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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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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找过他，抱着自私，想忘记……这场闹剧……
大约四更左右，他裹着我的袍子溜下床，跑回那个园子。
我明明醒了，却没有叫住他，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化解尴尬。
我弄了点吃的送过去给他吃。
进到房间里，看到他紧抓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
满心的悲寂自那苍凉单薄的背溢泻而出，触动着我的心脏。
他很坚强。
才14岁的他承受了那么多他不该承受的。
被利用，被抛弃，被轻视。
悲哀的降生。
他的坚强像蜗牛背上易碎的壳，而我却险些揉碎它最后的防御。
不该如此，他没做错任何事……
……
自打府上厨房“惨遭浩劫”，莫大变态终于良心发现的改善了对我的态度。
也就只是——见到我，点头示意。不再对我冷冰冰。
府里的下人们都变得对我恭敬起来。
除了管家老头还叫我“小公子”外，所有下人们都改口叫我“少爷”。
我还想，电视小说的剧情里，不都是叫什么“X少爷”，“O少爷”，“XO少爷”……“人头马少爷”……
在名字后面加个少爷这么叫么？我再想，那我岂不是“非少爷”？
嘁！还是“不是少爷”……
似乎是嫌我“不够少爷”，莫经理拨了一男一女两个下人来照顾我。
这俩孩子和我年龄相仿。
男的叫小棋，女孩叫小书……舒琪……有没有小琴小画啊……
其实不想留下他们，身边事儿我自己都会做，又不是残疾。
可是管家老头建议我试用他们两天，别辜负莫老爸的心意。
几天下来，觉得留他们下来也不赖，我突然有想和人多相处相处的想法。
小棋比我大个一两岁，个头比我高。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聪明得很，让我想起小路儿。
小书长得清新可人，满脸纯洁，其实却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来到这里两个多月，我也渐渐不再惊奇差异我的“穿越”，但每天醒来，看见不同以往的家具摆设，都会惶恐不安。
其实，对自己不是很熟的人，我都很少话。所以才被看成冷漠自满，合得来的朋友也不多。
对于家人，那又是有着独特意义的存在。
在这里，一切都从头开始，认识崭新的人和事。
心想或许有一天，我能在这里拥有属于我的家人。
莫靖离偶尔会来这园子形式一下。让我想起上层领导关顾下层阶级时：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啦！
为人民服务！
……给我这样的感觉。
而我们俩就差把口号喊出来而已。
至于和我打架的那两位大哥，就再也没见着过。
我似乎可以随便在府上走动。
这算是……保释？
随便什么都可以了，至少我不用禁足，可以到处溜达。
莫靖离给我找来个老师，要教我念书，教我规矩。
这个时代……要叫“先生”？
恶！
先生姓裴，叫裴松。嗯……还陪送了，汗。
看起来有三十五六左右吧，平凡的身段，平凡的脸，平凡人一个——和莫靖离相比。
“非少爷？”声音很好听，比莫大变态温柔多了，“非少爷？您有在听吗？”
“啊？”我回过神，正趴在桌子上郁闷。这书好无聊哦，害我神游仙踪去了。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这几天我拿过来的书你几乎都看完了。我这个老师都快赶不上你的节奏了呢。”他微笑着，看似平凡的脸笑起来却很好看。
“……”是啊是啊，好闷，好无聊。小书和小棋一读书就开溜，把我丢在这里苦受煎熬。
我“非少爷”，那就是“小姐”喽？
可我才不要跟大家闺秀似的被高墙叠院关着啊……想出门，想上街……
几天来，裴sir除了教我念那些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书以外，还讲了很多常识给我听。
我爸姓莫，这个宅子理所当然就叫莫府……听着跟幕府似的，有没有新撰祖啊？
有的话，那莫老爸就是幕府老大，管家老头是近藤大哥……？
恶！
我胃不对劲儿……
……话说呆在这里这么久，我倒是没见过莫老爸一个妻一个妾——他没老婆？除了我“那个妈”以外？哥们儿是禁欲主义者，佩服！
可后来才听说，他有七……七个……七个妾室！！！！
这是严重的能力问题！
本想我是不是有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管家老头说没，莫府少爷就我一个，堪称宝贝独苗！
