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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咖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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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笑吗?我心里开心的要命。

后来据小青说,我当时笑的跟白痴一样,好像当选总统的不是阿扁而是我。



我跟泽于一起拖完地、擦好桌椅后,他请了我一杯卡布其诺。

他自己当然要了杯肯尼亚。

「为什么要分手?」我问。

「不该分吗?」他答。是很该。

「我问错了,你为什么要用的方式提分手?」我问。

「看一本网络小说学的。」他笑。

「啊?哪一本?」我好奇。

「开玩笑的。既然是我提的分手,心中有些亏欠,况且,用键盘写信这件事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老虎已经咬了我一口,不妨再让牠多咬一口,这样我心里的压力会释放不少。」他端详着湿掉的衬衫,然后多解了两颗扣子。

翻译过来,大概是:衣服湿都湿了,再泼一次也没关系。

然后我想起阿不思上上个礼拜跟我说的,爱情不谈愧疚这档事。

说到底,阿不思还是最酷的。

「那你,当初怎么会跟脾气这么。。。。。。这么刚烈的女生在一起啊?」我问,把「野蛮」两个字锁在喉咙里。

「她是我在交大资科bbs站认识的网友,在在线她挺温柔婉约的,后来见面只觉得她娇气了点,也没什么。」

他说:「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说,网络真是卧虎藏龙。

母老虎,跟恐龙。两者都不能让人全身而退。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会变得不温柔婉约?」我问。

我得记录下嗜喝拿铁的女生有什么毛病。

「就像咖啡一样,再好的咖啡放久了,也难免变质吧。」他还故意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从玻璃的反射察觉到小青正在跟我挤眉弄眼,知道了她是我朋友。

于是泽于转头跟小青挥挥手。小青尴尬地将脸埋在八卦杂志里。

「那很简单啊,下次选白开水不就得了,放再久还是同一个味。」

「热开水久了会温,温开水久了会冷。不一样的温度就不会是一样的感觉。」

「冷开水呢?放再久都还是冷开水。」

「我不喜欢喝冷开水。」

从那一次对话后,我开始努力思考我有没有可能是一杯冷开水。

偶而,还会征询「重要他人」的意见。

起先是爸。

「爸,如果要用一种饮料形容你的女儿,你会拿什么形容?」

我拿着从店里带出来、没卖完的小蛋糕,摆在桌上。

「饮料喔?这个很难喔!」爸随手拿了块蛋糕塞进嘴里。

「快点啦爸!」我催促着,他既然生了我就应该为我长得像什么饮料负点责任。

「你爸书没念很多,不太会形容啦!」爸爸口齿不清地说。

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视上,千篇一律的政治人物谈话节目。

每次爸看政治节目就会进入睁眼冬眠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都没太大感应,真是浪费了那块可口的草莓蛋糕。

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回想起在今年初总统大选前的激烈口水战时,爸僵在沙发上的表情还让我以为他中风了。

「人/饮料」这样的问题好像真的很难,看来需要聪明的我帮他转个弯。

「爸,如果你女儿要变成一种饮料,你希望是哪一种?」我这样问总行了吧。

「乱问一通,我怎么可能希望我的女儿变成一罐饮料?」爸很有义气。

「好啦,如果你希望这世界上有一种饮料是你的女儿,你希望是哪一种?」

于是我又转了个弯。爸的脸上一块蓝一块绿一块黄的,都是电视上的光影。

「维士比。」爸答又塞了块蛋糕,嚼了起来。

「。。。。。。」我沉默了。

过了很久,进了广告。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妳是一瓶维士比?」爸回过神来,看着我。

「我不想知道。」我还没从霹雳打击中回复过来,灵魂持续出窍。

「是三洋的。」爸补充。

「啊?」我还在恍神,没有从惊吓中回复过来。

「只有三洋正港的维士比才是我的女儿。」爸用力强调。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摀着耳朵尖叫跑上楼,完全不想知道维士比跟我之间的关系。

