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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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恢复观察都不需要了？

有些反应迟钝的结果林耀手中的玉瓶，宋成煊都忘记了感谢，心里一直在想着万一病情复发或治疗没有效果怎么办，难道还要去重新请人来？

“成哥，爸可以说话了！他说话了！”刚回了一趟主卧室看老人的黎敏尖叫着跑出来，脸上泪水纵横，将一个中年妇女的喜悦和风霜展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宋成煊顾不得感谢林耀，猛的冲向卧房，不多久后几乎用跑步的方式回到客厅，拉着林耀的手直摇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宋先生，相信我，以后好好照顾老人，我们这就回去了，还有点事。”林耀感觉到这个孝子的真诚，不想再听更多的感谢话，这个时候将时间留给他们一家人才最应该，他知道老人有很多话想说，憋了两年的话。

“小林，别忙着走嘛，一会老宋还要敬你几杯酒呢。”甘玫眼珠子一转，微笑着打岔，“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几句话，我们聊些工作，你们民红最近势头很猛啊，上一批的申请还没批下来，这次又送来五种药物的审批申请，你这是见不得我们药监局工作闲呢。”

林耀一顿，心想这个女人话中有话，是想跟自己谈些事情呢。

顺着宋成煊挽留的势头重新坐下，林耀笑道，“宋先生你们去陪陪宋老吧，我这里跟甘局长聊天就好了，不用管我们。”

宋成煊一瞥甘玫，对了个眼色后知道了意思，跟林耀告了声罪，拉着妻子黎敏走进卧室。

“甘阿姨，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故意让我留下来的。”外人都走了，林耀恢复了对甘玫的亲昵称呼，脸上带着“我就知道”的微笑。

“当然有事找你，难得你跑来北京了，让我终于可以逮到人。”甘玫突然变换了口气，佯装兴师问罪的态度，“亏你说得出口，上次竟然要让人将宋伯送到成都去让你治，这种情况的病人哪能经得起折腾啊！”

“那没办法，我忙着呢，大家又不熟，总不能让我跑来就跑来吧。”林耀无所谓的看着甘玫，话音落下后还作态的瘪了瘪嘴，一副我有理我委屈的模样。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甘玫感觉很失败，心想这个小林子变化可真大，以前还是纯真少男，才多久不见就成了一个老油子了，简直油盐不进，“我听说民红出了好药，你得给我一些，我有急用。”

“好药？哪有什么好药哟！”林耀一怔，没有反应过来，立即打太极，“民红所有的药都经过你这里审批才能生产，目前也就只有两种吧，其中一种还不能算药，只能算是饮料，其它的还被你压着没批呢。”

“你就跟我绕嘛，可别怪我公报私仇。”甘玫觉得这个小子有意思，每次见面都要跟自己斗，现在关系不错了依然要斗，简直是蟋蟀投胎的，“我说的是好药！那种你刚刚给老宋的瓶子包装的，叫什么‘生生丹’。”

哎哟！怎么可能让甘玫知道了“生生丹”的存在？这没道理啊，自己都没告诉过几个人的，易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外传，他们把这丹药看得比命还重呢。

文叔叔？不会。伍叔叔？也不会，别看他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比谁都精。

文老爷子？不应该啊，第一次给的“生生丹”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听文佑民说亲眼见到老爷子服用了，对于样品都没见到的药，以文老爷子的严谨治学品性，是不会外传的。前短时间再次帮文老爷子看病，也就是年龄大了肝肾不足，加大剂量的“渣滓”粉末就解决问题了，怎么会让甘玫知晓“生生丹”的存在？

“没有，哪有什么‘生生丹’？我听都没听说过。”林耀满口回绝，语气里一丝犹豫都没有，仿佛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林耀必须回绝，否则旁边杵着易飞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让他知道“生生丹”被随意送人，还不跟自己急啊？要知道易家为了“生生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实践证明，对于正常情况下的易家子弟，服用“生生丹”的效果并不比“龙虎丹”差，因为“龙虎丹”只修补筋骨，可以在突破晋级时起到巨大作用，而“生生丹”是持续的温补全身，对易家子弟的修炼根基很有帮助，甚至樊芍认为服用大量的“生生丹”能增加易家子弟的潜力，提升今后他们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别不承认，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甘玫有些生气，这次是真生气，因为林耀太不像话了，睁眼说瞎话的拒绝自己，这也太没诚意了。

“你父亲送给一个战友很多这种‘生生丹’，然后那个姓杨的什么医院的副院长跑来北京走关系拍马屁，将这种药吹得神乎其神，可服用了‘生生丹’的部队首长们也附和着吹捧，说是滋阴壮阳、养神健骨、延年益寿，还附带美容和返老还童的效果，还可以让濒死的人保住性命。”甘玫有些咬牙的趋势，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听着牙渗。

“给我一些，我有急用。”甘玫不理会林耀的沉默，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哎哟，我的姑奶奶。”林耀大声喊冤，“你说的哪里是什么药哟，那简直是仙丹嘛，人世间还有仙丹的存在？”

