白,就笑着向我赔礼。我们嘻嘻哈哈客气一阵,我才出来。
  胤祥的嬷嬷,把我让进屋。我把花放下,正要告辞,里间有要水的声音.
  嬷嬷对我微笑:“屋里没有丫头,你进去服侍阿哥喝水吧。”
  进去才知道,根本是那个嬷嬷陷害我,屋里的暖炕上躺的是四阿哥胤禛。他喝了酒,来十三这睡会儿。
  我给端了水,他眼都没睁,就着我的手喝了。忽然想笑,他醒着决不会这样,就算不怕我下毒,至少也得用冷眼白我两眼,才行。
  我放杯子,他那边一个翻身,身上的薄毯落下地来,我过去捡起来,又替他盖上,他的手却抓住我的手,我想抽回,又怕惊醒他,只好由他握着。
  他的手滚烫的像是炭火,我心想,不是着了凉发烧了吧?刚才那么累的样子,该不会是发了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多事。
  不敢用手试他的额头,我的手凉,把他惊醒了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很多人不知道,用嘴试体温最准,发不发烧,一试就知。我妈妈在我发烧时就会这样试我的体温。
  犹豫再三,看他睡得很熟,我还是下定决心,拼了。
  我摒住呼吸,把嘴唇轻轻放在他额头上,还好,没事体温正常。
  原来他只是手热,他仍没放开我的手。我细细打量他。睡着的时候,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讨人厌。当然他不为难我时也没那么讨人厌。
  好半天他的手才稍稍松了,我忙抽出来,赶快脱了身。
  出门来,在院子里正碰上胤祥,我给他请安,对他说:“娘娘让给您送花来,已经摆在屋里了。”
  他微笑,又问:“还要书吗?” 我摇头:“一直忙乱,没有看完,不着急,过些日子再说。”
  他点头,又问些娘娘身体如何的话,才放我走了。
  康熙三十六年正月康熙来看了敏妃娘娘。他们夫妻在屋里说会儿话,我在屋外呆呆看天。皇帝是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爱别人。
  回了屋忍不住叹气,巧儿看我:“你又发什么感慨?”
  我撒谎:“想到家中母亲,不知何时会见着。”
  听了这话,巧儿也脸有哀伤:“即进来了,就不要想了,想也没用。”
  这话?是说母亲的话题吗?怎么像感慨终身无靠,有‘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悲哀?不知她有没有那个萧郎?而我呢?
  赶快打住,果然是不能想的,开了头,那些纷乱的思绪,就像洪水,誓要将我淹没。
  农历二月,康熙皇上再次御驾亲征葛尔丹,四阿哥胤禛掌管正红旗,五阿哥胤祺掌管正黄旗,而十六岁的八阿哥胤禩掌管正蓝旗,随驾出征。
  我没有机会去看,胤禩身穿盔甲该是怎样一幅美景。我也不敢想象。一想就会想到那天他骤然而冷的目光。让我如坠冰窟。
  可是我也有我的苦,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做人家小老婆。
  今年的春天来的有些早。胤祥来给娘娘请安,又给我带书,只是说:“其他的都是送给你的,只是有一本,四哥出征之前要找,得带回去,等四哥回来再给他。”
  我就找给他。又问他说:“您把书注成这个样子了,四阿哥还要做什么?”
  胤祥笑了:“这些书就是四哥的,这些批注也是他留的。”
  手没拿稳,书就应声而落,我无聊,在书的空白处写了这样的字句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 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是春心无处不飞悬, 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明明是思春了,让那个人看见,我真是郁闷了。我为难的说:“就跟四阿哥说书没了不行吗?”他微笑:“怎么了?”
  想要说出来,又觉得自己这么小小年纪就写这样的话,实在太过分。”
  想想还是咽回去了。大不了不承认,也就罢了。
  
                   
夏寒彻骨

  天气渐热,不知为什么,一直心神不安,仿佛有事要发生。最近夜里又受了凉,没在前头伺候。
  等到富贵托了人,找机会见了我,我才知道,是额娘病了。
  “从你那次走了,大娘没有一天不哭的。生了病,原没想让你知道,怕你担心,只是这些日子越发重了,大夫说……”他没有说出来,我却知道,只怕就这一两天的事,不然也不会这样冒险进宫见我。
  这宫里的人多了去了,每天谁家不死个三亲六故的。
  我虽是寡母,也不见我的母亲,就比别人的与众不同。人人都出门探亲看病,谁来干活?
  我还记得宫门关上那一刻,她的哀伤,也许是我的缘故,让她的女儿偏离了原来的命运。我对她有愧疚。
  可是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就连娘娘,也没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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