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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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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转过身一看,他手里拿着个小木盆站在那儿。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吗?”

    “你呢?”

    “义父要我来拿薄荷叶。”莫靖里拿着小木盆,看那意思是要用那个当容器装。

    “老爷子让我来拿心肝儿的澡盆。”

    “……”

    “……”

    被,被耍了。

    老爷子是担心我们呢,难怪一直给我们俩制造机会。

    “感觉,好些了么?身体。”

    “呃?”

    “下午时候,不是泡了药浴么?”

    “啊,嗯。”

    “……”

    “……”我们俩就那样站着,大概谁也不知道该聊个什么话题。

    “爹……”

    “嗯?”

    “……有些事,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

    “非儿……”

    “嗯,不早了。我回去睡了。”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小木盆,带回去给老爷子算是交差。

    “……”他没松手,就这样和我各拿一边。

    “爹,我得把澡盆拿回去给老爷子。”

    “我得用它盛薄荷叶。”

    “你让我一次。”

    “……不行。”

    “你跟你儿子计较啊……?”我抓着木盆。

    “这跟你是我儿子没关系……”他也抓着木盆。

    “可……”我往后措了一步,一脚踩进药田里被地里的藤枝拌倒。还好莫靖离及时拽住我,可好像不是把我拉起来,而是顺势推了一把。还好他力道轻又抱着我,后背又是松软的土地,才摔得不是很疼。

    “你干嘛……”本来想起身的,可由于角度问题,我起不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而已。

    “……”

    “非儿,我……”

    “别,别说……”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对与错啊的,我都不想听,“唔……”

    他的嘴唇有这么冰么?贴着我的却好像要融化了。唇齿间,是淡淡的药香。

    “你一直把我当傻子。”

    “是我不好。”

    “今天不是十五。”

    “嗯。”

    “不是满月。”

    “我知道。”

    “嗯……”

    我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地抱着。现在的他距离我好近,他的头发,他的肩膀,他的背……

    他的吻渐渐失了温柔,变得强烈霸道。好像被淹没了一样,连空气都被抽走了。

    “唔唔……爹……”

    
    作者有话要说:……此皇濯逸非彼皇濯逸……

    我虽然是变态,但请不要说我“最终幻想”……不嫌煽……

    其实我还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和莫非他们分手后,濯逸和皇月架马走官道回黄旗老家。

    马匹的步伐轻快,可映在他心里每一步却都颇显沉重。

    他甚至到现在都犹豫不决,他们兄弟到底该不该回来……

    “哥。”

    “嗯。”马蹄轻踏,停下脚步。路边略发浅黄的石岩上,“黄旗”二字竟如此铿锵刺目。

    他们,回来了……

    街角的菜摊没变,路边的包子铺还生意兴隆,拐过胡同口是黄旗最有名的辣鱼馆。也许皇月对这些都没太多的印象,可濯逸都隐约记得,虽然有些也模模糊糊的不再清晰,但他记得那种感觉,这是他曾经真真正正生活了11年的黄旗。

    天近黄昏之色,他们落脚一家很普通的客站。

    和掌柜小儿交待事宜,濯逸一直压低着脸,饭菜也吩咐送到楼上。

    不引人注目——是他们最想努力做到的。

    ……紧闭着门窗,十七岁的少年倚墙坐着仿佛可以看到窗外凌曳寒空的下玄之月,凝睇着,浸在透隔窗棂洒下的几乎想淡泊一切的光之中。

    乌黑如碳的长发终于解开发带,披泻而下。发丝轻柔贴掠脸颊,顺腰勾勒他娇好的身姿突显那份妩媚。

    美丽的脸,美丽的身体……可他并不喜欢,甚至厌恶这幅皮囊。

    因为他……并不干净……

    如同女子一般,进过青楼的就再也洗不去满身的泥染污秽。就算逃出来,就算离开……一辈子,却也都将在那种屈辱和惶恐中惴惴不安。

    比女人更不如的,被男人任意玩弄的自己就连那么一点点作为男人的自尊都被无数嘲讽嗤哼践踏得支离破碎。

    他隐忍,甚至主动去求欢……不为金钱雍容,只为站稳一席之地——足以保护唯一的至亲。

    那种地方,大概不这样不行。

    对他来说怎样都无谓,至少皇家还有一个干净如水的么子,不妄祖辈几世的廉净清白。

    床上的皇月睡着了,他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温柔恬静的笑容。

    红绳拴结的琥珀玉石挂在他的手上,被小月打了一个死死的结。那个时候,莫非那辆不伦不类的“犁车”,味道甜得发腻的大梨糕,还有弟弟红着那对漂亮眼眸系在他手上的家传的宝玉……他这辈子最感动的礼物。

    对于莫非,虽然常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他却莫名的信任着,他们之间的情谊。

    此时又担心起他,是否安全到达了目的地,是否遇到了神医医治……

    坐到床边,帮皇月掖好被子。

    夜深人静时候,他总是在扪心自问:自己这样一具将近腐朽的躯壳,怎么配得上这块和弟弟一样的被父母亲给予祝福和希望的洁玉……

    “哥哥……”被弟弟抓住衣角,在嘴边蹭了蹭。

    做梦呢吧,濯逸眼里盈满了笑。

    皇月是他活下去的理由,一个让他会感觉幸福的理由。

    至少在他身边,能安稳睡去……

    即便是冬日,只要太阳挂上天空,就会觉得寒冷的空气中都充满温柔——黄旗的暖冬。

    一路上,皇月的脚步停了很多次。

    他搞不清楚那幢在他的印象里始终模糊不清的宅院藏在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也许,不过是份腐化的尘埃……

    “……小月?”

