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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绝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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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见过他吗?”吉欧问。

“没有,从来没有。”

大多数人都没站在他的周围,得汶笑着自言自语,“这就是事实。”

“嘿。”

他抬起头,D·J站在他旁边,后面是塞西莉、艾娜和马库斯,他们全都大瞪着眼。

“得汶,你怎么这么强壮?”D·J对他肃然起敬。

得汶感到脸有点红,“我不知道,我想,也许是肾上腺激素在起作用吧。”

“你真是令人敬畏。”艾娜赞不绝口。

“是的。”马库斯表示赞同。

塞西莉悄悄贴近得汶,“敬畏也不足以形容他了,”她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简直是个超级英雄,得汶·马驰。”

得汶向警察做了说明,表示不知道克里斯平一直说的那个攻击者的“手像个爪子”这回事,他冲过去只顾帮忙,并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

当然,那不是实话。但是,他知道那怪物是不会被任何警察抓住。事实上,他看清了那个东西:除爪子外,他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这正是他担心的一点,像那个从他的窗户进入的魔鬼一样,它们已能变成人形了,是很聪明,很危险的。得汶认识到,他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警觉:任何时间,他周围似乎都有可能出现魔鬼。

小亚历山大怎么样?

回到乌鸦绝壁,他准备好好洗个澡,感觉在交战中带来很多脏东西。“为什么?”他想,“为什么这样频繁?”在家的时候,这种情况是罕见的,并且每一次都有一定程度的先兆:逐渐提高的温度和不断增强的压力。在这里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并且非常激烈,似乎正是他来乌鸦角使它们变得恐慌好战的。

得汶让水流冲在他的脸上,“爸爸把我打发到这里是为了找到线索并且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显然这种真相不是他能随便告诉我的。”他关掉水龙头,走出满是水汽的浴室。“我不久就会找出答案的。”

魔鬼在比萨店的出现证实了他的想法:那封死的门决不能打开。在那门后面有更多的魔鬼,它们的弟兄们想解放它们。但得汶和它们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他是世界上唯一知道魔鬼和怪物是真的呢?入口的男巫和守护人的是什么意思?肖像中那个如此像他的男孩子是谁?

得汶深信在亚历山大的小胖手中一定掌握着部分答案。他迅速地穿好衣服,向通往游戏室的走廊走去,在他进去以前他又听到了那空洞的笑声,看见电视闪烁的蓝光。

当得汶走进去的时候,亚历山大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他只是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坐在那上面交替着看电视和读《海克·芬》。他的眼中没有露出一点儿惊讶的神色,看到得汶也没有一丝内疚。他的双眼很空洞,这种空洞是得汶从未见过的、没有任何东西的一种空洞。

“嘿,”得汶说,“告诉我,你对海克有什么感想。”

“他到处跑着做坏事。”他嘴角带着笑意说。

“你怎么知道那是做坏事,亚历山大?”

“我的老师告诉我,我是个坏孩子。”

得汶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我不认为你是个坏孩子,但我想,我们有时都做坏事,做那种让我们后悔的事情。”

那孩子斜视着他,“你害怕吗?”

“你想吓唬我,亚历山大?”

那孩子动了一下,似乎突然有点不安,好像在想什么,甚至有点悲伤,得汶怎能相信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你害怕过吗,亚历山大?”

那孩子突然装作很自信样子看着他,“没有,我从来没害怕过。”

“我不信。”

那孩子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他的玩具箱前,拿出一个球,拍了起来。

“我敢打赌,他们把你开除出学校时,你肯定害怕了,”得汶说,“我敢打赌,你父亲离开时你也害怕。”

“他就要回来了!”他看着得汶尖声说。

得汶没有应声。“他回来的时候,他会把一切事情搞定!”亚历山大似乎有点退却,“如果我父亲在这儿,他将不会让任何坏事在我身上发生。”

得汶站起来,向他走过去,“你认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坏事情,亚历山大?”

那孩子似乎突然听到了一个从远方传来的声音。“到演马哲·缪吉克的时间了。”他像做梦似的声明。

“亚历山大,让我们谈谈,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告诉我你父亲的情况,和我说说有关——”

“到演马哲·缪吉克的时间了。”他重复说,把每个音节都说得很清晰,似乎得汶是个傻子,是一个吓坏的白痴。那孩子把球一扔向电视机走去。

得汶截住他,他抓着亚历山大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圆眼睛。得汶被从那双眼睛中看到的恐惧震惊了,但那孩子尽最大努力避开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得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他排除了那是亚历山大的玩笑。“可怜可怜我吧,被吓坏的孩子,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但那孩子试图努力掩饰着他的恐惧,他不想让得汶知道他害怕,甚至比得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被锁在那房间时的恐惧更强烈。

但是什么使他如此害怕呢?似乎这孩子不能按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的行为,

“好了,亚历山大,”得汶试着安慰他,“有时受到惊吓并没什么,我们都受过惊吓,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也许我能解决它。”

“你认为你有能力解决?”他带着点嘲弄和自大的口气说,“你真的认为你能做到?”

