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铸清华-第1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咱们可要把皇上看住了!”云嫔看着左右无人,靠近贞贵太妃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这外头的贼子狼子野心,居然敢去行刺皇太后,说不定就要有人来打皇上的坏主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云嫔微微冷笑,“官道居然被洪水冲坏了几段,在这密云县咱们还要多留几日,皇上哭的头昏脑涨,想不起来要急着回京,这里头怕是要出事儿!”

贞贵太妃的心也被提了起来,“不至于吧?”这时候外头突然蹿进来了陈胜文,险些吓得两个人一大跳,“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请娘娘恕罪,顾命大臣求见皇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云嫔担忧地望着贞贵太妃不说话,一跺脚,只好自己进去唤醒皇帝了。

……

恭王派朱学勤把桂良、贾桢、周祖培都请到了他的在圆明园西南角的别墅里来聚首。除了桂良是岳父以外,对贾、周两老,恭王以皇叔之尊,却执后辈之礼,这不仅因为这黄县、商城两相国,位高望重,齿德俱尊,更因为恭王心里明白,这次的事儿,非仰仗汉大臣不能解决。

两位相国眯着眼不做声,恭亲王见着大家都不说话,微微一笑,桂良有些担心恭亲王的状态,但也没说什么,恭亲王一拱手,“敌人未发起攻击,就如此的沮丧,如何能克敌制胜?”

朱学勤见大家不说话,连忙就说出了大家的困惑,他自己个也不知道今个恭亲王召集大家作甚,“王爷,咱们如今可实在是没了仰仗,犹如无根之萍,怎么不沮丧?也不怕大家笑话。”朱学勤说道,“我想着不如学五柳先生,挂冠而去算了!”

把顾命与垂帘之争,当做八旗内部闹家务,有此明达深入的看法,比肃顺就高了一着,这就是文祥见识不凡的地方,但也是他们正红旗的传统。下五旗以正红旗居首,太祖创立八旗时,正红旗归他的次子代善所有。太祖崩逝,代善拥立他们弟兄中最能干的老八皇太极,就是太宗。代善亦因此大功,被恩独隆,除他自己拥有“和硕兄礼亲王”的尊衔以外,另有两个儿子以军功封为郡王,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

因为这个缘故,在开国以后的宫廷大政变,象顺治年间的清算睿亲王多尔衮,康熙末年的夺嫡之争,以及世宗即位后的骨肉之祸,正红旗都避免卷入漩涡,他们传统的态度是,中立而和平,但不失效忠皇帝的基本立常所以正红旗的文祥和桂良,认为恭王要打倒肃顺,必须争取汉大臣和蒙古亲王、大臣的支持,这就象弟兄闹家务,自己人没有是非曲直可言,必须请亲友来调停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亲友袖手旁观,这个家务闹不清,弄到头来必定两败俱伤,八旗可能会分裂,至少镶蓝旗会离心,因为郑亲王是镶蓝旗的旗主,他府里还保存着镶蓝旗的大纛。

倘或出现这样的局面,江南的战事,将会逆转,委屈成和议以求得的安定,也要付之流水。内忧复炽、外患续起,不是社稷生民之福。这是之前商议好的,为了这个关系,恭王对贾桢和周祖培抱着极大的期望,疏通游说的工作做了已不止一天,此一刻是到了必须仰仗他们的最后关头了。

“你们的顾虑也是寻常,谁让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事儿。”恭亲王收起了在碧桐书院前头心灰意冷的样子,变地意气奋发,贾桢本来眯着的眼睁大了,“宫灯天怒人怨,也到了咱们该得意的时候了!”

“此话怎讲?储秀宫已然薨逝了!”桂良说道。

“谁说本宫薨逝了?”屏风后头转出来了一个青年男子,凤眼宽额,长眉入鬓,神色冰冷地对着众人说道,“我还没死!”