然后是哥。

「哥,如果你非得要用一种饮料来形容我,你会用哪一种饮料?」

我拍拍哥哥的肩膀,鼓励愚笨的他好好动动久违的脑子。

「妳们这些怀春少女整天就喜欢做心理测验,哎真是可怜啊可怜,还不如陪爸看点政治口水战,多少会学到怎么讲冷笑话啊?欧??欧???」

哥哥用力哀叹着,用棉被卷住自己惨叫。

他也不想想自己。哥到了国中的时候还一度以为自己是忍者,整天鬼鬼祟祟地想隐形,还缠着爸爸问我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伊贺忍者的血统。

尽作些别人国小低年级才会做的蠢事。

「你就当同情我怀春,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一种饮料!」

我一脚踩着裹着棉被的他,用力压下。

「呵呵呵,既然妳都承认怀春了,那就赐妳一杯春酒吧!」哥哥全身怪动着。

「春酒又不是酒!你给我认真想!」我一拳打在棉被上。

「好吧好吧,怀春少女的最佳饮料,当然是电视广告里充满恋爱滋味的水蜜桃汁啊,那个李丽真不是演了部蜜桃成熟时?就是这个意思。」哥的表情很正经。

 正经到我很想弒亲。

把我生下来的娘当然也不能放过。

「妈,如果妳一定要生一种饮料下来,妳会生什么饮料?」

我在厨房帮妈切萝卜。

「妳爸不是说了吗?维士比啊。」妈毫不在意地说,将锅盖盖上,爆香。

「维士比?」我很震惊,几乎哑口无言。

「妳爸想要我就生给他啊。」妈说。语气甜蜜,但内容残酷。

看起来,哥哥居然是家里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然而,不管是维士比或是色色的水蜜桃汁,至少我确定自己不是一杯不被泽于喜欢的冷开水。

但,我怀疑阿拓正是一杯,不折不扣无色无味的冷开水。



阿拓显然是个精神力旺盛的斗士,要不,就是有自虐狂。

就在我以为阿拓永远不会再上门后,我居然看见阿拓朝着店里,大步从外面走来。然后磞的一声,阿拓愕然撞上了吊着各种小摆饰的自动门,然后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走进来。

「天啊,你走路都睁开眼睛睡觉喔?」我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出糗的,虽然阿拓的鼻子都撞红了,那一声巨响也是货真价值。

我想起了泽于跟野蛮女友分手的当晚,他告诉我他一个辩论社学长的怪谈。

****************

那学长叫冠凯,擅长拟订各种论点跟资料搜集,在私下跟同伴讨论策略时都侃侃而谈,但一说到实际上场比赛,却因为太过紧张,冠凯总是畏首畏尾、状况百出,特别是双方进行交叉质询的时候,这种焦虑就会更明显。

于是冠凯开始打喷嚏。不停地打喷嚏。

甚至创下三分钟打一百二十二次喷嚏的恐怖记录,严重地干扰对方问问题的节奏,还有自己的答辩时间,有一次还会因为缺氧跪在台上、需要对手搀扶。

「好惨,那个叫冠凯的喷嚏魔人应该很少上场吧?」我大笑。

「才不,他是我们交大辩论社的宝贝,别的学校看到他就头痛。」泽于笑着解释:「我们总是观察别校有名的强将是打哪一个位置的,我们就把冠凯摆在跟他交叉质询的位置,如此一来,对方高手的实力就没办法充分展现,时间都在哈啾哈啾里过去了,况且冠凯是真的在打喷嚏,完全没有造假啊。」

「哇!可是,这样的话他自己不也拿不到什么分数么?」我歪着头。

「表面上这个卑鄙的策略看起来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内伤战术,但关键是,对方主将的实力无从发挥,整体的分数掉的比我们还快。」泽于幽幽地说。

