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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6-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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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缓缓垂落一滴泪,停了停,渐渐洇入鬓角,泪水源源不断泯入发丝,更点燃了心底的愁意。脑海中昏昏沉沉的,室内檀香幽幽,恍惚带着我回到凌云峰,漫山遍野的无名花朵,开得如闪烁的星子,半山腰云霭茫茫,隐约有我和他欢畅的笑声,如在梦境。

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只要我活着,永远会记得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铭刻心骨的快乐。恍恍惚惚中听得“吱呀”一声,我倏然惊起,顾不得去擦满头冷汗,却见浣碧含泪奔了进来,满脸急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伏在我手臂上呜呜哭泣。

滚烫的眼泪灼烧在我冰冷的指尖,我扶起她道:“你担心他的身子?”

浣碧呜咽着点点头,“那回小姐高热不退所以不清楚,奴婢却知道王爷的确是冻得厉害了,奴婢怕……”

我看着满脸泪痕的浣碧,她眼中的焦痛未必会少于我,浣碧,我的妹妹。我抿一抿唇,道:“你去瞧瞧他吧。我做不到的事,你去也好。总是多一个人安心。”

她满面惊喜,抬头道:“真的?只是奴婢如何能够出去?”

我扶着床沿支着身子,定声道:“你去告诉李长一声便是,他总以为你与清……”我勉强一笑,“李长会成全你,去吧。”

浣碧喜不自禁,忙不迭用衣袖拭去泪痕,慌慌张张看一看自己的衣衫,“奴婢换身衣裳就去。”她跑出两步,又赶紧回来,腼腆道,“小姐有什么话,奴婢好带给王爷。”

有什么话么?我茫然摇头,“我没有别的话,你去吧!去了,他什么都能明白。”

浣碧匆匆福了一福,忙忙去了。

浣碧一去三四日,李长与槿汐掌管宫中事宜,倒无别话。浣碧隔日便遣人来回了消息,倒也都是平安之信。胡昭仪封妃之喜人尽皆知,一时间各宫相贺,燕禧殿往来如云,更显昌妃气势之赫。甚至有人私下论起来,四妃之位尚有三席之缺,这位出身豪贵的昌妃极有可能问鼎贵妃之位。相形之下,皇后殿更显得门庭冷落了。我从太后宫中回来,远远见一顶青帷小轿从宫苑西角门出去,不由道:“宫外来人了么?怎么我不晓得?”

小允子道:“祺嫔说身上烦,所以她娘家从外头请了个讲经的姑子来陪着说话。”

我疑惑,“通明殿不是有师傅么?还去哪里请去?”

小允子陪笑道:“说是见惯了这些人嫌烦,左不过是国寺里的师傅罢。本该叫槿汐留意的,一大早槿汐被皇后唤去教那些掖庭新选出来的小宫女学规矩,忙了一天也没顾上问。”我点点头,亦不再提起。

这一日浣碧刚遣清河王府的采葛回了信,道是体热退了,只是要静养。见她回去,槿汐蹲在身前捣碎了凤仙花拌了白矾帮我一根一根染了指甲,口中道:“王爷并无大碍,娘娘安心就是。”

我微微颔首,抚摩着手腕上珠圆玉润的珊瑚钏,轻笑叹息道:“有时还真有些羡慕浣碧。”

花宜与玉娆坐在杌子上,专心致志地用金线扎着一个杏黄翠羽毽子,玉娆抬头捏一捏酸软的脖子,笑道:“大姐姐是羡慕浣碧能出宫去么?我瞧着未央宫虽大,但望出去的天四四方方的,总不及宫外自由。”

自由?那是我不能奢望的东西,也无从奢望。我含笑看着花宜与玉娆闹哄哄地商量着去踢毽子,她如何能明白呢?我于是笑道:“是。我真羡慕浣碧能出去逛逛。”

玉娆乌溜溜眼珠一转,低眉一笑,“大姐姐别以为我贪玩儿,我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陪你哦。”说罢探头来看我的指甲,“这凤仙花是花房培育出来的新种,叫‘醉胭脂’,染了指甲可好看了。难得他们初春里就育出凤仙花来,大姐姐用着更好看。”

我盈盈一笑,正想伸手去戳她的额头,发觉槿汐拿了白矾凤仙用细绢裹着指甲,只好笑啐道:“你这调皮鬼儿……”话音未落,却见小允子匆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娘娘,出事了。”

我素知他不是个急躁人,一时也止了笑语,问:“什么事?”