    “哥……”

    “小月,如果……”

    “我想去!”皇月攥紧濯逸的衣袖,“想去看看……那里……”他想知道,哥哥带着如此踌躇难定的矛盾心情,也要再看一眼的家宅,到底是什么样子。

    即使那会让他们痛苦……

    胡同似的小路一段一段,好像江南小城一样。灰白石砖的墙壁带着衰老未竭的黄渍……

    濯逸停下脚步,无言的遥望。

    悬在门梁的牌匾已经没有了,左右对尊的石狮好像也变换了神态——沧桑悲凉。

    “……”他们还真是保留了这里啊……真是有些讽刺。

    推开院门,蜘蛛网的扯断零落了灰尘。庭院里杂草丛生,满处萧条。

    每扇门,每个房间,都和记忆里相差了许多。不太一样呢……

    皇月跟在濯逸身后,一切看在眼里,不愿心痛。

    濯逸叹了口气,嘴角依然带着笑,“小月,我们到山上去,好吗?”

    “……嗯。”一瞬间,皇月竟看不出哥哥的心绪……他一直都能明白的,这次却不懂了……

    站在高的地方俯瞰脚下的城镇,一切尽收眼帘。

    濯逸静静的坐着,皇月静静的陪着。

    如此看来不过巴掌大的地方一切朱颜尽改,往日不再。

    为什么是他们?

    为什么遭遇山贼的会是他们?

    六年前,他不止一次质问上苍。

    黄旗世代书香的皇家一夜间被山贼洗劫一空,老老小小命丧黄泉。他们兄弟被管家藏在灶台后的干草堆中,逃过一场浩劫……

    “大少爷,千万不要出声,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出来!”

    “管家!”

    “记住,您要保护好小少爷!”年近花甲的老人汗流满面。

    “……嗯!我会……”男孩儿抱紧怀里年仅四岁的弟弟,含着泪。

    “好少爷,这才是男子汉!”老人眼里含着泪光,晓得这是最后一次的道别,“活下去……”声音哽咽,越渐越小,老人冲出了房间,映在男孩儿眼中的是火光冲天的跳耀。

    他捂着弟弟嘴,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淹没他的抽泣……他浑身都在发抖,因为外面刀剑划裂血肉的残酷声响而万分恐惧……和老管家约定过的,决不能出去……要活着……

    火焰过后的,是苍凉的冷雨。

    断线的朦胧击打焦裂的残垣溅起灰暗的青烟。

    濯逸握紧弟弟的小手,咽下撕心裂肺的悲恸。这个时候,如果他哭了,弟弟一定会更加不安……

    ……

    远房的亲戚般进了皇府,作为家人带着对姐姐姐夫的悲切悼念发誓要照顾好他们兄弟俩。

    那时的他们太单纯,甚至还没有幻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事情便又有了变故。

    “小逸,我这样做是不得已的,请你原谅我。”中年模样的女人跪在地上,扶着濯逸的肩膀一阵哀求。

    “姨娘……”

    “我们已经没有钱可生活下去了,小逸你也不想这宅子被卖掉吧?”

    “如果我去了那里,家就不会被卖掉么?”

    “是的,小逸,姨娘不会骗你。你会有很多好吃的吃,会有漂亮的衣服……”

    “小月呢?”

    “小月也一样,不会饿肚子。”

    “好,我去……”

    十一岁的他和四岁的弟弟被人伢子带到远方的城市,卖到了青楼里去。从端茶倒水开始,受尽打骂羞辱,然后学会侍候男人的方法……死过那么多人的宅子是不会有人买去的,当他把一切弄明白时,已经无法洗清在男人身下摆腰讨欢的骂名。

    他想逃,却不能逃……他没有地方可去……

    “回去吧……”濯逸站起身,伸出手拉起身边的皇月。

    “嗯。”

    本以为早点回客站,准备明天启程离开这里,却在路上遇到不速之客。

    “小逸?”

    “……”

    “真的是小逸?”高大男子很没礼貌的挡住了去路。

    “……堂哥?”

