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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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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龄站在皇太后的边上不发一声,皇太后突然对着德龄说起了话:“德龄,你说这懿贵妃心思大不大,眼下还是贵妃的位份,却已经想着中宫的位置了。”

德龄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回着道:“那要看太后娘娘成不成全她了。”

康慈皇太后摇了摇头,“若是她肚子里有幸怀的是个阿哥,或许不需要哀家成全,皇上就巴巴地要成全她了,她是个有气性的,看在她说话让老六办差事,哀家也该帮忙。”

“太后仁厚,懿贵妃有福了。”

“听说今个儿老六进园子了?”

“是,恭亲王现下在勤政殿和军机们议事呢。”

“给老六备下了他喜欢吃的杏仁酥吗?”

“备好了。”

“哎,老六可别太得意了,德龄,咸丰元年的时候,哀家本来想让你出宫去给老六当着大总管,你不愿意,这个由头也是,你和皇帝说不当养心殿的总管,自然也就不能去老六的王府里当总管,如今。”康慈太后正视这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忠仆,“哀家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让你跟着懿贵妃,你觉得怎么样?”

德龄连忙跪下:“皇太后福泽深厚,必定长命百岁。”

“哎。”皇太后示意德龄起来,“什么长命百岁,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这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哀家去了之后,别人我尚可不管,你,德龄我是一定要安排好的,哀家且再观察些日子,若是这懿贵妃果然是体恤下人,宅心仁厚的,哀家才会让你跟着她,若是她不好,那你还是早些出宫养老算了。虽然你也还不甚老,四十出头而已。”

“奴才听皇太后的安排。”

靠着西边的这几个地方杏贞都没来过,趁着今日拜见皇太后,杏贞就吩咐抬轿辇的小太监顺道来这边看看风景,横竖天色尚早,回宫也没什么事儿。

在“茹古涵今”的稍微北边,杏贞拍了拍轿辇的扶手,示意要下来自己走会,安茜和帆儿扶着杏贞看着后湖里头的晨夏风光,一路闲聊,逗逗水里的五色鸳鸯,帆儿又调皮得摘下一朵栀子花,别在杏贞的鬓发上,杏贞哈哈地笑,也不以为忤,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到了“坦坦荡荡”。

“坦坦荡荡”是圆明园内最大的观鱼池。观鱼池平面呈正方形,中间建有一敞榭,外檐悬挂有乾隆御笔“光风霁月”匾。光风霁月殿南北有三组鱼池,南面的要大一些,北面两个池子略小一些。西北方的水池中建有一座四方亭,清朝皇帝很喜欢在此亭内观赏金鱼。坦坦荡荡整体布局与杭州“玉泉鱼跃”颇为相似。整个鱼池中养有各种小大金鱼数千尾,乾隆皇帝非常喜欢此景,每次来圆明园都必到此地,并在此咏诗数首。

转过一堆假山,杏贞挽起了几根柳树,往前望去,只见是一个穿着四团正龙补服的年轻皇族男子,背着手,默不作声也看着鱼池里的红鲤鱼,手里拈了把鱼食,却没丢给池里的鲤鱼,平白惹得肥美的鲤鱼们在水上跳跃不止。

这莫非不是?

那皇族男子边上的亲随看到杏贞一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请安,虽然杏贞服饰简朴,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来,那亲随灵机一动,低低得叫了声“王爷”,那皇族男子“恩”了一声,转了过来,看向杏贞几人。

杏贞看清楚了那个被叫做王爷的人样子,眼睛极大,奕奕有神,容长脸蛋,方口挺鼻梁,二十来岁的年纪。站在那里的那种矫然不群,昂首天外的姿态,首先给了自己一个极深的印象,因为这是从皇帝身上都从没见到过的神情。

安茜赶紧给那皇族男子福了一福,“拜见恭亲王爷。”(杏贞心里想“果然是他!”)知道两人从未见过,向着恭亲王介绍杏贞说道:“这位是储秀宫懿贵妃。”

恭亲王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衣着朴素,却爽朗大方宛如兰花挺立的懿贵妃,不敢多看,垂下眼,双手一鞠,“小王见过懿贵妃娘娘。”

杏贞福了一福还礼,“六爷多礼了,都是自家人无需闹这些虚文了。”

“是是。”恭亲王唯唯应下。

杏贞饶有兴趣地问道:“六爷是要去长春仙馆拜见皇太后吗?”

