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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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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听了,脸沉了沉,就说:“那就换个院子,正院里还有个水榭,我记得挺宽敞。”

行昭晓得太夫人的意思,如今不明不白突然搬回正院,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贺家四姑娘失了宠。流水的东西搬过去,贺太夫人这是在向贺府昭示四姑娘分量还重着。

行昭不由心里暖暖的,一向大局为重,理性自持的太夫人,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在小事上记得护着她。

“祖母,您也别为难了。哪里就非要屏风不可了呢,您屋里还有个楠木雕缠枝纹的挂件,阿妩也喜欢。带着您的味道,挂在床前正好镇着,叫那起子小妖小魔,轻易入不了阿妩的梦。”行昭轻声说。

太夫人本来早间听了这糟心事儿,自小养在身边的小孙女又要搬走,正压着火却听行昭这样一句话,连声说:“对对对,让那起子魑魅魍魉近不了身。”

张妈妈听着笑起来,边拿笔在册子上勾勾写写,边说:“那就换成挂件了!方才过来,东厢房里只有王妈妈和莲蓉在,两个丫头过去说要收拾箱笼,把她们俩吓了个大跳,也不晓得隆冬的大氅还收拾不收拾了,就托我来求主意呢。”

太夫人一听就明白了,突然搬院,把东厢房的人吓得够呛,开口:“阿妩先回去定定神,给下人们拿个主意。晚上你母亲来问安的时候,我再把你提早搬家的事儿给她说,她只有高兴的份儿。”

行昭笑着点点头,起身告退,将带着莲玉跨出正堂,就听内屋里太夫人语气不明的话:“玲珑,侯爷身边伺候的德喜是你的侄儿吧?我记得他的差事还是你给通的路子。叫他今晚来荣寿堂一趟,我有话交代他。是荣寿堂大,还是侯爷大,他分得清楚。”

行昭垂眸看了眼身后将掩上的门,终于弯了嘴角。

把事情原原本本给太夫人说,这本就是一场豪赌。

幸好,她赌对了。

太夫人就算不喜母亲,也更不想应邑以这样的方式嫁进来,而太夫人的力量比她可大多了。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太夫人都不会喜欢应邑。应邑要嫁进来,那大夫人怎么办,要么被休要么去世。

于情,大夫人是贺行景与行昭的生母,太夫人看重嫡孙,喜爱行昭;于理,贺家长房嫡孙,未来的临安候的生母不可能是个被家族休离的弃妇;于公,贺方两家结为姻亲,这段关系更要延续下去;于私,应邑一嫁卫国公世子,上不侍公婆,下无子延绵,世子亡逝后,便迅速与情人勾结,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莲玉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要是侯爷知道了是您给太夫人说的,这父女亲眷之间,该如何相处啊。”

行昭语气有些淡淡的,缓声慢言:“所以祖母只会让贴身的人跟紧父亲的行踪,而没有贸贸然地去质询。一个人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总会有迹可循,到时候祖母一问,父亲答不上来,便是戳破真相的时候。这就与你与我,毫不相干了。”

如今的情形终于有了实质的变化了,太夫人知道了,她要搬去正院守着母亲了,是不是意味着努力后结局一定会有不同呢?

行昭捏了捏莲玉的手,眉眼间终有了些雀跃,笑着说:“莲玉,太夫人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她自然是应邑,莲玉重重地点点头,嘴里念着:“等咱们去了正院,见天的守着大夫人。”

东厢房与正堂离得近,不过一条游廊的距离,主仆二人说着话间就到了。

王妈妈和莲蓉正在厢房里忙活着,莲蓉眼睛尖,见行昭回来了,连忙出来迎:“怎么今儿请了个安,就要搬院子了呢?叫我吓一跳!”