第236章 八仙过海

荣禄呆在自己的书房里一动不动,一盏油灯如豆,把他的身影在白粉墙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孤单的凄凉形象,荣禄的手抚摸着一枚花朵样式的玉佩,手指头微微颤抖,眼角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水,那泪水慢慢滑落,流过嘴角,冰凉的温度才让荣禄惊觉,他狼狈不堪地用袖子拂去泪水,眼中满溢出来的泪却越发多了起来,仰起了头,却看到了墙角上的一副字画,荣禄不觉呆住,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跑到那跟前,贪婪地打量着那幅画,那画上画着一片花雨,枝繁叶茂之下,有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麋鹿,边上还有题诗一首,是唐人诗作,荣禄不觉念念出声。

“秋风里许杏花开,杏树傍边醉客来。共待夜深听一曲,醒人骑马断肠回。”

我宁愿你在高不可攀的地方上让我仰望,也不想这样永远见不到你的容颜!醒人骑马断肠回,呵呵,如今我真是断肠回了!

……

几个人大吃一惊,周、贾两位大学士连忙站了起来,甩袖子跪下,桂良先是一呆,随即大喜,“给皇太后娘娘请安!”这话说的是极为高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诸位请起。”皇太后摆摆手,“本宫自然是无恙!只不过是下了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要和那些小人斗上一斗!”

“大家请坐下。”皇太后摆摆手,坐到了恭亲王原来坐的椅子上,“今个乃是私下议事,并不是君臣奏对,无需距离。”大家依次坐下,原本懒洋洋的两位大学士来了精神,一个劲地盯着神采奕奕的皇太后不放,完全不顾礼法,朱学勤咳嗽一声,率先开口,“恕微臣多嘴,皇后娘娘的意思?还请明示!”

“肃顺以下犯上,派人行刺本宫,德不配位,顾命大臣自然不能留下来了。”杏贞决然开口,“日后朝政之事,本宫已经和六爷商议妥当,都托付给六爷。”杏贞看着周、贾、桂良三个大学士,“还有几位阁老,这必然是极为妥当的了!”

恭亲王忧形于色地说:“大行皇帝尸骨未寒,深宫已不安如此,两公国家柱石,不知何以感在天之灵?”

贾桢和周祖培只皱着眉,口中“嗯,嗯”地表示领会,却不说话。

于是恭王只好指名征询了。贾桢曾为恭王启蒙,当过上书房的总师傅,所以恭王对他特别尊敬,凑过身子去,亲热地叫一声:“师傅,明日奏对,你老预备如何献议?”

贾桢抬头看着周祖培答道:“这要先请教芝翁前辈的意思了。”

周祖培的科名比贾桢早了几年,入阁却晚了几年,所以拱着手连连谦辞:“不敢,不敢!自然是唯筠翁马首是瞻。”

“要说马首。”贾桢看着桂良说,“在这里。燕公是首辅,请先说了主张,我们好追随。”

入阁以桂良最早,贾桢用明朝的典故,尊称他为首辅,桂良也是连称“不敢”,然后苦笑着说:“二公不必再闹这些虚文吧!老实说一句,那日只有二公的话,一言九鼎,可定大局。应该取一个什么方针,请快指教吧!”

“是!”周祖培比较心直口快,但有话不便先说,催着贾桢开口:“荡翁,当仁不让!我们就商量着先定出个方针来,进一步好想办法。”

贾桢想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自然以安静为主。”贾桢侧着身子对着皇太后请示道,“不知太后可有什么交代?”

“总不外乎在军机上有一番进退。”

“是,那当然是题中应有之意。”贾桢又问,“可还有别的意思?”

皇太后悠然说道:“还有垂帘之议,可否亦待诸位国之肱骨公决。”

“臣以为,这也未尝不可。”

贾桢这一句话,对周祖培是一大的鼓励,他是赞成垂帘之议的,目的之一,是要借此报复肃顺。肃顺的狂妄无礼,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尤以周祖培所身受的为最难堪。大行皇帝避难热河以前,他与肃顺同为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有时司员抱牍上堂,周祖培已经画了行的稿,肃顺装作不知,问说是谁画的行?司员自然据实回答,他居然会把周祖培的签押涂消,重新改定原稿。累次如此,而且就当着本人的面。这样不替人留余地,所以周祖培把他恨如刺骨,凡可以打击肃顺的任何措施,他都是无条件赞成的。

这时恭亲王怀中已揣着一份奏请皇太后临朝听政的草稿,随即拿了出来,递向贾桢,一面说道:“请筠翁卓裁!”