    “你……你从那里跑出来的?!你回来这儿做什么?!滚!滚得远远的,别给我们找麻烦!”男人开始的声音是颤颤的,接着粗开嗓门大吼着,毫不留情面。

    “……”回来黄旗最不像见到的人,讽刺似的,还就碰上了。濯逸没说什么,带着皇月打算离开。

    “等!等等!”那男人毫不客气的抓住濯逸的手,“要是老鸨子找了来说我们窝藏,到时候交不出人就糟了,我看还是亲自把你送回去,我还讨个赏钱!”

    “你放手!哥哥他……”皇月气急了,上去又踢又踹。

    “你滚开!”男人一个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却甩在濯逸脸上。

    “你护着他也没用,把你们两个都送回去!”

    “堂哥,我已经是自由之身,离开青楼了。”濯逸抹着嘴角,眼神高傲。

    “离开?你骗谁?!”

    “信不信由你,请放手。”

    “呦,不过是个让人上的骚货,倒傲气起来了?”男人用力拉过濯逸,手腕儿被他抓得生疼。

    “你放手!”他努力挣脱,可没有任何效果。

    “放开我哥!”皇月抱上去狠狠地咬在男人胳膊上,脚下狠命的乱踢,一脚正中男人的裤裆。

    “唔!”趁男人松开手的空当,濯逸抓着皇月就往外逃。

    跑出小巷没多远,不料撞到了迎面而来路人。

    “对不起……”匆忙道了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撞到的男人回过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许久,眼神里是抹异样的神色。

    回到客站的房间,反锁了房门。

    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黄旗——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再也不会……

    “哥……”

    “我没事……”濯逸抱膝坐在地上倚着床。

    “……”

    “小月,咱们明天就去隐华找莫非,好不好?”

    “……嗯。”

    一早,他们退了客站的房间,整备了马匹干粮上路。

    在黄旗的边界上,他们驻足最后一次回望,清晨朦胧的城镇竟飘起了薄雪。

    这里的暖冬,第一次下雪……是为送别谁的思念,还是为洗涤谁的伤感?无从得知……

    不算遥远的路途中,一辆豪华的马车横在路中央,算上驾马的车夫,周围共站了五个下人模样的人,像是等着他们的到来。

    “我就说眼熟来着,果然是扶姽。”一个看似而立之年的俊朗男人走出马车,脸上堆满了笑。

    “……”濯逸没有下马,会用“扶姽”这个名字叫他的,恐怕也只有“老熟人”了。

    “在这儿碰到你还真是奇遇,怎么?被哪位大人带出游玩?”

    “你认错人了。”

    “不会不会,你昨天还撞到我呢,绝对不会认错的。”男人笑。

    “……很抱歉,我还要赶路。”濯逸拉进缰绳。

    “我也急着赶路,不如咱们一起?”男人抬手扶濯逸,“扶姽公子先下马如何?咱们可好叙叙旧?”

    “哥……”

    “……”濯逸拍拍皇月的手,告诉他没事。然后只好下了马,心里想着快些应付过去才好。

    “自从京宛一别,我始终挂念着扶姽公子,难以忘怀……”

    “张大人,我已经是自由之身。”

    “哦?看来公子已遇良人,可惜可惜。”这男人虽然表面端正儒雅,可骨子里对濯逸的那份鄙夷却毫不掩饰。

    “张大人玩笑了,我得友人相助才离开那烟花是非之地,绝非您所想象。”

    “公子如此玉人怎可到处颠沛流离,与公子欢愉玩乐之时,已为公子出尘气质所倾倒,对公子仰慕非常,奈何当时时间紧迫要赶往他处来不及带公子逃离火海,如今公子既已是自由之身若不嫌弃,随在下回府,在下一定好生相待。”

    “多谢张大人抬爱,在下乘受不起。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告辞。”说着,濯逸上了马,拉紧缰绳。

    “等等,既然有缘相会,在下想请扶姽公子到府上吃顿便饭,做个朋友,也不枉我在这寒冬天里等候公子一夜。”男人拦住着意的马,笑得很得意。

    “张大人……”

    “来啊,带小公子上马车。”男人打断濯逸的话,“小孩子在马上累,我们走吧。”

    “张大人!”

    “哥!”皇月被一个下人抱下马,又是折腾又是大叫,“放我下来!浑蛋!”

    “张大人,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扶姽公子请。”男人笑容可掬,掀开马车车帘。

    看来,不去都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cancer寒武纪亲,虽然晚了,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抱歉阿,托了这么久……泪……

    真的对不起啦……

    “你身体不好,诸多事情都要多加注意……”老爷子他们几经斟酌后,安排了我们回府的行程。

    “嗯。”

    “不能太过劳累,你熬不住,不要硬撑。”

    “嗯,我会注意。”

    在这里叨扰了这么多日子,到离开时还真有些舍不得。

    莫爸、苍诺然、阿琴阿画里里外外的准备马车行囊,濯逸被苍诺然抢去搬重物行李的活,只好去拿那些没什么份量的药草。

    “小莫啊……”老爷子捋着胡子,似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打了岔,“保重身体,有时间可要回来看我啊!”

    “嗯,一定。”第一次被老爷子摸头,不禁有点感动。这大概是爷爷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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