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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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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妇人收住了长剑,道:“凤儿,你……”

黑衣少女接道:“白叔父一心求死,咱们晚一会儿再杀也是一样。”

黑衣妇人道:“孩子,你的心软了?”

凤姑接道:“娘,我不是心软,谁杀了我爹爹,我决不会放过他,但女儿觉着,这中间还有求证的必要,咱们也不能冤了白叔叔……”

黑衣妇人怒道:“冤了他,他亲口说出杀死了你爹爹,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凤姑道:“是的,娘,白叔叔亲口承认了他是凶手,片刻之前,女儿还相信,那是铁的事实,但现在,这一瞬间,女儿有些怀疑了,娘,咱们能忍了二十年,怎么不能多耐片刻呢?

把中间的经过详情澄清,娘!爹已经冤死了,如若再冤了白叔叔,那就永成千古沉冤,爹爹沉冤,再难昭雪,白叔叔和婶婶不过白赔了两条性命,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咱们的。”

第二回疑团难解共襄义举

黑衣妇人也有些动摇了,但口中仍然说道:“死丫头,你在怀疑什么?为娘的怎么瞧不出来!”

凤姑道:“娘!你先请坐下。”

黑衣妇人收了长剑,退到木桌旁一张锦墩上坐下,心中却在反复思索女儿之言。

凤姑缓步行到了白玉山的身前,欠身说道:“白叔叔,先请起来。”一面伸手扶起了白夫人。

白玉山睁着眼睛,望着凤姑,奇道:“凤儿,你要干什么?”

凤姑凄凉一笑,道:“凤儿觉着白叔父不是害我父亲的凶手。”

白玉山道:“凤儿,你父亲确是死于我的剑下。”

凤姑道:“是的,要不然,白叔叔也不会自认凶手了,但凤儿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会杀死我父亲,难道我爹爹的武功,和你相差很远吗?”

白玉山道:“那倒不是,我们切磋武功时,我失手一剑,杀死了义兄。”

凤姑道:“我父亲赤手空拳,和你动手?”

白玉山道:“不!他手中有刀。”

凤姑道:“我父亲武功,胜你一筹,又有刀在手,你又不是出其不意下手,如何能一剑杀了我的父亲?”

白玉山一掌拍在脑袋上,道:“是啊!这些年来,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

凤姑道:“因为,你失手杀了我爹,心中自责极深,从来不敢再去回忆此事,一心一意,只想死在我们母女剑下,了你心愿,凤儿适才看你和婶婶一片安详求死之状,面上毫无恐惧,大出常情,如不是长年累月,早在心中打好了求死基础,决难有那等镇静的功夫,所以,才使凤儿动了怀疑,觉着实有再行仔细求证一番的必要。”

白玉山双眉耸扬,目中闪光,显然,极力在回想往事。

这时,那黑衣妇人似是也被女儿一番话说服,接道:“白兄弟,我也没有仔细问过你,你们哥俩切磋武功时,还有何人在场?”

白玉山沉吟了一阵,道:“只有黄七送了一壶茶去,再无别人去过。”

凤姑道:“娘!黄七是什么人?”

黑衣妇人道:“黄七是你爹的一位从仆,一身武功倒还不错。”

凤姑道:“娘!那黄七的底细,你清楚吗?”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不太清楚,听你爹说,是他在一次搏斗中,被人打败,你爹救了他,他为了报答你爹,甘愿做奴为仆。”

凤姑道:“他跟爹很多年吗?”

黑衣妇人沉吟了一阵,道:“从他跟你爹那天算起,到你爹去世那天,大约有两年左右时光。”

凤姑道:“娘!你对那黄七的看法如何?”

黑衣妇人道:“我和他见面不多,不过……”

凤姑接道:“不过什么?”

黑衣妇人道:“为娘的记忆之中,他的气度、行动、完全不像一个下人。”

凤姑道:“爹死去之后,那黄七哪里去了?”

黑衣妇人思索了一阵,道:“他帮娘办完了丧事,就告别而去。”

凤姑点点头,目光转到白玉山的身上,道:“白叔叔,现场中事,你还能想起好多?”