行昭一摆手,说得模模糊糊:“反正八岁也要搬,现在搬与过些日子搬也没什么不同啊,正好年末要清库里,话赶话的,索性现在就搬了。”

边说着,边看就早晨这几个时辰就收了一个箱笼了,归置得整整齐齐的,她放下心来,同王妈妈说:“你和莲蓉领着收拾吧。日常能用上的都带着走了,摆件装饰就别搬了,留几件衣物在外面。”

王妈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算行昭完全搬进自个儿的小院了啊,连声应了,却见莲蓉眯着眼睛看莲玉,招呼着:“还愣着做什么!”又让行昭去暖阁里歇着,“我一瞧姑娘昨儿个就没睡好,赶紧去补补瞌睡,暖阁里听不见外头吵吵嚷嚷的。”

行昭这么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精疲力竭,想起来对莲玉说:“你也去歇一歇吧,暖阁就不要你伺候了。”

莲玉连声应了,却还是先给行昭铺好软缎,垫好汤婆子,守着行昭沉沉睡去了,才出了暖阁。

一出暖阁就被莲蓉一把拉到了墙角去,听莲蓉压了声量问:“你和四姑娘这是在捣什么鬼呢。”

第十七章 善后

莲玉探头看看暖阁里,索性把莲蓉拉进旁边的小隔间,边亲给她斟了杯茶,边说:“能有什么鬼?只是把日子提前罢了,原先景大少爷不也是六岁就搬到外院去了?”

莲蓉接过茶盏,喝了口茶,再看看莲玉青着一张脸,眼下乌黑一片,越发觉得不对劲,姑娘却宁愿和莲玉说,也不给她露声儿,心里不忿:“哼,你且就瞒着我罢。景大少爷是小郎君,提早是应当。姑娘却是太夫人的心头宝,哪儿舍得放!连王妈妈都觉得不对头,别以为这偌大个东厢房就你一个人忠心!”

莲玉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答,她本就不善言语,这件事又大过天了,连大夫人都瞒着。莲蓉性烈,自小服侍姑娘,又是太夫人给的而自己却是后来大夫人派过来的。。。

莲蓉见她不说话,心头愈发生气,认定了莲玉这是在作张作乔,将茶盏重重磕在桌上,腾地一下起身,扭身要就走。

莲玉连忙上前两步,拉住莲蓉,嘴里直说:“没想瞒着你!是实在没事儿,大不了的事就是大夫人想姑娘了,姑娘这才搬到正院里去。”

莲蓉哪里肯信,一甩手将莲玉甩开,莲玉的手“嘭”地一声磕在了方桌边的角上,莲蓉被一惊,却仍硬撑着:“你也别敷衍我。去听八灯巷的堂会,姑娘选的就是你陪着。今儿去正堂问安露脸,也是让你陪着。如今有了事儿还是给你说,还让你瞒着这一屋子的人。。。”边说边伤心,越想越委屈,抹了把脸扭身坐在凳上,背过莲玉,抽泣着说:“你凭什么啊你。明明是我陪着姑娘更久,明明你连自己老子娘都克死了,我才是府里长大见识广的,姑娘往前喜欢听我说话,到现在姑娘却越来越喜欢你。。。”

莲玉被砸,赶忙缩着手,十指连心,虎口都已经淤青一片了。她却顾不得这么多,这才听出来,原来莲蓉是在争宠。

莲蓉的老子是外院的采办管事,娘在太夫人院子里当差,而自己却是庄户上的孤儿苦出身,被大夫人看上了才带进府里的。

不过莲蓉这番话也太伤人了,莲玉有些生气,却压抑着怒气,举步就往外走,不想再扯下去了,边走边说:“你我同屋四五年,除了王妈妈,你一直是东厢房里的第一人。姑娘又一向一视同仁,说不上更喜欢谁。退一步说就算姑娘有偏好些,难不成另一个就要心忖怨怼,不用好好办差了吗?”

莲蓉背身坐,咬着唇,听到东厢房第一人那里,气本来消了一半,却被后面的话又勾起了一半,提起裙就追出去。

追到正厢房,见莲玉已经拿起了册子在对物什,她冲上去一把抢过来,眉头高挑说:“这种粗重的差事是姑娘吩咐给我们的,自然是我们要好好当差。莲玉姐姐是精细人儿,快去歇着吧!”

王妈妈一听就知道这两有了不对付,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却无条件的偏向从小看到大的莲蓉,便说:“姑娘叫你去歇着,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过会儿,姑娘就要用午膳了,也离不得你。”

莲玉咬咬唇,望了王妈妈一眼没说话,看着王妈妈与莲蓉指使着小丫鬟们干得起劲,心头有委屈有伤心,站了一会儿,便捧着手往偏厢去。

两个大丫鬟引起的风波不大,熟睡中的行昭自然不知道,当她醒过来摇铃唤来人时,看是莲蓉在身旁麻溜地挽帐点香,微怔,问:“莲玉还没起来?”

