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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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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下官给大人添麻烦了?”

唐毅一愣,随即笑道:“刚峰兄,不干你的事,该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听赵大人的,听自己的良心,我相信胡宗宪是好官。”

好官和清官,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海瑞沉吟一下,点头说道:“下官不会轻举妄动的。”

蛮牛能说这话,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唐毅从二堂下来,低着头,心神不属,迎面来了一个人都没注意,正好撞在了一起。

“是你!”

两个人看了看对方的神色,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人正是谭纶。

“走,到我那喝一杯。”谭纶难得主动邀请。

唐毅笑道:“还是去我那吧,酒好!”

“算了!”谭纶连忙摆手,“你那的菜太差了!”

唐毅一愣,随即笑骂道:“你当王姑娘是厨娘啊,以后想吃还吃不到。”

两个人勾肩搭背,来到了谭纶的住处,谭纶有儒将之风,屋子里有品位,有格调,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着就让人舒服。

谭纶搬过来一张黄花梨的桌案,又把前几天从唐毅家里顺来的美酒摆了上来。

“借花献佛,行之可别见怪。”

“早就见怪不怪了!”唐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谭纶举起酒杯陪了一杯,两个人一连喝了三杯,谭纶的脸色泛红。

“行之,我这边鄢懋卿提审了阮鹗,说他和倭寇勾结,又拿他的心学身份做文章,看样子是想把火烧到徐阁老身上,你那边呢?”

唐毅苦笑了一声,“都差不多,赵大洲找到了胡宗宪手下走私货物的罪证,正准备对胡宗宪下手呢!”

谭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惊骇地叫道:“这案子不能再查了,不然东南就完了!”

第434章自杀

谭纶听说案子牵连到胡宗宪,顿时把酒杯一放,再也喝不进去了。

他起身烦躁地走来走去,在浙江当官多年,谭纶深知东南的水有多深,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互相倾轧,明枪暗箭,数之不尽。

哪怕是掌控着交通行和乡勇,背后站着无数士绅大族的唐状元,都难免被暗算,其他人更不用说,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之中,还要掌控全局,还要完成抗倭大业,不是才略过人,毅力超强,心黑手狠根本想都别想。

掰着手指头算算,现在大明朝台面上的人物,除了胡宗宪之外,真的没有第二个,如果胡宗宪被牵涉进案子里面,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东南又要陷入疯狂的更换总督模式,既定的策略被一次次第二卷。,有所扭转的抗倭局面又会崩溃。

千万生灵涂炭,甚至比之前的状况还要糟糕万倍。

谭纶越想越激动,几乎用吼着说道:“必须要保护胡部堂,他倒了,大明的天就塌了一半了!”

掷地有声的话,换来的只是吱的一声,唐毅喝干了杯里的酒,抓起鸭头,大吃大嚼,滋滋有声。

谭纶看在眼里,气得发疯,唐毅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心没肺了,这种时候你还吃得下去!

啪!

“唐行之,你要坐视不理吗?”谭纶红着眼睛叫道。

唐毅意犹未尽,把啃了一半的鸭头扔到了桌上,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子理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吧。”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

饶是智计无双,谭纶也傻眼了,他要是真有主意,也不至于和唐毅发飙了。赵贞吉什么脾气,那是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的人,老夫子本来就看不上胡宗宪,抓到了把柄,那更是不会放手。

谭纶痛苦地抱着脑袋,唐毅看不下去了,问道:“子理兄,你和我说点实话,蔡通贵供认的事情是真是假?胡宗宪到底有没有走私?”

