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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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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哪儿有什么蛤蟆吹大象的故事啊……”金高很为难,听声音好象是想走人,被我弟弟拖住了,只好又坐了回去,“蛤蟆吹大象,蛤蟆吹大象……我想起来了,是大象吹牛,好了,二子听着啊:有一头公牛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担心母牛没人照顾,就琢磨上了,把老婆托付给谁好呢?老虎凶残,狐狸狡猾,想来想去,想到了大象,对,就是它啦,憨厚老实,光看那形象就够人放心的,交给大象照顾绝对没问题!第二天,公牛牵着母牛把它送去了大象家,自己就放心地出差去了,好象是去北京参加劳模会议。十天以后回来了,从大象那里领走了母牛。第二天早晨,公牛怒气冲冲地来找大象了。大象问它,牛大哥,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呢?公牛说,你母亲的,牛……牛那个大啦!”

“牛哪个?”我弟弟不解地问。

“牛……牛皮呀。”金高想走,“不讲了不讲了,累了一天,我也要睡觉啦。”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爹听出了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叹着气说,“睡去吧睡去吧,唉。”

“大金,”我也很生气,你他妈在老人面前讲这样的故事干什么?“把桌子收拾了再睡!”

“哈哈,我这故事讲臭了……二子,以后不许缠着我讲故事啦,我的故事不适合你听。”

金高收拾完了桌子,刚进门,我爹就跟了进来:“大远,我听小金说他家拆迁,这几天要住在咱们家?”

我说,是啊,他没有地方住,暂时在这里凑合几天,正好明天我要出差,这张床就腾给他了。

我爹犹豫了一下,也好,在家里还有个热乎饭吃……你不用跟小刘打个招呼?

我说打过招呼了,反正她晚上也不在咱们家住。我爹嘿嘿一笑,说声“那好”,转身走了。

我让金高睡在沙发上,关了灯对他说,明天我准备跟天顺去趟济南,看看孙朝阳这小子在济南干些什么勾当,做到心中有数,不然这小子一发起毛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呢。金高说,你去吧,明天先让孔龙来这里先替我“值班”,我回去安排一下,让花子派个妥实人帮我照顾几天买卖,我就长住你们家了,直到你回来。说话的时候,我听见金高在不停地喀嚓他那把五连发的机头。我打开灯,从大衣橱顶上拿出我新买的一把五四手枪,递给他说,这个你先用着,万一老钱家的那个傻逼花钱买了杀手,你那个破玩意儿不行,用我这个。金高给我丢了回来,这个能比得上我这个?懂不懂什么是武器?我又丢给了他,两把你都拿着,保护我爹比保护我还重要,千万不能大意啊,我欠我爹的太多了。金高好象想起了他故去的爹娘,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你放心吧,你爹就是我爹,别人休想动他一根毫毛。”

我关了灯:“明天孔龙他们来了你对孔龙说,让他跟你一起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撤了。”

金高说:“连孔龙也不用,一个小孩子搀和什么?都让他们走,我自己在这里。”

我想了想:“也好,等二子开学了再让他‘上工’吧。”

黑着灯抽了一阵烟,我就把钱被人抢了的事情告诉了金高,金高忽地爬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嘘了一声:“小声点儿!这事儿我都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睡吧。”

金高跳下沙发,赤条条站到了我的床头:“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把前面的安排对金高简单说了一遍,金高坐了回去:“这样也行……操他妈,我就纳了闷了,还有敢掂对咱哥们儿的?是谁这么大胆?这简直是他妈虎口拔牙嘛。这事儿不简单,他们绝对有内应,不然不会这么巧,我就不相信,银行里整天那么多存钱提钱的,有的比咱们提的还多,他们为什么不去抢,单单抢咱们的?难道他们是神仙,会他妈未卜先知?不会是李俊海吧……不会,照你这么分析他不会。那五?不能啊……操,我成你了,草木皆兵了。孙朝阳?对了,你安排那五去银行的时候,隔壁没躲着孙朝阳的人吧?唉,糊涂了我,他长了个兔子耳朵?胡四?哎,胡四知道不知道这事儿?完了,你不高兴了……那好,我不说了,不是胡四……谁呀,我操你奶奶的,你他妈的是谁呀?”

我被他这一阵唠叨烦得不轻,拍拍床帮说:“大哥,别乱琢磨了好不好?我这不是正在调查嘛。”

金高躺下了,机头扳得更响了:“有了,刚才你说那个叫黄三的,应该怀疑他,因为他哥哥是黄胡子。”

我笑道:“你把他想得也太厉害了吧?一个‘皮子’而已……那五套他去了,很快就明白了。”

金高把烟抽得像拉风箱:“暂时我离不开,这样,不是孔龙认识松井,松井又认识黄三吗?给他来硬的!”

这岂不是打乱计划了?我支起身子闷声说:“还要我怎么嘱咐你?不许找黄三,那五在操作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关于广元的后事

我和天顺到了济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简单找了个饭店吃了点儿东西,我就给五子打了一个电话,五子一听是我来了,高兴得说话都不连贯了:“好啊,仇人,你终于又来啦,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带人去把你绑来!”

