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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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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闻言,双眸顿时紧缩起来,他身边的副将已经骂骂咧咧起来,“我倒是奇怪,我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出了纰漏,原来竟是让这小丫头片子给骗了,他奶奶的,大将军,我当时就说这丫头信不得,你就是不听,让我杀了这丫头,好还这二十万白白牺牲的将士一个公道。”

那副将说话间已经抽出利剑,墨渊伤重,却仍威严的道:“退下,谁都别动她。”

那副将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丢了剑,道:“大将军,她将我们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她的命?”

墨渊不说话,雨轩已经浑身惊颤,我不知道雨轩与君珞有过什么承诺,但见她护着墨渊,我心里感动,对君珞道:“阿珞,在山中你答应过我,会放墨渊一条生路,求你放他们走吧。”

“皇上,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立在君珞身侧的张黎昕轻蔑的扫了我一眼,郑重的道。

君珞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在他的目光中,我隐隐觉得不安,“阿珞,你说过,君无戏言。”

“丫头,别求他。”墨渊心痛的看着我,“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丫头,有些话藏在我心里,再不说恐怕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

“墨渊。”君珞突然暴喝一声,目光狠辣的盯着墨渊,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墨渊只是凄然一笑,自怀里掏出一枚木梳遥遥向我递来。

“丫头,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做你的大哥,我希望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眼泪瞬时迷蒙了视线,墨渊对我的情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却负了他,他是一个好伴侣好良人,只可惜造化弄人,让我们一次又一次错过。

“大哥。”语声哽咽,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那枚染满鲜血的木梳,我心痛得无法呼吸,我何德何能,让他记挂如此?

翻身下马,君珞瞧见我的动作,幽深的双眸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喝道:“小七,不准过去。”

我的身形顿了顿,却是义无反顾的向墨渊走去,经过雨轩时,我悄声说了一句话,雨轩身形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的身影。

斩成血流成河,紫色的裙裾过处,尽染了鲜血,竟是那样的惊心动魄,我在墨渊很扁蹲下,自他手里接过木梳,怆然笑了,“大哥,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不要再遇见,不要再经受这一世的纠缠。”

墨渊的目光含着深情与绝望死死的纠缠着我,鲜血自他唇角不停的逸出,将他银白色铠甲染成血红。

我闭上双眼站起身来,刚要退回君珞身边,说时迟那时快,雨轩已经抄起散落在地上的利剑架上我的脖子,目光含厉的迎上神色大变的君珞,“皇上,你放了墨渊,我就放了景妃娘娘。”

雨轩果真没让我失望,我回眸看着君珞,他俊脸上的神情惊怒交加,“雨轩,放开小七,她若有半点损伤,朕定让你尸骨无存。”

雨轩凄然笑道:“皇上,奴婢不想伤害景妃娘娘,只要你放过墨渊,奴婢绝不会伤了景妃娘娘半根头发。”

兰陵王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坐在马上,仿佛在看一场闹剧般,此时见我被雨轩胁持,他终于有了一点动容,却道:“皇上,臣弟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张黎昕亦请言,“皇上,纵虎归山,后患无穷,请皇上三思。”听了张黎昕的话,君珞身后的众将士亦跪下请言,让君珞三思。

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请言中,我的心突然凉了,这再也不是我与君珞两人之间的约定,君珞会如何抉择?

雨轩也被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请言惊得慌了神,架在我身上的利剑开始颤抖起来,我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叫她别慌,可是我自己却比她更慌,抬头迎视着君珞带着审视的目光,我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良久,君珞大手一挥,身后顿时鸦雀无声,战场上很静,静到能听到鲜血自那些死去的将士们身上流出的声音,那种声音竟然比任何的声音都显得凄惨悲壮,我静静的看着君珞,心却害怕得在颤抖。

“好,朕答应你,放过墨渊。”君珞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不容人置疑的威严,张黎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兰陵王拦住,他忿忿不平的瞪着我,似乎要将我瞪出两个窟窿来。

我暗暗松了口气,君珞是在乎我的,雨轩并没有松开我,她一边挟持着我,一边让人带墨渊走,我们走一步,君珞便走一步,步步不相让,在这一进一退间,我们竟被逼至悬崖边上,再无路可退。

墨渊的副将满口粗话骂天骂地,我心底一片悲凉,难道老田都不给墨渊活路了么,雨轩见状,急得满头是汗,手颤抖得更加厉害,墨渊的副将再也沉不住气,道:“将士们,随我冲出去,既然活不了,索性再让北齐拿百十条命来陪我们赴黄泉。”

话音刚落,那副将已如箭般疾射出去,然而还未近到君珞身前,已被不知哪里来的箭矢射中胸口,悲壮的倒下,那几十名南陈将士跟着冲出去,前赴后继,片刻功夫,全数阵亡。

墨渊捂着胸口,惨笑连连,见雨轩仍挟持着我,淡淡道:“雨轩,放手吧,即使现在我们逃脱了,我的伤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不要让我死了也不得安心。”