谭纶愣了一下,“这事情不好说。”

唐毅拍拍屁股,起身就要走,既然不跟我说实话,老子为什么要帮你。他刚走出两步,谭纶一个箭步,就把唐毅拉住了。

“行之,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谭纶叹口气,“行之,我就跟你说实话,东南眼下除了乡勇还有原来的兵丁之外,聚集了江西、湖广、广西、山东、河南等等各地的客兵,这些客兵不给钱就不干活,还会到处抢掠,偏偏朝廷给的饷银不够,胡部堂就要想办法弥补。另外呢,对付神出鬼没的倭寇,必须要收买细作,甚至贿赂一些倭寇首领,这些钱也没法向朝廷讨要,只能在军饷里面打主意,克扣一些,要是还不够,就,就……”

谭纶说不下去,唐毅却听明白了,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更何况错综复杂的东南,需要干太多的私活儿,胡宗宪必须有自己的小金库,打仗缴获一些,巧立名目征收一些,当然了,暗中做点生意,捞一笔也是可能的。

这种事情本就是无奈之举,偏偏又没法和清流讲,他们已经将胡宗宪认定为严党,认定为贪赃枉法之人,他干什么事情,都是动辄得咎,束手束脚。

也难怪胡宗宪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那么无可奈何。

“唉,子理兄,这些事情你和我说是没用的,要找赵大人才行。”

谭纶沉吟一下,无奈道:“行之,实不相瞒,前天我抽空和赵大人聊过,劝他不要波及无辜,你猜赵大人怎么说,他说犯了国法就没有无辜之说,他老人家要秉公办理,把东南的污浊一扫而光!”

“好大的口气!”唐毅心中暗道:“赵大洲啊,赵大洲,你要是真这么干,没被先被扫掉的就是你!”

“子理兄,事到如今,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唐毅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子理兄,你说心学是什么态度?”

唐毅这话一出,谭纶两眼放光。

心学虽然处于在野地位,可是东南士绅大半信奉心学,不提阳明公,就不会说话了。赵贞吉不听谭纶的,可是不能不在乎组织的压力吧!

要说起来,心学一派在东南的事情上也很矛盾。

他们厌恶海商吃干抹净,盼着七大姓能倒霉,可同时呢,又和七大姓牵连太深,生怕陷进去。

对于胡宗宪同样如此,他们从感性上反对胡宗宪这个严党,也厌恶他横征暴敛,可问题是东南的大局只有胡宗宪能撑住,把胡宗宪弄倒了,倭寇会更加猖獗,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整个事情就是一个死局,心学也不好表态,左右为难,该如何拿捏分寸,简直把谭纶给愁坏了。

唐毅同样没有主意,他坐在椅子上,眼睛四处看去,突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字。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相当有功力。

谭纶注意到唐毅的目光,随口说道:“行之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了,这是半洲公在三年前送给我的,说起来半洲公对行之也是推崇备至,送给你也不算辱没了好东——西。”

突然,谭纶的脸色一变,他突然脑中打了一道闪电,唐毅看得不是字,而是人!

一个能替胡宗宪说情,而且赵贞吉还不敢拒绝的人!

谁?

张经张半洲!

自从唐毅用大象龟加上百花仙酒救下老头子之后,张经就回到了福建老家,闭门谢客,一心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此老是心学前辈,更是在西南和阳明公一起并肩战斗过,门生故吏,至交好友遍天下,在福建的士绅之中,有极大的号召力。

而且张经倒台胡宗宪起到了不光彩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别人替胡宗宪说话,赵贞吉可以不在乎,但是张经说话,赵贞吉就不能不在乎!

如果连张经都能放弃昔日的仇恨,认为胡宗宪要保,谁还能让胡宗宪滚蛋呢!

谭纶想来想去,越发觉得张经是最好的人选。

“行之,果然你的主意多,太棒了,我立刻让人去请老大人。”

唐毅还有些犹豫:“子理兄,半洲公嫉恶如仇,也是眼里不揉沙子,他能来吗?”

“能!”谭纶断然说道:“老大人心怀天下,把黎民苍生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晓以大义,老大人是会前来的。”他说着眼珠转了转,补充道:“要是行之能写一封信,那就更好不过了!”

唐毅不由得为之气结,谁不知道人情越用越薄,跑到泉州开海,面对着七大姓的阻挠,唐毅都没舍得去请老先生出面帮忙,现在倒好,为了保胡宗宪,却要把张经请出来,罢了,就当是为了东南吧!

