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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银行崩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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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聊天是什么?”不知是谁很客气地问道,马上又听到其他什么人小声地回答他。

  “好像是用电子邮件那样互相传送文字,即使是跟素不相识的外国朋友,也可以使用个人电脑谈些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呢。眼下正在年轻人之间流行,我那大学生儿子最近似乎也经常上网聊天哪。”

  高仓朝声音的方向点了点头。

  有时候在聊天室里,网友们的问题会集中对准参加这个论坛的高仓,问怎么看日本政府的景气对策。回答时,高仓无意中透露自己就职于康和银行,聊天室里就有人积极地跟他套近乎。因为光在那种场合话说不完,便决定交换电子信箱,今后互相取得联系。自那以后,即便离开论坛,也可以一对一地互致电子邮件,亲密地争论各种话题。就连这次跟梅森&;#8226;图拉斯特银行的合作,他好像也从新闻里知道了,便给了他许多忠告。说梅森&;#8226;图拉斯特接近康和银行,也是因为打算以康和银行所持有的不良债权为原材料,重新组合成新的高技术产品。能否尽量便宜地将原材料弄到手,是他们增加利润的关键,可那绝非易事。不过要是跟康和银行合作,那就将变得特别简单了。

  “从我们行榨取了他们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对梅森&;#8226;图拉斯特来说康和银行就将变得一钱不值了。因此那位朋友告诉我,就算是合作,我们也应该打起十足的精神,仔细推敲那些条件,反过来以利用他们的交易技术那样的姿态去面对。”

  “那家伙究竟是哪里的什么人。他在哪家投资银行?叫什么?”本多追问高仓道。

  “那……”

  高仓第一次感到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在论坛上相识,互相告知电子邮箱,但并未确认对方的真名实姓或所属的银行。当初自报工作单位是康和银行,于是对方便跟自己亲近起来,高仓认为,听他说话的时候很容易就听出那都是肺腑之言,因此直到现在也没特意去问对方的名字或银行。

  “喏,瞧瞧,大概说不出来吧。所以我说是不负责任的。”

  本多得意忘形地挺起了胸膛,宽阔的肩膀,浓黑的眉毛,那模样看上去更增添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他的知识是货真价实的,理论和解说也都很棒。估计他是在美国的大型投资银行,而且是地位相当高的人没错。”

  “别胡说八道了好吗。在互联网上互发电子邮件,这种东西有多少可信度呢?而且,给你那样的情报,对他来说到底能得到什么。反正这肯定是没见过面就不用光明正大地自报家门的人之间不负责任的对话。参与这种对话只会白费时间。不会是迷恋电脑游戏的孩子吧,真不知道相信这种玩意儿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呀。这可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本多可能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环顾一下董事们又继续道,“诸位,我们当然不是会受这种无聊意见蛊惑的孩子。希望一切都能交给我们项目推进小组。”

  然后,本多仿佛要恢复自己的步调似地一手掌控了会议。

  “那么,关于这次的资本合作,大藏省或日银那边都没问题吧。”本多向山田常务叮问道。

  “那方面的准备工作滴水不漏呀。正如大家知道的,樱井行长本人就是大藏省出身的,再加上森副行长以前也在日银呆过。无论怎么说我们对当局采取的措施可是万无一失的呢。而且不如说这次跟梅森&;#8226;图拉斯特的联合,最初还有大藏省那边牵头的意向哩。至少听说这次达成的协议,大藏省向对方施加了相当大的影响。”

  “可不是嘛。果真是那样啊。哎呀,刚才要是先说这些话,就不会听到这么年轻的高仓君在喋喋不休啦。”

  本多高声大笑,显出正中下怀自鸣得意的样子。周围的董事们注视着本多和高仓的争论,也都一时不知所措,但看到会议似乎有了着落,一个个便都换了一副放下心来的表情了。

  高仓觉得,看这样子自己已经回天乏术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银行始终都不能有所改变。正如至今还定期发来电子邮件的那位理智的朋友S先生所指出的,只能祈祷不会看到康和银行凄惨地哭泣了。

  可话又说回来,高仓刚告知自己的康和银行职员身份就亲近起来的那位S先生本人,究竟是哪儿的谁呢?高仓开始动起心思,细想过去不曾留意的那个男人的存在了。

  
  8

  宫岛秀司称作工作室的房间,在纪尾井町的公寓四楼。这跟和家人一起生活的世田谷的住宅不同,是只属于自己的完全独立的房间,就在砖砌的漂亮低层公寓的顶层。房间的设置是舒适的两室两厅,有用作书房和卧室的西式房间,还有几乎用不上的厨房和宽敞的起居室。

  书房是八张草席大小的西式房间,环三面墙壁固定安装的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满满地排列着藏书,宫岛的陈设极富沉静的书卷气。摆放着意大利制皮面大沙发的起居室,只招待过极有限的客人。隔着一扇门与此相连的,是为了自个儿偶尔打个盹儿的朴实得毫无生趣的房间。

  那天晚上,宫岛在自己去熟了的,最近因库存酒目录充实而声名大噪的餐馆招待州波,有充足的时间好好享受晚餐。在接受餐馆老板的当面问候,享受完餐后酒后,宫岛成功地将州波请到了这个工作室。

