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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笙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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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整个学校热闹得很。我坐在空旷的图书馆里,透过硕大的玻璃窗,从三楼俯瞰着那个忙碌的世界,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电影。因为那个世界没有你,所以便也与我无关。

  你的电话怎么还不来?你说过一到学校报到完就给我答案的。你的电话会来吗?

  你的爱怎么还不来?我说过多久我都能等的。你的爱会来吗?

  秋天到了,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

  我希望,这个秋天,会是我最美的秋天。

  爱你,想你,等你。

  2003年9月12日 星期五  晴

  听着郑智化的那首《我亲爱的宝贝》,我看见自己独自一人,抱书在胸,就着教学楼的那点灯光,走在那冰冷的水泥路,面对“春农图书馆”的那个小坡上,回想刚刚消失在眼前的你的背影,回想刚下晚自习的骚动后的你的安静……

  那是多么简单的一种痛楚,那是多么简单的一种幸福。多么简单的中学时代。千篇一律的过着过着,望着望着,走着走着,想着想着……

  再也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再也没有了那简单的痛楚,那简单的幸福。

  再也不能为了看谁一眼几个小时守在路口了,再也不能准时地醒来看流星许愿了,再也不能愈挫愈坚地面对打击了,不能了,再也不能了,不能了。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总让我难过?

  
  火车终于又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南开动。

  火车终于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北开动。

  2003年9月12日,因为一个电话,成了我的日记的截止日期。

  第二天,2003年9月13日,我不顾前一天晚上娟在电话里义正词严的反对——她说,你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去了她的学校。去的时候我对珊子说,我来看看,不要打扰她,我看看她背影就走。可是,她毕竟还是和珊子一起出现在月台上。

  那天我和她对坐着,很久很久,可是几乎什么都没说。现在我只记得几句对白。

  真的没有可能吗?

  一点都没有。

  世上有绝对不可能的事吗?

  至少有这一件。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

  ……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呢?

  ……

  于是我便坐上了回西客站的列车。

  火车终于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北开动。

  去石家庄的火车上,我还在想象自己是《玉观音》中的杨瑞,要去遥远的云南寻找我的安心,我学他站在车门那,看门外掠过的一切。

  回北京的车上,一直在放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从没感动过。我只有望着漆黑的窗外,才能抑制转过身时的泪水。

  忘了吧,算了吧!

  “秋天的风,一阵阵地吹过,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去年?这个时候?2002年?9月13号?那一瞬间,我几乎晕眩,轮回——我心里咯噔一声冒出两个字。

  2002年9月13日  星期五  晴

  明天,便要踏上一个新的征程了,我的北广在等我。新的生活终究来了。

  这是劳累的一天,太多的临行准备把我弄得晕头转向,而现在,终于到了一个独处的安静的环境中,可以安安静静地想一些事,写一些字。

  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一定会来。也许平坦,也许坎坷。但是在我迎接未来之前,我要真正地了断一些过去的东西,尽管我是多么希望这段痛并快乐着的中学时代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到了该彻底了断对你的感情的时候了。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心转意。忘了吧,算了吧!我想,我会在美丽的北广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孩,我会告诉她我曾经用六年的时间爱过一个叫娟的女孩。

  一年的时间不会很长,经历的失败是为将来的成功积累更多的喜悦,我知道你很快便也可以坐上北上的列车,我会在北京等你,你说过我们能做好朋友的,说过要一起爬长城的。

  我真的要走了。

  明天的此刻,我在列车上,会想些什么东西呢?

  但今天的此刻,注定要让我忘却、离开一些东西。

  环视自己的书房,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都留有我的气息,可我要走了。

  打开窗望了望窗外连绵的在夜里显得模糊的山顶,我依然要走了。

  翻了翻手中的日记,试图再多留下些什么,我还是要走了。

  走了,走了。

  “今天我们要走了,走向不同的天涯,就像飘落的叶子,我们会到达。”

  我的理想在那里吗?它会实现吗?

  我的爱情在那里吗?它在等待吗?

  世事往往就是这么巧。会在两年的同一天喊着同样的几个字:忘了吧,算了吧!

  也许真的是轮回,逃不开的轮回?

