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第8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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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惨嚎声，一切，似乎都显得今晚的华盛顿是个和平安详的夜晚。

是的，无论是华盛顿特区大大小小的小混混头头们，还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政客们，都喜欢用“和平安详”来形容华盛顿特区的夜晚。对于华盛顿特区来说，这里白天是政客们的天堂；夜晚，这里则是黑社会的天堂，大家泾渭分明，河水不犯井水，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正式再合适不过没有了。

第1457章　黑暗当中的另外一个世界

当然，这种默契，只是存在于那些中下阶层聚集区以及城市当中的贫民区之中，至于那些支撑起了美国社会的中产阶级以及代表着美国上层社会的政客、富豪们的聚集区，这样的景象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那里上演的只有奢华富贵和纸醉金迷，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只有一个，能赶出去多远就赶出去多远……就像是《第一滴血Ⅰ》当中退伍的兰博在小镇上遇到的情况那样。

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美国的象征，一些必要的面子工程当然还是要做的，美国社会毕竟还是繁荣稳定的嘛。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可不是天朝上国的专利产品。

一队同夜晚的其他惹人厌烦的小混混们没有丝毫分别的小混混——其实就是那些平日里让人畏惧、但却也同样让人瞧不起的小混混们——同样骑着轰隆作响的摩托车，在小巷子当中七拐八拐，来到一个似乎醉眼惺忸的醉汉面前。

“老汤姆，老子让你盯着的事情，你给老子的怎么样了？”带头的骑手将摩托车停在流浪汉的身边，将黑色头盔上的挡风玻璃推上去，双脚支撑在地上保持着车身的平衡，并没有关闭发动机，甚至于压根没有关闭灯光，向眼前这个睁着昏黄的老眼看着自己的脏兮兮的流浪汉问道，言语之中，很是有些不耐烦。

而后面的骑手们，则极有默契的关闭的自己的车灯灯光，但同样的，依日没有关闭发动机，排气量达到了惊人的1600CC的风冷V型双缸摩托车发动机在怠速的时候所发出的节奏有力的轰隆隆声线，如同一丰乳肥臀的性感尤物，异常迷人。

这样很好，非常好，最起码流浪汉只能够看到骑手的大致轮廓，即便是骑手摘下头盔，流浪汉也休想看清楚骑手的面容。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将会给对方造成一种心理压迫感和神秘感，在某种程度上说，更加容易在别人面前树立自己的权威。现在知道为啥古代的皇帝都喜欢在自己的朝天冠上挂着珠帘了吧，为的就是树立起皇帝的神秘感。

在带头的这个身穿黑色皮夹克、身体壮实的如同终结者一般的家伙后面，足足有十几辆几乎是同样的摩托车，不过气氛有些诡异的是，这些平日里只要出现在什么地方闹的简直如同蝗虫灾害到临一般的小混混们，居然反常的安静，无论是浑身刺青纹身的阿飞，还是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小太妹，全都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有那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在提示着老汤姆的话，或许老汤姆会将眼前的这一切当成是忽然矗立在街头的雕塑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时候，流浪汉却无暇顾及这些，面对着这些平日里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老汤姆急忙恭恭敬敬的讨好的说道，“尊敬的大K老大，这几天我老汤姆一直都在帮您盯着那个人的车子，一刻都没有敢忽略过。”

就在流浪汉还想要表示自己有多辛苦，想要从这位让他畏惧如虎的大K那里得到一些好处的时候，大K不耐烦的挥挥手，阻止了这流浪汉的动作，“说重点。”

在老汤姆听来，此刻大K的语气之中透兰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似乎他的话就是宙斯至高无上的命令，让老汤姆连一丝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是是是，”流浪汉连连点头，不敢再啰嗦，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最近几天观察的结果告诉了在流浪汉们的眼中仿佛如同撒旦的使徒一般可怕的大K。

不过在诉说的过程当中，见到大K听的频频点头，似乎对自己的工作相当的满意，流浪汉鼓起了勇气，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瞄了瞄大K的皮夹克外套，右侧胸口的部位，鼓鼓囊囊的。

里面大概装了不少的钱，流浪汉在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观察结果的时候，在自己心里头不停的暗自琢磨着：不知道尊敬的、可怕的大K这次会给自己多少好处费？

“不错，”在听着老汤姆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之后，大K终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老汤姆，这次你做的很不错，你知道规矩的，是吧？”说完一伸手，从自己后座右侧的皮质侧包里掏出一瓶劣质烈酒，丢在老汤姆那脏日不堪的“铺盖”上。

“是的，是的，”看到这瓶酒，老汤姆两只浑浊的眼睛顿时大放异彩，连连点头，“今天晚上我从来没有见到任何人，我喝醉了，睡得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你很聪明，”被称为大K的小混混头头这次满意的点点头，在老汤姆期待和祈求的目光当中，从自己的皮夹克当中掏出一叠美元，抽出其中一张面值为100美元的美钞扔给流浪汉，“记住，好好干，BOSS不会亏待你的。这是老板给你的，好好干，老板不会亏待任何人。”

