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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盘皆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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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保金等等,万一她在外面碰了壁,也好有条退路。

  不过,或许因为谷雪在素养、能力、气质、相貌上的种种优势,她所选择的另一条路,会更加宽阔和光明。

  有人敲门。赵乃廷说:“请进。”

  进门的,是程沧中。

  “赵校长,您好。我是程予高的父亲程沧中,哦,不好意思,来签那个协议。”程沧中略显尴尬。

  赵乃廷不想多说话,他一边“啊,啊,嗯”地应着,一边把那份协议和牛皮信封推给程沧中。

  程沧中看了看协议,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家长意见”,说:“赵校长,这是我们新的意见。原处理方案的第三、第四条,删除,她认识了就行了。还有,谷雪老师的一万六千,就免了吧。听说,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他说着,拆开牛皮信封,取出两扎计两万元,将余下的一万六千元,推到赵校长面前。

  赵乃廷默默地看一会程沧中,这位程沧中先生,面相确实善良。他站起身,取一瓶矿泉水递给程沧中,说:“您等一等。”之后,打电话。

  不一会,陆钰山、闵主任来了。

  陆钰山得知程沧中要免去谷雪的一万六,就甩甩头,说:“谷老师家里虽然比较穷困,但她不会,噢,我挑明了吧,她不会领您特别是您爱人和正局级离休的老丈人的情。”

  “这倒是,谷老师对怜悯特反感。”闵主任补充。

  “我不是来作秀的。我真的希望能够减轻谷老师的经济压力,减少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程沧中诚心诚意地说。

  “她已经辞职了。怎么劝,也不肯回头。”赵乃廷左掌压右掌,右掌压左掌,“下周一,她就不来学校了。”

  程沧中略觉意外,然后,一声叹息。

  闵主任冒一句:“请问程先生,您能代表梁女士和梁老同志,删去那两条又免去谷老师的一万六吗?”

  “我可以决定的。”程沧中回答。

  闵主任又说:“这钱,您要免,谷老师不收,怎么办?”

  陆钰山深度眼镜后的双眼,眨了五六秒。他举举手,说:“我看,程先生可以写一份捐款书,把这一万六定向捐给谷老师,捐款书暂时保密。学校保管一段时间后,再把钱转交给谷雪。”

  赵乃廷说:“啊,好,我同意。这笔钱,就让陆校长代为保管吧。转交的时机是否合适,啊,请陆校长把握。”

  程沧中快笔写了一份定向捐款书,还专门注明由陆钰山择机实行。闵主任开了收款证明,赵乃廷盖了学校公章,程、赵、陆、闵签名。

  “啊,再议一议,合理合法么?”赵乃廷看看程、陆、闵。

  “肯定合理合法,”陆钰山说,“而且,非常合情。”

  程沧中告辞,陆钰山送他下楼。

  底楼,是初一年级的教室。陆钰山、程沧中就走到初一(2)班的教室外,看一看。

  谷雪认真、正常地在上“最后一课”,偶尔还笑一笑。她的时间掌控得很准,这堂课的内容讲完后,余下两分钟。

  “同学们,”谷雪微微笑着,平静地说:“老师在前天,星期三上午第三节课,犯了一个错误,随手用备课本,拍了程予高同学的头顶,造成了不良后果。程予高请了两天假,今天下午他提前来了。我呢,就在这里向程予高道歉……”

  程予高站起来,咽口气,说:“谷老师,我请您别道歉……我没有脑震荡……”

  “程予高,坐下,坐下。现在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应该给你道歉,因为我错了,因为我,以后也许没有机会给你道歉了。”谷雪点一点自己的备课本,“同学们,下星期一,杨老师来教你们语文课。我呢,我这个老师当得不好,所以,我辞职了。”

  程予高一下张大嘴巴,眼中闪出的,是惊恐而又悲凉的光。对,真的悲凉。

  教室里,忽地鸦雀无声——冷,冷,比前天那一次,更冷。

  终于,颜佳和几个女同学小声呜咽、流泪了。

  “耶,同学们,别难过。老师以后的新路,可能坎坷,可能荆棘丛生,不过,我会重新努力的。我希望同学们在心里,为我高兴,为我祝福。”

  她刚说完,下课铃声就响了。

  颜佳忍着哭声,说:“起立!”

  同学们起立。

  颜佳说:“祝愿谷老师,万事如意!”

  同学们跟着齐声说:“祝愿谷老师,万事如意!”

  谷雪眼圈红了,说:“谢谢同学们!下课!”

  教室门开了,谷雪快步出门。她看见了陆钰山、程沧中,但她咬一咬嘴唇,快步向教师办公室走去。

  陆钰山慢慢地甩甩头,说:“我非常非常希望,这不是她的最后一课。”

七.步步逼问
早晨,课前。

  颜佳和三四个同学,在学校操场上踢毽子。

  季力冬走过来,说:“颜佳,我问你一道题……”

  “你别来烦我。你的问题,我一个也不回答。”颜佳把一只双色羽毛毽子踢给一个女同学,又用脚接住另一个女同学踢过来的三色羽毛毽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班长,应该帮助我的。”季力冬双手叉腰。

  颜佳把三色羽毛毽子踢给别人,不再接毽子。她用左手一叉腰,歪歪头,说:“应该帮助你?我呀,不愿意帮你,怎么啦?还问为什么呢,那天,就是你,第一个叫‘老师打人’,别的同学就起哄。现在谷老师走了,你们高兴了?”

