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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启明星-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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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河伦确属称得上人中龙凤,智勇双全。能够借势而上,应运而动,天地万物、世间诸形皆能为我所用,李河伦有骄傲的资本。攀上郑溥这条大船,是为了渡到更高的位置,这一点,李河伦不会犯错。两年多来的时间,与郑溥结下友谊,又通过介绍,与尼罗。摩尔扯上关系,无论如何,李河伦不想再象飘萍一样生活。

谋划了两年,才有了这样的局面。推动力一开始是刺杀案,虽然这个刺杀案李河伦没有亲自出马,但是他却参与谋划了。

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他们忽略了郁宁身边的那个保镖,这场刺杀案结果以失败告终!

全面进攻的号角还未吹响,怒不可遏的郑溥竟然抢先出手,打得印尼人和越南人一败涂地。李河伦不愧智谋无双,有着枭雄本色的他立刻壮士断腕,不仅割断了与印尼人、越南人的联系,甚至还在白喉的默许下,设计了另一个更复杂的计划。

清剿,只是个烟幕弹。在李河伦的行动中,没有一名真正的黑道人物被杀。所有的印尼和越南帮派组织成员,事先都已经逃逸。死去的,不过是一些可怜的百姓而已。

回到堪培拉后,李河伦嫣然已经手握重兵,残破的两股脓水慢慢汇拢,被他收入旗下。在尼罗。摩尔的眼中,他不过是一名适时跃在风口浪尖的搏命汉而已,而在李河伦自己的心底,借助外力,达到自己的心愿,自然是省时省力的一件事。何况,这种不能对人言表的小心事埋在心里,越想越甜,有时候甚至会让自己幸福的难受起来。

李河伦住在堪培拉西郊的一处独立别墅,他在澳大利亚的两年里,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虽然微弱,但勉强可以做到如臂使指。几名亡命汉追随着他,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至于智曩,李河伦相信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为自己谋划前程。

晚间的时候,李河伦感觉到一丝不安,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这种不适意的感觉却始终伴随着他。

从别墅后面的训练场出来后,李河伦擦着汗,看了看身边目光阴沉着带着恭顺的几个人,点了点头:“晚上注意点,枪都带上。明天…明天重找个场子。”

“好的。”

回到屋里,李河伦甩脱外套,精赤着身子站在一面镜子前,沉默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要把握住机会,你会成功的!”

做了几天杀人放火的事,即使警察不找他,也多少会有麻烦。李河伦如狐狸般狡猾,在与郑溥和尼罗。摩尔的博弈中,他尝到了快感,刀锋中跳舞,他是这样认为。

当叶皖来到的时候,李河伦的手下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叶皖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在四名大汉围过来的时候,身子向前一滑,双手往两边一分,四道寒光射出。

李河伦跳出窗外,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人同时在瞬间倒在地上,这种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实在是妙到巅峰!

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叶皖已经遥遥道:“李河伦,好久不见!”

清亮的声音尤未散去,叶皖闲庭信步般跨了两步,人已经到了李河伦面前,含笑拍出一掌。

兔起鹘落的几招一过,李河伦悲哀地发现,如今叶皖的功夫已经深不可测到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叶皖的每一招不仅缓慢,而且笨拙。

偏偏这样缓慢且笨拙的招式,李河伦却无法破解,刁腕托肘,总是慢上一拍,又似差了半寸。叶皖却越打越是轻松,五指连弹,“啵啵”之声未绝,李河伦真气被破,吐血而退。

此刻的叶皖并未化装,李河伦自然一眼可以认出。按着胸口,忍着强烈的血腥之气,李河伦骇然问道:“叶皖,你要杀我?”

背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喀喇喀喇”的子弹上膛声,叶皖却视若未闻。

“杀你?”叶皖摇了摇头,缓缓伸出手掌。李河伦侧身欲躲,只觉得叶皖的掌中暗含吸力,微微一滑,“噗”的拍在自己背上。跟着身内一热,一股虽不同宗,却极为醇厚的真气涌入,在叶皖掌力催动下,立刻感觉胸口烦闷之状减弱。

知道叶皖是在为自己疗伤,李河伦静立未敢动,口中却仍在强撑:“叶皖,你打伤了我,又来疗伤卖好,当我是傻子吗?信不信我一喊,外围至少会有20把枪冲过来,把你打成筛子?”