“正是,额娘尊奉为皇太后,今天小王进了园子商议政事,特意求了皇上,让小王恭贺额娘一番,以全自己的心意。”恭亲王言语间露出了一股志得意满的味道来。

他当然有资格得意,进了军机,手握大权,自己的亲身母亲又被奉养为皇太后,如何不能得意,估计这些日子恭亲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恭亲王又想起了什么,“小王要先谢过懿贵妃娘娘,在宫里帮衬着照顾太后娘娘。”

杏贞笑了一笑,把头上的栀子花摘下道:“本宫倒是不需要六爷谢,太后娘娘看到六爷,相比更能心情舒畅了,太后身子康健,我这协理六宫的人也能松快些,不过本宫倒是有句话要多嘴提醒六爷,皇上煞费苦心给六爷定地这个亲王封号,六爷可千万别辜负了才是,好了,六爷请自便,本宫少陪了。”杏贞丢下了那朵栀子花,潇洒地福了一福,转身就离开了“坦坦荡荡”。

等走的远了,杏贞冷然对着帆儿和安茜说道:“刚才遇见六爷的事儿,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提起。”

“是。”

难怪恭亲王一直被咸丰皇帝和日后的两宫太后不断的猜忌,这样的风流人物,这样的卓然不群,谁见了就会自叹不如,并全力打压了,本来这晚清皇族第一果敢任事之人,最后也只是战战兢兢、奉行那中庸之道随着大清朝无声无息地消亡了。

“恭亲王,恭?”恭亲王英武的脸上透着一股玩味的笑容,细细的咀嚼起自己被咸丰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四哥亲自拟定的封号,“恭”,恭默端敬,懿贵妃说的无非是这些意思吧,不过自己恪守着臣子的本分,哪里谈得上不恭了?这懿贵妃未免也太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恭亲王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鱼食一把全部撒入鱼池,鱼池上欢腾一片,水花四溅,恭亲王不再理会懿贵妃的话,吩咐亲随,“今天本王在园子里除了皇太后,谁都没见,听到没?”

“喳!”

“快走吧,估摸着额娘等的有些急了,等下还要赶回京里头办差,耽误不得。”

两人也随即离去,只留下那朵洁白无瑕,香气袭人的栀子花姿态婉约地躺在地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然从枝头被摘下,失去了根茎的养料供给,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提早枯萎了。

杏贞回到曲院风荷,还没来得急喝上一口热水,看到小安子就凑了上来,打了个千,开口禀告道:“贵妃主子,刚才僧格林沁郡王在勤政殿递牌子求见,准备着今日誓师出德胜门,往着南边剿匪去了。”

“好!”杏贞放下了盖碗,笑了起来,“且看僧王的骑兵能不能给皇上一个惊喜,给天下一个交代!你多去勤政殿溜溜,南边的事情要第一时间和我说!”

“是。”小安子应了一声,又涎着脸笑道:“哪里还需要我去打探消息,皇上得了南方的消息,哪里能不赶紧来问咱们的女中诸葛娘娘呢。”

“哈哈,你这小子,油嘴滑舌!”

僧格林沁甩着马蹄袖子,给皇帝请了个“双安”,这才跪下磕头,山呼万岁:“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僧王。”咸丰皇帝坐在雕龙刻画的书案后头,和煦的抬手道,“朕与你是亲眷,本是一家人,无需多礼,日常请安就好,如意,赐坐。”如意搬过来了一个圆凳子,僧格林沁连道不敢,方才稍微沾了凳子,端然就坐了,竖着耳朵细细地听着皇帝说话。

“眼下蒙古各旗和各京营准备妥当了?”