“我可以试试,至少通过说一说——”

“不能!他不让我说!”那孩子颤抖的靠着得汶,眼睛上下搜寻着整个房间。

“谁,亚历山大?谁不让你说?”孩子沉默了。

“是杰克森·穆尔吗?亚历山大,你是怕他吗?”

亚历山大直盯着他,“为什么我要怕杰克森·穆尔?”

得汶紧盯着他,那孩子的眼睛像是燃尽的灰,他的嘴紧闭着,他的神情似乎和一个光滑稚气的孩子的脸极不相称。那是一个成熟的、愤世嫉俗的、痛苦的男人的神情。

“让我走。”亚历山大平静地说。

得汶放开他,那孩子回到椅子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拨到马哲·缪吉克的频道。得汶走到他后面和他一起看。

屏幕上,四排毫无表情的孩子坐在低矮的看台上,机械地按一定的节奏拍着手,镜头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停在其中一个孩子的脸上:一个瘦瘦的留着平头的孩子的脸上长着棕色雀斑。

马哲·缪吉克从红色天鹅绒幕布后出来,“你们好,孩子们。”他大声喊道,“今天我们唱什么歌呢?”

“这个控制亚历山大的怪物的目的是什么呢?”当这孩子全神贯注地看电视的时候,得汶琢磨,这时,涂着口红的嘴唇,大大的红鼻子,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马哲·缪吉克唱着一支歌词有“黑鸟绕着房子飞”的疯狂的歌。

“他太让人讨厌了。”得汶告诉亚历山大。

但亚历山大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只是跟着他一起用稚气的声音哼着那首歌。

得汶突然想起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个房间的问题,其他问题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吧,于是他离开亚历山大,让他自己在这看他的小丑的表演。

“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他们去马房时候,塞西莉说,“他母亲是个疯子,这都是这个家庭造成的。”头顶上的天空暗下来,又一场暴风雨正在天边酝酿着。

“塞西莉,我知道你认为这所房子中的幽灵是无害的,但是我不这样想。”

“噢,得汶,真的。”

她拔开门插销,打开门,得汶闻到浓浓一股味,是稻草和马粪的味道。塞西莉的马,皮尔莱·麦可,是优良品种,是一匹长着尖尖的耳朵和大大的眼睛的白色摩根马。

得汶怜爱地拍着这匹马说:“亚历山大骑过它吗?”

塞西莉大笑起来,“开玩笑吧?就那个小肥猪?他就会整天坐在那该死的电视前沉浸在《霍泰斯·团卡基》之中。”

她摇了摇头,“他父亲第一次把他送到这里时,我努力和他友好相处,但他是那样的让人不愉快。”

“我很担心他。”得汶说。

“有理由相信,那会害了你!”

得汶笑了笑,“我不是在说《团卡基》。”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不能肯定,”他说,那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对他的话有意见。“好了,我想我知道,”他停了下,“是杰克森·穆尔。”

塞西莉靠近他,“噢,得汶。也许你的脑袋应更多地想一想我们俩的事,我们的幽灵是没有危险的。不久你就会习惯它们。它们会像墙纸一样暗淡下去。”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你今天在比萨饼店的表现真有男子汉气概。”

他们开始接吻。马在旁边嘶叫并晃着它的尾巴。得汶温柔地把她的胳膊从他的脖子上拿开。

“塞西莉,”他说,“我非常喜欢你,但自从我到这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我必须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试着做一些事,我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我要试一试。”

她奇怪地看着他。

他合上眼睛并集中精神。有一次他试图给苏留下更深的印象,他想用意念举起大众汽车的前轮,但没有成功。但是这次他更多的是想争取得到塞西莉的帮助,无论如何在他,也许还有亚历山大受到威胁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同盟者。

他想像马厩的门,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关,他努力集中精神,突然——

门摇摆着关上了。

“哇!”塞西莉说,“你怎么做到的?”

“我能这样,”他说,然后又补充道,“有的时候。”

她盯着他,“你可以再这样做些别的事。”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他告诉她。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风刮的呢?”

他叹了口气,他四下看了看,眼光停在她的马身上,他集中精神。

在几秒钟内,皮尔莱·麦可浮起了三英尺高。

“噢,我的天,”塞西莉喊着,脸都白了。

得汶轻轻地把马放回地面。

“噢,我的天,”塞西莉重复说,“那真的不是风。”

“当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我就能这样做。”得汶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有时是这样。有时,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成功。但,你明白了吧,塞西莉,这就是我为什么想找出真正的我是谁的原因。为什么我是这样,我肯定爸爸之所以把我打发到这里,就是在这儿,我可能找出答案。”“噢,我的天,”塞西莉坐在干草包上,除了这句话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汶坐在她旁边,“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点反常?”

