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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银行崩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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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充分运作,业绩良好,看样子很努力啊。说是客户,只是以靠养老金生活的老人为对象的投资顾问,所以有人戏称像是半个义工的公司,可就单靠他们资本运作的那点儿收益来生活,责任重大呀。老板跟我说啦,不用考虑太多,可以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觉得要再从头干起那可是个好去处啊。”

  故意说得很高兴,却总有点勉强。

  “是吗,要走了吗?”

  芹泽想说去那种地方太可惜了。条件好的其它职场不管怎样应该还有的。

  “只要有工作,不就会一心想着去干吗?”

  “那么,几时出发?”

  为什么这么问,芹泽自问。不是有其它更该说的话吗?看来自己是知道不能说的,可心里急了。

  “就今晚啦。”

  “欸,是那么急的事吗?”禁不住大声问道。不是可以不那么着急吗?

  “可要回去的话最好早点吧。呆在这儿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州波大概也没有理会到芹泽的这种心情吧。

  “还以为要多呆一段时间呢。在东京还是呆得够久了吗?”

  “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全日本都已经知道我的事了吧。为了目的就不择手段,谁的床都上的女人……”

  州波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自虐似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别那样说自己呀。”

  这是芹泽拼尽全力才说得出来的一句话。

  “不过,是事实哪。”

  “住口吧。全都是为了明石呗,别无它法,所以就得全忘掉。”芹泽说得很快,非常生气。可对什么生气呢,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再接触这个话题就受不了了。然而州波不想罢休。

  “我呀,最近明白啦,周刊杂志的那篇报道或许也并不完全只是谎言哪。那时候,就好像有另一个动物栖身在我的体内。”州波避开芹泽的视线,平静地开始诉说,“过去我长时间净埋头于工作,忘记自己是女人而活着,一直恪守以前外婆说过的话。”

  “外婆说的话?”

  “嗯。她说啦,‘你失去了生儿育女这个女人最重要的武器,就别想依赖别人,要找到可以一个人自立的工作。’外公早逝后,外婆单凭女人的一双手独自抚养了母亲和大姨。说是买卖股票,就是现在要四处跑腿的证券零售商呗。外婆任何时候都很坚强啊。‘好好地把握自己的世界,工作迟早就一定会帮助你。’她总是这么告诉我。所以我坚守这句话,忘记是女人而工作着。”

  芹泽默默地看着州波的侧脸。

  “不过呢,这个伤疤也时时在提醒我。比如说,是啊,下雨前就这样啦。让你想起自己是女人。一直想着那种事,可无可有无关紧要的事,但这么勉强压抑继续无视的我体内女人的天性,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将自己变成贪*人的模样啦。”

  州波手贴下腹部,暂时停下话来。无所顾忌的话语,平静温和的声音,这些都让芹泽听了感到郁闷、窒息。

  “觉得总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哇,似乎有谁一直在看着打算随意操控男人,得意扬扬忘乎所以的我。那大概就是明石君,一定是要看着我,这么来责备我吧。我面对那道目光,在心里拼命地辩解……”

  “不,那不是明石啊。在背后看着你的,对啦,一定的,不就是你的良心吗?你的良心正紧紧地盯着你的行动呢。”

  想说你是那样的女人的。只是州波歪着头,有点纳闷。

  “一开始呢,一切都是自己制订的计划。有明确的目的,所以便有意识地接近似乎可以利用的男人啦。这当中并没有不正当的关系,但不久我就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受用这种事啦,看样子不就是点燃自己体内那种女人的*了吗。站在男人们面前,我就想确认自己的存在。我还是女人啊,虽然已经不年轻,却是处在人生中最成熟阶段的女人啊。这样的身体,很可笑吧。”

  州波又露出了自虐似的笑容。

  “不是那么回事,你是完美的女人啊。”

  “别说宽慰的话了,你看过这伤疤了吧。”

  “那算什么呢。大大小小,谁都有个什么伤疤呀。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嘛。”

  “只有完美的人才那么说啊。不过我却不是,正因为如此才因完美而痛苦,是啊,我因完美而痛苦。”

  芹泽无法正视这样的州波。想说什么呢?哪怕找到什么话说,听上去恐怕也只是耍嘴皮子安慰安慰罢了。

  “或许跟明石君的关系也是一样的。我一定也是在他身上追求某种完美吧,于是这种关系就将他逼入了绝境。穷追不舍,逼迫他,结果让他死于非命啦,就像把弟弟那么逼入绝境一样……”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州波才主动玷污自己,伤害自己的吗?失去明石后,简直是为了自己伤害自己才置身于男人当中的吗?

  “不是那么回事呀!”

