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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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的事咱们不着急，还有其他的生意可以谈。”张岚打断了他们的话，“咱们讲所有的东西都确定好了之后，确定个总价就成。”

“你们还要什么？”西罗诺夫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是还想要导弹驱逐舰不成？”

“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张岚倒是毫不避讳：反正之前很多事都已经说开了，大家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没有必要在这点小事上耍心眼，生意做得成就做，做不成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嘛——也正是这种态度，而不是像那些脑袋里只是长着肌肉的家伙一般一言不合就开始翻脸，艾丽丝集团才能够在俄罗斯这几大军区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第745章　最高和最低

“你们的胃口好像太大了点。”沉默了半响，西罗诺夫终于开口了。

“不算太大，胃口大才能多挣钱。去年的时候我们国家不是刚和你们签订了购买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的采购协议么，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的那个‘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用来对付航母确实是个好东西，只是对于中国这么大的一片海域来说，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实在是不怎么够用。”张岚淡淡的说道，“只是克里姆林宫大概是穷疯了，也看到中国确实是急需要这两艘军舰，有些狮子大开口，或者是打算趁火打劫。只是在我看来，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既然这样，我们自然就要在其他方面想想办法。”

听到张岚的话，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一阵默然：这件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去年年初中俄双方政府签订的“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的采购协议是每艘2亿美金，可是为了促成这桩生意，中国政府方面为每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在各方面就已经额外花费了3亿美金，加起来就是10亿美金。

按照克里姆林宫的传统，只要这两艘“现代”级驱逐舰一天没有交到中国政府手中，那么克里姆林宫对于中国政府的敲诈就还没有完。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两人估摸着，按照克里姆林宫的行事作风来看，中国如果不再为每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多掏出2亿美金来，这两艘导弹驱逐舰中国军方就别想拿到手。

当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还相互打趣：“中国政府也是傻呀，怎么巴巴的去找克里姆林宫那帮吸血鬼而不来找我们？找我们的话，不用14亿美金两艘，只要给我们那个零头，4亿美金，我们就把这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卖给你们～还不用你们等那么长时间，稍微修理一下，最多两个月直接就可以将军舰开走。”

事实也印证了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的猜想：在2000年中国军方最终将这两艘舷号分别为136和137的“现代”级导弹驱逐舰拿到手的时候，加上卡…28舰载反潜直升机（出口型的卡…27PL舰载反潜直升机基本型，性能比俄罗斯自用的卡…27PL基本型还要差一些些），中国政府总共为这两艘导弹驱逐舰花费了14亿美金！

宰人是俄罗斯政府的光荣传统，在这一点上，俄罗斯总统普京更是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并且将宰人上升到了一门艺术的程度：让张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2004年的时候，俄罗斯政府与印度海军达成协议，由印度向俄方支付9。74亿美元的航母改装费，俄罗斯将时年27岁、排水量约4。5万吨的“戈尔什科元帅”号航母赠予印度海军，交付时间为2008年，这一改装费用对于一艘航母来说，应当说较为合理。

当时的印度海军欣喜异常，全国都认为这是俄罗斯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天上“吧嗒”一声掉下来一块巨大的、热腾腾的、冒着诱人的香味的、还在流着油的超级大馅饼！不过好景不长，3年后的2007年，俄罗斯政府提出：由于材料成本上涨，印度需多支付8。5亿美元改装费。在张岚2008年夏天回来之前，已经听说俄罗斯又计划着对这艘航母提价，只是不知道最终提价成功了没有。

如果张岚能够成功的话，倒是给中国政府省了不少钱，要知道，在将来中国还会再买两艘现代级驱逐舰的，也就是舷号分别为138“泰州”号和139“开封”号这两艘，这两艘花的钱可是比136“杭州”号和137“福州”号花的钱还要多——大概是已经穷得发疯、饿得发疯的老毛子终于逮着中国政府这么个大肥羊了，知道中国面临的海洋形势严峻，中国海军急需加强自己的远洋作战能力，只要不是宰的太狠，中国政府都会认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西罗诺夫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费罗多夫则泥菩萨一般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整个屋子里气氛沉闷得很。

老半天之后，西罗诺夫终于开口问道，“说吧，你们想要哪种？要几艘？”

张岚发现，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西罗诺夫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两艘现代级，两艘无畏级。”张岚举起四根指头，“和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一样，要将军舰上所有的导弹、鱼雷甚至舰炮等武器弹药都装满。”

“你们买的反潜直升机，也是为了给这四艘军舰使用的吧？”西罗诺夫既没有说卖，也没有说不卖，就这么反问问到。

“当然。”张岚点点头，这是事实。话说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否认的，“我们自己买那玩意儿干嘛？”

