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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江山爱娇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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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或许我该感激她,让你活着练出这一身的傲骨!”他口气充满嘲讽。

  畏惧消失了。眼前若不是以师兄的安危为要务,她绝对会要他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她已经气到主仆不分,忘了要尊敬他。

  凭什么?凭什么?狄无谦全身细胞气得活窜乱跳!她居然敢这么质问他?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良心?

  “也是我的事,记得,你是狄家的奴才,我是狄家的主子!”

  花了一番努力,曲珞江才咽下梗在喉咙里的粗话,接着,她不怒反笑,谦恭地垂首行礼。

  “当然,你是奴才的衣食父母,奴才该死,奴才逾矩了。”

  该死的女人!狄无谦倏然放开她的手腕,狠狠地扭开身子。

  这一刻他宁可放弃当人的权利,像个没教化的野兽折辱她,而不是竭力维持着可笑的尊严,来承受她那轻蔑又残酷的眼神。

  这全都是因为他该死地在乎她!偏偏她瞧他,就是比不上庄院里的一条狗!

  “堡主留在这儿太久了。”她握着手腕,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很小心,没有留下痕迹,也没有让她大难受,很难相信在盛怒中的人居然有这样坚强的自制力。曲珞江捏紧拳头,知道自己在这场意志的争战里,彻底地败了。

  因为狄无谦的言行,完全让她失去了控制。之前,她从不愿面对这些;但是现在,她必须承认,她输得很渗。

  不知为什么,一股疼痛源源不断地涌上曲珞江的心头,仿佛被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在灵魂的更深处,她隐隐觉得,另一个不熟悉的自己,正在为这种无限的张力而跃跃欲试着,准备破茧而出。

  天哪!她居然难受得想要哭泣!

  她明明是恨他的,为何偏又如此地在乎他?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一面?

  或者这种感觉早就在累积,只是尚未到足以爆发的地步。她无法平下来静心思考,亦无法制止这种情况发生。

  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还没拿到七采石,人就先葬送了。

  曲珞江闭上眼,不敢让担忧形于色。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没有,没事。我大概累了。”她灰心地开口。

  “好好躺下,我出去了。”他扶她躺下,又轻柔地替她盖好了被子。

  看着她的睡颜,狄无谦伫足在床前,仍舍不得出门。

  是什么牵绊住了他?她对他做了什么,让他甘心如此?

  而川风苑外、狄家堡内,彻夜未眠的守卫失去了刺客的踪迹……

  “谦哥,你在找什么?”

  狄无谦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样小东西。”

  “是枚小荷包。”

  “是雪阳的吗?你什么时候送了她小荷包?我怎么都不知道?”玉如霞干笑了两声,语气有些痛苦。

  “不是雪阳的。”他左右张望,有些心浮气躁。“你没睡好吗?一大早脸色这么难看?”

  不是雪阳的,也不是她的,那么,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玉如霞愕然地盯着他看。

  “如霞?”

  “呃……没有,没有……”她抚着心口,摇摇头。

  狄无谦没有再问什么,脑中思索着那一晚曲珞江被刺客挟持所行经之路。

  那深思的表情,令玉如霞忽然惶恐了。

  “荷包……怎么会不见的?”她轻声问道。

  “可能是昨晚刺客带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弄丢了。”

  果然是……玉如霞震惊地捏紧袖底的手绢儿,脸色变得苍白。

  “对了!我还没……还没问过珞江……她好不好?昨晚……昨晚一定把她吓坏了!”

  “她受了点惊吓,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没事了。”

  “你……整晚都在川风苑里陪她?”她看着他的表情,心底的不安愈来愈多。

  不悦于那试探的口吻,狄无谦皱眉。“如霞,你是怎么了?”

  “没有……没事!”她很快地回话,然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

  她吞吞口水,鼓起勇气一提:“我只是想……照常理推断,我在想……那刺客为什么不潜进房里直接杀了珞江?这不是很……”

  “你说什么?”

  狄无谦的声音整个都剑拔弩张起来!一提到那样的可能性,他瞪着玉如霞,后者被他蓦然凶狠的脸色骇得又退后一大步。

  狄无谦从没对她这么凶过,玉如霞受惊地想。他也从来不会为个女人放下手边的事物,而亲自去找寻一枚不重要的小荷包;他更不会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彻夜守在一个丫头的身边,这一切一切的不对劲,全部从那个曲珞江受伤开始。

  她知道心底那怪异的感觉为何会蔓延开来,狄无谦在乎曲珞江的程度比她想像的还多,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孤独又高傲的女孩?

  “我……谦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不希望任何人拿珞江来当假设。”

  “我只是……只是在推演那种……可能性。”

  “连推演都不要!”