面对着老汤姆那仿佛在祈求上帝一般虔诚的目光，大K很是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尽管平日里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但这一刻，在这个流浪汉面前，他就是天使，就是神，就是决定这个可恰的老流浪汉生死的上帝！说实话，大K简直爱死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吸食古柯碱的时候一样，让他飘飘欲仙，无法自拔。

“是是是，尊敬的大K大人，谢谢您的慷慨。”流浪汉惊喜的答应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眼前飘舞的这张美钞，昏暗浑浊的眼睛当中透露出浓重的贪婪！对于一个流浪汉来说，100美元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美元在微微的夜风当中毫无痕迹的飘忽不定，仿佛是一个邪恶的黑暗精灵，得意的戏耍着自己跟前的这个流浪汉。终于，在更加邪恶的地球引力的无耻拉拽下，邪恶的黑暗精灵很不甘的落在了老汤姆的面前，一脸委屈的想要重复刚才自己魅惑的动作。

在这一刻，流浪汉老汤姆表现出了与自己的年龄绝对不相符的敏捷，老汤姆闪电般伸出自己干枯如树杈一般的老手，一把将那张美钞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里。此刻老汤姆的动作，无论是速度，还是准确性，都足以令拉斯维加斯的那些超级赌城的老牌荷官和超级老千们望尘莫及，在看到这第一眼的时候，就会产生看到了赌神的幻觉，紧接着便会纳头便拜！

不过这些显然还不够，对于大K来说，这一点还无法让他体会他做上帝时最终的梦想，自打自己的老板给了自己吩咐之后，大K就决定，要好好的在今晚显摆一番。

嗯？大K大人怎么还不走？见大K大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正在死死的盯着这张百元面值的美钞，仿佛上面能够找到一个绝世美女的老汤姆，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又什么不对。大K大人不会是想要将我杀了灭口吧？这个念头自打从老汤姆的心底冒出来之后，便仿佛如同瘟疫一般蔓延了老汤姆的全身。

对死亡的恐惧，让老汤姆仿佛抽风一般的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老汤姆向大K跪下了，“大K大人，求求您不要杀我，求求您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Fuck！”大K狠狠的骂了一句，哭笑不得的踹了老汤姆一脚，“是谁说我要杀了你了？今天老子的心情好，赏赐给你点好东西。”

啊？不是想要杀了我灭口？心中的惶恐和畏惧减轻了一点的老汤姆惊惧的眨了眨眼睛，回味着大K说的话：还要赏我点东西？难道说今天是大K大人的幸运日？还是大K大人上了一个女明星？

还真让这流浪汉给猜准了，大K的心情之所以这么好，确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大K的老板赏赐给大K一个在本地小有名气的模特，那魔鬼一般的身材和妖孽一般熟练的技巧，让大K简直欲罢不能！

不过从老板那里得到了赏赐的大K，倒是坚定了继续将混社会这个有前途的工作发扬光大的梦想：现在的日子多幸福啊，不用工作，只需要自己做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从老板的那里领到足够的薪水，有车开，有钱花，有美女给自己上，这不就是自己梦想当中的生活吗？

至于未来如何？身体同终结者成正比、但头脑却与身体成反比的大K，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反正在美国的混混界当中，一脸褶子、一头白发还骑着摩托车厮混的超级老混混多得是，大K自认为，自己到了那个年纪，无论如何也应该比那些依旧还在混混界底层厮混的老混混过的好得多了吧？现在自己都已经是混混界的基层领导了呢。

当然，大K很清楚，想要保住自己目前的生活，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老板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办好，办到最好。

头脑简单的人只要认准了一件事通常情况下就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只要他认准了的人，就会异常的忠诚，大K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对于这样的家伙，任何一个老板都没有不喜欢的。

第1458章　每个人都有一本账

对于老汤姆的反应，大K倍感满足，心满意足的轻轻的一挥手，最后面的一辆车轰轰隆隆的开了过来。不过与前面的这些重型巡航摩托车不同的是，这辆黑色的暴龙巡航太子车后面还拉着一辆小拖车，拖车上，坐着一个身上散发着阵阵异味、牙齿焦黄、头发已经打成了绺、让人分不清到底是40岁还是50岁的女流浪汉。

难道说……在看到这个女流浪汉的时候，老汤姆的那颗死寂了很久的心脏，开始十分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

虽然这个女流浪汉身上脏的让人目不忍视，脸色枯黄的仿佛如同深秋时公园角落的野草，但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老汤姆眼中，此刻这个女流浪汉简直比自己看到的玛丽莲·梦露还要漂亮性感，比小甜甜布兰妮还要可爱单纯，哦，或许就算是将玛丽莲·梦露和小甜甜布兰妮放在一起，都没有这个女流浪汉漂亮。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碰到女人了？这一点连老汤姆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自己成为流浪汉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个女人，哦，错了，去年，好像是在去年吧，自己用一杯可乐和一个汉堡同一个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到任何东西的女流浪汉换取了同她交媾一次，自打那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个女人。