“回皇上,已然收拾妥当,领了皇上的谕旨,即刻可以开拔。”

“甚好,朕委了恭亲王负责转运钱粮等事宜,地方也按着他的意思去联系好了,朕和恭王已然说过,不计钱粮多少,只要是你要,立刻要转运到你的营里,朕再给你一个承诺。”僧格林沁连忙站了起来,束手听皇上的承诺。“不许放逆贼过黄河,此外,也无需计较城池得失,务必以歼灭敌人为首要,另外满洲八旗的那些人,你可劲地拿上去用。”咸丰皇帝脸上透出一股不耐烦的神色,“懿贵妃说的对,享多大的福,就应该承担多大的责任!这些八旗的大爷们,平日里太平时节,大吃大喝的,如今国难当头,也该出把子力了,僧王你是钦差大臣,许你都统以下,先斩后奏,都统以上,若是不服调遣,即刻拿下,押送进京,朕亲自处置!这战务必要奏捷!朕不吝亲王之赏!”咸丰皇帝难得地说了几句狠话,声音中隐隐有金石之声!

僧格林沁连忙跪下,大声说道:“皇上厚爱,微臣无以回报,只有以大胜来报皇上的大恩大德!”

咸丰皇帝对着僧格林沁的表态很是满意,连连点头,“好,若是八旗绿营那些兵将都有你的精气神,朕何须江南发逆不破,山东捻贼不灭!朕就在京城,等你僧王的好消息!”

“喳!”

僧格林沁退下了,如意进来禀报,“皇上,内阁学士肃顺递牌子求见。”

“恩,宣吧。”

“奴才肃顺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一个穿着锦鸡补服,宝石顶戴的三十来岁男子进了殿内,大礼参拜之后跪在金砖之上一动也不动了。

“朕很好,你快起来吧,今个找你来是想着怎么样去哪里凑些银饷出来,以给南边平乱,如今你在户部当差,内里如何,你也知晓,起来说话吧,赐坐。”咸丰皇帝对着肃顺倒是亲热,叫了如意给看位置。

“谢皇上。”肃顺不卑不亢地坐了下去,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一个鹰钩鼻子,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八字胡,正是肃顺。

……已经潜力签约,万分感恩,只有继续努力写作才能报答大家啦。给大家请安嘞!

第53章 满蒙八旗(一)

太平天国派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地官正丞相李开芳率军自扬州西进,会合自天京出发的春官副丞相吉文元,全军2万余人,遵天王洪秀全“师行间道,疾趋燕都,无贪攻城夺地糜时日”之命,于咸丰三年五月二十四日由浦口北上,迅速入皖,连克滁州、临淮关、凤阳、怀远、蒙城、亳州等地,六月十三日进入河南境内,此时,陕北骑兵已然在河南境内集结完毕,秣马厉兵,以逸待劳,就等着会同僧格林沁的骑兵,给太平军来下狠的。

六月十三日,一股红色的钢铁巨流轰轰的往着顺德府(如今邢台)的外头朝南而去,过城不入,顺德府的知府手脚发软地被亲随抬上了顺德府城墙,眼看着军容整齐,煞气冲天的军队,又看见明黄色的大旄上头赫然书着“钦差大臣”的字样,用手抚了抚自己手忙脚乱套上的官服,长出了一口气,一巴掌把自己的亲随打了个蒙圈,开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朝廷的大军,死奴才居然屁颠屁颠地来告诉本府,说是捻贼来袭,搞得本府如此狼狈,险些在府衙里就要自尽守节了!”骂了几句,还不解恨,一脚把那个倒霉的亲随踢了个狗啃泥,那亲随捂着红胀的脸不敢作声,知府骂了几句解了恨,从容地把自己的马蹄袖子卷好,这才指着另外一个亲随说道:“你去请周同知,说本府让他出城去见钦差大臣,带上些粮草,虽然咱们这里没收到上谕,但想必大军南去不是去剿捻,就是剿发贼!咱们顺德府纵然皇上没旨意要捐献,可也要尽上一点力!”

“喳!”