白玉山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似乎是义兄喝了一杯茶,我们再切磋那一招的变化,我一剑刺出,就取了义兄之命……”

凤姑接道:“那一剑很奇诡吗?”

白玉山道:“义兄应该是侧身出刀,反袭我的右侧,但他却站着未动……”

凤姑接道:“白叔叔,你仔细地想一想当时的情形,我爹爹当真是站着未动吗?”

白玉山凝目思索了良久,道:“凤姑,你爹已经死了,我这作兄弟的,不愿他留下任何一点小错,何况,你爹是死于我的剑下,我白玉山亲手杀了义兄……”

凤姑摇摇头,接道:“白叔叔,我了解你的心情,但事关我爹爹的沉冤,所以,你不能说谎,而且要一点一滴也不能错,别认为你死了,就算补偿了罪恶。”

白玉山轻轻叹息一声,道:“贤侄女说的是,对那日的情形,为叔叔的记得很清楚,虽然相隔了二十年,但因为我不断地去回想那天的经过,所以,印象很清晰。我记得,义兄身子向前移了半步,所以,为叔未收剑势,但他移动了半步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我收势不住,一剑中了义兄要害……”

凤姑接道:“如是我爹爹一直站着不动,叔叔能否收住剑势?”

白玉山点点头,道:“能!为叔的相信,他如站立不动,我能及时收住剑势,可是他移动半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那就不易控制了。”

凤姑道:“我爹爹常常和叔叔切磋武功吗?”

白玉山道:“是的!大哥常常和我对手,每次和我动手之后,就指出我的缺点,要我改进,所以,每次和你爹对手之后,我就获益甚多。”

凤姑道:“叔叔说的是客气话。”

白玉山道:“不!为叔说的句句真实。”

凤姑道:“那就是说,我爹爹的武功,一直都比叔叔强一些,是吗?”

白玉山道:“是的。”

凤姑道:“我爹爹武功强过你,你怎能一剑把他杀死?而且,你们常常对手,研究武功,我爹爹早已熟悉你的剑路。”

白玉山道:“话是不错,但现场只有大哥和我,除我之外,也无法扯在别人的身上。”

凤姑道:“叔叔,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我爹会突然收住脚步,眼睁睁死在你的剑下”

白玉山道:“这个,这个,只有在突然间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无法移动身躯。”

凤姑道:“这就是了,我爹爹那时,是否有这样的情形?”

白玉山道:“事前事后,都未见有此征候。”

凤姑道:“叔叔,我爹爹喝了一杯茶,你喝了没有?”

白玉山摇摇头,道:“我没有喝!”

凤姑道:“是不是你和我爹在对手之间,有喝茶的习惯?”

白玉山道:“大哥嗜茶,一杯香茶在手,其乐无穷,常在工作间隙、闲暇时,喝上一杯香茶。”

风姑道:“白叔叔知道我爹这嗜好,那黄七自然也知道了。”

白玉山道:“你娘也知道,所以,她替大哥搜集了很多的好茶。”

凤姑道:“娘!爹那天喝的茶,是你亲手泡的?”

黑衣妇人点点头,道:“你爹生前唯一的嗜好就是喝茶,不但要好的茶叶,而且要好的泉水,适当的火候,所以,只要他喝的茶,都是为娘亲手泡的。”

凤姑道:“二十年啦,你记得这样清楚吗?那壶茶是你泡的?”

黑衣妇人道:“是的,是为娘亲手泡的。那一天中,给娘的记忆太深刻了,也太伤痛,所以,很多细微小节的事,我也记得很清楚。”

凤姑道:“娘,爹和白叔叔切磋武功地方,离家很近吗?”

黑衣妇人道:“就在后院的练武场中。”

凤姑道:“那一天,家里没有外人?”

黑衣妇人道:“没有。”

凤姑道:“娘,每次爹和白叔叔切磋武学时,娘都替爹泡碗茶吗?”