……我怎么没觉得。
莫先生是不是不行啊，人到中年……来点汇源肾宝？蚁力神……
那些妾室都住在府南院的杂竹园里，也很少见她们出来走动。
堪称后宫了，原来莫府那么大……叹！
“……”我打了一个哈欠，裴sir说受莫爸爸所托教我写字，莫家少爷要有文有才。
我记得小学2年级时有练过书法，可是……嗯，因为某种客观原因没有学下去。
裴sir说，莫老爸是经商的商人，什么银行……嗯，钱庄啊古董店铺什么的。
好像很赚钱啊！我说他这么大产业哪来的~
天天在这里窝着着实很无聊，让人郁闷。
想起以前警校里听起来就让人无力的民法刑法人力资源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周末可以和哥们儿们出去疯玩儿，在KTV夜猫儿……
哪像现在……谁也不敢得罪，在这老气横秋的练书法。
活在人家的屋檐下，整天低着脑袋……
“小公子，老爷叫您过去。”进腾大哥……恩，管家老头带着满脸笑容，好像很开心似的。
“哦。”叫我过去？我这几天很乖很老实吧，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
看着管家老头一脸笑容灿烂，我就觉得有古怪。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公子，别让老爷久等了。”见我不动换，他又催我。
“呃，哦。”
“失陪”了裴sir，跟着管家老头到了莫老爸书房。
记得莫老爸相当注重礼仪规矩，谨慎为妙，礼貌敲门。
“……”里面没动静。
再敲。
“……”还没动静，我看看管家老头，你确定莫大帅哥在里面？
……死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耐着性子，再敲。
“进来。”声音很平和，没有暴风雨前的征兆。
我这才进了门。
刚开门，一个硕大的黑影扑在我脸上，下了我一跳！
“唔啊——”
“磅”的一声，我被不明物体扑倒在地。
莫大帅哥却坐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衫。
“救……救命啊……”我快被压得憋死了，好歹我是你亲儿子，过来帮个忙啊！
终于把乎在脸上的玩意儿搬开，好重！
“呼呼～”憋死我了。
……耳朵细长细长的，眼睛圆圆亮亮的，三瓣子嘴，毛茸茸的灰黑色……
这……这是兔子吗？！
体形都有成年哈士奇那么大了！怪物兔子……
“喜欢么？”莫大帅哥开口。
“……”我看着他，这是怪物吧……
“送你的。”莫大帅哥眼神温柔。
“真的？！”这怪物……呃，兔子得不少钱吧！
“不喜欢？”
“不，很喜欢。谢谢……呃，爹。”我第一次叫他“爹”，有点不习惯。
这是稀有品种啊，会不会吃人？
“非儿，吃饭吧。”
“……”他第一次叫我名字，我就成乐队了……汗。
嗯，看着满桌子的菜。跟我平时吃的差不多，可见莫帅哥没虐待我。
果然，帅哥吃饭都很优雅。
果然，我真的很衰。
和莫老爸一块吃饭，我竟然紧张。不不，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不知所措。
好像是一个意思……
摆在眼前的菜，我都不知道去夹哪个。就近，对！就近原则用在这儿了！
不看他，我低头吃我的。
肥肥那家伙（那只黑灰大兔子，名字是我刚取的……那是它给我的第一感觉。）一个劲儿的在我脚下蹭来蹭去，跟个狗似的。
直到下人拿来一个装满胡萝卜和菜叶的……大盆儿放到它面前，它才扭啊扭的去吃他的午餐。那样子，还是蛮太耐人的！决定了，以后就把它当狗来养～
嗯，中国古代虽然没有高科技，但是山珍海味尽是美食。
芝麻牛肉粒儿，八珍杏仁儿豆腐，酒焖鸡翅……还有一堆不知道名字的。
咦？木耳？西胡？还有……还有生番茄？我有夹这些菜么？
我抬头望着莫大帅哥。
“吃了它。”果然是莫老爸夹到我碗里的。
“……我不爱吃。”
“……”莫帅哥挑眉看我。
“……”好好，我承认，是我挑食……
“每次送饭给你，你都剩下这些不吃。你那么瘦，不许挑！”
“……”营养不良又不是我的错，是这个社会沉沦腐败！要我这么小的孩子饱经风霜……
看莫老爸没有一点点要让步的意思，我又没胆跟他怎样怎样……
嗯，肥肥，你很爱吃蔬菜，吃光打赏。
“你想吃它的那份儿？”
“……没，绝对没。我是看肥肥的食物太少，给它加点菜而已。”无语……
“非非？”莫老爸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给它起自己的名字？”
“是‘肥肥’，不是‘非非’！”……晕！叫我自己“非非”我也会吐好不好。
“‘肥肥’？好形象的名字。”莫帅哥笑了，他竟然笑了？“吃饭，不许挑。”
莫帅哥一句话，我只好硬着头皮吃。这是虐待……
“以后就一起吃饭吧，看着你，省得你挑食。”莫靖离浅浅一笑，却让我觉得有点邪恶的感觉。