小允子抹一把脸上的汗,道:“皇后问罪昌妃擅用皇后服制,在衣衫上绣了凤凰图案,此刻昌妃正在昭阳殿中。”

我心中倏然一紧,“太后知道了么?”

“还不知道。”他声音低一低,“这是大不敬之罪,如此一来,这封妃之礼行不成不说,只怕太后知道了也救不得。”

花宜撇撇嘴道:“她们表姐妹的事,小允子你急什么,咱们管咱们的,别掺和就是。”

我一摆手,也顾不得槿汐正为我小拇指指甲上添白矾,随手取过一枚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套在小拇指上,冷笑一声,“僭用皇后礼服上的凤凰图纹,不仅昌妃要问罪,更是我这个协理六宫的淑妃管教不善。这趟浑水不掺和也得掺和。”我遽然起身,“随我去昭阳殿。”

后宫·甄嬛传Ⅵ 第十二章 … 安得朝阳鸣凤来(上)

午后的阳光轻沛得如金色的细纱,扬起春色如葡萄美酒般光影潋滟,滴滴沁心陶醉。隔着阳光远远望去,辉映在桃红柳绿中的昭阳殿显得格外肃穆而有些格格不入,似一沉默的巨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数十名侍女守立在昭阳殿前,为首的绣夏见我下了轿辇,一壁殷勤扶持,一壁已经牵住了我,道:“皇后有话要问胡昭仪,娘娘暂且回避吧。”

胡蕴蓉已有封妃的口谕,不过欠奉一个册妃之礼罢了,宫中皆称一句“昌妃”,眼下绣夏只以旧时位份称呼。我心下已知不好,不觉笑道:“本宫奉皇上旨意协理六宫,如今胡昭仪行差踏错,本宫安敢不为娘娘分忧,如何还能回避?”

绣夏微一踌躇,里头已经听得动静,剪秋出来看我一眼,方悠悠一笑,“淑妃来了也好,娘娘问不出话来,淑妃代劳也可。”

我缓步进去,三月时节,殿外春光如画,皇后殿中依旧是沉沉的气息,唯有一缕早春瓜果的甜香点染出一抹轻盈春意。

皇后肃然坐于宝座之上,胡蕴蓉立于阶下,一袭华贵紫衣下神色清冷而淡漠,仿佛不关己事一般,只悠然看着自己指甲上赤金嵌翡翠滴珠的护甲。皇后手中捏着一件孔雀蓝外裳,二人沉默相对,隐隐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目光落在那件孔雀蓝外裳上,心中已然明白。我暗笑,所谓姐妹亲眷,亦不过如此而已。

我拈起绢子轻笑一声,“外头春色这么好,皇后与昌妃是中表姐妹,却关起门来说体己话,倒显得与臣妾见外了。”说罢盈盈屈膝,“皇后万福金安。”

皇后嘴角含了一缕浅笑,“正好你来,也省得本宫着人去传。淑妃妹妹惯会左右逢源,如今协理六宫,也未免心内太懦弱了,由得宫中僭越犯上之事在眼皮子底下层出不穷。”

皇后素来人前和善,何曾对我说过这般重话,我慌忙屈膝道:“臣妾尚不知何事,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一言不发,只把手中衣裳轻轻一掷,华美的外裳如一尾孔雀彩羽拂落在脚下。我弯腰拾起一看,不觉笑道:“这料子轻薄软滑,确确是极上等的。”我的手在衣裳平滑的纹理上抚过,忽然“哎呀”一声,蹙眉道:“这彩翟怎么绣得跟凤凰似的?”素来后妃衣裳所用图纹规矩极严。譬如唯皇后服制可为明黄,绣纹为金龙九条,或凤凰纹样,间以五色祥云,正一品至正三品贵嫔可用金黄服制,比皇后次一等,服制龙纹不可过七,许用彩翟青鸾纹样;而贵嫔以下只可用香色服制,服制龙纹不过五,许用青鸾纹样。当然,嫔妃若在衣衫上用凤纹,也只能用丝线勾勒成形,所用彩线不逾七色,且不用纯金线。后、妃、嫔三等规制极严,绝不可错,否则便是僭越大罪,可用极刑。

胡蕴蓉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道:“竟是一丘之貉。”

皇后唇角轻扬,浅浅含笑,“原来淑妃也识得这是凤凰?”