  “你,你,别这么说!那天……程予高倒地上不起来,我看不好,就叫了一声。后来,” 季力冬捡起地上的一只毽子,扔给一个女同学,又说:“是医生查出来,轻度脑震荡么。”

  “轻度脑震荡?我才不信呢!程予高躺在地上,还笑还做鬼脸呢!你和程予高,都不是东西!”颜佳把右手也叉上腰,逼前两步。

  “你怎么骂人?”季力冬后退一步。他在班上算是个差生,但不是很调皮,一看颜佳竖眉瞪眼,胆气就虚了。

  “骂人?你是东西我就不骂你!”颜佳又逼前一步,“你,学习成绩差,你爸老打你;谷老师一边帮你补课,一边到你家去开导你爸。有一次月考,班里同学语文考90以上的十几个,谷老师没表扬;你语文考了个71,谷老师就隆重表扬你进步很大!那天,你都感动得快哭了。还有程予高,学习成绩全年级前十名,谷老师很喜欢他,把他培养成话剧团的主角之一。上学期期末,初三两个男生欺负程予高,谷老师就找到初三年级组长冯老师,为程予高讨回公道。你说,”颜佳跺跺脚,“你和程予高,是不是东西?哼,你和程予高,忘恩负义的小人!”

  “颜佳,你是班长,你怎么不讲理?你出口伤人,你……”季力冬气得眼都直了。

  颜佳转身走开,又回过身,说:“告诉你,那天程予高,肯定是装的!”

  “装的?那,我和你一起去问他!”

  “问就问,走!”颜佳收起毽子,和季力冬一起去找程予高。

  程予高站在学校围墙的墙角里,孤单单地看着墙边树上的一只螳螂。从谷老师离开学校后,全班同学大多和他疏远了。这个星期一连四天,和他说过话的只有季力冬和另一个男生。

  “程予高,程予高!”季力冬边喊边和颜佳走过来。

  程予高一低头,顺了墙根想走开。

  “程予高!你见了我就怕啊?”颜佳叫道,“你站住,我们要问你!”

  程予高停住步,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就问你一句,你那天,是不是装的?”颜佳目光灼灼。

  “我没装 ,当时是头疼、头晕,才倒下的。”程予高反复想过了,这一点,绝对不能改口,“不过,陆校长带我出去以后,我觉得,头不晕也不疼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出去以后头就不晕不疼了?你说‘可是’,程予高,你把这个‘可是’,说清楚!”颜佳一句逼一句。

  季力冬拉过程予高,说:“颜佳,你态度好一点不行吗?”

  “滴令令令……”上课预备铃声响了,操场上的同学都快步走向各自的教室。

  “吃过中午饭,我找你们。”颜佳说。

  “行。”季力冬和程予高点头。

  上午的四节课,程予高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午饭后,颜佳和程予高、季力冬来到校园的梧桐树下。

  程予高嚅嗫着,把那天陆校长带他出教学楼、又由吴溪菊老师带他去学校医务室检查、又到普西医院检查的过程,说了一遍。

  颜佳、季力冬不由生疑——这个吴老师,为什么不顾程予高三次申明“已经好了,要回教室”的情况,非要让检查“升级”呢?

  “颜佳,难道吴老师,就是想让学校出事?”季力冬说。

  颜佳摘一片草叶,想一想,说:“不会呀,学校出事,年级出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谷老师走了,是不是对她,会有好处?”程予高小心翼翼地说。

  “对,对!”季力冬拍一拍梧桐树,“吴溪菊,想当年级组长、教务主任、副校长、校长!她,是个野心家!”

  颜佳摇摇头,说:“没有证据,我们不能瞎猜瞎说。况且,吴老师和谷老师关系蛮不错的。”

  “那怎么办?”季力冬绕着梧桐树转圈。

  “你别转呀转的;”颜佳心里有点烦,“好,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去找吴老师。”

  程予高缩着肩,低声地问:“我也去?我该怎么,怎么说?”

  “你别去,你去了,会乱。”颜佳决定,“季力冬跟我去,我还会叫别的人。”

  下午的三节课,程予高上得更是一头雾水。

  放学了,颜佳带了季力冬和初一(2)班中队长、初一(3)班初一(5)班的班长、中队长,走进了年级教师的大办公室。

  初一(2)班的新班主任杨老师问:“颜佳,有什么事?”

