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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之途-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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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顾长平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在地,眼泪已经如泉奔涌而出。

吴震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吧,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和刘信语更加亲近,我理解你的感受。长平,听我说,做人要向前看,不能沉湎进过去的哀痛中而颓废下去。”

顾长平微微一顿,接着竟“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来,边哭边喃喃道:“说的容易?向前看?怎么向前看?刘信语可是第六天计划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你也知道,这两年我找到两个精神力强的,两个身体素质超强的,两个身负血海家仇的人来做实验,结果六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刘信语是唯一能够给我提供实验数据的人!而且我还没研究出他究竟是怎么成功通过了生体强化实验的!你说他怎么能够死?这叫我的实验还怎么进行下去?”

吴震本来悲戚的面容上,一阵奇怪的扭曲,露出了一付强忍笑容的奇怪表情。好不容易抑制住嘴角的上翘,吴震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会比我先知道SPO出事了?”

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顾长平的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看了看吴震,回答道:“刘信语的大脑皮层内有我偷偷植入的一枚超微型芯片,会时刻传回他的身体信息到基地的大型计算机上。这个信号虽然很微弱,但是只要芯片不被损坏,就不会消失。可半个小时前,我发现信号完全消失了!”

吴震皱了皱眉头,沉声我道:“你擅自给他植入的?他自己不知道吗?”

顾长平点点头,道:“因为刘信语总是威胁我不配合做身体数据测量记录,以防万一的情形下,我偷偷地给他植入了监控芯片。这种芯片很小,是用注射器嵌入的,而后会链接大脑皮层神经元纤维工作,植入时和植入后全都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所以刘信语自己是不会知道的。”

吴震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刘信语一定出事了?之前还有一次地底核爆,你的微型芯片毕竟是电子产品,或者在第一波的磁暴冲击波中就已经损毁了。”

顾长平坚定的摇摇头,一脸肯定的道:“不可能!第一波的磁暴经过混凝土层的过滤后威力已经很小了,而那枚芯片工作所用的电量是由人体生物电提供的,电流极其微弱,那样威力的磁暴根本就不会损毁芯片。毕竟,第一次磁暴连你们的通话器都没有损坏,怎么会损坏电量更小的微型芯片呢?而且,由于这枚芯片是同大脑神经元链接的,如果被磁暴烧毁,那么刘信语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一个白痴或者植物人!这同样预示着他已经出事了!”

吴震看了顾长平一眼,淡然道:“假如刘信语还活着的话,知道你在他脑袋里植入了一枚这么危险的芯片,他一定会把你的脑浆挖出来的。不知道你现在是希望他死了还是活着?”

顾长平脸色一紧,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连忙解释道:“这个伤害只是理论上存在的,谁也没有证实过,或许那么小的芯片出了问题,伤害并没有预计的那么严重。”

吴震轻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希望如此吧!我会派搜索队仔细搜寻灾难现场的,关于刘信语的死活,很快就会有确切答案了……”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2)

一队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在荒凉的罗布泊基地遗址上逡巡往返,他们手中都持有一个遥控器,用来控制全自动机械铲车清理遗留痕迹。

在一个约半米多宽的裂隙前,两个身穿防化服的人停下了脚步。

甲:“这下面是核弹弹井吧?”

乙点点头,道:“是不是需要下去检查一下?”

甲看了看缝隙的宽度,比划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道:“太窄了!我们穿着防化服下去很容易把衣服的防护层蹭破的。”

乙:“那我们向上级汇报一下吧。”

甲:“不,汇报后不还得我们去冒险?听说有个核弹是在地下爆炸的,谁知道是不是在这个弹井中!况且这么深的弹井,就算有人掉进去也早摔死了。”

说完后,不等乙发话,就扭动手中控制手柄,在轰隆隆的声响中,自动铲车把砂石缓缓的推入这个裂隙之中,半个时后,这块地方便成为了一片平整的土地……

※※※※※※※※※※※※※※※※※※※※※※※※※※※※※

一列长途列车上,一个面目俏丽,约七岁的小女孩在缠着妈妈玩儿翻绞(一种用细绳缠绕在手上翻来翻去的儿童游戏)。小女孩的妈妈显然有些不耐烦,几次拒绝训斥后,小女孩顿时便眼泪汪汪的。

这时对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姐,呃,小朋友,我和你玩儿可以吗?”