贾桢接到手里,就着烛火看正文,劈头就说:“我朝圣圣相承,从无太后垂帘听政之典。”但一转又说:“惟是权不可下移,移则日替,礼不可稍渝,渝则弊生”,接着发挥“赞襄二字之义,乃佐助而非主持”,建议皇太后“敷宫中之德化,操出治之威权,使臣工有所禀承,不居垂帘之虚名,而收听政之实效。”这个奏折有意避开“垂帘”的名目,实际上仍是建议垂帘,变成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把戏,文章实在不见得高明,贾桢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的年纪也大了,加之皇太后就在跟前,上了这船,轻易可下不来,如此便懒得用心思,更懒得动笔,所以口是心非地连声说道:“很好!很好!”

“然则请筠翁领衔如何?”

贾桢看这情形,势在必行,这个折子上去,必蒙圣眷,富贵可保,落得捡个现成便宜,于是欣然答道:“当附骥尾。”取过笔来,端楷写上自己的名字。

如此便是皆大欢喜了,皇太后起身,朝着恭亲王等人福了一福,“大清兴盛全赖诸君!”几人连忙跪下,口称不敢,如此行礼再三,皇太后才收了架势,两位大学士退下,朱学勤出门陪客,只留下桂良和恭亲王两人,“六爷,明个你就派人去僧王处,免得有人狗急跳墙!”

“是,已经让军机章京曹毓瑛去了,天津瞬息可至。此外,还请皇太后示下,兵部尚书那边是否要拿下?”恭亲王问。

“不必了。”皇太后说道,自信满满,“免得打草惊蛇,何况,大司马也不是专忠的主儿,等过几日,把那折子给他瞧,他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决断,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恭亲王应下,“烦请岳父多去盯着陈孚恩。”恭亲王对着皇太后笑着解释道,“倒不是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就是有人盯着,别的事儿也少些麻烦。”

皇太后听懂了,就怕陈孚恩走漏消息,这也就是肃顺派陈孚恩在京中的作用,沟通消息,传送情报,皇太后放下手里的盖碗,对着花白胡子的桂良点点头,“那就麻烦燕老了。”

“分内之事,不敢言烦。”桂良谦逊地回道,见到恭亲王似乎还有话和皇太后说,便随即识趣地打千告退,关上了恭亲王的书房门,腰板挺直,红光满脸,似乎年轻了好几岁,退出来之后还精神抖擞地唱起了小曲,恭亲王福晋瓜尔佳氏拿了一碗茶送过来,桂良看到瓜尔佳氏,想到里头的两人,连忙拦住女儿,“王爷还在会客,你就不必进去了。”

“王爷的客不都散了吗?”瓜尔佳氏奇道。

“还有个贵客在里头,可不能冲撞了。”桂良笑眯眯地说道。

瓜尔佳氏见到老父心情颇好,点点头跟着桂良身后,准备把桂良送出门,“阿玛今个是怎么了?皇太后刚薨了,这样的……”这样的喜色挂在脸上可不太好,“被人参一本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晓得了。”桂良一惊,看了看左右,幸好还在恭亲王的府邸里,没有外人,真是老了老了,反而疏忽了,桂良警醒地点点头,连忙收敛了笑容,做出一副哀色,只是眼角泄露出来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佳佳,你说的极是,最近要少出门,恩?这日子乱的很,没瞧见皇太后都遇刺了吗。”桂良压低声音,“这官司有的打了!”

“女儿知道了。”瓜尔佳氏温顺地点点头,又有点后怕,“这实在是太吓人了。”就连瓜尔佳氏这样不闻外事的妇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园子里那么多侍卫,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那些人是怎么当差的,还是真的京中传言的那样?”虽然是在自己府中,可瓜尔佳氏还是看了看左右,除了自己身边的那个贴身婢女,并没有别的人,才靠近桂良压低了声音,“难道真是那个‘六’干的?”