当即要来了笔墨,唐毅略微思索一下,随即写了一篇情深意切的书信,在信中唐毅提到当年胡宗宪在弹劾之前,给自己透口风,也是被逼无奈,还请老大人能以天下苍生为念……

一封信写完,谭纶把自己的表弟叫来,让他前去送信,唐毅也告诉了唐鹤征一同跟去,毕竟张经还要卖唐顺之一丝面子的。

两个人做完这些之后,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唐毅随同着张经一起办案,谭纶则是伺候着鄢懋卿。

对于唐毅来说,他知道自己说多多错,干脆闭上了嘴巴,赵贞吉有什么吩咐就做什么,没事的时候,就老实看着公文,从来不发表意见。

渐渐的赵贞吉也注意到唐毅的确有些厉害之处,比如海瑞算是干吏吧,啃着黑饼子,喝着凉水,就能连续熬三五个通宵,精力旺盛的和牛一样。

而唐毅呢,这小子每天该吃该喝,中午还睡午觉,看不出一丝忙碌,可是老夫子知道,他给唐毅的任务是海瑞的两倍还多!这小子还能游刃有余,多么强大的行政能力啊!

可越是强大,赵贞吉的疑心就越重,一个人心术不正,本事越强就越是祸国殃民,试问王莽、曹操、赵匡胤、王安石,哪一个不是才略过人。奸臣不是懒人,懒人做不了奸佞。赵贞吉每天只要一有功夫,就敲打唐毅,有些话说的还很过分。唐毅倒也是一副好修养,任凭你老先生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一副唾面自干的模样。

要是认为唐毅就这么怂了,那可是大错特错,赵贞吉还有手下的书吏,只要出一点错误,唐毅都能敏锐发现,让老头子吃个不大不小的瘪。

双方就这么较着劲儿,差不过了五天时间,这几天一阵春雨接着一阵,路上都是深深的积水,泥浆横流。

一架马车由远而近,快速进入了泉州城。马车直接到了悦来客栈,早有人等在这里,拿着油纸伞,见车帘撩起,急忙跑过来,遮住雨水,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向客栈走去。

老者一边走着,一边叹道:“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再过两年,老夫只怕是连走都走不动了。”

张经到了,而就在老头子到泉州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监狱传了出来。福建巡抚阮鹗在狱中畏罪服毒,这一次没有人给他灌粪水,等到狱卒发现的时候,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消息传到了唐毅的耳朵里,他顿时嗡了一声,阮鹗是鄢懋卿打击心学还有徐阶的工具,他死了,严党一定会认为是徐阶这边杀人灭口,而且在阮鹗自杀前一天,正是赵贞吉提审的阮鹗。

“这下子老夫子可有麻烦了!”唐毅痛苦地揉着太阳穴。

第435章火烧到了严党

阮鹗死了!

唐毅正在吃饭,夹起的一个狮子头滚落,衣服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油迹,竟恍然不觉,整个人都傻掉了。

凡是得罪过自己的,都会记到一个小黑本上面,咱们有账不怕算。阮鹗也在这个小黑本上,只是唐毅可不希望他这么死去。七大姓只抓了两家,还有五家逍遥法外,唯有顺着阮鹗这条线,才能把他们揪出来,一起干掉。

可是阮鹗死了,一条宝贵的线索就断了,而且身为一省巡抚,稀里糊涂死了,就算没有问题,也会引人浮想联翩,更何况唐毅并不相信阮鹗会自杀,几天之前,他为了保住命,带兵查抄了李家和蔡家,一个敢打敢拼,勇往直前的家伙,岂会轻易死掉,只怕稍微有点脑子都会认为他是被自杀,而不是自杀!

那谁又是那一只黑手呢?

唐毅来回踱步,吐出了两个字:“心学!”