  “我们来找吴老师,有件事想问问她。”颜佳说着,笑一笑,带着六个同学,走到吴溪菊面前。

  吴溪菊没有思想准备,但也不乱不慌。她知道颜佳学习好、能力强、活泼开朗,敢说敢当,在同学中间颇有威信。颜佳带了五个班干部和季力冬来,一定是为了程予高的“脑震荡”问题。

  “咦,一来五六个,好像不是解决数学难题吧。”吴溪菊淡淡地笑着,稳住情绪,一脸坦诚地看着颜佳。

  颜佳不情愿地笑一笑,说:“吴老师,那天,程予高被谷老师轻轻一拍……”

  “咦,谷老师轻轻一拍还是失手误打,”吴溪菊立即打断颜佳的话,“我没看见;程予高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等等,我也没看见。”

  “可是,是您带了程予高,去的医务室。”季力冬说。

  “对,是。不过,这是陆校长让我带他去的。你说,我能不去么?”吴溪菊说。

  颜佳拉一拉季力冬,说:“听程予高说,他几次说明自己的头不疼不晕了,要回教室继续上课,可您,还是带了他,一次检查不够,又到普西医院去第二次检查。”

  “是,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吴溪菊把自己的钢笔放到抽屉里,“陆校长的话,我听不听?江医生提出让程予高到医院做正规检查,我又请示陆校长,并得到陆校长的同意,那,当然要第二次检查的喽。而且,事实证明,这两次检查都是对的,应该的。你们,小脑瓜里想什么哪,小脑瓜太复杂,很不好的!”

  颜佳的嗓门给堵住了。上午第三节课间休息,她去问江医生,问“轻度脑震荡”会不会误诊、如果误诊能不能改正?江医生的回答是,那位普西医院的医生,通常不会改写自己的诊断书,而且,这一诊断也看不出有明显的失误。

  “回家吧,老师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了。”吴溪菊说着,拿起手提包。

  季力冬看一看颜佳,吐吐舌头——来了七个人,一场空。

  颜佳狠狠劲,说:“吴老师,我要说一句好听一句不好听的话,您听不听?”

  “你说吧,心不亏,不怕鬼。”吴溪菊说。

  “如果,如果您这一次做的是心正影不歪的事,我就祝您一生平安一生幸福。”颜佳抬手拉一拉自己的红领巾,“如果您,这一次做的是亏理缺德的事,那么,你就是一个,卑鄙可耻的人。”

  吴溪菊心头一震,这小丫头片,凶呢!但她仍然淡淡地笑,说:“颜佳,你说得好。我呢,还是那句话,心不亏,不怕鬼。”

  办公室里没走的三四位老师,都有些惊异地看着颜佳。

  颜佳看了看老师们,说:“各位老师,对不起。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她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

  五个初一的班干部也转身走了。季力冬最后出门,出门后,却“嘎嘎”地笑。

  吴溪菊尽力控制住自己,依然淡淡地笑着,和平常一样和老师们打过招呼,慢步走出门去。 。。

八.星亮星暗
秋风漾起的时候,谷雪已经在社会上“闯荡”了三个多月。

  今天,她陪着妈妈到苏州河畔的梦清园散步。

  留职停薪后的第七天,她就应聘进了上海如水年华文化艺术公司。她和公司签了半年的试用合约,月薪2000元;试用合格,再签正式合同。她很有信心,她一定会在试用期间脱颖而出。她从小喜欢艺术,曾是小学合唱队的领唱、中学合唱队队长、市少年组独唱大赛一等二等奖的获奖者。她原想报考艺术类大学,却因为家庭经济实在困难,就同意“保送”进了师范大学。她是中文系学生,但还是特别喜欢艺术。到大四毕业前,她居然是学生会金月亮艺术团的副团长、金月亮合唱团团长,先后获艺术类校级、市级奖十余项,在声乐、表演艺术上的“功力”,远高于大学艺术类专业的校友。而她工作后所创办的竹叶渡中学竹浪剧团,也屡获区级、市级演出奖。

  奖状不能说明一切,但能证明她的天分和努力。

  她决心在如水年华公司站稳脚,然后刻苦耐劳,凭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朝声乐表演、影视表演的方向走,极力争取在三年后,成为一颗新的光彩夺目的明星。

  然而,然而……

  三个月前,当她决定辞职、决定借钱赔给程予高并决定向娱乐圈发展时,妈妈不很反对,没有流泪,但很伤心。妈妈说:“雪,你在小学、中学不很追星,进了大学,就做起了明星梦。全中国的‘明星’几十上百万,可真正的明星有几个?还是回学校当老师吧,赵校长、陆校长是为数不多的好领导。教师工作,稳定、光荣,也比较干净。你是个好女孩,特别需要干净。”

  她懂妈妈的言中之意,笑一会,说:“妈,我就不信明星一个个全都不干净。”

  秋风拂面,花香怡人。妈妈坐在梦清园苏州河边的凉亭里,默默地有些动情地看着缓流的河水。

  谷雪陪坐着,让妈妈依在她的身上。妈妈的身体近来好多了,但还是气虚力弱。

  妈妈喜欢来看苏州河。妈妈说,如果没有楼房和树木,只看水,苏州河像是塔里木河。

  “雪,妈没想到,你离开学校才三个月,就上电视台唱歌了。可那个没天良的导演……”妈妈握一握右手,成拳状。

  谷雪理一理妈妈苍白的头发,说:“这都很偶然,真的。”

  她抑住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回想她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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