  “哎呀,今晚太愉快啦。”

  在出租车上宫岛特别兴奋。

  “承蒙款待了。那晚饭也太好吃啦,菜和酒都棒。我总觉得分明是醉了。”

  “实在是美好的夜晚。您微微有点红更好呀。”

  “一般不怎么会显在脸上的,可今晚太高兴了,不知不觉便喝多啦。”

  州波双手抚着脸颊。

  “哎呀,您真能喝,吓我一跳呢。”宫岛再次喜形于色地说。

  “太不好意思啦。”

  “看来平时总是忙吧,所以觉得今晚大概也不合适。星期一,而且还说得太突然。我实在性急……可是餐馆的厨师长说进了上好的鹿肉,所以便斗胆认为可以请您来尝尝。”

  “实在好吃啊。几次承蒙邀请却都谢绝了,真对不起。才刚到东京,因此这阵子不断有各种事情。今天晚上也是因为有个约会偶然取消了,正好有空。”

  “那刚好应时合拍,我真走运。”

  拿大藏省审议官的邀请来填补其他什么人取消的约会,恐怕就自己了吧。州波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唉哟,实在对不起。总觉得太傲慢了,请多多原谅。”

  立刻补上一句可不能忘。

  “哪里哪里,早就想务必好好招待您一下,答谢前些日子的网球啦。星期五偶然见面时,只是晚会后喝了杯咖啡吧。当时也聊了许多话,顶快乐的。那以后就想这回可要舒舒服服地吃顿饭。”

  上周末,在出席德国的银行旗下的证券子公司晚宴的现场,宫岛偶然又遇见了同样受到邀请的州波。随后得便在晚会现场所在饭店的休息处聊了大约三十分钟。

  “进入三月下旬的这段时间,一般是最忙的时候吧。可尽管如此还特意款待我,非常感谢。”

  “哪里,正因为如此就需要歇口气呗。不过我想,您很讨厌在非工作场合陪着大藏省的人员什么的,因为觉得压根儿就是一种拘束嘛。上次是受约翰之托,才不得已陪我打网球的吧。”

  “不,哪的话。没那回事。”

  “不过,今晚我们俩还能美美地吃顿饭,况且又能意外地接受邀请,上我那乱糟糟的工作室来。”

  宫岛的声音里,出现了跟以前不同的微妙变化,这没有逃过州波的眼睛。

  “嗯,我也想学习有关日本金融管理体系的知识,很庆幸能多多讨教呢,像宫岛君可是最能胜任的老师了。不过,倒是在想不会是无理的要求吧……”

  州波始终保持姿态。

  “啊,到啦。这边,请。”

  出租车特地开到地下停车场,为了避人耳目用心良苦。宫岛下了车,带她到电梯。州波觉得自己醉了就放心了。因为虽然走路的步伐或说话的方式都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毅然决然便走了进去,但在小小的电梯里,只跟宫岛两个人,可能醉了反倒会显得自然些。

  电梯一到四楼,宫岛便轻轻按着州波的后背,引她到了套房。宫岛打开门锁,带头走进房门时甚至还有点踌躇。州波的动作里似乎还毫无意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将意味着什么。是接待外人的公寓呢,还是由于宫岛在工作时要使用的缘故?知道可以穿着鞋子走进去,州波多少松了口气。

  “请进,地方小了点,多多包涵。”

  宫岛将州波带到起居室,让她坐进了沙发。立刻消失在厨房里的宫岛端来了两杯白兰地,将一杯递给了州波。轻轻举起酒杯,装着要干杯的样子,只抿了一口,州波便这样手持酒杯被让进隔壁的书房,还让州波坐在写字台前的黑皮面椅子上。

  这是宫岛平时坐的椅子。宫岛站在她旁边,下半身靠着大写字台就这么斜对着州波。

  “今天的外汇市场波涛汹涌啊。美国的投资信托公司可能抛出了相当多的美元,你也忙了一天吧。”宫岛若无其事地聊起了市场的话题。

  “嗯。我负责的客户也动得相当厉害。这星期初买的部分都将套利。我在纽约负责的投资信托,全部动了一千五百手吧。包括金融衍生产品在内的规划交易。”

  “一千五百手?十五亿美元吗?那些家伙不得了啊。你正在做这么大买卖。我也听约翰说了,你受到大客户的充分信赖。”

  “不过,一天里汇率变动一两日元的市场就太疲软啦。对一般人来说可就危险得出不了手了,我也决不可能劝大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动用宫岛君的力量务必千方百计去做。”

  一说到工作的话题,州波便消除了紧张,变得雄辩了。不知不觉说得起劲,宫岛也将自己的想法或大藏省内部有关外汇市场的意见分歧的情况说给她听。以自己这种面对面的方式来闲聊工作,彼此都能看出对方是怎样的人,这仿佛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州波在正面墙壁所看到的书架上,发现了一个装饰性的彩绘盘。这是一种称作尺盘的直径三十多厘米的大型装饰盘,整体呈淡蓝色地,下部画有细密的荷叶,其上立着一只三羽白鹭,构图精美,描绘细腻。

