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典型嬉皮士的理论,他们要推翻一切旧的传统,他们视私有财产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在他们的心目中,看到房子空了,进来利用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喝道:“你们来了多久?”

那男孩的女伴,掠了掠长发:“谁知道?谁又在乎时间?”

我放开了那男孩的头发:“你们全别走,我要去报警。”

第三部:邪教总部

一听到报警,他们都站了起来,一个道:“别紧张,我们走就是。”

那家伙一说,男男女女便都站了起来,他们说走就走,这一点,倒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他们是属于和平的嬉皮士,不像是甚么邪教的组织。

我忙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几个人瞪著我,好像我所问的问题,是深奥得难以理解的一样,接著,他们全体,便都笑了起来,一个女的尖叫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从妈妈的肚子中来!”

我大声喝道:“你们来这里多久了?你们可认识这屋子的主人?”

奇他们仍在笑著,一个大孩子吊儿郎当地来到了我的身前,侧著身,笑嘻嘻地道:“怎么,你不是这屋子的主人?那么你为甚么要赶我们走!”

书我沉声道:“等到我说出事实的真相时,你们或者笑不出来了,这屋子的主人,是被谋杀的,他可能正是死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

果然,我这两句话一出口,他们笑不出了,现出骇然的神色,一个男孩子十分小心地反问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中,那是甚么意思?”

我加重语气:“像你们那样的人,一种荒唐的邪教组织!”

那大孩子忙道:“我们不是这种组织,我们是和平主义者,我们爱自由,崇尚人性的彻底解放,而且,我们只不过在这里住了一天!”

我望著他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年轻的男女,实在都不像杀人的凶手,我几乎已要放他们离去了,但是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点。

我道:“你们别走,我要请你们听一卷录音带,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些意见。”

那群嬉皮士显然不知我那样说是甚么意思,是以他们疑惑地互望著,一个面上还有著雀斑,看来不够十七岁的大孩子,吹了一下口哨:“甚么录音带,可是做爱时的呼叫声?”

我“哼”地一声,打开了我随身携带的皮包,取出了那卷录音带来:“给我一具录音机。”

一个女孩子将一具袖珍录音机交给了我,我就将那卷录音带放了出来。

他们倒很合作,用心地听著,等到录音带播完,他们一起向我望来,我道:“你们听到了,其间有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是的。”好几个人回答。

“你们认为一个人在甚么时候之下,会发出那样绝望的尖叫声来?”我又问。

一个年纪较大的迟疑了一下:“临死时。”

我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我认为,这是一个女子被处死时的录音,你们是嬉皮士,和邪教组织的接触较多,这种哀歌,是不是和邪教组织的庆典,有甚么类似?”

屋子中静默著,没有人回答我。我再问了一遍,仍然没有人回答我,我只好叹了一声:“好,将屋中的垃圾带走,你们可以离去了,门外的那些车子是你们的么?其中几根主要的电线断了,你们要将它驳好,才能离去。”

那些年轻人,做起事来,手脚倒还乾净利落,不到半小时,就已将屋子收拾得乾乾净净,他们全都离开了屋子,又过了半小时,我听到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到处走了一走,黄博宜的房子,有两间相当大的房间,和两个厅,还有一个起居室。

我决定睡在黄博宜的卧室中,洗了一个脸,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才一躺下,就听得窗上“卜卜”作响,转头向窗口看去,只见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站在窗外,正用手指敲著玻璃窗。

这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在刚才那一群嬉皮士中,我还可以记得她,因为她那一头红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染成的,红得惹眼!

我跳了起来,推上了窗子:“甚么事?”

红头发女孩转头向身后望了一眼,才低声道:“先生,刚才我没有回答你的话,但是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组织,他们自称是太阳教的遗裔!”

我高兴得难以形容:“请进来,详细告诉我有关它的情形!”

那红头发女孩摇著头:“不,我还得追上他们,我参加过一次他们的集会,他们的祭坛,就离这儿不远,梵勒车厂!”

红头发女孩子一讲完,转头便奔,快得像一头兔子,我扬声叫她回来,可是她头也不回,转眼之间就奔远了。

我站在窗前,心头怦怦跳著。

果然,在这里附近,有一个邪教组织在!

那么,可以证明我和熊逸两人的推断是对的!

由于有了这一个新发现,倦意一扫而空,锁好了屋子,出了门,驾著车,向前驶去,我并不知道梵勒车厂在甚么地方,所以当我的车子,驶过第一所屋子,我看到有一个中年人在推著除草机时,我就停了下来,大声问道:“先生,请问梵勒车厂在哪里?”

