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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的手指戳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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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我命令暂时休战四十分钟,让细胞战士们养精蓄锐并整顿军容军纪。 “醒后,我率全体精锐细胞大部队的战士们英勇抗敌,并在预计时间内完成总攻击。 “目前战果总结如下: 地理敌占区已扫荡完毕; 数学练习册高地已被我军占领; 数学作业本敌阵已被我方将士攻破; 语文练习册敌军也已被我军杀绝。 只剩下周记随笔要靠语言文学部来完成。 “语言文学部的脑细胞报道,他们已经集结待命,请我下指示……” 于是我跟着身躯离开窗户,来到桌前,重新拿起笔写了起来。 在我离开窗的时候,视觉传递给我的信息清楚地留在我的脑海:天黑了。 2001年6月17日     。。
姥姥老了
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姥姥了。 怀着莫名的内疚,我与父母及表妹提着两盒月饼去了姥姥家。 以前,我和表妹一见到姥姥,就缠着她和我们玩“憋七”(扑克牌的一种玩法)。我们在途中就约好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一进门,迎接我们的再不是以前那个朝气蓬勃、永远年轻的老顽童了。我所见到的,是一个依然慈祥但黑发已经少得可怜,面部、手上满是皱纹,一对眼眸藏在一副高倍眼镜后面的老人。这就是昔日有着“小喜鹊”称号的姥姥吗?我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心寒。 姥姥一见到我们,就说:“啊,都长这么高啦!”就是这句话,从我们进屋到离去,她总共说了十几遍。 过了一会儿,我和表妹就与姥姥玩“憋七”。姥姥确实老了,玩“憋七”的时候,方片、红桃不分,梅花、黑桃不分。有一回,姥姥把红桃J当方片K放在方片Q上了。类似的情况还出现好多次。可在我的记忆中,这是先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啊! 姥姥年轻时,是舞蹈和歌唱演员,一天演出好几场是家常便饭。她在单位曾是个最活跃最积极的小姑娘,因此,同事们叫她“小喜鹊”。刚离休那阵儿,姥姥曾去广东的郭兰英艺术学校教过书,跑来跑去地也不嫌累。后来,她不再兼职了,但也不闲着,每天早晨都去陶然亭公园晨练,来回都走路,从不坐车。 然而,姥姥昨日所有的光彩与荣耀,如今都只剩美好的回忆。她的皮肤就像一个曾经吹得鼓大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现在松松软软地搭在暴起的青筋与突起的骨骼上面。 一个曾经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老了以后,不管曾经多么风光,似乎都只能做一个老了的老人。是的,自然界就是这样残酷,但也是一个最公平的定律。人老之后,仿佛与世界上所有新鲜的事物再毫无相干,与他相伴的永远只是回忆,而不再是拥有,更不是享用。就像一个拥有大笔财富的人,老了,那财富即使存在他也没有能力再享用;如果死了,这些东西就连回忆都不是了。 说到死,我望着圆月,忽然害怕起来。我的姥姥,这个慈祥的老人,会不会突然离去呢?太可怕了。人的一生,就像宇宙中的星星。它们年轻的时候曾是那么明亮,而当它们老了,就开始变得红暗,随后又渐渐从浩瀚的宇宙中消失,留下的只不过是一片片残渣。人们也不再去想,这些碎残渣曾经是一颗怎样硕大的星星,曾经闪耀过多么明亮的光泽! 在回家的路上,姥姥玩牌时的样子,总在我并且头脑里浮现。 我不得不反复抬头看天上围着许多星星的月亮。 2001年9月10日    
在苏州
