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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梦回大秦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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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回、回禀大王,王后实在是没什么大碍,此刻就和熟睡无异,下官实在是无法下药,至于王后何时才会苏醒,这个下官一时间也难得判定。”夏无且面对嬴政虽是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完了他的诊断结果。

    嬴政喷着怒火的阴寒眼眸定定的注视着夏无且,见他依然没有改口,这才亲自将黎姜从榻上抱起来,并命令几名丫鬟跟随着夏无且立即回寝宫去照顾黎姜。

    将黎姜抱上辒辌车躺好后,看着车缓缓的驶出甘泉宫后,嬴政这才折身返回去继续处理太后驾崩的事情。

    此刻自己的娘亲已经撒手人寰,随着她的闭眼,所有的过往都随风划去,再多的纠结此刻也散开了,跪在赵姬的榻前,嬴政这一刻完全没有半分的作秀,实在是真情的流露。

    黎姜一连三天都没有醒转过来,每日夏无且都在寝宫里为她验看,但黎姜的一切都很好,没有半分问题,落樱按照夏无且的吩咐,将燕窝人参粥慢慢的喂入她的口中,虽是溢出一些,但每次总能喂下半碗来。

    在黎姜昏迷的期间,嬴政为赵姬大肆操办了国殇,将太后的威望推到了她身前所没有达到的高度。

    嬴政一身孝服的出现在寝宫里黎姜榻前,握着她的手道:“黎儿,这几日来为了母后的下葬,我都没有好好同你说说话,听夏无且言说,你如今很好,可为何你却不醒过来?”

    黎姜此时脸色转好许多,并不特别苍白,反而有了几丝血色,果然如同夏无且所言,就和睡着了一般,嬴政倒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希望她能尽快的醒转过来。

    次日在朝堂上,嬴政得到消息,公子赵嘉带着赵国那几百逃亡的宗族到了代郡已经自立为代王了。

    嬴政只是冷笑了几声:“黄口小儿,就算是自立为王,能成得几日气候,寡人总有一日会将代郡也一并收归秦国。”

    嬴政在朝堂上的这句话很快就传开了,更加的引起了还剩下的楚、魏、燕、齐四国的恐慌,民间愈发的将嬴政神传的三头六臂,暴戾非凡,喜怒无常。

    回到寝宫里,嬴政这才刚坐下来,他就敏锐的发现黎姜似乎是有些要醒转的迹象了,只见黎姜的眼眸虽然还是紧闭着,但眼睫毛开始在轻微的颤抖。

    于是他一把就握住黎姜的手:“黎儿,黎儿!你醒了吗?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黎姜随着眼角滚落了几颗泪珠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与嬴政对视上,手心感受到嬴政温暖的热力传来,黎姜“哇”地就大声哭了出来:“子政,黎姜不要离开你,不要,黎姜不舍得离开你!”

    嬴政却笑了起来:“黎儿,你醒来就好,我岂会让你离开,今生今世,你都会陪同我一道将这天下征服!”

    黎姜的心里却是再也无法平复了,只因她昏迷后就梦见了赵姬在前面飘荡:“太后,你怎能得知黎姜不久就得离开大王了?”黎姜急急的赶了上去。

    赵姬没有回头,只是站定后开口道:“黎儿,这后宫里无论何等模样心性的女人,能留住君王心的自古能有几人?哀家背对着你,只因你心中一直留有哀家身前的模样,若此刻相对,必然会毁了哀家在你心中的美好。”

    “太后,你还没回答黎姜的问话呢,就算是见上一面又如何,黎姜也送过你最后一程,太后的美貌并没减损太多啊。”黎姜已经站到了赵姬的身后。

    赵姬只发出了一声冷笑:“那是哀家提前吩咐芍药为哀家最后梳妆打扮了一番,你果真要见哀家一面?”

    黎姜很肯定的回答:“黎姜看了又何妨。”

    于是赵姬缓缓的转过身来,黎姜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赵姬如何的恐怖,只是面对着自己的赵姬,满脸的灰暗,二眼无神,一脸的皱纹和老年斑,那嘴唇完全的发干和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和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老太太毫无二致,怎么看都无法从这张脸上看出当年名动邯郸城的美人赵姬的半点影子。

    “能够离去并非是何坏事,此话你日后会明白的。”赵姬说完就不再理会黎姜折身飘然的隐入了一阵迷雾里。

    不见了赵姬后,黎姜内心很是焦急,她不要离开嬴政!黎姜在风中凌乱了,她漫无目的的疯走,想要发泄心中的那股怨气,。

    黎姜继续在迷雾中狂走,突然地,她撞到了一个人,抬眼一看好面熟,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将自己带到这世界的男子。黎姜一把就抓住了他:“告诉我,赵姬说的是真话吗?我还能陪嬴政多久?这到底是为什么?让我留下来好么,留下来,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就好!”