僧格林沁在御赐的青玉狮子马上拈了拈胡子,对着地下周同知的跪拜毫无反应,只是淡然地吩咐他起来,自己是郡王,又是钦差大臣,无需对着这从五品的同知回礼,知道了周同知的来意,僧格林沁倒是眉毛一动,有些佩服起这顺德府的知府了,倒不是一味的素位尸餐、贪腐无能之辈,便笑着开口道:“知府和同知的心意,本王就收下了,不过酒水就罢了,大军在外,不敢饮酒误事,本王会将今日之事上奏皇上,好叫皇上知晓顺德府一干官员的忠心。”看到周同知喜形于色,又连忙行礼,僧格林沁对着周同知抱了抱拳,就准备扬鞭南下。

“报!”一个穿着红色服饰的通信兵策马飞奔到僧格林沁马前,还没等着马收了蹄立稳,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着僧王行礼道:“启禀僧王,发逆已然于六月初十进入河南境内,已然逼近归德府!”

“好,前头立刻叫上信骑,日夜兼程,去河南寻得陕北劲旅,另外命令山东巡抚李,将黄河各渡口船只归并到曹县、单县两处,不准别口私渡,若有太平军意图夺船,立刻烧毁。传令三军,一人双马,马不停蹄,今日要赶到彰德府(现在的安阳)才能休息,本王要在十六日前到了黄河岸边,若有推延者,立斩不赦!”

“喳!”

僧格林沁瞧了瞧在地上得知军情而惴惴不安的周同知,毅然说道:“事关军情,泄露者斩。本王少陪了!驾!”

“是是是!下官预祝僧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周同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行礼大声恭贺。

明末清初著名文人侯方域曾说,“豫州乃天下之腹心,而归郡又豫省之腹心也。”归郡是归德府,即商丘古城明时的称谓。这里自古就是南北交通要塞,古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从城楼上悬挂的横匾就可窥见一斑:东城楼,“徐淮保障”;西城楼,“关陕襟喉”;南城楼,“南通古亳”;北城楼,“北门锁钥”。如此险要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一个战火纷飞之地,汤伐葛伯、楚侵睢城、刘秀战梁、黄巢围宋、现在又多了一个:太平军攻占归德府。

在南城楼,“南通古亳”的牌匾下头,源源不断的穿着红色衣服的太平军士卒正在进城,有些在冲刷着门洞里的血,有几队在搬运着尸体,太平天国天官副丞相林凤祥看着那个“南通古亳”的牌匾默不作声,边上的地官正丞相李开芳皱着眉头听着搜索城中的士兵的禀报,李开芳听完了禀告,挥手让那个士兵下去,开口和林凤祥说道:“靖胡侯,城内的粮草在守城的时候已然用完,金银也分发给城内百姓了,铁炮倒是缴获了几门,可是火药又是没了。”

“这大概又是那个远在北京的撒旦妻子搞得鬼!什么坚壁清野,闹得天兵天将一路过来穷的和叫花子一样,打下城池又有什么用!?没有粮草大军坚持不了什么时候,定胡候。”林凤祥叫着李开芳的爵号,一脸的怒色,“将来打到清妖的京都,一定要将撒旦妻子千刀万剐,方解本侯之恨!”

“眼下怎么办?攻打归德府死了不少广西带出来的老兵,这些老兵死一个少一个,鹿邑的团练还杀了咱们分兵的几百人。看来是要在归德府讲道理,看看让归德府的百姓多多加入我们天军了。”

“试试看吧。”林凤祥对此丝毫不感到有任何希望,自从过了长江,这屡试不爽的“讲道理”就失了效力,“希望也有老百姓能认清清妖的面目,加入到咱们天国的大军来!”

“不管有多少人归附天军,今天晚上咱们只休整一夜,明天早上立刻开拔,归德府已然在黄河边,咱们寻得船只,立刻渡河!”

“好,我这就传令下去。”

对于太平军的讲道理为什么会失效,远在北京紫禁城内的懿贵妃娘娘早就意料在其中了,“那是因为北方老百姓的封建残余思想比较顽固,什么?皇上您不知道封建残余是什么意思?额……这个词的意思是说长江以北的老百姓对着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呢,发逆是拉不走多少人的,您就放心吧。”

果然归德府的老百姓被聚集在府衙门前,讲道理的太平军喊破了嗓子,摆在门口的白面馒头热了好几遍,也没见几个人出来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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