「不过这样说起来,冠凯好像蛮可怜的。」我说。

「也不能这么说,他常常抢着要上场,说自己是王牌杀手呢!」泽于开始大笑。

说不定,出糗会变成一种强迫症,只要一天不出糗全身就会过敏、长荨麻疹。

同理可证,女朋友被阿不思抢走的阿拓又回到阿不思上班的店里,这不是自寻毁灭是什么?出糗出上瘾,也不能太小觑他了。

**********************

「阿不思不在吗?」阿拓看着我,搔搔头。

「她说新的少年快报出了,她去梅竹租书城看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我看看墙上的吊钟,说:「还有十分钟吧。」阿不思总是那么率性。

「那。。。。。。」阿拓摸着红透了的鼻子,东看看西看看。

「要不要坐着等她一下,坐一下又不收钱。」我建议。

「不了。」阿拓摇摇头,然后从有些破破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盒子放在我面前。

「包的很好耶,你的手真巧。」我啧啧称奇,这包装的封口甚至用上了蜡烫。

「请帮我交给阿不思,她会知道我的意思。谢谢妳。」阿拓又握紧了我的手。

好疼,他一点都没有把我当女生看,好像硬要将内力一次灌给我似的用力。

「不急着走啊,小妹不是说过,你每来一次就请你喝一次不同的咖啡赔罪吗?坐一下等阿不思吧。」老板娘坐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朝着这边懒懒地说话。

我看着阿拓,他显得很紧张,但不紧绷。

「是啊,我昨天学会了中等浓度的美景三河,要不要试试?」我邀请。

「中等浓度的河?是哪三条河?」阿拓狐疑。

「不是啦,是哥斯达黎加的一种咖啡!」我简直昏倒。

于是阿拓坐下。

坐在阳光泼泄而下的窗口旁,试图让黄昏的阳光遮掩他脸上的扭捏?

「挪,很好喝喔,经过阿不思的杯评认证的。」我捧着咖啡来到阿拓面前。

「谢谢妳。」阿拓赶紧站了起来,双手伸出。

我害怕我的手会被他高强的内力绞断,赶忙将咖啡送进他的手里。

「上次的事,真的承了妳的情。」阿拓道谢,接过咖啡。

「那你最近有没有快乐一点啊?」我问,希望他周遭的朋友可以收敛一点。

「嗯,后来话传开了,我收到很多道歉的email。」阿拓红着脸,但看起来很愉快。

「真替你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拍拍手,说:「你以后可要有脾气一点,这样才像个男人嘛!」

「嗯,我会好好记住妳的话,我是说真的。」阿拓点点头,跟我比了个大拇指。

听他这么说,我也非常得意,仗义执言果然是正确的。

「别顾着说话,快喝我的美景三河啊,然后给我个分数。」我笑着。

阿不思在的时候,都是我弄餐食她弄咖啡居多,偶而她发懒,才会将调咖啡的工作抛给我。

阿拓喝了一口,点点头,表示好喝。

然后一口气将咖啡喝完了。

「哪有人这样喝咖啡的?你以为是在喝酒啊?」我又好气又好笑。

「啊,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杯!」阿拓还真的给我摆出很抱歉的表情,补充说:「这杯我会付钱的。」

「你这样是不行的,不够雄壮威武,来,跟我说一遍。」我表情凝重地摇摇头,想要教导他男子气概点。

阿拓毫无疑虑地点点头,认真的表情让我真想锤下去。

「妳管个屁啊!老子就是这种大口吞蛋糕大口喝咖啡的个性!」我凶巴巴地说。

「妳。。。。。。妳管个。。。。。。。管个屁啊,老子就是这种大口吞蛋糕大口喝咖啡的个性。」阿拓腼腆地说。

「请个咖啡有什么了不起?老子难道没钱付妳?少在那里摆一副臭脸!」

我更凶,右手扳着左手掌,作势要打人。

「请个咖啡有什么了不起?老子难道没钱付妳?少在那里摆一副臭脸!」

阿拓总算听出我的意思,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用力拍下桌子,碰!

阿拓用力拍下桌子,碰!