我告诉他不用过来接我了,我直接到涛哥的酒楼去看看生意怎么样,顺便跟涛哥结结帐。

五子说:“找什么涛哥?涛哥出去躲事儿去啦,你还是先来我这里吧。”

我吃了一惊:“躲什么事儿?涛哥惹祸了?”

五子说:“还是上次找他麻烦的那帮人,半道上朝他的车开枪,查点儿把他打死……反正他跑了。”

“涛哥这么‘逼裂’?”我不相信,开玩笑说,“他还没死就跑了?应该跑的不是他呀,没有失主跑了贼反倒没跑的道理嘛。”五子说:“你这是想哪儿去了,涛哥顶天立地,还也能被他们吓跑了?是这样,他们开枪以后,以为把涛哥打死了,顾不上检查就散了。涛哥住了几天医院,出院以后就派人到处抓他们,结果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警察就满济南抓涛哥。没办法,涛哥就出去躲了,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了,打死人的又不是涛哥,有人顶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知道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赶紧过来吧,我在歌厅等着你,正好要跟你商量个事儿呢。”我说:“商量什么事儿?先露个口话,不然我不敢去找你,我怕摊上‘饥荒’。”五子嘿嘿笑了:“你这个土财主啊,不跟你借钱,过来再说吧。”

我招手打了一辆车,告诉司机地址,转头对天顺感叹道:“哪里也不平静啊,咱们这路人没一个好受的。”

天顺点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想平静也可以,你得把脑袋戳到裤裆里做人。”

我笑道:“你他妈这是跟谁学的?照你这意思别人都是罗锅?”

天顺说:“不是罗锅也得从罗锅那边过,先做奴才后做人,不如咱们痛快,直接做人,免了奴才那道关。”

我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明白那些所谓的好人都是怎么生活的,累死累活干上一年,不如我一天的收入,还得看别人的眼色行事;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哪一个不是先低声下气给人家当奴才才抬起头来做人的?当然,也有不必这样的,那是因为他有个好爹,他爹或者是官员,或者是从奴才到将军的主儿……总之,我觉得尽管我吃过不少苦头,可是我一直是在挺着胸膛做人,在监狱里我受过委屈,可是我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我现在的生活尽管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可是我觉得痛快、充实。生活的艰辛在我这里浓缩了,我将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我的原始积累,为自己将来平静的生活打下基础。这样一想,我竟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坚信我不会像我的前辈那样,非死即沉,我会永远挺立在最高的那个浪尖上。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生者将死者掩埋以后,死者便永远地躺在那里,而生者直起腰来,继续前行。我就是无数死者里面的那个生者,我将永远活着,永远走在荆棘遍地,但是不远处山花烂漫的路上。

济南也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从车窗吹进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吹在我刚剃的半光头上,冷飕飕的,让我想起了我给广元上坟的那一幕,那是在常青得知小杰的电话以后。我对常青说,你可以去找他了,听哥哥一句话,不管你们要干什么事情,生命才是首要的,你懂我的意思吗?常青说,我懂,我会注意的。送他到门口的时候,常青站住了,远哥,能抽点儿时间去看看广元吗?让他在天上有点儿安慰。我的心一阵愧疚,喊上天顺,跟常青一起去了埋葬广元的那座荒凉的土山。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常青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堆乱石。我们三个人跪在那里给广元磕了头,烧了纸,我对广元说,兄弟,你在这里再委屈一阵,等一切风声都过去了我就来接你回家。常青走了,下山赶火车去了。天顺跪在那堆乱石旁边无声地哭。我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长久地看着广元的“坟墓”在月光下幽静地浮动,感觉此刻他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抽着烟冲我微笑,远哥,你还好吗?别担心,我习惯了一个人呆着。

“顺子,咱们在这里玩儿几天以后,你再陪我去趟栖霞,我想把广元接回来。”

“急什么?”天顺回头说,“很麻烦的,你不能跟他妈说,说了就麻烦了,你能把他放在哪里?”

“我想好了,先烧成灰……放在我的办公室里,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孤单了。”

“别闹了哥哥,哪有这么办的?”

“就这么办,”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破这个规矩,因为咱们跟别人不一样。”

“那干脆放我家算了,放在办公室里不吉利。”

我想了想:“也行,先放你家里吧,等我慢慢把话透露给广元他妈……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天顺说:“绝对不能让他妈知道,我估计他妈那个身体没有几年熬头了,等他妈死了……”

我猛地打断了他:“闭嘴!”