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把红绳一挽,两个粉嫩的小手伸了过来。对面的人立刻兴致勃勃地和小女孩玩起了翻绞。

小女孩的妈妈从货架中的包上取出一碗盒面后,回头看到这个情景,眼神中顿时充满了警惕。

对面座位上的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形貌普通,头发脸上都有些灰蒙蒙的,身上穿着蓝色的衬衫,却穿了条土黄色布满灰尘的裤子,脚上的鞋是少有的高腰皮靴,在夏天穿来显得不伦不类。

此刻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清澈无比,专心致志的沉浸在翻绞游戏中,根本没在意到小女孩母亲仿佛吃人般的目光。

沉默了约半分钟,小女孩母亲突然狠狠拍了小女孩背上一巴掌,怒斥道:“让你玩?就知道玩?”在小女孩哇哇的哭声中,把她抱在身上转过身去。

那个怪异的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正在这时,一队穿着警服查票的列车刑警顺着走廊从另一个车厢中挤过来。

小女孩的母亲一把抱起女儿,走到一个警察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警察问了几句,小女孩母亲回身欲伸手指认,却突然呆住了。

刚刚还有人的座位,此刻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刚才的那个目光清澈的年轻人竟似从来未曾存在过一般……

※※※※※※※※※※※※※※※※※※※※※※※※※

“我是谁?”

这是我到达记忆中的家乡后问自己的第一句话。

这个我脑海中非常熟悉的地方已经不再属于我,没有见到记忆中的爸爸妈妈,却见到另一个我。

就在今天上午,远远看到小叔后,准备上前打招呼,却看到了另一个刘信语。

听他叫着小叔,看着小叔如同小时候看自己时的慈爱目光,我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寒意。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我?难道是如同卡通片中的,穿越时空?

躲在墙角的我泪流满面,大脑中的空白区域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倚着着墙壁,我浑身无力,缓缓的缓缓的坐倒在地……

※※※※※※※※※※※※※※※※※※※※※※※※※※※※

已经有半年了,我时时躲藏在暗处窥视着这个记忆中属于自己的家,从没有让人发现过。

因为我总感觉如果被知道了,就会像卡通书中写的那般,被解剖做实验。偶尔在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恐怖的伤痕,总是感觉自己曾经被放在试验台上做过实验品。

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默默的观察,观察着另一个“我”的一举一动。

这些天我都住在一个小区里面一间装修豪华的空房内,听小区内的为数不多的人的议论,我知道这个房子没人住的原因。据说是有人为了囤楼,买下后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就这么空置着。让我正好捡了个便宜。

我从来不从门进入,总是在夜色中顺着窗户翻进去,所以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我。而且我的食物,衣服,全是从别人家偷来的。我很奇怪,因为我发现无论表面上多么精密的门锁,我总是能够用一张卡片,一根铁丝轻易弄开。而且可以令声音小到能够忽略不计。

于是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可以轻易在别人的冰箱里拿到吃的东西,因为从不偷钱,所以偶尔有人发现少了东西,也不愿意报警。

因为另一个“我”的缘故,我总是不自觉的避开所有人,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相貌。

直到今天,我不愿意再等待下去了。

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与另一个我竟是惊人的相似。本来我的脸色比较黝黑一些,可在这半年多昼伏夜出的生活之后,我的脸色也有些白皙起来。如今看上去,与另一个“我”已有些别无二致,极难分出彼此来。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这半年的生活虽然没让我恢复什么记忆,但是却把我的性情转变的越来越像一个成年人。毕竟我的身躯是成年人的。

而肆无忌惮,总是能够轻易破坏别人的保安系统,穿门入户的能力又让我越来越轻视周围的人们。

就算是穿越时空回来,我也是两个“我”中,比较强的一个。凭什么我要过老鼠一般的生活?命运安排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现在这个优秀的“我”,去代替那个平庸无能的“我”吗?

半夜时分,当我微笑着在床头叫醒另一个刘信语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竟然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要我这个“鬼魂”不要再来找他。

我是鬼魂吗?我有些许的诧异,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我突然对他口中喃喃而出的忏悔很感兴趣。

听完他的诉说,我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

那个刘信语眼珠转了转,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哭求我看在婷婷的份上不要为难他。

我微微一愣,这个名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这半年中却似乎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看到我神情犹豫,那个刘信语如释重负般从床底翻出照片指给我看。

当那个清丽的脸庞映入的眼帘后,我的头陡然一痛,眼前一片空白,接着大批的信息疯狂的涌入我的大脑,缓缓闭上眼睛,十分钟后,我睁开了眼睛,目光已与先前的痴呆状不同,变的沉稳中隐含着犀利。

我想起来了,我竟然在这个瞬间恢复了所有的记忆!虽然脑袋中还有些晕沉沉的感觉,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有六岁记忆的我了。