莲蓉一撇嘴,眼神有些躲闪,却说:“嗯,估摸着是真累着了。我已经让荷心提了饭去偏厢了。”

行昭屋里的丫头,一等大丫鬟是莲字辈儿,二等是荷字当头。

行昭正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梳洗过后,就在炕上用过午膳。

午后初霁,这几日的雪总是在晌午时分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澄黄的暖阳。

行昭靠在炕上拿着本《孟子》打发辰光,在安宁的时光里,心里就如同三伏天喝下冰水般熨贴。

临近晚膳时,张妈妈过来了。

照旧寒暄屏退左右后,张妈妈就直入主题了:“。。。太夫人想了想,这样无缘无故地搬,怕是众人心里都要各种猜忌,如今不好再起事端了。午间,太夫人特地请来顺天真人来问了一卦,说明年是庚子年,四姑娘最好居坤位,这样才好避邪魅。”

顺天真人是勤于行走在定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出家人,哪家出了个什么事儿都原来叫顺天真人来问问。

行昭一听就懂了,带了些赧色说:“所以我才要赶在翻年前,搬到处在坤位的正院去。到底是祖母思虑周到,这样府里的言辞也就统一了。”

张妈妈笑了笑,又说:“大夫人过会来问晚安的时候,就把这事儿正经说下去。太夫人让我来问四姑娘,过会儿去正堂还是不去?不去呢,也好在屋里赶紧收拾箱笼,毕竟时间不宽松。”

行昭点点头,听张妈妈话里只说了不去的好处,自然明白太夫人是不想她去的,便顺着她话说:“那我就不去问晚安了。今儿晚上祖母房里是谁贴身侍候呢?”

“是芸香。”张妈妈笑得愈深,甚是觉得这四姑娘七八岁的年纪,处事为人却老道而沉稳,从早上话里话外没说任何人的半句不是,却把后果说得明明白白悲悲戚戚的,让太夫人一心为了她打算,继而又加了一句:“太夫人向来不拘着丫头们,晚上让莲玉去找芸香说说话绣绣花也可以。”

话说完,就起身,话带到了就告退了。

行昭见张妈妈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扬声唤来莲蓉送张妈妈出去。

天际渐晚,正堂里仆从们把高高吊起的灯笼扯着线放下来,点了灯油,又升上去,青瓦红光,相映生趣,一片灯火辉煌。

将用过晚膳,便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正堂。又过了近一个时辰,便又浩浩荡荡地出了正堂。

听莲蓉在耳边说,大夫人走了。行昭抬了头,轻声吩咐她:“让莲玉去找芸香,问问祖母同母亲说了什么。”

莲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涩,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外走。

过了三刻,莲玉一手捧着托盘,里面装了两碟点心,一手撩开帘子进来了,将托盘放在了窗棂边的小案上,和行昭交代说着:“。。。太夫人先是吩咐大夫人记得要让花房的来把小苑旁边都种上芍药,大夫人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太夫人接着就在嘱咐大夫人还要照顾好侯爷的生活。。。”

说到后面,莲玉带了些疑惑,却还是照实说着:“太夫人还说今儿个顺天真人总算是把算好的卦拿来了,您这次提早搬到正院是去避祸的,要大夫人约束好万姨娘和侯爷其他的妾室,别让她们不长眼惊了您。。。”

果然,这些话太夫人不好当着她,交代大夫人。太夫人的言下之意不过是,你女儿都搬去和你住了,为母则强,可千万别出现了像以前那样,被万氏逼得哭哭啼啼跑来荣寿堂的情形了。

行昭边听边点头,这样就算是名正言顺,余光却瞥到莲玉的右手虎口乌青一片,蹙了眉头,问她:“这是怎么了?”