一般来说,美国人对于有人问路,总肯热心指导,可是那中年人抬头向我望了一眼,脸上却现出了一股极其厌恶的神色。

他根本不睬我,继续去除他的草,我连问了几遍,一点结果也没有。'。电子书:。电子书'

我只得再驾车前去,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反应全是一样,不禁使我啼笑皆非,幸而我遇到了一辆迎面驶来的警车。

我按著喇叭,探出头去,那辆警车停了下来,我忙问道:“请问,梵勒车厂在甚么地方?我问了很多人,他们睬也不睬我!”

警车中有一个警官,和一个警员,那警官也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有甚么麻烦?”

我呆了一呆,道:“没有甚么麻烦,我只不过想知道梵勒车厂,在甚么地方!”

那警官又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才道:“看来,你不像是他们那一类人。”

我有点不耐烦,只是道:“请你告诉我,梵勒车厂在甚么地方,我要到那里去!”

那警官却仍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道:“如果你有儿子或是女儿在那里,那么我劝你算了,别替你自己找麻烦,也别为我们添麻烦!”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叫了起来:“听著,我在向你问路,身为一个警员,你是有义务答覆询问,现在我再问一遍:梵勒车厂在甚么地方!”

那警官十分愤怒,在他身边的那警员却道:“他要去,就告诉他好了!”

警官悻然道:“好的,你向前去,第一个三岔路口向左,你会看到一块路牌,

我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然后,你如果不觉悟,可以到达梵勒车厂,愿你能平安!”

这时,我已多少知道人们为甚么不肯和我交谈,以及那警官不爽决回答我问题的原因,因为梵勒车厂是一个邪教组织的基地,在那里,一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旁人不肯容忍。

当地居民,可能以为我就是邪教中的一份子,是以我才会接受那么多鄙夷的眼光。

至于那位警官,他可能是一片好心,因为这一类的邪教组织,向来不许外人胡乱闯入。

但是我还是要去,因为我认为,我的调查工作,开始有点眉目了。

到了三岔路口,向左转进一条小路,在另一个更狭窄的路口,看到了一块路牌。

当我才一看到那块路牌的时候,我根本不以为那是一块路牌,我所看到的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露著双乳,手向前指著。

那女人栩栩如生,令人以为她是真的,而更怵目惊心的是,在她的胸前,有一大滩血,鲜血还在一点点滴下来。

我停下了车,跳出了车门,才发现那个神情痛苦,像真人一样的女人,是塑胶制的,制作极其精巧。胸前有一个小孔,在那个小孔中,有“血”在不断地流出来。

自然,那是这个塑胶人体内的一种简单的机械装置的结果,我用手指沾了一些那种“血”,放近鼻端闻了一下,我断定那是一种化学液体,看来像血而已。

那塑胶人的手,向前指著,而我向前看去,可以看到了一幢建筑物。

那幢建筑物,从远处看来,很像是一座监狱,四四方方的那种,暗红色的砖墙。

继续驾车前驶,到了路尽头,建筑物的四周围著铁丝网,在铁丝网的当中,有一个拱门,拱门上挂著许多五颜六色的流苏。

在拱门口,站著两个人。

当我下了车,走近拱门时,我才发现,那两个人,一男一女,也是塑胶人。

我在门口略站了一站,建筑物之前是一大块空地,停著很多辆汽车,有的是可以使用的,有些车子,破烂不堪了,可能是原来的车厂留下来的。

这幢建筑物自然就是梵勒车厂。现在,它不再是车厂,而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根本重地,我站了一会,听到建筑物中,好像有一种古怪声音传出来。

那种声音,听来好像是很多人在呻吟,在喘息。

我向前走去,一直来到了建筑物的门口,我推了推门,门锁著。

我正想再用力去推门时,忽然在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找谁?”

我回过头来,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在我的身后,不知甚么时候,已多了两个人。

或许是从建筑物中发出来的那种声响,盖过了那两人的脚步声,我不知道他们甚么时候走近我,那两个人,一时之间,分不出是男是女,头发长得惊人,都穿著一件颜色十分鲜艳,像火一样的颜色的宽大的长袍,看来倒像是阿拉伯人。

从他们的语声、神情看来,他们对我,显然充满了敌意。

我沉声道:“我  想来参观参观。”

那两人冷冷地道:“你走吧!”

他们一面说,一面已各自抽出一只手,向我的肩头之上,抓了过来,用力捏住了我的肩头。

如果不是他们出手,我一时之间,倒还想不到应该如何对付他们才好,他们既然已经先出了手,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我忙道:“放开你们的手!”

那两人不放手,他们推著我的身子。他们只不过将我推出了一步,我的双臂便已自下而上,扬了起来,撞在他们的手臂上,将他们的手臂震脱,紧接著,我一脚踢出,踢在其中一人的小腹上,然后,又一掌击中了另一个人的后颈。

那被我踢中小腹的人,发出了一下嗥叫声,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继续进攻,我身后,那建筑物的大门,突然打开!