    “此是天意,天意难为,黎姜,你回去吧,嬴政在等你。”那男子说完,整个人就变的虚化了,任由黎姜怎么去拉他的衣袖都没用。

    拉住的只是空空如也,黎姜哭了起来,她定定的站住不再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若是有缘,若是那是你可以放下些东西,或许可以再见到他,一切看你。”最后四周传来了这飘渺的声音。

    此时听到了嬴政那熟悉的声音,黎姜这才慢慢的从梦境里醒了过来,可是一想到自己会和嬴政分离,就抑制不住的悲从中来。

    牢牢的反手抓住嬴政的手,黎姜可怜兮兮的看着嬴政:“子政,今后你要紧紧的抓住我,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不可以离开你的!”

    嬴政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安慰她道:“如今母后过世已经安葬了,我除了你还能剩下谁呢?岂会再让你离开我?想来你是被母后的过世惊吓了,母后已经上岁数了,你还如此年轻。”

    黎姜知道嬴政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但她此刻又不忍将自己不久后就会离开的事说出来,就只好含混的点点头。

    嬴政伸手慢慢的将她扶起来坐着,关心的问:“黎儿,可有何不适?”

    “没有啊,我就是睡了一会儿而已。”黎姜说完这才记起自己是在赵姬的榻前昏倒的:“子政,我那时……那时可能是气急攻心,一想到……”

    差点就将赵姬临终前的话说出来了,还好她及时的刹住车。

    正好夏无且按时来看云若曦,见黎姜已经醒了,并且正和大王在说话就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黎姜眼睛尖一下就看见了他:“夏太医,你站在门外作甚?”

    “下官见过大王、见过黎王后,回禀王后,只因大王吩咐每日都要来为姑娘诊断,是以……是以……”他没有继续说。

    黎姜接口道:“我很好,头也不昏,眼也不花的,既是你来了,为我看看也好,省得大王不放心。”

    夏无且立即起身来为黎姜把脉,嬴政起身一脸关切的看着夏无且按住黎姜的手腕。

    只听夏无且把脉完毕后回禀道:“大王,王后一切均好,只是沉睡了这几日,需要适当的走动走动。”

    待夏无且退出了,黎姜这才对着嬴政伸了伸舌头:“子政,我这次又睡了几日是吗?还好没有一直睡下去,不然等我几十年后醒来,你都老了!”

    “我如何会允许你如此酣睡?”嬴政学了黎姜的口气,对着她眨了眨眼。

    黎姜立时抛却的梦境里的不愉快,大笑了起来:“子政,你好调皮!”

    嬴政却突然间就正了脸色:“我可是一国之君,岂可如此妄议我!”

    黎姜憋着笑道:“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吗?你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如此开怀,我这可不是变着法的逗你开心嘛。”

    “我抱你去洗浴。”嬴政说完就替黎姜裹上了一件大氅,然后抱了她离开了寝宫,坐上辒辌车就去了温泉宫。
劝诫
    “盖先生。”见嬴天在一旁休息,黎姜便走了进去。

    “王后。”盖聂做了一辑。

    “我是来看看天儿学得如何的。”

    “小公子天资聪颖,学得很是好。”盖聂据实说了出来,便见嬴天是一脸的骄傲。

    在一旁的倾樱不满了:“母后,还有我呢!”

    “母后知道,可你不是才学不到一个月吗?”

    “我以后可定可以学得很好的!”倾樱信誓旦旦地说道。

    黎姜摸着倾樱的头:“母后相信,樱儿可要努力呦!”

    “嗯。”

    “你们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吧。”黎姜把两个孩子支开了。

    盖聂见今日的功课完成了,便先行告退了。这时黎姜走进盖聂身边:“你是要出宫见人吗?”

    盖聂一愣,随即道:“是。”

    “是去见。。。荆轲吗。。。”

    “。。。嗯。”

    “他这次来秦的目的子政早就知道了。。。你去劝劝他。。。别枉送性命。。。而且她。。。”黎姜黯然的说道:你这样不是在自取灭亡吗?你为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令牌,“你去吧。”

    盖聂接过令牌拱了拱手离开了。

    当黎姜母子三人在通往御书房的甬道内嬉闹时,小赢天突然间倒退着跑着就撞到了一个圆滚滚的朝臣身上。

    “哎呀!”小赢天捂着后脑勺就痛得大叫起来。

    那个朝臣立即跪下给赢天致歉,口中连连称罪,黎姜一手拉过了赢天,只是蹙眉对着那面生的朝臣道:“你且下去罢,是公子撞到你身上的。”

    看着那人从甬道里消失了,黎姜这才对赢天道:“天儿,方才之事,你认为母后该对那人治罪吗?”