我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更显的灿烂了些:“命运真是奇妙?竟然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把你送到我的面前?堂哥?呵呵,实在对不起,许婷婷已经做不了你的挡箭牌了。既然你已经替我活了这么久,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到了我收回自己身份的时刻?我加入SPO用的可是你的名字,你就替代我在核爆中消失吧……我已经为你挖好了墓地!”……

第五十二章逝者归来(3)

医院的加护病房中,我静静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一个口鼻上盖着一个氧气罩的女人。

只是冷冷的注视,脸上毫无表情。我不能在面部表情上有任何的表示,因为我此刻替代了堂兄的身份。从他半年多没有来医院看一眼的情况看,此刻我做出任何过度的反应都会惹人疑窦。

冷漠的表情之下,我的心正在被汹涌的愤怒冲击着。

我已经有些后悔让堂兄死的太容易了些。

实在没有想到婷婷竟然变成了如今这种模样躺在病床上。

听医生说她是因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一年多了。

在五年前我离开后,婷婷的父亲虽然换肾成功,但最终仍旧因排异反应而去世。两年前,她母亲也因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从此她与丈夫分居,并开始酗酒,最终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婷婷已经一年没有任何意识出现了,医生看到我突然出现探望也显得很是吃惊。

我只是冷冷的站着,两个小时候之后,医生护士都没了耐心,退了出去,病房中只剩下我手轻轻抚在她枯黄的发丝之上,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沉重地歉疚之情。

回想当年,如果不是我不愿忍受她嫁给别人的事实带来的屈辱,懦弱的选择了逃避的话,她现在不应该这么悲惨的躺在病床上!可事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我的爱也无法再在她身上停留,能够给予她的,只有那发自心底深处的歉疚。

手指轻轻为她拂去眉角的皮屑,我开口了,声音低沉、缓慢而又悲戚:“本以为不会再原谅你了,为什么让我看到你这样?为什么要我无法恨你?为什么到现在了还要令我为你心痛?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欠着你的?婷婷,只要你能够醒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已经想过了,在大脑这方面的最顶尖级专家不在任何一个医院里当医生,而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顾长平!凭借他对第六天计划的研究,我就敢肯定他是世界上目前最好的脑神经学科专家,婷婷恢复意识就全靠她了。

至于联系上顾长平后的我?最多是再做SPO大队长,为国家打工而已。虽然自由会少很多,却也不是太坏的事情。

相信经历这次核爆的损失后,SPO定然是人手极度短缺,所以就算知道我回家报仇,应该也不会再拿我怎么样了。

正思索着,突然发觉婷婷眼皮下的眼珠跳动了几下,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她的手指也开始轻轻动弹着,并最终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看着她逐渐清澈的目光,我彻底呆住了……

在许婷婷的示意下,我帮忙摘掉了她的氧气面罩,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我刚刚提着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胸膛上,看着她逐渐变的红润的脸色,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婷婷的声音中气无力,却异常清晰。

我微微一愣,婷婷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改变了那么多,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我柔声道:“是我!我回来了。”

婷婷微微仰着头,痴痴的看着我,目光中满蕴着忧伤。

“怎么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温柔的注视着她微笑着道。

婷婷轻轻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一边,细声道:“人回来了,心没回来……”

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语?”

“嗯?”

“我想听歌。”

“病房里有功放机吗?”

“不要,人家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婷婷柔弱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执拗。

“我?”我的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已经太久没唱过歌,我根本记不住任何一首歌曲的歌词。

因为从小就五音不全,所以我很少唱歌,常常因跑到天边的调子引以为辱,每次唱歌都跟受刑一般痛苦。在与许婷婷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每次闹什么小矛盾,惹她生气了,她都会罚我唱歌。看到我结结巴巴唱歌时的倒霉样子,她什么气都会消了。没想到这次她又要求我唱歌了。

婷婷并没有睁开眼睛,动了动头,在我肩膀上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倚靠着,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右手。

感受着手中的温软,我的心渐渐沉迷在过去那个时空之中。一首儿歌的歌词从我脑海中涌了出来……

“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那略微有些干涩的音色并没有影响到这首歌的婉转悠扬,在初时的磕磕绊绊过后,我的歌声竟是愈发的流畅自然。

婷婷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一个舒心得笑容,静静的聆听着我的歌声。

唱着唱着,我的心仿佛回到了那个意气飞扬的时刻,两人之间的过往种种从脑海中纷纭而过,和着凄婉的歌声,一切犹如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感觉到怀中的婷婷呼吸声越来越微弱,抓在我右手上的手指逐渐无力,我的鼻翼泛出一股强烈的酸意,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涌流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一滴一滴的在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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