“你知道的，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东西能够卖多少钱的问题。”西罗诺夫说道。

听到西罗诺夫这话，费罗多夫惊奇的看了西罗诺夫一眼：自己的这位老领导，这次是怎么了？一向都是言必谈钱的西罗诺夫，这次竟然反常的没有将钱排在第一位。

“我当然知道，还记得咱们当初谈的那个关于老狮王的问题吗？”张岚点点头，说道，“现在有一个让老狮王安全的过完他的后半生，并且能够保护它的妻子和孩子的机会。虽然老狮王会失去自己的领地，但是最起码不用为生活和安全担心。比起那些不是死掉就是像条癞皮狗一般芶延残喘的老狮王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狮王的问题？什么狮王的问题？”在一边听的一头雾水的费罗多夫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我听着你们两个人说话有点儿像是在打哑谜？”

“就是存在于人类社会当中的、类似于非洲大草原上的狮群当中的新老狮王更替的问题。”张岚说道，“要不让西罗诺夫将军给您说一下？”

尽管没有回答，费罗多夫却看着西罗诺夫，显然是希望自己的这位老领导给自己一个答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西罗诺夫将那天张岚和自己谈的狮王的问题说了一遍之后，叹了口气，说到这里，西罗诺夫反问了费罗多夫一句，“你呢？怎么看的？”

“差不多。”听完西罗诺夫的话，费罗多夫苦笑一声，“我们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克里姆林宫后面的那些人不会容忍我们这些人太久，现在是叶利钦为首的那一帮人在上面闹腾，后面的那些人需要全力对付叶利钦那一帮人，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我们。等叶利钦这帮人没有了机会、用你们的话说叫做新狮王上台之后，基本上就是到了他们开始收拾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各大军区首脑的时候，到时候差不多就要开始新帐旧账一起算了。”说道这里，费罗多夫也有些好奇，问张岚，“你说的那个让老狮王安度晚年的机会是什么？”

“机会当然是有，而且是不止一个。”张岚倒是不急于透露自己的底细：这可是自己手中的底牌，一定要在最合适的时机放出，绝对不能过早的透露出来！“主要还是看你们做的，值不值得我们为你们做这么多，值得我们为你们做到哪一步。”

“最高能为我们做到哪一步？”闻言，对这个问题显然最关切的西罗诺夫颇有些急切的问道，“最低又能为我们做到哪一步？”

“最高能够让你们享受到一个退休将军会享受到的所有待遇，甚至还可能更高；保证你们家人和财产的安全这是最基本的，而且，这是由一个国家提供的承诺，这点你们倒是可以放心。”张岚说道，“最低嘛，最低就只能是由我们艾丽丝集团作出的保障了，能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但你们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财产，是不是有足够的花费场所，那就不是我们能保证的。毕竟你们也知道，你们两位的身份，嗯，实在是太敏感，我想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有点儿实力的国家的情报机构，都有你们两人的详细资料。”说着摇了摇头，“想要让你们像一个普通的富翁一样过日子，好像很难，不说别的，就说现在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也会不停的找你们的麻烦。”

“最低的我们没有兴趣。”西罗诺夫问道，“你说的最高的，是你们国家提供的吧？”

“当然。”张岚对这一点倒是毫不避讳，“将军您应该知道，在我们中国，虽然相对的封闭一些，但封闭有封闭的好处不是？最起码只要说保护一个人的安全，只要是最高层做出的承诺，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倒是，两个家伙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如果说中国政府想要认真的保护一个人，那可比美国政府承诺的认真保护一个人要可靠的多。

“我想知道，我们需要做到什么，才能够获得你们政府的最高保护？”西罗诺夫沉声问道，“具体到这个保护上，又能够达到什么程度？我们能够获得多少好处？”

“还有我。”费罗多夫急切的问道。

第746章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安全问题一直是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两个人共同担心的心病，听到张岚说了这半天，竟然全部都是针对西罗诺夫的，似乎没有针对自己的半点意思，费罗多夫心里顿时觉得凉了半截，也顾不上所谓的将军风度，向在一边的艾丽丝说道，“艾丽丝小姐，这些年来你们艾丽丝集团的很多生意，我可没少帮忙啊，这件事，你们总也得为我安排一下吧？”

“这个当然少不了将军您。”艾丽丝笑着宽慰费罗多夫，“只要将军您给我们帮了忙，我们艾丽丝集团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朋友。但最终还是那句话，关键看你们能够为我们这些朋友做到什么程度。”

呃，什么叫为你们这些朋友做到什么程度？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同时在心中暗骂：确切的说，还不就是能够卖给你们多少东西，对吧？