“谨言。”桂良连忙警告,“也只有他这样的胆子才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且冷眼看着,日后总有他好瞧的。”

……

“回京的道路什么时候能办好?”小皇帝等到顾命八大臣跪拜完毕,还没来得及奏事,他就直截了当地开口。

道路的事儿是匡源分内的,匡源磕了个头回道,“已经让工部不分昼夜去操办了,想必就在这两三日之内就可以成行。”

小皇帝又惊又伤心,“皇额娘已经也离朕而去,朕却还只是在这破地方,见不到皇额娘一面!”

匡源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肃顺,载垣磕了个头,“还请皇上节哀,皇太后已经驾崩,这后事已经让恭亲王和内务府协同办理了,皇上还要下一份诏书,焦祐瀛已经拟好,请御览。”

“发下去发下去。”小皇帝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没心思看,叫人赶紧弄好路,我要马上回京。”

“是。”匡源有些无奈,也只好应下,小皇帝站了起来,“还有什么事儿?你们自己个商议办就好。”小皇帝这会子实在是没有心情和这些老头子闹什么,“不用都来问我。”

“是。”肃顺开口说话了,“别的事儿奴才们都能料理的妥当,不过眼下有件事儿要请皇上圣断。”肃顺看着小皇帝,小皇帝老老实实坐下,“你说。”

“就是有关这六宫的事儿。”肃顺慢悠悠开口,里间的一众嫔妃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这肃顺,杀千刀的,要说什么事儿?还和这六宫有关?

云嫔自从知道了皇太后薨逝的消息,就已经死心了,就凭自己在大行皇帝临终之前的那几句话,自己就没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在肃顺这个睚眦必报的人掌管着内务府时候,自己不比得丽妃还有大格格可以依靠,自己这么一个不得宠的嫔妃,得了皇后的照拂才有今日,弟弟屡获军功,还娶了皇后的义妹,和大行皇帝成了连襟,这全是皇后的功劳,如今皇后薨逝,大概就是跪在前头的几个人下的毒手,自己最大的仰仗和依靠都没有,新帝对着自己不过是淡淡的,最粘的是贞贵妃,不是自己个,日后肃顺对着自己缺医少药的,想必皇帝也不会在乎,不过云嫔觉得自己就算是日后被清算,也是无怨无悔的,间接地来讲,自己也跟着皇后干了不少事儿,怕是肃顺早就全看在眼里了,自己死不足惜,可她依旧还记得从京城出来之前皇后的叮嘱,要照顾好嫔妃和大阿哥,里间的嫔妃们心乱如麻地准备听肃顺说些什么,想着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个的事儿,云嫔却已经抛却了自身,连忙走到布帘后头,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起来。

“六宫?”小皇帝有些困惑,“什么事儿?”

“皇上请节哀,大行皇帝、皇太后先后薨逝,地动山摇,皇上失孤,臣民不安,实乃动摇国本。”肃顺扯了一大堆,皇帝有些听不懂,也只能是嗯嗯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肃顺这才说出来了今个自己要说的最关键的事儿,“贞贵太妃久在宫闱,从潜邸开始就伺候着大行皇帝,是六宫之中资历最老的人,比皇太后还要得圣心。”六宫的嫔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贞贵太妃,又互相打量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肃顺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贞贵妃,丽妃只是念佛,“这肃顺该不会想着要削姐姐的俸禄吧?”

婉嫔连忙摇手,“姐姐别打岔,听着呢。”

肃顺是个大嗓门,说的话每个字每句话都清晰地传入里间。

“昔日孝全皇后薨逝,大行皇帝就养在康慈皇太后膝下多年,等到大行皇帝登极也给康慈皇太后尊奉为太后。”肃顺磕了个头,抬起头盯着小皇帝,“奴才等请皇上仿康慈皇太后之例,尊奉贞贵太妃为皇太后,照顾六宫,照拂皇上!”

小皇帝有些懵懂,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世事,见到额驸景寿的眉毛都蹿上了脑门,便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