我抚胸而笑,“原来皇后为这个生气。都是绣工上的人不好,做事笨手笨脚的,好端端地把彩翟绣得四不像,竟像只凤凰似的。真是该打该打。”我以商量的口气殷殷道:“臣妾以为该当罚这些绣工每人三个月的月例银子,看她们做事还这般毛毛躁躁。”

皇后以手支颐,斜靠在赤金九凤雕花紫檀座上,闭目道:“淑妃还真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倒吸一口冷气,惊道:“难道不是如此?皇后的意思是并非绣工粗心,而是昌妃妹妹蓄意僭越。”我停一停,方好声好气道,“罪过罪过。昌妃妹妹可是皇后您的亲表妹呀,姐妹之间怎会如此?”

胡蕴蓉听得此节,方深深一笑,那笑意似积了寒雪的红梅,冷意森森,“我与皇后不过中表姐妹,怎及纯元姐姐与皇后嫡亲姐妹的情意这般深。自然,宫中万事求和睦,我也自会效仿皇后对纯元姐姐一片深意,怎敢轻易僭越?”

皇后起初还无妨,待闻得“纯元”二字,不觉脸色微变,良久,才有深深的笑意自唇角漾起,“昌妃?”她轻轻一哂,“无须顾左右而言他,你只需坦承即是。这件衣裳是你近日最爱,常常披拂在身,若非蓄意,怎会不分翟凤,长日不觉。”皇后缓和了语气,柔缓道:“你是皇上的表妹,也是本宫的表妹。本宫多少也该眷顾你些,你年轻不懂事,怎知僭越犯上的厉害。若承认了,学乖也就是了。否则……”她神色一敛,端穆道:“宫中僭越之风决不可由你而开,若失了尊卑之道,本宫到时也只能大义灭亲。”

皇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胡蕴蓉只是不理,只淡淡一句,“我是由皇上册封,即便皇后要大义灭亲……”她蓦地莞尔一笑,连端庄的紫色亦被她的笑靥衬得鲜活明艳,“论亲,皇上既是我表兄又是夫君,自然是我与皇上更亲。大义么?皇后表姐你扪心自问,心中可还有情义?所以即便要大义灭亲,也不是先轮到皇后您。”

皇后屏息片刻,目光淡淡从我面庞上划过,口中却道:“蕴蓉你这般口齿伶俐,倒叫本宫想起昔日的慕容世兰。她不懂事起来,那样子和现在的你真像。”

胡蕴蓉伸手按一按鬓边妩媚的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媚眼如丝,“表姐。咱们好歹是中表至亲,您拿我与大逆罪人相提并论,不也辱没了您么?何况慕容世兰一生膝下凄凉,最尊之时也不过是小小的从一品夫人。蕴蓉不才,既有和睦,又有表姐您这样好榜样,怎会把区区一个从一品夫人看在眼里。”

皇后微微一震,伸出戴了通透翡翠护甲的纤纤手指抵在颌下。她神情微凉如薄薄的秋霜,映得水汪汪的翡翠亦生出森冷寒意。剪秋看了皇后一眼,不由颤声道:“昭仪大胆!昭仪这话竟是有谋夺后位之心么?还是竟敢咒皇后与纯元皇后一般早逝?看来不必昭仪承认,这衣衫上绣凤之事便是存心僭越,冒犯皇后更是无从抵赖。”

胡蕴蓉轻蔑一笑,“剪秋你跟随表姐多年,怎么也学得这般搬弄是非、小人之心起来。本宫要学的自然是表姐的贤良淑德,怎么好好的你想到谋夺皇后宝座上去了。难道你眼里心里也是这样的事看得多了,记得多了么?”剪秋一时舌结,正欲分辩,胡蕴蓉怎能容她再说,即刻拦下道,“蠢笨丫头,一点眼色也无。皇上已下旨册我为妃,你竟还称我为昭仪看低一阶。如此……”她目光往皇后身上一荡,“难不成你也把你主子看低一阶,仍当她是贵妃么?”

剪秋气得满脸通红,瞅着我道:“莞淑妃,昌妃这般顶撞皇后,您协理六宫,就这么眼看着也不说一句话么?”

我双手一摊,笑道:“这可奇了。皇后宽厚什么也没说,倒是剪秋你与昌妃顶嘴。本宫若真要出言阻止,也不能庇护你这冒犯主位之罪。且昌妃妹妹素来在皇上与太后面前也童言无忌惯了,太后与皇上不语,本宫又怎好去说她?”