天顺回头吐了一下舌头:“又发火了……得,不谈这个了,先这么定了,我跟你去。”

济南的路很平坦,车行驶在路上声音极小,仔细听起来像是蚊子叫,嗡嘤嗡嘤的。我闭上眼睛想我那年让小杰他们来济南绑五子的事情,我记得广元那时候精神极了,提着一把乌黑的猎枪顶五子的脑袋,你他妈的跟哥们儿“装熊”是不?五子跳出院子跑了,广元嗖的越过院墙追了出去,他的身手漂亮极了……蚊子的嗡嘤声轻轻地在我的脸上绕来绕去,绕着绕着声音就变了,变成了一种悠远的呻吟,这种呻吟声逐渐清晰,像是广元在唱歌,是一种监狱里面的悲伤小调……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这样的一种声音长久地在我的耳边转来转去。孙朝阳,我是不会饶了你的,是你杀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要把你的脑袋摆在广元的骨灰上面,让他亲眼看到你是什么样的下场。想到这里,我的心幽幽地抽了一下,杨远,你想干什么?你忘记你还有一个对你充满期望的爹,你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弟弟了吗?

不知什么缘故,我竟然想让司机停车,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我拍拍司机的肩膀,让他靠边一点儿,我说我要下车。司机说,差十米远就到了,下什么车?我抬头一看,可不,五子穿一件火红的西服站在他歌厅的门口正往这边打量呢。我说,就在这里停吧,我看见我的伙计了。说话间,车就到了五子的身边,五子一步跨了过来。

“呦!”五子没等我下车先咋呼了一声,“妈呀,又瘦啦!怎么跟个打鱼的似的?”

“五子,听说你想我了?”天顺先跨下车来,当胸给了五子一掌。

“好你妈个天顺,在济南你还敢打人?”五子跳开一步,亮了个螳螂步,“来呀,跟爷们儿战上几个回合!”

“哈哈,哪有这么办的?”我给司机付了车钱,带上车门冲五子一笑,“不打疲惫之师啊,这是规矩。”

“远哥,想死我了,”五子扑过来,抱住我用力拍着我的脊背,“又半年啦,半年见你一次。”

我推开他,边往歌厅走边问:“刚才在电话里你说什么?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五子像只黑瞎子那样搂着我的肩膀,嘿嘿笑道:“不是商量,是汇报。建云来找过我,想继续租我的房子。”

建云?我可将近两年没见着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五子边冲门口的一个服务生说声“安排房间”边回答:“昨天刚走,我他妈纳闷,他怎么还来找我?”

坐在一间灯光暧昧的包房里,五子说,前天他正在自己的服装店里跟人闲聊,建云就进来了,他好象是发了大财,打扮得跟个奶油蛋糕似的。五子一楞,问他,云哥,钱我一年前就还你了,你还来干什么?再来叨叨我,我跟你翻脸啊。建云笑眯眯地说,这次不是来要钱的,是来求你办事儿的。五子不太喜欢跟他罗嗦,直接问,什么事儿?建云说,我这两年在南方干得不顺心,南方的服装淘汰得很快,我这眼光根本没法在那里做生意,想来想去还是济南好,我看了几个地脚都不如当初你租给我的那个房子好……五子没等他说完就不让他说了,那不是我的房子,你还是别来找我了吧。建云不走,非要租那个房子不可,说价钱好商量。五子不耐烦了,摔门自己走了。昨天,建云又来了。

“操,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我喝口茶水道,“你也是,是你的房子你就租给他得了。”

“嘿嘿,说实话,那处房子还真是我的,我不想租给他自有我不想租给他的理由。”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笑道。

“哪能呢,”五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怀疑这小子不干正经生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与孙朝阳擦肩而过

五子说,昨天建云来找他,非要拉他去吃顿饭,五子推辞不过,就对他说,那咱们去涛哥的饭店吃吧,那里的海鲜不错。喝酒的时候,建云说,我看了原来的那个房子,现在是个五金店,半死不活的,恐怕房租都拖着你的吧?这倒正说到五子的心里去了,那个开五金店的南方人有半年多没交房租了,五子正想撵他走呢。五子狠狠心说,既然你这么诚恳,再加三千我就把南方人开了,租给你。建云二话没说,答应了。说好什么时候交接以后,建云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五子就多了一个心眼,让他熟悉的一个服务员在旁边偷听,后来服务员告诉他,建云躲在厕所里跟电话里的那个人说,这次钱够了,广西那边的货很快就到了,他刚租下一个门头,在繁华地段,别人绝对不会注意,让对方放心。五子一听就楞了,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服装生意,回来装做喝醉了,“撕毁”了口头协议,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不会吧?”我纳闷道,“建云基本上算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会干违法的买卖?”

“他老实个屁,”五子说,“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折腾他吗?那小子阴着呢,脑子一万,逮谁坑谁。”

“以前他不是这样啊,”我努力地回忆建云以前的一些事情,“我们一起玩儿的时候,就属他稳当。”

“我的亲哥哥啊,人是会变的,”五子招呼门口的小姐上酒,“再说稳当就好?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啊,当初我帮他,还以为他能帮我出点儿力呢,谁知道这小子直接跟我玩儿了‘尿遁’,是不太够意思。”

“不够意思的事儿还多着呢,”五子忿忿地说,“在济南的时候,他就曾经给过我亏吃……”

脑子很乱,不想去谈论他了,我摆摆手,换了个话题:“听说孙朝阳经常来济南玩儿?”

五子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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