虽然在美国，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女人这种资源自然也在其中，甚至于即便是你是个穷人，只要你身上有20美元，都能够找个四五十岁、年老色衰的女人好好的爽一爽，发泄一番。

但即便是20美元，对于老汤姆这样的流浪汉来说，也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而那次的“光辉”战绩，是老汤姆最为津津乐道的战绩之一，一直都是老汤姆向别的流浪汉们炫耀的资本，每当老汤姆同别的流浪汉说起这个的时候，其他的流浪汉们的眼中，总会发出一种只有在野狼的眼中才会见到的绿色的、贪婪的目光，并且不时的伴随着口水的滴答声。在这个时候，老汤姆的虚荣心便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要知道，在流良汉这个群体当中，同样有哪些喜欢不劳而获、好逸恶劳的女流浪汉存在的，而作为女人天生的优势，也可以让她们即便是在沦落为流浪汉之后，也可以通过自己天生的优势最起码吃喝不愁，毕竟，在美国，流浪汉这个群体实在是太庞大了。

不过即便是要去找女流浪汉，那也是需要10美元的，自己要努力的攒好久才能够攒到这么多的钱，这也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花费。

10美元，一边是自己随时可以找个角落跟五姑娘解决的问题，一边是那个锲而不舍的、那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需要吃东西的肚子，这两相比较之下，老汤姆宁愿选择用着10美元给自己打打牙祭，也不愿意将这珍贵的10美元浪费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10美元可以买6个汉堡外带一大杯可乐了。

嗯，而且这10美元花的实在是太快了，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够花掉，在老汤姆看来，这笔钱花的实在是不值。但这绝对不代表着有了五姑娘老汤姆就绝对不会再想别的女人了，如果是有人帮自己买单，那自然就另当别论的，毕竟五姑娘绝对不代表着真正的女人。

“今晚，她是你的了。”当听到大那仿佛如同上帝旨意一般的话语之后，确定今天仁慈的、尊敬的大大人居然真的把这个女人送给了自己之后，眨眼之间，老汤姆脸上容光焕发，年轻了至少20岁，焕发出一种自打成为流浪汉之后从未有过的神采——就算是当年老汤姆当新郎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容光焕发过。

“老安娜，快点下来吧。”开着那小拖车的小混混凶声凶气的对女流浪汉说道，随口骂了一句，“你这又脏又臭的老母狗。”

女流浪汉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对这小混混的谩骂压根不在意，直接充耳不闻。

这种程度的谩骂，她一天不知道要听到多少次，比这这恶毒的她每天都不知道听过到多少次，完全都已经麻木了，一句“老母狗”算得了什么？

对老安娜来说，别的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最主要的，只有每天能够填饱肚子、能够有个温暖的睡觉的地方才是最主要的。要知道，尊敬的、让人感觉到无比可怕的大K，可是给了自己足足50美元呢。

只要自己再攒够400美元，自己就可以去租住一套小小的房子。只要自己有了一个安定的居所，有了一个固定的住址，自己就可以享受到政府的福利，就可以从政府那里领到救济，然后自己单单靠政府的救济，再也不用过在街头上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如果一天晚上可以挣到50美元的话，那自己宁愿天天晚上陪这些让人恶心的、肮脏不堪的家伙。安娜自己心里有一笔账。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能够攒够剩余的这400美元。

伴随着一整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在刺眼的红色尾灯消失在小巷子外面之后，老汤姆仿佛是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嗷的一声向已经将衣服脱得光光的老安娜身上扑去，紧接着，一阵暧昧的、无法形容的声音响起……

而同样的情景，正在各个混迹于华盛顿特区的流浪汉聚集地不停的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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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这几天搜集到的情报。”吉尔将一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正在自己手上啄食着幕粮的鸽子的张岚。

对走到自己身边、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变成一只烤乳鸽的吉尔，这几只在张岚的手掌中争相啄食的鸽子毫不在意，相当目中无人的睥睨的吉尔一眼，继续和自己的肚子努力奋斗去了。张岚这小子却是不想继续学雷锋做好事了，扬了扬手，将手中的鸟粮撒在自己面前的空地上，在任凭着这些鸽子啄食的同时，看着这份情报。

“不错。”在仔细的看了看这份详细到了极点的情报之后，张岚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按照咱们之前制定的计划执行吧。”

为了搜集这份情报，三K党花费了不小的力气和金钱，但是吉尔并不在乎这个，同得到的这份情报比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让张岚和吉尔选择的话，哪怕是在花费三倍的价钱来获得这些情报，那也是值得的。

这些东西，即便是那些专业的情报搜集人员，都未必能够搜集得到，他们毕竟不会当成流浪汉在一连长达几个月的街头盯着同样一个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