雨轩满脸是泪,手颤抖得厉害,“临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天真才害你至此,对不起。”

墨渊温柔的看着她,眼中没有半丝责怪之意,“我不怪你,人生自古谁无死,如此也好,如此也好。”说完举起利剑穿心而过。

“不!”尖利凄惶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我分不清是自己的叫声还是雨轩的叫声,雨轩扔下手中的剑,跌跌撞撞的奔向墨渊。

我想要奔过去,身子却被君珞挥来的缰绳缠住,身子临空而起,瞬间便落进君珞怀里,“放开我,君珞,放开我。”

我挣扎着要跳下去,君珞却牢牢的抱着我,厉喝道:“小七,你冷静一点。”

“我不要冷静,我不要冷静,为什么你出尔反尔,你说过会放他一条生路的,为什么要将他逼到绝境?为什么要逼死他?他是我大哥,是从小就呵护着我长大的大哥。”我痛苦出声,疯狂的捶着他,要将心底的绝望全部发泄出来。

君珞捉住我的手,厉声道:“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小七,难道你希望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是我吗?”

君珞的话让我一怔,再也撒泼不起来,是啊,难道我希望死的是他么?回头看着雨轩将墨渊抱在怀里,我心痛得无法呼吸,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雨轩静静的抱着墨渊,两人间再没说过一句话,那种生离死别的绝望在两人间徘徊不散,墨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良久,雨轩道:“临凰,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从此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么?”

看着雨轩平静的面容,我一阵心悸,见她用力抱起墨渊,君珞身后的将士齐刷刷的抽出刀剑,君珞举手,他们只能依令收回刀剑。

此时雨轩抱着墨渊缓缓来到悬崖边上,我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惊声叫道:“雨轩,不要。”

雨轩缓缓回过头来,冲我凄楚一笑,抱着墨渊坠入那陡峭的深渊中,“不!”我惊声尖叫,眼前一黑,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已经身怀一个月身孕。”营帐中,吴太医满脸喜色的向君珞道喜。

君珞惊喜冲到床前,握着我的手道:“小七,你听到了么,太医说你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算算日子,该是在山洞里有的,太好了,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我冷冷的看着君珞,心还沉浸在昨日眼见雨轩抱着墨渊绝决的跳下悬崖那一幕中,我知道这事怪不得君珞,但是心里的愧疚让我难以释怀。

君珞将我拥进怀里,激动的心情因我的冷淡反应而有所降温,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委屈的道:“小七,从昨天到现在,你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也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移开视线,我有什么资格怪他,作为一国之君,他有他的无奈,也有他的迫不得已,可是心真的愣了,倘若有朝一日我与他的天下起了冲突,他是否仍会如此绝决?

“阿珞,我想回京。”远离这腥风血雨的战场,或许我能忘记昨日的一切。

君珞微笑道:“好,等战事一了,我就带你回宫。”

我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君珞,“阿珞,你还记得我们初相识的那座小竹屋吗?我不想回宫,我想去那里住段时间。”

君珞的双眸立即覆上一层阴郁,却仍耐着性子哄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那里荒郊野外的,吃穿用度极为不便,还是随我回宫,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就陪你去小住,好吗?”

我摇了摇头,固执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如果让我看到你,我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过往,你也希望我是怀着高兴的心情生下这个孩子吧,那就放我走吧,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大哥利剑穿胸而过的情形,也会想起曾经失去的孩子,每当这时,我就会被愧疚缠得透不过气来。”

君珞静静的看着我,眼眸深处透出无尽的荒凉,“小七,难道你要在我得到天下时就失去你么?”

“你没有失去我,我也没有失去你,只是暂时分开,等我寻回心中的那片宁静,我会再回到你身边的,阿珞,放我自由吧,天下之大,我总能寻到那方宁静。”我平静的道。

纵使曾经爱过恨过伤过怨过也原谅过,但走到今日,我与他已经再也无法走下去,或许在山林里过着修身养性的日子,我便能慢慢释怀,慢慢懂得去体谅……

山中的日子虽清苦,但心却是自由快乐的,回京之后,君珞没强求我一定要住回宫中,而是亲自将我送来小竹屋,还差了云秀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据云秀说,庐望坡之战后,君珞对南陈发起雷霆攻势,南陈老皇帝失了最得力的儿子墨渊,心情抑郁下一病不起,朝中顿时大乱,君珞趁此机会连破南陈重要城池,兰陵王携虎狼之师西北骑兵兵临城下,老皇帝焦急惊虑下,当场吐血而亡。

南陈不战而降,至此,分裂近两百年的天下初定。

云秀还说,君珞无缘无故的遣散了后宫,并且拒绝了朝臣送来的秀女,朝中大臣极为不满,劝诫君珞充盈后宫广纳后妃,以便繁衍子嗣。

然而在朝臣的极力劝诫下,君珞仍我行我素,不将那群顽固份子放在眼里,云秀每当说起这事,都会古怪的看着我,道:“娘娘,皇上这样做都是为了您,您为什么不愿回宫?”