一起床,拉开旅馆的窗帘向外望——啊,我简直到了另一个世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白色的,上面都有黑色的房瓦,散落在一条小河的两岸;静静流淌的小河上,还隔三差五地耸起一座小石拱桥;毛毛细雨淅淅沥沥的,街上的人们习以为常。我们都起床后,就纷纷各自到苏州街上吃小吃——约好八点半在大商场前会合。 我和母亲走进一条小吃街。众多小吃店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最后,我们选中一个叫“五芳斋”的小吃楼,便进去了。此家主要以面食为主。我要了碗大排面。 简单地说,大排面,就是一把手擀面,几勺汤,一块大排骨,很简单的。但是,当我鼻子一闻,呵,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我赶忙抄起筷子,夹起几根面条一尝,啊,太香了,似乎这香喷喷的汤味早就融进面条中。我仔细品了品,面,还是一般的面,而汤,做得太妙了。 汤中,有许多的油,却多而不腻。但不是什么植物油和香油,我认为它更可能是肉油。再看看碗底,一堆肉末。也许这堆肥瘦相间的肉末中所含的油被释放出来,从而弄香了整整一碗面。 吃罢饭,我们就去了苏州最著名的景点中国四大园林之一——拙政园。中国四大园林为颐和园、避暑山庄、拙政园、留园。据说,此园林占地78亩,是明代御史王某弃官后所建。 一进门,清幽幽的小片竹林和明亮的湖面一直伴随着我们。 拙政园很大,优美的景色也随处可见。有时,一座小亭、一片小湖、一块假石就能构成一副完美的组合。 这里的假石假山很有特色。每块石头都很瘦,像干瘪的葡萄干;每块石头又都长得很透,一块平平常常的石头中间居然有个洞,从正面看去,总能看到其内部或两侧;再一点,每块石头都特丑,但是,它们组成的假山,又异常地美,一种不规则的美、一种不匀称的美、一种自然的美。 拙政园里,我认为主人很智慧的是,一片平平的湖水中,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而园主却将一座小小假亭“拔水而起”,这就将湖面变得富有情趣。而且,一条长廊外,通常一边是湖岸,一边即是院墙。而园主不,在院墙的一侧,偏要再摆设四五根高低不齐的竹子,或是几块大假石,有时也栽一株弯弯曲曲的长年老松。总之,在拙政园中,你不可能看到任何一处空闲或普通的画面。 拙政园中,有乾隆帝游江南时所题的“真趣”二字;宋代理学家周敦颐所作《爱莲说》中“香远溢清,亭亭净植”一句,则成就了拙政园最大的一个堂的名字——“远香堂”。 从远香堂东望,有一座小山,上有诸多景点,如琵琶园、玲珑馆、听雨轩等。从拙政园任何一座古屋里的任何一扇窗户向外望,也都是一副山水花鸟的优美画卷。 游完拙政园我们又分头吃晚饭,我则想再品一下苏州小吃——大排面,于是来到“五芳斋”要了一碗。吃到半截大概由于油味太浓,我有点恶心,剩下的面是由正在减肥的母亲替我打扫的。 当晚,我回到旅馆,洗过澡,很早就睡了。 明天,我们又要踏上去上海的路。 2001年1月25日    
人在云中
暑假去了趟云南。当地人说,他们住在“云之南”,所以叫云南。 好一个“云之南”! 这天,我们随游人去云南大理的鸡足山拜佛求签。在山脚下,我仰望天空——在单纯的蔚蓝色的衬托下,飘着几朵白的云,一团团,一丝丝,轻飘飘,软棉棉的,就像一幅气韵生动、笔断意连的水墨画。远处的山,被云包围着,稍稍露出山尖,就像一位蒙着白纱的少女,仅仅让人看到她端秀面庞上的那双盈盈的眼睛,眼睛下面却永远被神秘笼罩着。而这已经让人感到陶醉! 后来,我们一行人向山顶进发。途中,越往上雾越是浓——我们已被雾包围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周围绿色树木的影子,但看不大清楚。是什么将一切弄模糊了呢?我仔细观察四周:啊,似乎有些小水珠从我耳边、鼻尖滑落,从我眼前飘过。我想带走几颗,伸手一抓,手里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的确触摸到它们了。我感到肺里充满了小水珠,它们灌满了我整个身体,我已是它们之中的一员了。 到了山顶,朝下俯瞰,是一片茫茫的白,仿佛一池湖水上的滚滚仙气儿,流动着——噢,那是云,原来刚才我在云里呢。 我再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崖上,有一棵松树,在云的簇拥下亭亭玉立。我真羡慕那些当神仙的,早晨可以腾云驾雾俯视人间;中午可以在那棵老松树下对弈;傍晚在山里找一块大石头,就在云的怀抱中乘凉——多舒服啊。 “噹” ——寺里的钟敲响了。云彩将钟声送到远远近近。这时,我心中有一个声音也随着钟声在回荡着:成仙了! 2001年8月26日    