  自己的喊声太大了,大得芹泽自己都吃了一惊。

  “不是那么回事啊,不是那么回事。”

  芹泽只是这么反复着。

  “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州波的声音更大。

  “知道呀。”

  “亏你说得出口哇。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石君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我弟弟是如何,又是为什么死的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州波杏目圆睁,怒视芹泽。*的通红的眼睛,泪水盈眶。

  “那些也都明白呀。”

  芹泽不由得将手搭在州波肩上。州波是如此娇嫩的人吗?觉得这种触感太不可靠,芹泽再次看了看州波。

  “别再难为自己啦。不是好了吗?全部倾诉出来就痛快啦。”

  “住手吧,我不需要哇。”

  州波奋力拨开那双手。

  “哭吧,别硬撑着,回忆一下不就可以哭了吗?”

  还是毫不介意地又把手按在她肩上。

  “讨厌哪,我可坚强啦,才不会哭呢。”州波又抖落那双手,激动地说道。眼睛睁得老大,昂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尽全力要保持平静。

  “为什么要那么忍着呢,哭了就好啦。”

  州波抬起下巴,扭向一旁,盈眶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一滴,似乎连那掉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芹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不,说过了吧,我可坚强啦……”州波说道,拼命忍着。然而跟她说的话正相反,热泪盈眶,竟滚落了几道下来。芹泽使劲将州波拉到跟前,用手臂抱紧了她,觉得州波显得更娇小了,而且又闻到了那种香气。

  “我可坚强啦,我可坚强啦……”

  声音逐渐变小了,肩头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州波哭了。芹泽重又想道,这恐怕是明石死后第一次好不容易才流下的眼泪。

  面对面站着时听不见,通过肌肤的接触便清晰地传过来了,州波的身体全身都在呼喊。芹泽用自己的左手拥着州波的后背,右手则将她那小小的脑袋紧紧地搂住,仿佛想要通过两只手掌把州波的悲伤全部吸走似的。芹泽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抚摸着那头直发。

  州波的身体微微传来有规律的颤动,听得见低低的呜咽,声声痛不欲生的感觉简直揪紧了芹泽的心。一直以来日积月累的悲痛变成这种压抑的声音,就这么静静地释放出来了。

  想要有所反应,至少想代替明石去理解她。不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就用娇小的身躯,孤身一人去拼命奋斗的州波是多么可怜,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州波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芹泽的怀抱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如果州波去了纽约,自己何时才能忘记州波呢?最初不期而遇时,还有第二次撒了谎去见她时,州波都是光彩夺目的存在。而芹泽则对那样的州波很反感,强烈地厌恶。

  那以后所知道的州波的过去,或长期以来对明石始终不渝的思念,如今都跟州波那死心眼的做法一起,给自己留下了鲜明深刻的印象。此刻这个州波就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芹泽对这些都有着强烈的真实的感受。

  然而,时光流逝,这一切都会逐渐淡漠,从记忆中消失殆尽吗?芹泽再次使劲抱紧了州波。可能的话,他想一直记住这种感觉……

  “已经得走了。”州波含混不清地说道,身体离开了自己。

  “果真要走了吗?”芹泽问道,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拦住州波,“不要紧吧?”

  依然是自己的口头禅,他想,就没有其它更机灵点的话语吗?最后很想说句能永远留在州波心里的话,芹泽却还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想说些什么,可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嗯。我有工作。”州波好不容易抬起了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啦。不过,已经不要紧啦。谢谢。”小声说道,露出了难为情的微笑。芹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州波的脸庞,仿佛要将那表情点点滴滴都铭刻在记忆里一般。这样看州波还是第一次,芹泽想。

  “我呀,要大摇大摆堂堂正正地去啦。”州波神色开朗,“我是已经不年轻了,在这种地方累得精疲力竭,可能都要泄气了。正如你说的那样,留下来的还得活下去啊。尽管净是些让人受不了的事,我还是只能实行这样的生活准则呀。”州波说着,使劲点了点头。州波的目光又炯炯有神熠熠闪光了。芹泽知道,刚才她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已经烟消云散,纤尘不留了。

  “我,借上回朋友的汽车送你去成田吧。几点的飞机?”

  “行啦,打的去吧。”

  “我想送。”

  芹泽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然而州波笑着摇头断然拒绝了。

  “真的行啦。这之前还想去个地方。不过,谢谢了。”

  觉得已经跟刚才的州波不同了。在自己怀里第一次袒露出一切的州波,已经又回归到本来的她。下巴微微扬起,腰板挺直,毅然决然,飒爽英姿,正是平常的州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尾声 第二节
2

  州波出门后,屋里顿时又成了空虚单调的世界。州波来这房间之前,这里应该跟此刻一样,是只有芹泽的空间。然而现在完全变了样。

  芹泽突然强烈地感到四肢乏力,连空气都觉得疏松稀薄了。州波在的时候充满那种紧张感的房间,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这既不是解脱的感觉也不是轻松自如,而是甩不掉的茫然若失的感觉。