然后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大概就是这样了,你总要学着发脾气,不然会被人欺负到头都抬不起来。」

我笑着,拍拍阿拓的肩膀。

「谢谢妳,我会记住的。」阿拓站了起来。

然后,我的双手又被阿拓奔腾泛滥的内力灌得孜孜作响。



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的途中又遇到了阿拓。

记得那天是不用上学的周末,原本老板娘下午就要回老家彰化跟朋友吃饭,所以要提早关门,但我们还是拖到晚上八点才打烊。

比较晚下班的原因是,有个喜欢聊天的欧巴桑点了老板娘特调。那位奇妙的欧巴桑说她看了菜单,猜想老板娘的兴趣跟她一样,都喜欢天花乱坠地聊天,于是兴致冲冲地点了一杯跟老板娘抬杠。

我跟阿不思面面相觑,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点特调跟老板娘亲密接触。

「她不是拉子。」阿不思淡淡地表示权威意见:「只是一般的欧巴。」

但这位欧巴桑堪称等级超高的聊天魔人,除了一开始的那杯老板娘特调外,她又连点了七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只为了跟老板娘抱怨她那老是在外勾三撵四的死老公有多么负心、唯一的儿子又如何游手好闲的家庭伦理大悲剧。

老板娘人很好,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跟苦笑,反而请了她几块蛋糕跟烤饼,听她把足以媲美连续剧「春天后母心」的故事好好说完。

忘了说,这故事从中午十一点一路碎碎念到晚上七点半,但如果扣掉内容重复的地方,这故事大概要缩水一半以上。

「我以后一定不能让自己过的那么不幸,不然会成为这种恐怖的聊天魔人比死还要痛苦。」我暗暗发誓,沿着光复路而下。

突然,脚踏车的把手有点无法控制,我感觉到身体前方一下子沈下,我想脚踏车的轮胎怪怪的,大概是漏风还是爆胎了吧。

于是我跳下车,将脚踏车牵到路旁,蹲下来检查。

「可恶。」我做出简单的结论,然后回忆再往前走有没有可以换轮胎的地方。

此时几台机车从旁呼啸而过,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台机车在我前面不远处停住,骑士走下车,其余的机车也跟着停在路旁观望。

「啊,是妳!」骑士摘下安全帽,是阿拓。

「啊,那么刚好。」我点头,捏着松软的轮胎示意。

我原以为阿拓是看见我才停下车来,但后来我才知道,阿拓只是很单纯地、看见一个可怜的少女遇到了麻烦,所以下车问问状况。

阿拓就是这样,如果驾驶无敌铁金刚的柯国隆临时拉肚子不能上场打怪兽,只要跟阿拓说「喂,别光在旁边看,帮个忙吧!」,这颗老实头就会打开铁金刚的脑袋坐进去,抓着摇杆跟恶魔党搏斗去。也不管会不会赢。

「你知道前面有没有脚踏车店?」我问。

「没有,只有三间机车行,脚踏车店要往回走,天桥下有一间,不过那间脚踏车店今天跟明天都休息。」他说,想都没想。

「不会吧,你连这个也知道?」我不信。

「因为成伯全家去玩啊,我前几天经过的时候成伯跟我说的。」阿拓说,弯下腰研究脚踏车轮胎,捏一捏。

「成伯?成伯是谁?」我摸不着头绪。

「当然是脚踏车店老板啊,我刚进大学时还没买机车时骑脚踏车,在那里灌过不少次气后自然就会认识啊。」阿拓站了起来,搔搔头,想着什么。

「阿拓!要不要帮忙啊?」他的朋友远远喊道,招招手。

「等我一下!我问一下!」阿拓转过头来看着我,慢条斯理说:「妳等一下有没有空?我们正好买了个蛋糕要去南寮海边庆生,还会放烟火喔,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然后我再载妳回家。」

我看着阿拓,再看看他的朋友们,依稀都是那一天到竹女的同一伙人,直排轮社。想想,跟大学生一起出去玩,好像也不错呴?后天上学就可以跟小青说嘴了。

况且,我一直都想体验大学生的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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