她抬头看着他,最后露出微笑,“我从未这样想过,得汶。”

他叹了口气,“我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这所房子中见过的人中,你是我能信任的人,也是我一生见过的所有人中可以信任的一个。”

接着,他告诉她有关魔鬼的情况——他家壁橱中的闪着绿光的眼睛,他父亲告诉他的他“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强大”。他告诉了她亚历山大的恶作剧,和他在东跨院发现的东西,那个肖像,那个门。

“不是我不相信你,得汶,”她告诉他,“仅仅是……我不能适应在乌鸦绝壁有魔鬼的说法。幽灵肯定有,但,妈妈常常告诉我,在这所房子中我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也许有点古怪,但我不相信,如果有一点儿危险,她还会让我住在这儿。”

得汶想了想说:“至少从我到这儿以后,我认为不是像你说那样,”他看着她,“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由于我的到来打乱了一些事情,激怒了这里的某种力量。”

“但是,为什么?”

“一些和我是谁有关的东西。我的过去。我从哪里来。”

“你的亲生父母?”

他点点头,“我想亚历山大知道一些事情。也许他是无意识的——但他一定和此事有联系。塞西莉,他把我锁在东跨院的那个房间中一定有原因。”

“是的,”她说,“是想吓唬你。得汶,我告诉过你亚历山大是个很难缠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不是他自己有多难缠的事,而是杰克森很难缠。我想,选择一个像亚历山大这

样的孩子是很明智的,因为他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情都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塞西莉皱皱眉,“得汶,自从看到你在吉欧家的行为和你刚才对皮尔莱·麦可做的后,我不能否认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但,为什么你认为是杰克森插手的这件事呢?那仅仅是个传说,我从未被那个说他是个男巫的事打动过。”

“我知道被锁在那个房间时见过的那个人是他。是那个声音告诉我我是对的,并且那声音从未让我失望过。”

她叹了口气,“好了,如果有这样的幽灵在我们心理影响我们,那会是杰克森。”她看着得汶,“你认为我母亲对这些事情知道多少?”

他耸耸肩,“我不清楚,我敢肯定,她知道一些,一些有关我是谁的事情。”

“你认为她知道有关……那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考虑了一段时间,“眼下,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或将做什么。”

“是的。”塞西莉赞成他的说法。

他们听到有雨点落在马厩房顶上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得汶说:“我们该走了。”

他们在暴风雨来之前把马厩的门关好。

“得汶,”在潮湿的空气中,塞西莉低声叫他。

“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

他咧开嘴笑了,他拉住她的手,急忙跑回了房间。

暴风雨恰恰在晚饭前降下,它像一只巨手一样摇动着房子,黑紫的乌云布满天空,使夜晚过早的来临。雨水重重地落在地上,把砂石都冲了起来,像小型雪崩一样把砂石和泥土扔到路边的悬崖下。巨大的雷声把狗吓得不停地叫,可怕的闪电撕裂了天空,乌鸦绝壁的侧影随着闪电不时地出现在村子的上方。

晚饭时格兰德欧夫人安排了一次罕见的聚会,决定一家人在一起共进晚餐,当然不包括老姥姥。格兰德欧夫人让西蒙去请亚历山大时,他回来说他不在他的房间,房子中的主人叹了口气,“这不可救药的孩子,我已经告诉了他,晚饭不要迟到,唉。”

西蒙用一个有雕花的浅盘端来一只烧火鸡,得汶早已饿极了,很想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但亚历山大的缺席,使他食欲全失。他感觉有些问题,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又有些过敏?”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晚饭后,西蒙收拾盘子的时候,得汶请塞西莉陪他一起到房子的各处找找亚历山大。

“你是不是认为他又鬼鬼祟祟地去了东跨院?”她问。

“西蒙已经把那暗门钉死了。”得汶告诉她,“但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呢。”

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他们一跳,并且灯也灭了。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乌鸦角吗?”塞西莉笑着问。

“我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明白了。”得汶回答。

他们一人点了一支蜡,来照路。

他们搜索了主院的每个房间:厨房,餐厅,客厅,书房,图书室,卧室,游戏室,但都没有亚历山大。

“难道他去了外面?”塞西莉站在客厅,看着窗外说,这时一个闪电照亮了远处的魔鬼岩。

得汶也看着外面,“嘿,闪电闪的时候,我看见那里好像有人。”

塞西莉解开窗钩打开窗户,“亚历山大!”她道,“你在那儿吗?你是不是疯了?”喊完她又关上了窗户。“得汶,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看一看他的外衣是不是在他的房间。”

确实如此。“噢,得汶,我希望你是对的。”塞西莉说,她还是真诚地关心着她的小表弟的。她从他的床上举起一个连衫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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