我笑笑不再言语,只是抚摸着日益突起的肚子,感慨的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了前世难产的经验,面对生产,我心里总是惶惶不安,云秀每日都会陪着我在山里转悠,锻炼身子,以便到时能顺利生产。

闲来无事时,我与云秀会动手将小竹屋前的空地开辟出来,种上蔬菜以及花种,等到春暖花开时,院子里一片姹紫嫣红,竟也别有一番风韵。

君珞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上山来看我,我醒着时他从不进屋,只远远的看着我与云秀嬉戏说笑,静静的等着我睡下后,才悄无声息的进屋,抚着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一言不发,等到天明时分,他才匆匆的下山去。

五月中旬,我快要临产,君珞派了太医与稳婆上山来随侍在旁,送太医前来的是消失了近半年的兰陵王,他仍是玉冠束发,玉色长袍加身的他如芝兰玉树,俊逸清雅。

待太医与我诊过脉后,我与他坐在竹屋前的小院子里,笑睨着他,道:“好久没见过你,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你倒仍是活得那样没心没肺,据说你这半年来去了不少地方,快给我讲讲途中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兰陵王唇边噙了抹温润的笑意,面容依旧,黑眸也仿佛,实际上却已染了风霜,蕴藏了忧伤,如深秋的湖水,乍一看去与春水无二至,再看进去,才发现一样的清澄下不是三月和暖,万物生机,而是十月清冷,天地萧瑟。

他缓缓启唇,徐徐讲着这一趟出门所见,每一件平凡的事在他的描述下都变得有趣了,他很少会所过这么多,却像是要将今生未尽的话说完一般。

我浅笑着倾听,从日近正午一直听到日近黄昏,仍是意犹未尽,云秀拿着披风走过来体贴的披在我身上,道:“娘娘,坐久了伤身,该起来动一动了。”

我这才恍然,看着对面仍淡淡笑着兰陵王,道:“时间过得真快,冷不防已经日落了,沐潇,陪我走走吧。”

兰陵王站起来,伸手扶着我,缓缓向院子外走去,夕阳的余辉洒落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兰陵王眺望着远处的山景,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美好的事物都有逝去的一日,正如人生,原本相识的不相识的人,短暂相遇之后,又会重新走自己的路。”

我怔然望向他,他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来看我,淡声道:“小七,我是来与你告别的,我听说在最西边的地方还有许多的国家,那里的风土人情与我们这里有很大的差异,我要去看看,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我脸色煞白,呆呆的看着他,早就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只是下意识不去想,然而正如他说,短暂的相遇后,我们又要重新走回各自的生命轨迹。

静静的立在夕阳下,直到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眼前,兰陵王送我回了小竹屋,没有说珍重,也没有说再会,毫不留恋的淡出我的视线,淡出我的生命。

当夜腹中绞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来,云秀在我的痛吟中惊醒过来,见我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冲出屋子,叫了太医与稳婆。

太医替我诊了脉,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道:“娘娘要早产了。”

离产期还有一个月,此时早产意味着什么,屋中三人都明白,云秀惊怔了一下,连忙道:“怎么会早产,前几日你不是说娘娘的脉象很好么?”

太医不安的道:“想来是娘娘心中忧思,才会动了抬起,我现在就开一副下胎药,娘娘这种情形不能再拖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我痛得全身抽搐,浑身冷汗直冒,只觉得下腹蹿起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双手死死的捏着床单,仍是抵不住疼痛,一声大过一声的尖叫响彻屋内。

云秀早已吩咐人去烧热水,此时拿着锦帕替我擦着满头大汗:“娘娘,娘娘……”

我攥着云秀的手,痛苦的道:“姑姑,好痛,好痛,我害怕,我好害怕……”

思及前世难产的经历,我心底漫上无边的恐惧,握着云秀的手又收紧了些,云秀握着我的手,惊惶道:“娘娘,不怕,不怕,我在这里陪你,还有太医跟稳婆,他们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担心,别担心。”

下身的痛楚竟似要将我撕裂,稳婆在一旁焦急的道:“娘娘,使劲,使劲。”

我哪里还有劲使得出来,全身已经痛得无力,云秀见状,连忙收起自己的彷徨,命令道:“娘娘,来,跟着我一起做,深呼吸,快,深呼吸,吸气,对,就是这样,再呼气,吸气……”

随着云秀的节奏我开始深呼吸,这样做似乎有些效果,但坚持没多久,却又被那一波强过一波的痛楚席卷,我痛苦的抓着云秀的手,悲凄的道:“姑姑,我不行了,我要见阿珞,我要见他。”

云秀急得直掉泪,道:“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皇上了,你放心,皇上马上就会来,马上就会来。”

此时太医开的药也煎好了,云秀接过,一勺一勺的喂我喝,苦涩的药味瞬间便迷漫整个唇腔,苦得让人心都在颤抖,喝了两口,我就不再喝了,“娘娘,来,再喝一口。”

我撇开头去,耳畔却传来稳婆惊声尖叫,“糟糕,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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