叶皖在李河伦背上揉搓一阵子,收了功,回头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七八个家伙,“嗤”的一声轻笑:“李河伦,是你傻还是我傻?我至少手里有你,难道你们的子弹认人?”顿了一下,忍着笑道:“呃,或许你给他们的子弹滴血认主了?”

叶皖摇了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20把枪,至少几千发子弹啊,你血够不够?”

李河伦气极而笑,索性大方地侧过身:“既然来了,就进去坐一坐吧!”

“算了!”叶皖摆手制止:“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如果不说,我就回去;但是如果你要说,就必须说实话,怎么样?”

李河伦心中狐疑,却拿不准叶皖的态度和来意,见叶皖不愿进房,点点头:“你问吧。”

“你要对付郑溥,是不是?”

李河伦脸色一变,正欲否认,月光下见叶皖嘴角含笑,轻捻指尖,顿时心里一抖。

李河伦曾经堂堂正正击伤叶皖,虽然用了禁招,但是当时的综合实力确实高了叶皖一筹。谁知道短短一年多未见,叶皖打得李河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作为一名武者,李河伦当然懂得“输不怕,就怕吓破了胆”这样的道理,如今看见叶皖,竟然有这样胆寒之心,原先的那些豪情逸志、壮怀激烈,几乎消散殆尽。

叶皖并非不想抓李河伦,但是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追缴3。4亿美元,这是叶皖行动的前提和指南,为了这个大前提,只能把李河伦暂时放一放,他知道李河伦这个人虽然自私而且胆大妄为,但是总的来说骨子里还是个重诺的传统江湖人。虽然不知道郑溥想的是什么,但是李河伦答应了不动张剑,叶皖多少也放心下来了。

事实上,叶皖此举是一把双刃剑,他不知道此前李河伦知道不知道张剑的底细,贸然揭开,或许会置张剑于更危险的境地。但是,却不能不冒这个险,堪培拉已乱成一团,而张剑和郁宁随时都可能凑在一起,危险就会随时存在。叶皖的警告,至少会让李河伦在下手之前,放过张剑。

李河伦和叶皖,一个匪一个兵,两人在北京和深圳三度交手,总体说来叶皖还略吃小亏。这个“仇”字,无论如何算不上。这也正是叶皖的底气。

幸运的是,李河伦是个聪明人,他没答应不沾那笔至少三方都在觊觎的那笔巨款,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答应了不会动张剑。

“胜负未知,你有本事就拿走,这是在外国,我也知道你来这的主要目的不是抓我,等我抢到钱再说吧。至于张剑小姐,你放心,即使落在我的手里,我也会把她安然无恙地送到你手中。”

问到了答案,叶皖放了李河伦,回到别墅,从前院墙翻入,又爬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关闭了一只微型音箱,伸指在昏迷在床上的“堪培拉公主”身上几处穴位上揉捏起来,没到两秒钟,一丝不挂的“堪培拉公主”呻吟起来,下身淫。水涌动,几乎打湿了半个屁股。摆弄半天,叶皖这才脱光衣服,解开她的昏睡穴,钻进被窝,搂着香喷喷的身子,默默地思索着。

李河伦的阴谋是什么呢?是想当老大抢地盘,还是为了那笔钱?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叶皖寻踪觅迹,却终无所得。但是叶皖知道,悉尼之行,前途莫测。

第二日凌晨,当叶皖精神抖擞。目光凛冽地搂着脚软得几乎站立不稳的“堪培拉公主”出门,立即赢得了所有保镖的尊重和发乎内心的爱戴。

六十四 前夜(1)

 悉尼离堪培拉并不远,但是叶皖为此却整整准备了一个星期。先是派人在悉尼的喜来登公园饭店预订了一个总统套房和毗邻的三间标准间,并且亲自驾车实地验看,确认了行车路线,这才向郑溥进行汇报。

“嗯。”郑溥穿着宽大的玫瑰红睡袍,坐在安乐椅上,悠闲地品着一杯冻顶乌龙,翻看着叶皖整理出的报告,并没有表示满意,也没有否决。

“老虎啊,难得你如此精干,既能打又能做事。你认为什么时候去才好?”