“甘阿姨，你也是个无产阶级的先进代表人物，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违反科学规律的话来？可不能这样哦。”林耀喊冤完毕，换成了导师的面孔，对甘玫开始循循诱导，“你一定是被那些故意泼民红污水的人蒙骗了，成都这种人很多，我都见过一大堆了。”

“小鬼，别跟我耍手段，我确定了这件事情，‘生生丹’肯定存在！”甘玫蹭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双枪老太婆的模样，“不给我就公报私仇！”

林耀心里暗骂父亲罗济民到处做人情，哪怕要送人，你送谁不好，偏要送给那个让人看着就生厌的杨院长？别说“生生丹”很珍贵，哪怕是咸菜叶子，也不能给这种人啊，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用跟他们打交道！

林耀装木乃伊，眼睛直直的望着电视机，余光却瞥着身边的易飞。此时的易飞很淡定，只是交错双腿的坐姿跟平常的习惯不同，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唉……，真难办！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有点好东西大家都来谋了，没意思！

甘玫见到林耀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正准备乘胜追击，被从内屋里出来的宋成煊夫妇打断，她只好扯开话题来说。

“小林啊，这次准备在北京住多久啊，应该到处看看吧，首都的文化还是需要用心感悟的。”甘玫的语气重新变得很超然，仿佛长辈在关怀子侄。

“我今天晚上就走，有好多事情要忙。”林耀尽量控制了情绪，但语气依然有些赌气的味道。

“这都几点了？赶不上航班了。”甘玫依然笑眯眯的望着林耀，这模样让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专心欣赏两人斗法的丈夫尚文革只想发笑，却因为宋成煊夫妇的到来勉力憋着，脸上的眼色迅速转红。

“坐火车，我已经买好票了，我恐高，不敢坐飞机了，每次下机都要吐。”林耀继续编假话。

“多住几天吧，过两天顺便把你们家的批文带回去，自己带去方便多了，免得邮寄的时候遗失在路上，到时候又要重新审批了。”甘玫笑得更欢，像只狐狸。

遗失了可以补办，哪里需要重新审批嘛？林耀腹诽，明白这是甘玫在谈条件，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竟然真的要公报私仇。

“那太好了！谢谢甘局长，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林耀佯装十分高兴，话锋一转，“不过我确实有急事，要不我让我爸派人过来拿批文吧。”

甘玫横了一眼林耀，知道他不满意这个筹码，心想那“生生丹”看来果真不错，快速出批文的代价不够，得再添一些条件。

眼珠一转，甘玫笑得更灿烂，“那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小林啊，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说，得批评一下你们民红，这次网络上闹得轰轰烈烈的经销渠道欠缺事件，连我们都被惊动了，民众的要求你们应该想办法满足嘛，得开展网络销售服务，这样可以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来了，有戏，这条件还差不多！林耀心里顿时高兴起来，立即配合甘玫说话，“可是，甘局长你也知道，现在全国获得《互联网药品信息服务资格证书》和《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资格证书》这‘两证’的药店网只有12家，别的网络卖药是违法的。”

聪明！甘玫暗赞一声，言笑晏晏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民红是一家以民众利益为重的企业，国家对这种爱国的企业政策上是扶持的，只要相关的手续办齐备了，自然就可以进行网络售药，这也解决了广大百姓的呼声嘛。你们也该去申请了，知道流程吧，先在四川省药监局申请，然后一级级审批，最后在我这里颁发证书。”

好吧，你赢了！林耀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种诱惑实在让自己无法拒绝，手头只存有超级“生生丹”，就算是便宜了甘玫吧，谁让她开出如此条件呢。

“这样啊，我听甘局长的，就在北京住几天吧，正好跟甘局长请教一些经验。”林耀爽快的回答，旁边的易飞身子突然一震，虽然幅度不大，当让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林耀感觉到了，心里只能说声抱歉，毕竟民红的大事绝不能放弃。

甘玫大感惬意，情绪立时变得更好起来，站起身拉过黎敏，“阿敏，宋伯怎么样了？好些了吧，我去看看他。”

“好了好了。”黎敏的声音有些哽咽，连忙仅仅拉住甘玫的手臂，“爸爸可以说话了，他老人家很激动，跟我们说了一会后累了，现在正在休息，你换个时间再跟他聊吧。”

“哦，那好吧，真不愧是神医啊。”甘玫转头看着林耀，眼睛里全是佩服，这小伙子如此年轻就有超凡入圣的医术，今后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转念又想到刚才自己跟神医的交锋中大获全胜，原本局里就讨论过让民红参与网络销售药品的业务。一来因为民众的呼声很高，已经形成了社会影响力，二来这段时间林耀帮助药监局分析各地收集来的非法网络售卖的药品，其能力和成绩都被局领导一直赞同，所以有主动给出“两证”的决定，却被自己利用来做了个人情。

甘玫越想越高兴，脸上的得意劲是个人都能看明白。

你就乐吧，反正各取所需，自己再费劲炼一些“生生丹”就好了，一会打电话让老妈快递原料到延吉，到时候赶过去还能来得及炼丹，以免耽误了易家的大事。

只是要对不起小草了，可怜的小草……

“我没关系，我不可怜，耀耀不用介怀。”小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林耀更感内疚，只是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他无语，“耀耀你只要再帮我弄两块灵石就可以了，我很好说话的。”