“艾丽丝小姐。”半晌之后，西罗诺夫沉声问道，“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却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你能不能给我给准确的答案？”

“你尽管问，”艾丽丝点点头，“但我不保证我一定会回答。”

“你是一个美国人，”听到艾丽丝这么说，西罗诺夫再也按捺不住，问出了自己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于情于理来说，无论如何，你最应该是帮助你们美国政府的，可为什么看你做事，似乎你一直是在帮助你们美国最大的对头中国？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明白，艾丽丝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艾丽丝微微一笑，“你不觉得，对我们这种级别的商人来说，传统意义上的商业行为已经不能满足我们赚钱的需求了么？在我们看来，两个实力上处于势均力敌、彼此即是朋友又是敌人、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敌人、相互有些敌视却又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的这种微妙的关系当中的两个国家，才是我们赚钱的最好的门路吗？当年你们苏联为什么会在美国的进攻下倒下？老实不客气的讲，虽然在军事科技上你们两个国家的实力相差不大，但最关键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你们苏联的经济没有办法和美国相比？如果你们在发展军事的同时注意发展经济，在经济上能够与美国势均力敌，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听到艾丽丝这么说，西罗诺夫一阵沉默：是啊，如果不是苏联一个劲的发展军事工业，把对经济的发展放在了相对靠后的位置上，苏联哪至于落到今天亡国的这一地步？苏联政府的这种做法，用一句中国话说，叫做：本末倒置。

“这就是你们使劲帮助中国的原因？”费罗多夫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在我们这种级别的商人眼中，是没有国界的差别的，唯一让我们最初决定的原动力，就是看看我们这么做，对我们是不是最有利。”在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的眼里，艾丽丝的笑容似乎有些高深莫测，“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有能力与美国对抗的国家，如果论潜力的话，中国是最大的一个，也是我最看好的。既然是这样，苏联曾经犯过的错误，我可不允许中国再犯。在现阶段来说，只有帮中国在军事方面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抗衡美国，才符合我们艾丽丝集团的根本利益。毫不客气的讲，现在是帮助中国尽快强大起来，能够成为最起码在亚洲太平洋地区与美国相抗衡的国家对我们最有利。当然，如果帮助美国政府打击中国对我们更有利，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艾丽丝这丫头说的似乎很像是这么一回事，仔细想想也确实是有道理。在美国那些真正的富豪们的眼中，确实是没有真正的国家的区别，怎么能够赚钱，他们就怎么去做，什么国家和民族，在他们眼中都是一文不值。

艾丽丝集团的做法，只是符合这些大财团的一贯行事办法而已。

美国的那些大财团之所以如此守护他们美国的利益，不是因为他们爱国，而是因为美国的利益就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如果有一天他们忽然发现将美国卖掉更符合自己的利益的话，这些家伙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但新兴的艾丽丝集团不同，虽然他们在美国的利益也不少，但似乎他们的利益在世界各地分布的更广泛一些——对于西罗诺夫来说，这些年来的交道，自己知道艾丽丝集团拥有一支似乎很厉害的雇佣军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当然，西罗诺夫并不知道艾丽丝集团就是从那支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刺刀与玫瑰”起家的，也不知道“刺刀与玫瑰”就是艾丽丝集团的秘密私军。

“艾丽丝小姐是为了钱，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们怎么又能走到一起来？”西罗诺夫点点头，信了艾丽丝的话，但对张岚却是一脸的不解，“不要告诉我你也是为了钱，我能看的出来，你对你们中国很有感情。”

“很简单啊，”张岚说道，“虽然我们的出发点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这就足够了。”

“可是你们从艾丽丝集团在美国刚刚开始发展起来没多久就开始合作了啊？”西罗诺夫依旧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彼此之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这次是小晨曦发了话，小晨曦反问西罗诺夫，“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艾丽丝集团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但既然我们的目标一样，为什么不能合作？”

“可是你们艾丽丝（中国）集团？”费罗多夫期期艾艾的问。

“这是我们合作的产物。”西罗诺夫这话的意思，张岚很明白，对于这个问题，张岚似乎也很坦白，“也算是我们一起赚零花钱的工具，和我们最终的布局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毕竟出来混，兜里没有三毛两毛钱也是不行的。”

对于西罗诺夫和费罗多夫这两个家伙，张岚对他们秉承着一个宗旨：忽悠，使劲的忽悠！一直忽悠到两个老头脑袋发晕为止。

“好吧，这个问题算是有答案了。”至于这个答案两个老头信不信，鬼才知道！“你那么回到我们最初的那个问题上来：我们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够得到你们中国政府方面的保护，除了安全，我们有能够得到些什么？”

“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