乞丐的葬礼
久遮天空的云层终于散去,留下的是清新的空气和一道亮丽的彩虹。刚刚过去的雷阵雨把世界洗得干净透彻。 在去当代商城的路上,欣赏着路边的树木。因为过几天要随父亲去海边游泳;所以我必须买一副潜水镜。 还没有踏上过街桥,便看到桥上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我想,大概又是什么乞讨者写了自己不得已乞讨的悲惨缘由,引来了围观,于是,我边上桥边从口袋里找出了一张五毛纸币,准备给他或她一点施舍,顺便积一些阴德。 挤进人群,才晓得自己错了。人们虽然是在看一个乞丐,但那个乞丐面前并没有什么文字。我仔细地看那个乞丐,才觉得不对劲儿。她是我经常在这里见到的那个老太太,样子有些怪,跪趴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屁股撅得很高,身着带有紫色补丁的棉衣棉裤。她蜷缩在桥栏杆下,在花白的头发里和背上的凹嵌处还残留着雨水,浑身似乎湿透了。 她怎么了?是睡着了?是生病了?是饿晕了?还是……死了?! 她像是死了。一点儿呼吸的幅度都没有,松懈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呻吟,就像一块石头,没有任何生命迹像。 看来是死了。我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像。我想拍拍她的肩,问问她怎么了,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这个胆量来——问一个死人怎么了,除了可笑和悲哀,还会有几分害怕。她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死人。是我曾经施舍过的和曾因为找不到零钱而表达过歉意的一个乞丐。 她确实是死了。围观的人群仿佛是在参加她的葬礼。所有的人一句话都不说,静得出奇。我应当报警,可我有些害怕。我指望着别人去做。 后来,我就开始观察其他围观者是否有这种动机。令我失望的是,人们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一动不动,大家将眼光放在乞丐身上,像是着了魔。葬礼虽然很静,但那些人似乎没有默哀。他们看着,仅仅是看着,像是在看某种稀罕的异类。 我甚至怀疑他们也死了。真不懂那些人在干什么。可是,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我迷惘了,再一次向那个乞丐表示歉意,然后悄悄退出了葬礼……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出来了,射出的光线照得人心里发烦。水份全部蒸发掉了,刚刚那些湿润的空气现在闻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糊了似的,剩下的只是枯燥与乏味。 我从当代商场出来,见桥上仍围着人,不免心里有些苦涩与内疚。我毫无理由地想避开那个死了的乞丐,于是绕了个弯,从别的路回家去了。 坐上公交车,刚才潜在内心里的那份内疚越来越浓烈起来。我应该救她!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不知她是死是活,怎能无动于衷呢?总该做点什么吧!如此的自责、悔恨、内疚全部涌上心头,感觉像咽了口苦涩的海水,味道堵在噪子眼里出不来…… 第二天,我去学校时,故意绕道到桥上看一下。边走边想,若那老人还在,我一定就近叫警察。 桥上,除了来去匆匆的过路人和忏悔的我;除了偶尔飞起的纸片与四处可见的不干胶广告;除了早晨还不太刺眼的阳光和轻微微的凉风,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葬礼”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晓得,我来得太晚,她已不在了。 我叹了口气,沮丧地向桥下走,手潜意识地插进口袋里,忽然,我感觉指尖触到了一张纸片,掏出一看,原来是五毛钱。我记得这张纸,我本想把它给一个乞丐,但那个人已经死了。 2001年 8月6日    