  玉如霞踉跄地靠在石柱上,覆着嘴,忍住尖叫的冲动。

  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狄无谦最在乎的那个人,她是狄无谦的妻子!从她八岁那年,就负着这个阿姨为她塑造的理想过活,即便是六年前他娶了永家的姑娘,但她从来不担忧这个问题,因为她相信、毫不怀疑谦哥的一切。

  这些年来,只有她能靠近狄无谦身边,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啊!

  “对不起,如霞。我不晓得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似乎每件事都不能如愿。”他知道他吓着她了,平常他从不会这样对她吼叫的。但是这两天,他失去了冷静和理性;先是那无视狄家堡的该死刺客,再者是那个高傲的小女人,他该怎么样才能打动她?

  喟然叹了一声,狄无谦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玉如霞盯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为那时光飞掠的变化而惊悚了!她慢慢地回想着狄无谦和曲珞江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整个人瘫跪在地上,任无声落下的泪沾湿了襟前一片毛裘。

  她必须……找个人谈谈,找个人帮她解决这些事。玉如霞捏着荷包,拼命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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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不爱江山爱娇颜……第04节



第04节

  那一晚,在朝霞阁外,他碰上玉如霞,亏得有她,才得以逃过追捕。

  杨炎那柄喂过迷药的刀,让他昏沉睡了两天;要不是另有佳人相助,只怕连曲珞江都保不住他。

  醒转后的他没有跟她道谢,在颖儿虎视眈眈的监视下,他与玉如霞虽同处一室,却刻意保持着每一寸距离。

  没有人提起暴风雨的事,好像彼此之间都有了默契,只有颖儿不了解主人的转变。尽管那一晚她努力要阻止主人做此等荒唐的行为,得到的却是玉如霞的漠视。

  被姜幼玉派来伺候玉如霞数年,颖儿从不曾见她如此固执。她不敢将此事告知姜幼玉,只能暗自祈求让这个陌生人早点离去。

  手臂上的伤缠得过紧,他笨拙地解开衣袖,慢吞吞地换上药。玉如霞看在眼里,一语不发地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药瓶。

  巫青宇抬起视线,却瞧见一双红肿的眼睛。

  突然,巫青宇知道让曲珞江改变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而玉如霞这几日忧忧郁郁的悲哀,他突然也明白了一些。送曲珞江回曲家的那段日子,他断断续续为她所搜集的资料里,多少都让他知道些狄家堡内部的事。

  只是他不懂,曲珞江怎么会卷入这种难题——

  “你的丫头要是瞧见,会不高兴的。”他淡淡地说道,拿回她手上的瓶子。

  玉如霞脸上僵了一下,随即恼恨地别过脸。颖儿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在朝霞阁里,至少她还是个主子吧!在外头,人人都可以把不高兴随手丢给她,为什么连到了自己房里,都还要这么不自在?

  浮着泪光,她咬咬牙,回过身又把他手中的药瓶拿走。

  “颖儿姑娘不在,你一个人弄不好的。”她的靠近,让巫青宇莫名焦躁起来。他变得心烦无比,却只能忍下。“你没必要这么做。”他又加了一句。

  “就当是……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以后,我们谁都不欠谁。”

  空气凝结,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冻得死死的。巫青宇没再说话,焦躁的心情转化成恶劣。

  该死的伤口!他心底喃喃诅咒。

  “不连累姑娘,在下一会儿便告辞了。”

  她不明所以地摇头。“这两天守卫很严,等明天一早,我再安排你走。”

  “不了,诚如姑娘所言,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不需要了。”巫青宇冷冷一笑,踉跄走到门外。

  那微跛的背影瞧在玉如霞眼底,把她忍了许久的泪水给逼落下来……

  从得知狄无谦的改变后,她的眼泪一直没断过。

  “我总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要进狄家堡吧?”基于对狄家的职责,她僵硬地问着。

  巫青宇不想对她说谎,但也不愿意开口说实话。

  玉如霞背着他,轻轻地摊开袖子里那枚香囊。这是趁他昏睡时,自他掌心里取下的,她没有还狄无谦,一来无法自圆其说,二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发现太过震惊及伤、心了。

  “你认识珞江,是不是?”

  巫青宇不语。

  “是不是?”她追问了一句:“在这里,只有我能证明,你并不是那天晚上的刺客,更不可能在杀伤她之后又潜进川风苑找她……”

  他转身,眼底泄露出一丝野蛮。

  “一个字都别说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她脸色发白,显然被他吓住了,但随即那心情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沉的怨恨。这一生她从没怨过谁,就连事事控制着她的阿姨,玉如霞总是能柔顺地接受;可是曲珞江不同,她真的好怨好怨那个女孩。

  “我说到做到,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巫青字冷淡地瞥过她。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玉如霞喃喃自语,脸色惨淡。

  “那最好!你最好记住这一点,我会尽一切的力量来维护她的安全,至于我的伤,不劳你再费心,该还的,你都已经还清了。”

  被他话里引出的痛苦,狠狠攫住了玉如霞,这个男人不说太多话,但言语中那分对曲珞江的关爱,她听得清清楚楚。

  那女孩何德何能,竟能让两个男人如此相待!