皇后冷眼片刻,缓缓起身,沉声道:“昭仪大胆!淑妃怯懦隔岸观火,本宫也管不了你,看来——”我听得“隔岸观火”四字,已然跪下。她的身影在重叠繁复的金纹罗衣内显得格外穆然,扬声道,“去请皇上——”

六宫中无有耳目不灵通者,闻得皇后动怒,昌妃僭越,淑妃牵连,一时间纷纷赶至昭阳殿。待得玄凌来时,后宫嫔妃除了有孕的眉庄皆已到齐,见我长跪不起,忙一齐跪了,一地的鸦雀无声。唯有胡昭仪娇小的身影傲然独立,似一朵凌寒而开的水仙。

玄凌身后跟着即将被册封为小仪的叶澜依。玄凌一进殿门,见乌鸦鸦跪了一地,不觉蹙眉道:“好好的怎么都跪下了?”说罢来扶我,“你也是。虽说到了三月里了,可地上潮气重,跪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不肯起来,依旧跪着,依依道:“臣妾奉皇上旨意协理六宫,原想着能为皇后分忧,谁知自己无用,倒惹皇后生气,原该长跪向皇后请罪。”

玄凌见我不肯起来,便向皇后道:“淑妃位份仅次于你,若非你动气,她也不会长跪于此。”

玄凌此话略有薄责之意,此时叶澜依并不随众跪下,只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端起茶盏轻轻一嗅,“这茶不错。”说罢悠然饮了一口,道,“听闻当年华妃责罚淑妃时叫她跪在毒日头底下。皇上,皇后娘娘可比昔日的华妃仁厚多了。”

叶澜依素来我行我素,众人闻得此言也不放心上,倒是跪在最末的余容娘子荣赤芍横了她一眼,又旋即低下头去。

“都起来吧。”皇后轻叹一声,“皇上,臣妾与您夫妻多年,难道臣妾是轻易动怒,不分青红皂白便迁怒六宫的人么?”

玄凌微一沉吟,已然换了淡淡笑容,和言问道:“皇后素来宽厚,到底何事叫你如此动气?”

皇后低低叹息一声,指着胡蕴蓉的背影道:“皇上素来疼爱蕴蓉,臣妾因她年幼爱娇也多怜惜几分、宽容几分。如今看来,竟是害了她了。蕴蓉这般无法无天,不仅淑妃不能也不敢约束,臣妾竟也束手无策,只能劳动皇上。”她停一停,万般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皇上自己问她吧。”

自玄凌进殿,胡蕴蓉始终一言不发,背对向他。待玄凌唤了两三声,方徐徐回过头来,竟一改方才冷傲之色,早已满脸泪痕,“哇”地一声扑到玄凌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声哽气咽。如此一来,玄凌倒不好问了。皇后眉梢一扬,早有宫人将衣裳捧到玄凌面前,玄凌随手一翻,不觉也生了赤绯怒色,低喝道:“蕴蓉,你怎的这般糊涂,难怪皇后生气。”

剪秋接口道:“衣裳倒还别论,皇后本是要好心问一问她,让娘娘认错了也就罢了。可是娘娘出言顶撞,气得皇后脑仁疼。”她伸手去揉皇后的额头,“娘娘身子才好些,万万不能动气。您是国母,若气坏了可怎么好,奴婢去拿薄荷油给您再揉揉。”

皇后甩开剪秋的手,斥道:“跟在本宫身边多年,还这般多嘴么。”

剪秋一脸委屈,气苦道:“娘娘您就是太好心了,才……”说罢朝胡蕴蓉看了一眼,不敢再说。

我冷眼看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心中只寻思此事为何如此轻易便东窗事发,实在有些蹊跷。

胡蕴蓉满面犹有泪痕未干,冷眼不屑道:“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剪秋自然不会轻易多嘴,不过是有人要她多嘴罢了,否则怎显得臣妾张狂不驯。”

玄凌目光如刺,推开蕴蓉牵着他衣袖的手,斥道:“犯上僭越仍不知悔改,是朕素日宠坏了你,跪下。”蕴蓉微一抬眼,旋即沉默,我正纳罕她缘何一句也不为自己辩白,玄凌语气更添了三分怒意,“跪下!”

胡蕴蓉一语不发,冷然跪下,只闻赵婕妤幽幽道:“昭仪早早跪下请罪不就是了,何必非要皇上动气。”

“昭仪?”玄凌轩一轩长眉,赵婕妤微微有些局促,忙陪笑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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