没错,阮鹗身为欧阳德的弟子,是正儿八经的心学门人,鄢懋卿威逼利诱,让他供认和倭寇勾结,并且逼着他说幕后的指使者就是心学士绅,就是徐阶!

如果阮鹗扛不住严刑拷打,真的招认了,对徐阁老来说,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来自内部的指责,比起外面的控诉更有威力,至少会让徐阁老灰头土脸,甚至丢官罢职,为了保住自己,让阮鹗闭嘴,就成了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不是,绝对不是!”

谭纶断然说道:“阮中丞活着未必能查到心学门下,反倒是他死了,能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想不查也不行了!”谭纶仰头看着唐毅,近乎哀求道:“行之,你可要相信我们。”

唐毅点点头,“我当然相信子理兄,只不过——我信不信没用,鄢懋卿一定会利用阮鹗之死大做文章。把矛头对准心学。”唐毅摊摊手,苦笑道:“这回好了,胡宗宪没有危险了,徐阁老倒是麻烦了。”

自从到了东南,谭纶头一次感到强烈的无力感。

不管是倔强的赵贞吉,还是依仗严阁老撑腰的鄢懋卿,还有心学士绅,海商大族,甚至包括浙直总督胡宗宪,哪一方都能影响朝局,偏偏又利益纠葛,已经说不清谁好谁坏,该站在那一边。

而且凭着他的地位和权势,也没有资格掺和进去,就好像一叶小舟漂在海面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个大浪,就把船给掀翻了。

“唉,行之,我是束手无策,风吹到哪里,就要跑到哪里,只盼着老弟能力挽狂澜了。”

唐毅苦笑一声,“子理兄轮官职咱俩平级,你都没法办法,我又有什么咒念。”

“行之过谦了,总而言之,为了大局,尽力而为吧。”

谭纶知道唐毅的一些底细,他的办法肯定比自己多,只是谭纶也不敢确定唐毅究竟能不能扭转眼前的局,毕竟严党和徐党之争,就仿佛两只洪荒巨兽,而唐毅和他们比起来,就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带着满腹的惆怅,谭纶急匆匆回到了钦差行辕,其他四位钦差早就已经齐集一堂,赵贞吉和鄢懋卿就像是两只集满了怒气的斗鸡,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鄢懋卿说赵贞吉审讯之后,人就死了,肯定是他杀人灭口,做贼心虚。赵贞吉岂是吃素的,立刻骂回去,说是鄢懋卿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双方你来我往,争吵的比以往还要激烈,石公公和谭纶这些人干脆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一口气吵了一个多时辰,双方总算是斗累了,垂着头,大口喘气,不在说话。

谭纶总算找到了机会,试探着说道:“二位大人,下官以为还是尽快查清楚阮大人的死因吧,毒药究竟是谁给他的,也好让事情尽快水落石出。”

石公公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正办。”

赵贞吉和鄢懋卿思索一下,一起点头。

案子交给了谭纶和霍建功,他们一个精明过人,一个经验丰富,双剑合璧,很快就调查出了眉目。

首先谭纶仔细检查了阮鹗的牢房,他发现地上有几片细碎的瓷片,很是精致,和牢房的粗瓷完全不一样。

谭纶当即拷问狱卒,从狱卒的嘴里他知道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原来在赵贞吉审讯之后,阮鹗心情不错,竟然在半夜的时候,嚷嚷着饿了,还拿出一块银子,让狱卒给他弄点吃的。狱卒也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敢怠慢,跑到了街上,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酒楼,弄了四道菜,一壶酒,给了阮鹗。

阮鹗大吃二喝,狱卒只听到了一声破碎的声音,跑过来一看,是阮鹗把酒壶给打碎了。狱卒还担心这位用碎瓷片自杀,将大块的扫了出去,只留下几块小碎片,被谭纶给发现了。

“酒壶,碎裂”

谭纶喃喃自语,“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给犯人送外面的吃食,不想活了?”

狱卒吓得跪在地上,汗流不止,“启禀大人,小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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