  目送着州波走出大门,芹泽就以那种姿势毫无意义地一直站到了最后。

  脑子简直都不灵活了,没心思做什么事。视线所及,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连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猛然一想,芹泽遂去了工作室,径直走到写字台前,坐在椅子上。刚才州波就坐在这儿,觉得隐隐约约似乎还留有州波的香气。

  打开电脑,显示屏出现了画面。上次跟佐佐木三人一起作业时,从州波的笔记本电脑复制过来的电子邮件的文件夹原封不动地保存着,尚未删除。

  芹泽条件反射似地打开文件夹,不胜怀念,一时冲动,竟又一封一封地读了起来。只是此刻才刚刚分别,自己却产生了幻觉,甚至觉得州波就在这屋里。

  我在干什么呢?眼睛下意识地追逐着屏幕上的文字,芹泽为自己的可耻感到羞愧。他意识到自己想感触那发给明石的邮件上字里行间洋溢着的州波的温柔。

  改了主意正想要关闭文件夹时,无意中眼睛突然停在了一封邮件上。

  “什么,这是?”芹泽不由得叫道,他看到了混在跟明石往来的信件中,发信人的名字下面写着康和银行的一封邮件。的确是发给州波的邮箱,发信人则写着康和银行纽约分行高仓光明。

  马上打开接收的全部邮件的清单查看了一下,高仓的邮件还有另外几封。是寄给州波的邮件这准没错,但从字面上看,高仓所写的收件人姓名表明,他似乎并不认识有吉州波。

  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芹泽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弄清楚。州波不公开自己的姓名,是要通过跟这个叫高仓的男人的邮件往来,去接近康和银行内部的人员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芹泽怀着强烈的兴趣,继续仔细阅读邮件。两人的交流全用英文,看高仓称呼州波叫S先生就知道了,高仓多半认定,州波是美国男子,而州波的回信也只署名S。

  “这……”在逐一阅读邮件的时候,芹泽有点坐不住了。“……不简直是在做相反的事吗?一方面想要整垮康和银行,一方面又似乎要这样来拯救康和银行。”

  不知道高仓是在什么机缘下结识州波的。不过从邮件的日期或字面上看来,两人的交流始于高仓还在伦敦分行的时候,看得出,州波正动用一切手段实行摧毁康和银行的计划时,正是交流最频繁的阶段。她接近几个男人,一心一意要将康和银行逼入绝境,与此同时也在与高仓接触。

  然而,州波向那个叫高仓的男人发送的,却不是为了整垮康和。不,不如应该说正好相反。当时,关于康和银行要与之进行业务合作的美资投资银行,她提供了有关其内部情况或经营态势、买卖的成交方式等极为详细的情报,并发出了警告。

  通常,由于商业文化的不同,会担心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州波便毫无遗漏地告诉高仓有关美资银行的实际状况。

  “是啊,我完全只看到你的表面行动啦。”

  芹泽觉得重新了解了州波的心愿。为了消除明石的遗恨,她一门心思就是希望康和银行崩溃,但州波真正想要的,既不是那么简单的决断,也不是自私自利的。

  “你真想挽救康和银行吗?”

  此刻,继续读着邮件,了解了州波隐秘的行动,芹泽再次感觉到清晰可见的东西。虽然那一切都是州波策划的,但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州波的文字在继续:

  “你们的敌人,既不是外资银行,也不是同类的其它银行,而且也并非大藏省和日银,而是你们每个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以及随声附和的态度。请更加珍惜日本本土银行的优势吧,请让那些日本人才有的长处进一步发扬光大吧。如果无条件地仰赖外资银行,就可能遭人算计了。那是有着完全不同性质的文化和不同目标或手段的机构,彼此都有优点和缺点,必须慎重。因而请明智地重新审视现状吧,肯定还有其它挽救康和银行的办法。

  “一九八六年伦敦刚发生金融改革后,许多当地的国内金融机构由于大型外资企业的介入,惨遭淘汰、合并而消失。如今,日本正处在这个金融体系大变革之前,暴风雨的前夜,需要的大概是真正想要让你们自己的银行情况好转的全体行员内心的意志吧。假使如你所言存在着愚蠢的掌舵人,那就得有排除他们的勇气。

  “倘若无论如何都不得不进行合作或合并,就请睁大眼睛,培养能够利用对手的智慧吧。日本人是优秀的民族,现在正是应当让长期培养起来的日本人特有的勤勉和坚韧朝正确的方向发扬光大的时候。强烈意识到不能跟着人们安于现状而采取个人行动之时,道路就必将开通。”

  州波强烈的心灵倾诉,就这样传给了高仓。看看高仓写给的复件就知道,他深深地信赖S先生,充满敬意地反复提问。而州波则就所有这些问题举出实例,将自己所属机构的实际情况,长处和问题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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