莲玉赶忙将手藏在了袖里,摇摇头,只说:“将才做噩梦,手一挥,就撞到了床头的匣子上,不碍事。”

行昭闻言,便仰头看她,小娘子神色不像是精神不好的,但眼下却是又有团乌青,这几日的事儿,让这个沉稳内敛的女孩心力交瘁,不禁有些心疼,说:“去拿一匣安神香点着吧,点着能睡好些,等二十五日咱们去定国寺,再去求求符来镇镇,会好的。”

莲玉点点头,却暗地里瞥莲蓉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差,不禁一叹,心想总要找个时机和姑娘说说。

第二天,和太夫人定下了四个二等丫鬟,一边麻溜地将小苑收拾了,一边将东厢房收拾完了。

大夫人一连几天都是笑逐颜开地跑上跑下,连小苑里的栅栏用藤木还是青竹,都要来荣寿堂与行昭商量。

几处的人,几天的功夫;紧紧拧成一条心,总算是拾掇妥当了。

第十八章 乔居

到了腊月十九日,一大早晨难得的放了晴,卯时一过,天际边就有半轮明日羞答答地露出头来,洋洋洒洒飘落下的,从鹅毛大雪换成了梅花瓣儿一样的细密雪花。

王妈妈从暖阁出来,望着天欢喜极了,连说:“好兆头好兆头,一连几日都没出太阳,今儿可真难得。”

行昭牵着莲蓉的手,跨过门槛,扶着门栏,回首一一扫过,暖阁里摆置得整整齐齐的几个大黑漆箱笼,床帐前挂着的还没来得及收下来的石榴红如意结,墙角长得郁郁葱葱的冬青树,还有隔间上小时的玩物,几个神情生动的唐代木制仕女玩偶。

行昭仰头看着莲玉,笑了起来,从醒来到现在事情终于有了质的变化了,轨迹正在慢慢地改变。

莲玉一颔下颌,便看到小娘子乌溜溜的一双眼睛里有欢喜与期望,如同盛夏的天里被雨刷洗过的碧玉珠子一样,也发自内心地弯了嘴角。

莲蓉一侧身就挡在了二人中间,蹲下身笑说:“咱们快走吧,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顺天真人又算了挂楠木和放鞭炮的时辰,放过鞭炮后,各家各房才好来向主人家窜门问礼。

行昭笑一笑,穿过游廊,见太夫人穿了一件深绛红色七珍纹杭绸褙子,额上箍着墨绿色兔绒抹额,正由张妈妈扶着乐呵呵地向外走,太夫人说她要亲去给行昭挂上楠木镇宅。

行昭赶忙上前去扶,和太夫人一前一后做上辇轿往小苑去,后面跟着一行或抬箱笼,或提着包袱的仆从,还有四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统一穿着秋香色小袄,低着头跟在后头。这就是新来的四个二等丫鬟,行昭的眼神落在其中一个眼睛大大,鼻梁挺直的小娘子身上——她的哥哥在贺琰身边做小僮子,虽不是要职,却日日不离贺琰。

太夫人能掌住贺琰身边的管事,她没这个能耐,只能从不打眼的人身上入手。

临安侯府大约有八十亩地,太夫人喜好清净,荣寿堂和祠堂在最北端,正院在全府的正中地方,另有东跨院与西跨院。二房住在东跨院,如今西跨院没有人住。

过九里长汀和碧波湖,就到了正院了。

行昭的小苑唤作怀善苑,在正院的东北角,原是贺琰的胞妹,贺太夫人的嫡长女贺琉的住所,共有上房五间,偏厢三间,另有围着篱笆精巧别致的小花园一个。

到时,大夫人已经候在了门口了,行昭先行下辇,眼见自家母亲穿着一裳鲜桃红万字连纹比甲笑意盈盈地去搀太夫人,便乖巧跟在后头,边走边听前面说话。

“…备了五大串鞭炮也不晓得够不够放…中午让厨房特地整治了一桌席面,也把府里的孩子们都请来了,孩子们都渐大了,能聚一次是一次…咱们就在正院吃,备了您爱吃的烩八珍。。”

太夫人听得连连颔首,这时候也不愿意再去挑儿媳妇的错处,自打晓得了贺琰与应邑的事儿后,她便对大儿媳妇宽容了很多。又见这怀善苑焕然一新,叶子都没沾上昨夜的雪粒儿,心里勾起了对远嫁女儿的思念,直说:“好好好,咱们去挂楠木,点鞭炮!”

是太夫人掐线点火,火舌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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