  “嘿,是锅岛吧。漂亮的浅琉璃蓝哇。”州波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声。

  “嗬,你喜欢古董吗?很识货嘛。”

  “不,不是那么熟悉,但我历来就非常喜欢日本的古董,其中尤其喜欢瓷器或陶器。色彩鲜艳华丽的彩色锅岛也漂亮极了,但我更喜欢蓝釉花纹的。锅岛是十七世纪末期的吧。可为什么却有这么时尚的图案花纹呢。”

  “好高兴啊,我也喜欢那。一发现中意的东西就不由得想要了。一旦真喜欢上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总想设法弄到手,看来我就这德行呀。在古董店说要买了,结果一听价格吓一大跳。”宫岛说着说着,便快活地笑了,引得州波也跟着笑起来。

  “嘿,稀罕呀,这是伊贺烧吧。”

  “嚯,伊贺烧都知道呀。这是美浓伊贺的水罐。”

  宫岛打开玻璃门,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出稍稍泛绿的浅茶色水罐。

  “手感很柔和啊。有质朴的温和的感觉,总有点令人怀念的色调,非常漂亮哇。而且这湖东烧也是很少能见到的稀罕物呢。”

  “知道古伊万里或柿右卫门的人很多,但熟悉伊贺烧或湖东烧的人可就少喽。”

  州波对古陶器感兴趣,宫岛似乎既觉得意外,又觉得非常喜欢。

  “可是,这些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放着呀。”

  假如没有瑕疵,锅岛的尺盘等一千万日元都买不来,州波连这都知道。

  “没人这么了解它的价值呀。关注到它的人至今几乎都没有。可你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即使是谈论金融市场或经济的话题,也不比其他男人逊色。不,哪里是不逊色,都完全被你的话吸引住了。想法或市场意识都受到追捧得到信赖,你是优秀的交易商,只要跟你聊上一会儿就能明白这一点那。我能理解约翰&;#8226;布赖顿为何再三夸你了。而且还不止这些。不单是工作,即使是对文化或历史,也有着广泛的素养和浓厚的兴趣。说句失礼的话,过去我只是因为跟女人谈话就没有一次不感到厌烦的。要是跟你的话,别说不厌倦,就连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能深入探讨,而且还能谈得很愉快。这样的女性还是第一次见到。”宫岛目光热切,一边说着,一边给州波的空杯子倒入白兰地。经过漫长的岁月酿成的浓郁香气,从酒杯里升腾起来,直扑州波的脸庞。

  “是的是的,可信得过的还不只是工作啊。看看你打网球的样子就明白这一点啦。在紧要关头,你总是能预测网球飞来的落点,等在那儿接球并精确回球。这称得上是不管什么领域的对话都一样出色呀。”是白兰地的缘故,还是因为知道她喜欢古董更切身感受到州波的魅力,宫岛的语气变得十分融洽、亲切了。宫岛想起那天打网球的情形,又愉快地继续说下去,“我那么不中用,全靠你几次相救啦。喏,记得吗?我绊了一下截击失误,你不是巧妙地救了起来,而且还将球回到绝妙的位置吗。当时的情形,相马对你不够检点,后来被我狠狠数落了一通。”

  “哎哟。”州波笑着大声叫道。也许是受这声音感染鼓起了勇气吧,宫岛豁出去似地说道:

  “不过,这么了不起的女人,你本身也太可爱了。”说着,宫岛从州波的后面绕过来,将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州波猛地抽搐了一下。

  “我不可救药地被你吸引了。”

  “咦?”

  州波惊讶地回头看宫岛,宫岛仿佛在等待着这样似地,从两侧抱着州波的肩膀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慢慢让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我……”

  州波一时语塞。

  “不行吗?”

  宫岛的声音犹如耳语般低沉。无需问什么意思。宫岛那带着白兰地酒香的气息扑到了脸上,州波感觉到内心深处的不安与踌躇,也明白自己比想像的要醉多了。州波默默地摇了摇头,但绝非坚决拒绝。

  这本该由自己主动出击,却觉得仿佛像一只自个儿主动跳入陷阱的小动物。也许给宫岛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象,那可太好了,州波想道。于是她别过脸去,避开宫岛的视线,只勉强将身体交由宫岛。

  “还是不行吗?”说着,宫岛的双臂迟疑着将州波完全拥入怀中。一站在身边,便觉得宫岛的个头儿比意想的高,州波在宫岛的怀抱里默默地微微点了点头。

  “一直就想这样了,就这样紧紧地搂住你。今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净想着这件事哩。”宫岛说道,就只是如此久久地抱着州波。州波一言不发。

  稍微抬头看宫岛,他的脸近在眼前,宫岛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州波。

  “能交给我吗?”

  正踌躇着要如何回答,州波的嘴唇突然被堵住了,仿佛要通过接触的嘴唇来传递宫岛那充满温柔而怜爱的情意。绅士般的吻,决不固执,可看来这吻要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了。奇怪的是,州波并不觉得讨厌。

  刚以为宫岛的身体就要离开了,马上就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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