  “我只想知道,你跟珞江是什么关系?”她捏紧荷包,哽咽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记得,别找她麻烦。”他转开头,朝门外望去。

  玉如霞被击垮了,她木然地别过脸。

  “当然,我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拉门的声音响起时,她抹掉了滑在脸上的泪。

  “想走,你就走吧!”

  带泪的声音像条铁链,突然紧紧勒住了巫青宇欲离去的脚步;他转过头,见女孩默默地拭着泪。

  终于,他默默地收回脚步,又安静地掩上了门。

  “收留我不是明智之举。”

  “我很清楚,但……谁在乎呢?”她走到竹窗前,轻轻拉开帘钩,将长长的竹帘垂置下来。那眉睫半垂的侧脸在巫青宇眼中,是如此优美如诗,却带着几许哀愁。

  这样的女孩,值得让男人对她全心全意,只是那狄无谦……注定是无缘了吗?

  如果为了她,硬把曲珞江和狄无谦拆散呢?光想到那种可能性,巫青宇就不愿再思考下去……那是曲珞江的感情,不是他的,他没权利决定这一切。

  再者,强求来的爱,真能幸福吗?

  巫青宇的心头更沉重了。

  傍晚向姜幼玉请安后,玉如霞记挂着巫青宇的伤,很进房却找不到人。

  “他呢?”她遍寻不获,低声问丫头。

  颖儿秀眉微皱。“颖儿不知。”

  “什么意思?”玉如霞心一沉。莫非他走了?为什么他非这么固执?他忘了他还有伤吗?

  “方才送药来,就没瞧见人,大概走了吧!”

  玉如霞盯着那些药半晌,忽然抽出里面两瓶贵重的内服药,转身就走。

  “小姐!”颖儿冲过去,挡在玉如霞身前。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玉如霞推开她,声音有些焦灼。

  “小姐!颖儿不让您去!”丫环固执地不肯离开,口气严厉。

  “颖儿!”她跺跺脚,视线越过丫环,朝外看去。

  “小姐,您难道忘了姜夫人所教的?如果让人瞧见小姐追个跛子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巫公子救过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至少,你该让我帮他一次。”

  “小姐!”颖儿又急又恼,不知该拿什么话劝她。

  玉如霞推开她,顺手取下门口的灯笼,急急地走了。

  身后夹着喘吁吁的小跑步声,令巫青宇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见玉如霞总是沉静的脸庞泛出难得的汗珠。

  待她走近一些,灯火掩映下,他才看出她的眼眶是红肿的。那瞳孔里还泛着些水气,仿佛随时一眨,就会落下一串串泪珠来。

  巫青宇不确定该说什么……看见小磁罐紧握在她那小小的胸口,他突然明白她的目的。她是为他送药来的吗?唉!这又何必呢?

  她的情事已经很痛苦了,不需要让他人再介入。只是看到那盈盈的泪光,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怜惜。

  “我说过,我真的没事了。”巫青宇开口。每回见她这模样,只教他更有冲动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就像为她拭掉眼泪,然后,看她露出灿烂的笑靥。

  今早,他不是故意要对她凶的。

  玉如霞垂下头,盯着青石板一会儿,才怯怯地把瓶子递出来。

  “这药对公子的伤势复原很有帮助。”光线暗淡的天井里,她没敢抬眼看他。那是不合宜的,一如颖儿厉声吩咐的。

  “我知道。”他用手指轻轻夹走,不再碰她一分一毫。

  “保……重。”

  “你也一样。”他也点点头,再次深深地看过她。巫青宇清楚,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个在她平稳生命里意外出现的过客罢了!

  那个叫颖儿的丫头,这几日摆下的晚娘脸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玉如霞生来是尊贵夫人的命,享的是荣华富贵;而他,是个给不起这些东西的男人,即便是拿回了属于他的青岩堂,他也不认为江湖那复杂的环境适合她。若是真心要为她好,就别再来打扰她了。

  像这样看似简单的分离,应该是他们间最好的结局了。

  玉如霞没敢再多说一句,赶紧离开了。

  就这样吧;巫青宇凝望着她的背影,沉默地想: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偏偏,他连相思都要抛啊!

  哭声响起时,曲珞江正好经过门外;她推开门,见几个下女全簇拥在狄雪阳身旁,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珞江!”小女孩缩在床边,一见到她,噘起嘴,眼泪还挂在腮边。

  “你们都下去吧!珞江陪我就可以了。”

  “可是小小姐……”其中一个丫头阿汾开口,语气不是很乐意。

  “我要珞江陪嘛!你们都走开!”狄雪阳发急地叫了起来。那个丫头无法,只好跟着其他人悻悻然离去。

  “算了!小小姐喜欢她陪,就让她去吧;你又何必为这事不高兴?”一直到门后,另一个丫头低声开口。

  “让她去!”阿汾懊恼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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