  2003年9月13日深夜,跌跌撞撞回到了北广,躺在床上我想起了郑智化的歌词:把情感收藏来,让回忆留下空白,忘了曾经拥有的过去,永远永远不再说爱,忘了曾经许多的青春,永远永远不再重来。

  天空啊下着沙,掩埋了我的爱。

  把爱葬在沙里,还有你的消息。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呆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厢中出来再从西客站坐了一个小时的公车回到宿舍后连鞋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所谓的精神生活,已经停止了——于是,日记停止了。

  过了一个月,我的19岁生日,把那本关于她的日记从邮局抛给了她,算是自己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日记没有了,爱就停止了。之后呢,便开始囔囔《大学自习曲》那句:心里琢磨着这大学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日子就在三剑客的笑声中快乐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火车终于又动了,离开这个伤心地。列车缓缓地往南开动。

  远离这个城市

  郑智化

  亲爱的 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已默默离开你

  亲爱的 我会在你的额头留下最后一个吻

  我忍不住哭了

  最后我终于发现自己如此脆弱

  我慢慢关上房门 忍住内心隐隐的痛

  当初我轻轻悄悄地走进 如今我轻轻悄悄地走出

  远离这个城市 我要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空间

  远离这个城市 别以为过去的付出我都不在乎

  远离这个城市 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种男人

  远离这个城市 亲爱的我依然爱你

  但我不会再回头

  但我不会

  再回头

  “在现实生活中被迫扮演强者的我;一直要等到最后离别时;才发现自己的脆弱。我像一只自私的猫;偷偷摸摸地离开旧巢;重新去流浪。寂寞的旅程中;我用舌头舔干伤口的血;让风儿吹干眼角的泪;我哭了……我决定写这首歌。”——郑智化

  
  2004年1月8日下午6点40。回家过年的人真多,座位底下都挤满了。对面的中学幸存佳偶给挤得几乎全重合了。老Q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到家了吗?他以为他家河南啊!妈的,刚过石家他妈的庄!我回道。

第四章 汉语言
火车停在郑州的时候,虽然已经接近午夜,但别指靠人们能安静下来。有人下自然有人上,别指靠中学幸存佳偶能换个舒服的姿势,不过看来他们也不想换。

  旁边的座位换了一个蛮漂亮的女孩,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都冬天了还穿这么露,不得不十分感激她追求真理的执著精神。我忙给同样坐通宵火车的老C发短信说:艳福终于驾到!正当我搜肚刮肠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坏点子掂量来掂量去地准备搭讪的时候,“同学,你也是广院的?”原来姐姐比我急。

  凭着专业素质的敏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顺着“也”字直接往姐姐手中一看,可不是嘛,和我的一样的学生证,不过看起来她的比我的又新又亮,该不会是师妹吧,走桃花运了?(其实我学生证又旧又破全是非典所赐,没办法,那时候不出示学生证以及临时出入证不让进校门,出示来出示去的自然就破了。说到这个,可有件趣事,有一次我有点急事冲着就往校门里头钻,保安一把拉住我:哎!哎!证件!证件!我一边甩着被拉住的左手衣袖,一边用右手从兜里掏出学生证往保安面前愤怒地一扬,嘴里嘟囔着:烦不烦哪你!就见保安哥哥一点头一松手,我吱溜一声跑进了校园,一低头,一看自己手里边,乐了:我靠,这哪里是学生证,分明是一张红色的软盘嘛!哈哈,咱可真不是故意的,保安哥哥眼神儿也忒眯儿了点儿吧!就为这事我在老Q老C面前吹嘘了好几天,直接导致了老Q同志之后一场事故:明目张胆地学我拿张软盘混门,结果被保安逮个正着,不得不不远万里爬天桥回宿舍取证。甚么叫邯郸学步?这就叫邯郸学步!)

  “你好。”我竭力利用自己的天生优势,扑闪着大眼睛外加露出两个大酒窝。假如我是女生的话,可能把它们叫做优势更有理由一些。可惜我皮肤太黑,要不然在旧社会说不定能演旦角。

  “你哪个专业的?大几?”显然她比我更懂广院的规矩。

  “02汉语言。”

  “哦,我是01播音的。”难怪普通话这么好。

  “哦,师姐好。”(其实我该猜到她不是师妹的,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大一女生特有的那点羞涩与好奇而且睫毛是立起来的。)没办法,虽然搞师姐没有搞师妹有诱惑力,不过得把失望的情绪藏起来,广院的规矩是,师妹可以不叫师哥,但师弟必须得尊敬师姐。这也是03汉语言入校,我终于当上师哥后最失望的一点,不过考虑到师妹们将她们师姐的特征如此完美地继承下来——广院人人皆知的石磊老师就曾对我说他教过的女生里最恐的就是汉语言,想到这,也就心里平衡了起来。只是后来听说她们班一男生(也就是我们的师弟)把我们班最“美”(相对广院总体而言,不得不用上引号)的女生给撬了,便颇有些义愤填膺,隔壁宿舍的杰哥更是将一个好好的保温杯硬给摔成了两个。