“嗯……”
想想会觉得可笑，还以为这里和以前的世界会多少有些不同，其实也只不过是没有彻底完成心境上的转换罢了。
躺在屋顶上看夜空，这里的星星比“那里”的多，也比“那里”的亮。
这里和“那里”比，安静太多了。
以前，哥们儿们总在我耳边吵吵，我安静在一旁听着。听烦了，就拉着小路儿溜到别处去。
老妈成天在外面做买卖，很少管我。她说她放心。
家里总是我一个人，我习惯了。
上了警校，我住宿舍。有哥们儿们陪着，比在家里热闹。
而现在，我就像是等在家里的乖小孩。
等着一直不见人影的老妈在我一觉醒来后出现。
虽然小书小棋会陪我聊天，讲很多事给我听。但是我知道，我只是在捕风捉影，把兄弟朋友们的感觉硬往他们身上套，告诉我自己我不寂寞。
在这里，我好像过得很充实。每天有读书练字，有和宠物玩儿，和父亲吃饭……
时间一长，每件事都会变得像走过场一样。
变得空虚。
在警校时，希望早点毕业。分配到工作，赚钱养我老妈。
那时还腆着脸要小路儿他们叫我一声“汪局（长）”，可他们却一致奸笑着边跑边叫：“条子来啦~！”
想娶个局长女儿当老婆，飞黄腾达。
哥们儿们笑我白日做梦，可却也事实是我努力奋斗的目标。要我有个奔头。
在那边，我可以当警察。在这边……难道当捕快？充其量也只是只菜鸟……
很想回去，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而那里，有需要我的人在。
有没有回去的办法呢？
肥肥趴在我身边睡着了。
不自觉地伸出手，他的毛软软的，带着柔和的温度。
记得上次我抱着它，它竟然吃坏肚子拉了我一身？！
莫老爸幸灾乐祸的脸，在我邪笑着走向他时露出“别靠过来哦”的表情。
小书小棋则是扒了我的衣服，抱着肥肥去清理“现场残留物”。
有点羡慕它。
动物惟以生存满足。
它们既不感到苦，也没有很多的乐。
动物的意识只限于眼前。
而人的视线则包括了他们的全部生命。
人都会这样吧。白天再开心地笑，夜深人静时也会感到寂寞。
我，想回去……
出府逛逛，换一下心情。
我又不是重刑犯，莫靖离也没有软禁我不准出门的意思。
街上很热闹，还挺是那么一回事儿的。
街头巷尾，好多老百姓在做生意，热闹喧嚣。边唱边吆喝的叫卖声，骡子和马颈上的铜铃叮当闹，茶楼里传出淡淡的茶香和吹拉弹唱的曲目……
我一身素衣走在人群来往中，大家好像都本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的心态走过我身边，都会回头看一眼。
造成这种不一般的回头率，当然不是因为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其实我也挺帅的……嗯……
而是因为我身边这几位凑成的奇妙组合。
小书小棋自然是跟在我身边，我认了。
但是……但是……老爸还叫了两个终极“保镖”——阿琴，阿画。（俩大老爷们儿）
行了，琴棋书画全凑齐了。
我这次是“有够少爷”了。带着琴棋书画出门，我真牛B了！
想不通，虎背熊腰，壮得跟变形金刚似的俩人竟然叫琴啊画啊的……老爸，我……真是佩服你的品位！
想不通啊，琴啊画啊你俩不好好在我老爸身边孝敬，跑来跟我很爽么？
想不通啊啊，我只是出来逛个街，老爸你要我带俩打手出门是要收地方保护费么？
怕我迷路，我就带个小书小棋足够啊。
这会儿，我还真想去收保护费了。
怕我被打劫被欺负就派俩保镖来……这样好象更扎眼，看也知道我是有钱家的公子哥儿了，不劫我，都对不起我。
听说今天是什么什么祭奠，有庙会游行什么的。很多外地人都来赶这热闹。
对我来说，穿着跟COSPLAY似的行头耍大刀的叔叔阿姨们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热情澎湃。
不过相对来讲，还是那些美味的食物比较吸引我。
第一次吃到古方制作的栗子糕，比以前吃过的那些要香。还有松花饼，百岁羹，杂糕，风味感觉全都不一样。要我忍不住大叹日译为“幸福”的“希亚哇赛~！！！”
小书小棋开始还和我推来让去，说什么也不肯吃。说什么主仆有别，要有上有下之类之类的……靠！也不想想你们叫我起床那股劲儿，哪把我当主子啊？尤其小书那丫头片子，和我说着说着话，竟然忘我的把脚踩到椅子上去……
终归经不住食物的诱惑，结果俩人抱着买来的小吃袋子，一个比一个吃得欢。阿琴阿画只是帮我提着买来的东西没半句怨言，颇有兄长风范。
想两个堂堂七尺壮男，跟在文弱书生如我的身后当跟班，多少也会觉得丢脸吧。
发现一个卖小孩子衣服的摊子，我停下脚。
“这位小公子，看看？”摊主是个老人，慈眉善目。
“嗯。”古代的小孩衣服红红绿绿鲜艳的很，看着就喜庆。
“给您的弟弟买？”
“给我儿子。”当然是肥肥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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