黑衣妇人愣住了,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们切磋武功之后,你爹都是回到书房中用茶。”

凤姑道:“那一天为何例外?”

黑衣妇人道:“好像是黄七告诉我的,我泡了茶,让他送过去。”

凤姑道:“白叔叔,我爹死于你剑下的那一天,你一定也有着很沉痛的感受。”

白玉山道:“是的!贤侄女,我痛不欲生。”

凤姑道:“所以,任何微小的事情,你也会记的很清楚了?”

白玉山道:“不错,那一天任何微小的事情,都会给我很深刻的记忆。”

凤姑道:“想想看,白叔叔,我爹问过黄七要茶没有?”

白玉山道:“没有,练武场距大哥的书房不远,大哥大都在练功之后,回书房用茶。”

凤姑道:“那一天,黄七为什么要送茶去?”

白玉山道:“这个,大哥生前嗜茶,不论什么时候,他喝碗茶,总非什么大事……”

凤姑接道:“细微小节,会铸成大错,点滴疏忽,也会造成不白沉冤。娘!不知那黄七现在何处?”

黑衣妇人道:“凤儿,你可是怀疑那茶中有毒?”

凤姑道:“如若白叔叔是失手杀死了爹,那有些不大可能,因为爹的武功,强过白叔叔,何况,爹手中也有兵刃。只有一个原因,爹忽然失去了武功,那碗茶,岂不可疑……”

黑衣妇人接道:“孩子,你想到的,二十年前娘也想到了,娘检查过那碗茶……”

凤姑接道:“那碗茶中有毒吗?”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如若那碗茶有毒,娘也不会认定他是凶手了。”

凤姑道:“娘!是你亲手检验那杯茶吗?”

黑衣妇人道:“是的,是为娘的亲手检验那碗茶的。”

凤姑双目神凝,沉吟了良久,道:“娘!不管怎么说,女儿总觉着这中间有问题。”

黑衣妇人道:“什么问题?”

凤姑道:“关健在爹爹怎会突然间失去了自主的能力,那不外两个原因,一个是身中奇毒,无能自主,一个是在他行动之间,突然受了人家的暗算。”

黑衣妇人道:“茶中无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了暗算。”

白玉山道:“什么人暗算了大哥呢?那练武场只有我们两个人。”

隐在树上的铁成刚,听得心里直发急,暗道:“那白玉山怎的比我还要浑,拿着索绳,硬往自己的头上套。”

凤姑道:“那练武场中的形势如何?”

白玉山道:“那是一片空地,四面木栅围着,那木栅内的空地上,不可能有人藏身,所以,有人隐身暗施算计的成分并不大。”

凤姑道:“白叔叔,你一点也不替自己辩护。”

白玉山道:“我白玉山对我义兄之死,愧疚莫名,只求得以偿命,才能安心。”

凤姑颦了颦柳眉儿,道:“娘!茶中无毒,白叔叔杀爹的嫌疑,增大了很多。”

黑衣妇人点点头,道:“但你心中还是有些怀疑,是吗?”

凤姑道:“是的,所以,女儿想要求娘答应一件事情。”

黑衣妇人道:“什么事?”

凤姑道:“咱们胸含仇恨,满腔怒火而来,白叔叔又只求一死心安,这中间,咱们都可能有疏忽的地方,因此,女儿希望,今晚上咱们不下手,让白叔叔好好地想想往事,也许能想出一点可疑线索。”

黑衣妇人道:“凤儿,你是说咱们就这样回去?”

凤姑道:“是的,娘,白叔叔求死心切,我看他不会逃。”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夫人,突然说道:“贤侄女,恕婶婶多口,我觉着这件事必得先找到那位黄七,三头对面,也许会找出毛病。”

凤姑道:“我也这么想,但一时间,到哪里去找黄七呢?”长长吁一口气,道:“除了真是白叔叔失手,杀死我爹之外,另人谋害我爹,他们必然有所图谋,现在,姑且假设那黄七是凶手,但他杀我爹的目的何在呢?”