  广院有个传统,欺生。每年九月初,在校园或者宿舍,往往都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师哥们正在“看望”师弟,尤其是人比较多的播音系和工学院,动辄就将整个宿舍楼的大院或者体育场给占满了,声势那叫一个磅礴,天上飞着的麻雀别指望着能给小草施肥。随后两周,校园里往往就会贴出一些白色的告示,说xxx对新生进行恐吓和威胁,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对其处以记过处分,以观后效。如今校园里还广为流传着xx届播音现任《xxxx》播音员的xx给新生灌辣椒水的故事。其实师哥们倒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头年他们做师弟的时候,从师哥那学来了什么红、白脸的几招,十月份就在焦急地等待来年九月自己成为师哥的时候,可以从一如去年自己的逆来顺受的师弟们身上,找回当时师哥们从自己身上获得的快乐和快感。所以一般训师弟的任务都是由大二的老生承担,大三的师哥们便撑着头,看看去年被自己吓坏的师弟们怎么把他们自己的师弟吓坏,有什么新花样没有。

  所以训师弟只是个发泄的东西而已,师哥们觉得玩够了也就很快忘了自己曾经吓唬过师弟,在各方面还是挺罩自己师弟的。比如前几天,工学院03的几个孩子和我们班一男生发生点冲突,结果就由他们02的师哥出面运用武力威胁,硬让02的给03的道了歉。我大一刚来的时候就被两个师哥给吓坏了,一个师哥对垂首站立的我说:你别怕,坐着吧!于是我坐下了,另一个师哥马上大吼:叫你坐你还真坐啊!我就像屁股挨烫了似的一下弹了起来,双腿发抖。结果几个月后,我就开始叫这俩师哥外号了。去年我们03汉语言的师弟们来“拜师哥”时,由于汉语言的男生都比较儒雅,我们班就俩男生稍微摆了些师哥谱,据说也把那几个孩子吓得不行,然而仅仅过了几个月,师弟就从师哥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把师姐撬了过去。

  对于这个老生训新生的传统,学校采取既不压制当然也不便提倡的中立态度,曾听团委一个老师说:之所以不对训新生这个现象赶尽杀绝,就是要压一压刚进学校的那帮毛孩子们的趾高气昂劲儿。说的也是,广院新生们尤其是艺术类新生哪个在中学时不是出人头地唯我独尊?不压一压可能还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如我刚来那会儿就觉得汉语言非常牛B)。不过近年来师弟们据说有越来越不服训的倾向,于是经常传出同一专业的大一新生和大二老生打了起来的消息,真是人心不古。师哥们不禁慨叹: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但是呢,每个班都难免会有那么几个比较钟情此道的人,有时未免玩得的确有些过分,使得带着美好梦想刚刚来到大学因而有些敏感的师弟师妹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我就记得自己挨训那晚在日记里抒发的无限失望、委屈以及愤怒。特别是女生们可能心眼儿稍微小点,大一挨师姐训后一直就不能像男生一样逐渐忘却,于是到了自己做师姐的时候就变本加厉地对待师妹们,我就听一大一女生说过她们凌晨五点在黑黑的核桃林等师姐们来训话一直等到中午还不见师姐来连饭都不敢去吃的故事,而且当然这还远远不是最恶毒的。总之呢我觉得大家还是应该牢记我们伟大的先哲孔丘先生的两句至理明言:学长们应该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多想想自己被别人训话时的难受,不要将小孩们吓唬得太过分;而学弟学妹们呢,则应该多想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含义,将来你也要做学长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师弟师妹能多尊敬着自己呢,只要学长不太过分,就假装一下服软,成全了他们的倚老卖老吧,将来自己做学长就从下一届身上稍微找点补偿就OK了。一句话,双方都中庸一些。

  可见,中国古代文化,在当下的北京广播学院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盘问继续。“汉语言?你们在哪个学院啊?文学院?”

  我一听呆了,“和你们播音系在一个学院啊!播音学院啊!你不知道啊?”我汗,连着三个“啊”。

  “是嘛?我不知道啊!呵呵,我每天就上上课,不在学校住,所以没太注意。”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决不愿意和播音系一个学院,整天不是受打击就是自己憋屈自己,对比太他妈明显了。我们的全称是应用语言学系汉语言专业,论起来播音还只是应用语言学一个分支呢。(所以播音学院应用语言学系听起来就像英语学院外语系,整个一内衣外穿,比北京广播学院电视学院还离谱。)不过播音系的才不会承认,马靴就曾经对老Q和我说:听说学校要把我们系改成你们系下面的一个专业,想当初我们学院好心收留了你们,你们倒好,还想吞并我们。我仿佛看见自己手中拿了一把尖刀正在追杀后母,当时差点就跪在马靴面前叫了声:妈,儿子不孝!(注:马靴原名路雪,是02播本老Q觉得最漂亮的一位,忽略其不够完美的臀部不计的话。非典时趁人烟稀少老Q生生地和人家搭上了话,而且还老说她对自己有兴趣,否则怎么会老在前面跟踪他呢?因为我们谈论路雪的次数太多并且害怕被别人听见以致窥破老Q的险恶用心,于是区区在下我充分发挥专业特长,运用“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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