    小赢天摇摇头:“母后,是天儿自己没看清前方倒着跑,理当不罪那人。”

    黎姜点点头:“是啊,天儿虽然是这大秦国的公子,可凡是都讲个理字,不可因自己的地位尊贵而妄自尊大,欺压他人。”

    “天儿明白,天儿谨记母后的教诲,绝不会因自己是公子而傲慢无礼,扶苏王兄平日亦是如此同天儿说的。”赢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的头头是道。

    想到了方才赢天撞到的那人该是从嬴政的御书房出来的,黎姜觉得好奇怪,就说道:“天儿,樱儿,母后要去御书房见你父王,你们先回去吧。”

    见两人稳稳地向宫殿走去,黎姜这才放心的向着御书房走去。

    静静的走到了嬴政的身旁,看嬴政正在入神的注视着燕国的地图,黎姜只是绕到了他的身后,动手为他进行按摩,并且淡淡的说道:“方才在门外,天儿无意间撞到了一人,可我从未见过。”

    嬴政惬意的闭上眼眸,浑身放松的让黎姜给自己揉按肩膀,仰头道:“此乃寡人的近臣中庶子蒙嘉。”

    一听这名字,黎姜觉得有些耳熟,突然想了起来:他不就是那个力主子政见荆轲的人吗?看来此事过后他的命也不保了。

    风雅颂

    风雅颂酒楼上,二人对坐饮酒,窗外,细雨如烟,远山如黛。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其中一人醉眼朦胧的看向对面正坐着的白袍冷俊青年,含含糊糊道:“盖兄,你可知道我此来所为何事?”

    “知道。”看一眼好像已经喝醉了的荆轲,盖聂随口回答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即使是在与友人喝酒,他的动作依然不急不徐,和谐简洁,让人看了有赏心悦目之感。

    “知道?那你就说说看,让我看看猜得准不准。”荆轲稍微正了正身子,大着舌头嚷嚷。

    盖聂不紧不慢的倒了杯酒,看着荆轲的眼睛,轻声吐出两个字:“刺秦。”

    啪!

    瞳孔一缩,荆轲手中的酒杯滑落,摔成几瓣,酒液泼散,浸湿了一大片地板。顿时,整个楼层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神,坐直了身子,眼神闪烁,心怀侥幸的道:“那人知道吗?”

    看了看脸上再无一丝醉意,眼含期待的好友,盖聂眼中泛起一丝波澜,说出了荆轲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已经知道。这天下并不缺少知礼善辩之人,太子丹为何非要请一个与秦王有仇的剑客做使者?更何况,燕国太子的府上怎么会没有秦国的人?”

    “怎么会……”好像所有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荆轲身子一垮,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不过片刻之后,他又突然直起身,面色一变,容光焕发起来:“没关系,知道又如何,我很了解他。那人极端自负,恐怕不但不会事先阻止,反而会给我大开方便之门,最后,才会在丽姬面前堂堂正正的把我踩在脚下,看我拼命挣扎却又无济于事的样子取乐。”

    “我没有在进入咸阳城门的那一刻被抓,现在还能在此喝酒便是明证。”说到这里,他抓起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双目炯炯有神,斩钉截铁的道:“看着吧,盖聂,不管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自己,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把嬴政斩杀,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会阻止你。”盖聂一脸平静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如今的你是大秦帝国的第一剑士,是秦王的御前侍卫,深得嬴政信任,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权势名利双双在手,怎么能让别人杀掉自己的衣食父母。或许,跟我这个心怀不轨的流浪剑客喝酒,对你来说已是屈尊降贵和看在故人脸面上的施舍了吧。”荆轲的脸色突变,冷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对盖聂肆意嘲讽。

    两人交情深厚,他当然知道盖聂绝不是为了名利折腰的人,然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再次戴上面具,亲手伤害自己的挚友。

    “……”盖聂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辩解,站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长剑,缓步向楼梯口走去,“四分五裂的战国时代该结束了,天下苍生是无辜的。”下楼之前,他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这话。。。还是她说的,或许她是对的。。。

    咚……咚……咚……咚……

    “原谅我,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下楼声在空间中回荡,荆轲看着窗外的烟雨江山,眼角潮湿,却没有眼泪流下,而思绪早已飘回了一个月前。。。

    燕国就传来消息,说摄于秦王的威力,今日燕国使臣带来了樊於期的项上人头,还带来了暨督亢一带地图望大王接见。知晓内情的嬴政立即应允了。

    姬丹得知这一消息后,荆轲便去见樊於期。樊於期闻报,将荆轲迎入宅中。

    樊於期所居房舍十分简陋,只有一女仆一男仆侍侯其生活起居,室内装潢也十分简陋,倒也是清苦之人。

    两人坐定,相貌粗豪的樊於期问道:“今日荆兄前来见我,有何见教!”

    荆轲也不多说,单刀直入道:“将军可恨秦王否?”

    樊於期面现恨色道:“嬴政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秦侵略各国,造成天下兵连祸结,焉能不恨!”

    “那将军是想以燕国兵力来杀秦国故旧以泄心头之恨了?”

    樊於期闻言虎目含泪道:“我也不知道。若不报仇,我心难平,我若报仇,又是杀戮昔年同胞。真是左右为难啊!”

    荆轲正色道:“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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