“老板,我只负责安全,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一概不问?”郑溥愕然抬头,看着叶皖仍然一幅傻大憨粗的表情,失声笑了起来:“老虎,你现在不仅是保镖,而且是我的助手。”

“可是老板,做生意的事,我实在干不来!”

“谁说你要做生意啦?”郑溥白了叶皖一眼,招了招手:“坐吧,有些事要提前告诉你,你心里有个数。”

见叶皖点点头,郑溥面色缓和下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次去悉尼,其实是鸿门宴呐!”

悉尼黑道的“白喉”,是一名澳籍爱尔兰人,名叫尼罗。摩尔,他和另外几名大佬,控制着整个澳大利亚的黑道,是实际上澳洲道上的“话事人”,虽然郑溥在堪培拉只手遮天,顺风顺水,事实上那也是尼罗。摩尔默许的结果。

澳大利亚太大,这个世界上钱也多得挣不完。尼罗。摩尔并不愚蠢,他在一些重要城市寻求代言人,并且给予扶持,允许在这些城市里,有一家或两三家共同存在。在一些更大些的城市,甚至会有十家以上。

郑溥控制的堪培拉,就是如此。原先的华人、印尼、越南三家共存的局面被郑溥打破。其前所未有的强势,让被赶出堪培拉的对手欲哭无泪,藏身在郊区和附近卫星城市的几个窝点,在李河伦的连番打击下也不复存在。这些印尼人和越南人只有找到尼罗。摩尔哭诉。

事情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事实上郑溥原先行动前已经提前告之了尼罗。摩尔,尼罗。摩尔在郑溥承诺年底的上贡不仅不会因为动乱而减少,甚至还要多一成,到第二年,则会多三成,所以尼罗。摩尔默许了郑溥的行为。但是现在他被印尼人和越南人用重金砸得改变了主意,于两周前亲自打来电话,要约见郑溥。

郑溥上次拒绝了雷利莫尔的调解,凭的是他在堪培拉一人独大,只手可遮天。但是这次伤了尼罗。摩尔的教子贝纳通,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去,还是不去,这不是个问题。在澳大利亚盘踞了50多年未倒的摩尔家族,是郑溥这样的外来户无法抗衡的。

怎么去,如何保证不被暗杀,能够全身而退,这才是问题的重点。靠人海战术,无疑是没有用的,不说会面时别人不会允许你带武器,就算可以带武器,你在人家的老窝里,人、枪,有可能比别人多吗?

郑溥的话,或许没有隐瞒,但是叶皖知道,真相一定不是这个。那么去不去趟这场浑水,要不要让郑溥提前有所准备?叶皖并没有拿定主意,思前想后,决定还是随机应变。

很多事,很多变数,再睿智的人都无法看得穿。

郑溥把苦恼和难题抛给叶皖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叶皖虽然根本无心搅这个混水,但是如今的情况之下,却不得不为他谋划。

挑选最能打,枪法最好的,然后就是制订出至少三种危机方案,互相商量好暗语和各种情况下的应急办法,叶皖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内,叶皖集中培训了他挑出的保镖,并且调集了三辆改装过的大马力防弹豪华轿车和一辆SUV,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阳下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叶皖站在车库门口,亲自监看着所有的汽车入库,并且安排了四名保镖轮班,这才放下心,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七点了。