我听得一大群人的呼叫声,接著,我已被那群人困住了。

我完全来不及抵抗,便有好几个人拉住了我,我踢倒了其中的两个,但是他们的人实在太多,我也无法将他们全打倒在地。

不到半分钟,我已经被他们拖进了建筑物。

建筑物中全亮著橘红色的灯光,那种颜色的光线令人感到窒息,使人有置身洪炉中的感觉。

我被七八个人拖了进来,在我被拖进来的时候,仍在竭力挣扎,将在我身边的人,都逼了开去。

也就在那时,我听得一下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任何人都不可能凭他的喉咙发出那样声响,那自然是扩音器的作用。

随著那一下巨喝声之后,所有的声音、动作,都静了下来,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人,穿著一件金光熠熠的长袍,站在一座台上,双手高举著。

那人的头发和须,盘虬在一起,看不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他给我的印象,却极其深刻,因为他那一双眼睛,在充满了暗红光芒的空间中,闪耀著一种异样的光采。

他高举著双手,开始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我全然听不懂他在说甚么。

在这时候,我开始打量那建筑物的内部,宽宏的空间,看来像是一个大教堂,在里面的男男女女,大约有两百来人。随著那人发出迷幻的、念经也似的声音,所有的人也都发出同样的声音来。

那种毫无意义的字句,喃喃的声音,构成一种巨大的催眠力量,使人昏昏欲睡。

我向那人走去,那人转过身来,将他的双手,直伸到了我的眼前,同时,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定了我。

在那一刹间,我已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邪教组织的首脑,同时,我也可以肯定,他对催眠术有深湛研究!

而这时,他正在对我施展催眠术!

催眠术大概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为甚么在经过了若干动作之后,一个人的思想,便能控制另一个人的思想,科学家至今还找不出原因,但是催眠术却又真的存在!

(一九八六年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催眠术依然不可思议。)

我对催眠术有相当深刻的研究,所以我一发觉到对方的目光如此异特,我立时沉声道:“不用对我注视,我能对抗催眠!”

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对抗催眠,只要他有对抗催眠的决心,和他事先知道会接受催眠。

我的话,令得那人吃了一惊,但是他那异光四射的双眼,仍然注定了我,看来他不相信我的话,还想以他高超的催眠术制服我!

我本来还想再提醒他,如果催眠他人不成,被他人反催眠的结果如何,但是一转念间,我心中立时想到,我到这里来为了调查事实的真相。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我采取正当的途径,那么,一定无法在那些人口中,套出任何事实来。

而如今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那群人的首脑,如果我可以使他进入被催眠的状态中,那么,我就可以命令他将一切他知道的事情讲出来,一个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中,所讲的话,都是潜意识中所想的,不会有谎话。

那么,我可以得知事实的真相了。

所以,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就不再警告他,只是和他互望著。

要使一个施展催眠术的人被人反催眠,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你同时对他施展催眠术,只要你的意志比他坚定,催眠术的造诣比他高,那么,你就可以将他击倒,使他被反催眠。

而第二个办法,则是尽一切可能,抵制他的催眠,那么,在一定的时间中,他未能对你达成催眠的目的,他自己反倒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

我考虑到对方能够拥有那么多信徒,他的催眠术一定极其高超,所以我并不同时施展催眠术,我所采取的是第二个办法,我要防御他的催眠,使他的催眠失败,而令他进入自我催眠的状态之中。

催眠者要使人进入被催眠状态,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使对方的精神集中,所以对抗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使自己的精神分散。

我虽然就站在那人的对面,双眼也望著那人,可是我却完全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我的脑中所想的,全然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我在想中东的舞蹈,在想著八汽缸汽车内燃机汽缸点燃的次序,在想著深海鱼类何以会自我发光,我在心中试图记忆的几百种股票上涨和下跌的比率,等等。

我的双腿开始有点发酸,我站立了许久,那人也站立了很久。

我的耳际听到的,仍然是那些邪教徒的歌唱声,那使人昏然欲睡,我必须想更多复杂的问题来对抗。

终于,至少在一小时之后,我看到那人双眼之中的奇异光采,渐渐敛去,他的眼珠,开始变得呆滞。我又忍耐了两三分钟,才慢慢扬起右手来。

当我慢慢扬起手来之际,站在我对面的那人,他的右手,也开始扬起。

他的右手才一扬起时,好像还有一点迟疑,但是随即,他完全照著我的样子,扬起了他的手。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用十分低沉的声音道:“带我到一个可以供我们两人密谈的地方去!”

我在看到他照著我的样子,扬起了右手之际,我已经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