林耀的内疚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以前才说只要一块灵石就可以了，这马上就变成了两块，果真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是最会谈条件的，不管是中年妇女诸如甘玫，还是妙龄少女诸如小草，都是如此，男人真命苦……

林耀忘记了一个事实，以小草几千上万年的年纪，用妙龄少女还称呼貌似欠妥当。他的表现再次印证了一个真理，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都要智力减半。

“小林，我听说你们家除了一种新药，现在销售很火爆。”沉寂良久的尚文革终于按捺不住冲动，直接提出自己的事情，他见到妻子大获全胜了，也明白药监局早已决定对民红开绿灯，这时候再不顺势提条件，恐怕以后要大费周折，于是干脆按照妻子的口吻称呼林耀。

“啊，这个……”林耀望了望尚文革，又快速的瞥了一眼正在偷笑的甘玫，心想你们两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搭档，连兵法都用上了。

宋成煊夫妇一直愣愣的看着林耀跟甘玫在交锋，内容他们虽然听懂了，但其实没听懂，一直云里雾里的在思索他俩的对话，最后不得不承认失败。

一个堂堂刑讯专家，哦，不，案例分析专家，竟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简直不能用失败来形容了，只能用老师傅碰到新问题来形容。宋成煊目不转睛的看着林耀和甘玫，觉得可以将他们发展到公安系统里来，这简直是两大虎将，天赋颇高。

“我要收费的。”林耀没好气的回道，心想这次再也不能吃亏了，被女人赢了不光彩，如果再被她男人赢了，那简直就是耻辱！

“收费？”宋成煊被这个词激醒了，赶紧追问道，“林医生，您救了我父亲，还没谈如何支付报酬呢。”

甘玫在一旁继续偷笑，都已经笑出声来，她觉得宋成煊的插话太及时了，让自己的丈夫略过了询价的阶段。

“你们家人不错，所以不加价了，收两百万成本。”林耀温言对宋成煊解释，如果大家再熟一点，他都不打算收钱了，自己亏点就亏点。

转头又望向尚文革，林耀的语气没有了那种温情，“三千六一颗，北京远，每颗加四百块的路费，正好四千，你要多少？”

林耀早就知道尚文革说的是哪种药，新药还对外销售的，只有“生命运动一号”了，干脆不等对方说明，直接开价。

“啊？！”甘玫替丈夫发表了惊叹，“小林，你可不能对我们吃大户哟，我跟你尚叔叔只是工薪阶层，可没有贪赃枉法的，你这么开价，简直是逼着我们受贿嘛。”

宋成煊真正的愣了，跟着妻子一块像两个木头人，搞不清楚状况了。难道尚文革一家人跟这位神医的关系如此亲密了？！

略一犹豫，林耀最后选择了放弃。没好气的从易飞随身携带的小皮包里取出几个玉瓶，站起身来走向宋成煊。

递给宋成煊一个玉瓶，林耀轻声说道，“里面是十颗‘生命运动一号’，男女都适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用忌口，不过我建议你留两颗给老爷子，等他康复了让他服用，有奇效。”

不等依然有些呆滞的宋成煊反应，林耀走到甘玫身边，将一个玉瓶递给甘玫，“里面是三颗‘超级生生丹’，一颗的价格就不止两百万了，你要了就是受贿至少六百万，你看着办吧。”

又走到尚文革身边递过玉瓶，“十颗‘一号’，反正甘阿姨受贿六百万了，你受贿四万块不算什么，拿着吧。”

“臭小子。”尚文革笑骂一句，毫不犹豫的将玉瓶劈手夺下，塞入口袋里。

“这个……”宋成煊今天的大脑运转速度特别慢，只感觉反应不过来。自己好歹是公安系统的，可这几个家伙明摆着在自己眼皮底下行贿受贿，这也太那个了吧！

“什么这个那个的。”甘玫不屑的斜了宋成煊一眼，“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天使老师出手两百万的底价早就作废了，没有一千万底价根本别谈，哪怕是个小感冒也如此。”

宋成煊一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听说了，天使老师已经不打算接病人了，人家看不上这点小钱，以后就算有一千万也别想轻易请到他出手。”甘玫眼见宋成煊愣了，马上乘胜追击，“老宋啊，如今小林只收你两百万诊金，这至少就是行贿受贿八百万了，也许还不止，我家才受贿六百零四万，跟你比起来是小意思啦，哈哈。”

宋成煊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感觉自己一个警察竟然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还不如一个“犯罪嫌疑人”，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瞎扯！”林耀反驳道，“谁说我看不上这点小钱？我家缺钱着呢，要不然干嘛像个赤脚郎中一样到处治病讨钱？”

转头又安慰宋成煊，“宋先生，你别介意，价格我说了算，除了你手里的‘一号’，采用的药都不对外销售的，而且就连这个‘一号’从法律上来讲也没资格在成都以外的地区销售，所以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