“嗨,头儿,来喝一口!”一名黑人保镖,坐在值班室里,脑袋伸出窗外,举着一瓶啤酒。

“鲁尼,晚上小心点儿!”叶皖微笑着拒绝了,转身离开。

每位保镖,每餐允许喝两瓶啤酒,这是叶皖为保镖争取到的权益,虽然不多,但是却让保镖们感到特别的舒服,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保镖在当班时禁酒,但是叶皖认为两瓶啤酒完全没有问题,郑溥在听了叶皖的解释后,竟然也没有反对,这不仅使得所有的保镖都对叶皖刮目相看。

这个相貌凶恶的家伙,不仅能打,而且对保镖很不错,从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做为一名保镖,除了信服,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皖回到房间,与郑溥、郁宁共进了晚餐,期间就感觉到了气氛有点压抑,叶皖确信是郁宁在难受,似乎是舍不得与郑溥分离。但是这次郑溥绝对不会带着郁宁,太危险了。所以郑溥根本不可能松口,叶皖并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中呆久,吃完最后一口饭后,就起身告辞。

“老虎,等一下。”郑溥碗一推,抹了抹嘴,匆匆亲了郁宁一口,追上站在门口的叶皖,低声道:“准备好了?”

叶皖无声地点点头,看着远处郁宁的呲牙咧嘴状,心里好笑。“明天早上六点,我们吃过早餐出发,大约九点左右就可以到悉尼。”

“嗯,老虎,谢谢!”

叶皖一楞,肩膀一沉,滑开了郑溥按在上面的手,想到自己做的另一个方案,嘴动了动:“老板,没什么。”

叶皖休息的地方,是离别墅有50米左右的一幢附属楼。这是一个三层小楼,一楼拥有一个标准的训练间和一个健身馆,甚至还有一个拳台,二楼是保镖休息的场所。作为保镖队长,叶皖在三楼挑了一个大的单间。

李河伦以强硬的态势横空出世,为郑溥守护着公司,并且在暗中四出征战,挑掉了两个印尼人和一个越南人的窝点。这不仅让李河伦得到了郑溥的极大信任,也让整个华人圈与印尼人、越南人不死不休。叶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张剑,万一她受到别人的攻击怎么办?李河伦答应不动她,可没有理由来保护她。

自从开始筹划北上悉尼,两周来,每天夜里,叶皖都会找出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独自驾车来到张剑家的别墅门口,远远坐在车内看上一眼。只为那昏黄的灯光,那是安全、宁静和幸福的向征,是叶皖来到堪培拉后,所有力量的源泉。连续半个多月,保镖们习惯了,叶皖并没有隐瞒,只是说自己习惯了半夜飙车,郑溥知道了这件事后,一笑置之。

只是这一事件的女主角,仍然一无所知。

今天有点晚,叶皖在巡查完毕后,已经是凌晨一点。揉了揉有点发闷的脑袋,叶皖驾着美洲虎飞快地驶离别墅,开上河滨路。

深夜里,美洲虎尤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轻快地在公路上一掠而过。

叶皖正开着车,突然对面驶来一溜轿车,明亮的车前灯照得晃眼,呼啸声中,美洲虎与整个车队交错而过,声音很大的重金属摇滚带着尖利的尾音一闪而逝。叶皖眼尖,一见之下,立即反应出这是李河伦回来了。

这个王八蛋,似乎野心不小。不过只要不干扰自己的事,现在还没必要关注。叶皖笑着摇了摇头,车已经在一箭之外。

靠着树荫,叶皖缓缓停下了来。在这个开放式的小区,违章停车并不是一件大事,一张大面额钞票就可以让在附近巡逻的保安们闭嘴。更何况叶皖已经连续来了十几天,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开着名车的丑陋的家伙是发了春。

有钱拿,而且还能看戏,保安们对叶皖的态度越来越好,每天晚上看到这个家伙的车灯打过来,甚至都有一种期待被满足的快感。

叶皖从怀里掏出一张CD,放入车载CD机内。顿时,那首百听不厌的《两两相忘》象流水一般的传了出来,叶皖摸出一根烟放在唇边,望着远处已经熄了灯的那间窗口,心里一片宁静。

宝剑儿,再有一个月,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把你带回去!

黑沉沉的小区内,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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