山西见闻二则
一、“致富”之路 “五一”长假何处去?山西是也。同行者三家七人,代步者二车分乘。 好山好水好风光,出城便见崇山峻岭,起伏不断。远观如天女之霓裳覆盖于山,近视乃百万树木作怪而已。两车像蚂蚁,似甲虫,穿行其中。再美之山,再秀之水,重重叠叠,多看也就乏味。未几,吾父入鼾,其声暴如雷,引得旁人嬉笑不宁,方为漫长之旅陡增情趣。 一路西行,直奔大同。吾坐之车在后,猛见前车兀自跳起,窜至半米之高!犹如电影之飞车特技。惊骇间吾车也飞起,只觉头脑忽然一虚,好似挨了棒锤,臂肘不知刮蹭何处,亦疼痛难耐。待车停下一看,臂肘破皮,直流鲜血。大人们回眸寻思,原是路毁坑深。吾人猜想,前面不远,定然有修车之处,所遇此沟乃修车人所为,无非招揽生意而已。续行不到400米,果如所料,一修车招牌赫然而立!吾人大笑,无奈以为妙绝。 修罢车,再西行。进一村路,车速减慢,好似堵车。行至堵处,见一老妪,端坐中央,左侧置一推车。各车均小心翼翼从其右侧擦身而过,相隔不到一寸。吾不解曰:“伊果要寻死乎?”父曰:“此乃‘碰磁儿’也,意即若有车碰蹭其身,伊便佯装伤重,喊叫不绝,定然有青壮男子从屋里抢奔而出,向车主索钱。”吾听后大惊。世人常曰,“要致富,先修路”,而此地乡民之法,反其道而行之,真乃“要致富,先毁路”,“要发财,去碰磁儿”!端的是桩未闻之奇事也。 二、信仰之力 终到大同!早已坐“胖”之躯复又蠕动。一行先观久负盛名之云岗石窟。我之感受,异常强烈。非折服于其雕刻技艺,乃震撼于其宗教力量!一座寻常之山,北魏民众仅凭斧锤凿出尊尊高大佛像,乃至达五层楼之巨,若无天大之精神信仰,岂能舍如此人力、财力与时日?! 当晚住大同宾馆,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看完应县木塔,直奔悬空寺。那寺座落于石壁之中,被山石环抱。多年风吹雨打,因建于山石内侧,未被天公侵蚀。观者如蚁,磨肩接踵,贴身挪步,良久方登临寺中。细细寻看,除玲珑小庙、精雕玉佛有可观,其余则兴味索然。其实,此寺近观不如远视,可体会者,全在“悬空”二字。立于寺下翘首以望,根根木头横插石壁,支出一条平地,建起一方小庙,历千年而不败。若无天大之精神信仰,何有此奇特想像?! 第三日,游五台山。山西之旅,似乎难脱佛教寺庙。五台山之寺庙千篇一律,除拜佛许愿之香火旺些,也无甚特色。唯黛螺顶有些趣味。拾阶而上,有一千零八十台阶。登临途中,吾两腿发酸,气喘吁吁,步履迟缓似蜗牛。恰遇一七旬老妪,每爬一级石阶,就伏身磕一头,一千零八十台阶,到后来,几乎每级石阶均留其血迹。若无天大之精神信仰,何有此毅力?! 2000年5月6日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遇见了“海 盗”
海盗,一个充满血腥的词语。 作为一个海盗,有一件事情是一定会做的,即残忍的抢夺。 如果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那你八成是遇上了海盗。 周六下午,我和母亲去海淀图书城买书。从书店出来时,看到了“海盗船”。那是一家连锁店,专卖银饰。抱着Just have a look的心态,我们走了进去。不想,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而且被“掠”走六百多人民币。 一进门,小姐们热情地招待我们,我们一开始还只是“随便看看”。然而没过多久,小姐就夸母亲的皮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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