白玉山想了想道:“义兄待人宽大,黄七应该没有加害义兄的原因……”

黑衣妇人接道:“你白叔叔说的也是,不过,家中名画古玩,无所不有,但一件也未遗失,孩子,你爹死后,家里也没有什么变故。”

凤姑道:“这,这……这就有些奇怪了。”

黑衣妇人道:“凤儿,你爹死后,我也经过了精密的查看,没有中毒之征。”

凤姑沉吟了一阵,道:“娘既有着如此精细的安排,爹爹饮茶中毒一事,那是不可能了。”

黑衣妇人道:“嗯!应该是了,娘自信检查的很细心。”

凤姑道:“余下的,只有一途,那就是有人隐身附近,暗施算计,算准了时间,用一种极微小的暗器,算计了爹,使他身躯忽然失去灵活,中了叔叔的剑。”

黑衣妇人默然不语。

白玉山忽然说道:“凤儿,为叔和你爹动手时,绝无外人在场。”

凤姑玉齿微现,轻咬着下唇,道:“这么说,是叔叔存心杀死我爹了。”

白玉山道:“凤儿,为叔是否存心,解说甚感多余,但你爹确实死于我的剑下。”

凤姑笑一笑,道:“白叔叔求死心切,甘愿担当所有的罪名,叫侄女好生不解。”

白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官人,杀人偿命,不论你是否有意杀死义兄,义兄致命于你的剑下,你求死心安,固是无可厚非,但你不能让义冗含冤泉下,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你死的不值,要死,也该死得心安理得,找出真凶,让嫂夫人和贤侄女手刃了凶手,你才算死的瞑目。”

白玉山苦笑一下,道:“夫人,义兄没有中毒,没有人暗算,但他忽然像失去了武功似的,死于我的剑下,倾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洗刷去的愧疚,你让我说什么呢?”

白夫人叹息一声,道:“你问过无名子道长吗?”

白玉山道:“问什么?”

白夫人道:“一个有着极深内功修为的人,是否可能突然在体内产生某一种变化,而在极短的一刹消失了武功。”

白玉山道:“我和无名子道长提过这件事……”

白夫人急道:“他怎么说?”

白玉山道:“他说得不详尽,他和凤儿的看法一样,觉着义兄是受了暗算。我知道,无名子道长和你有着同一个想法,希望我能找一种理由出来,解脱去身心的压力……”

凤姑接道:“白叔叔,至少,侄女儿没有这种想法,你是杀我爹的凶手,我很恨你,但我也觉着,我爹是先受了人的暗算,才会被休一剑杀死……”转脸望着那黑衣妇人,接道:

“娘!咱们走吧!”

黑衣妇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孩子,咱们等了二十年而来,难道这就样退回去吗?”

凤姑道:“娘,咱们能等了二十年,怎么不能再多等几天呢,如若白叔叔是凶手,咱们随时可以来杀死他的。”

黑衣妇人无可奈何地说道:‘白玉山,我希望你不要逃,如是我找出你杀死义兄的底细,天下虽大,也无你存身之地。”

白玉山凄凉一笑,道:“嫂夫人放心,小弟早已心如枯灰,求死之志甚坚。”

白夫人道:“嫂嫂,我陪着玉山,嫂嫂二更来取人头,我决不拖过三更再死,真的,嫂嫂,玉山常常对我提起,他一生就是这一件心愿未了,希望死在嫂嫂你的剑下,他才会心安理得。我们引颈待剑,决然不会逃避。”

凤姑道:“娘,咱们走吧!”当先行出乘风阁。

黑衣妇人紧追而出,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

白玉山缓步行出室外,仰望夜空,脸上是一片茫然神色,似乎对未能受戮剑下一事,若有憾焉。

白夫人缓移莲步,行出了乘风阁,低声说道:“官人,妾身心中有几点不明之处,不知可否请教官人?”

白玉山道:“我们夫妻二十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我要招呼两位客人…””

白夫人讶然道:“客人,在哪里?”

白玉山道:“他们隐身在银杏树上……”一抱拳,高声说道:“两位请入阁中待茶。”

铁成刚、伍元超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飘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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