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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幸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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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已经大黑,回到房间后,她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显示,全是陈安然,苏玥还是没能像自己期待的那样云淡风轻,她甚至对自己放宽政策,如果他再打来,我就接,我只听不说话。

手机充满了灵气,此时响了,苏玥盯着屏幕,对自己说:我就听听他的声音,一声就好。

“喂,是苏玥吗?”完全陌生的声音,透着磁性。

苏玥不得不重新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名字,确定是陈安然的号码之后,犹豫的回答:“是,我是苏玥。”

“是这样的,刚才中山路发生一起车祸,手机的机主已经被送到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了,他的手机里最后打出的是你的号码,所以只能联系你。”

苏玥完全僵在那里,陈安然?车祸?这几个字迅速扩大,她甚至未听那人后面的话,直接冲出了门。

小区内的业主都有私家车,所以根本就没有出租车,苏玥下楼后,看到还安稳的晒月光的小摩托,发动后,匆匆忙忙的驶出小区。

靠近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酒吧里,陈安然颓废的把手指插进头发里,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在苏玥心里算什么,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旁边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顺势递给陈安然一杯酒,用磁性的嗓音安慰着:“好兄弟,放心吧,女人,我最了解了。就凭她刚才接电话的紧张劲儿,就说明她在乎你,她肯定会出现的。”

陈安然无奈的谢过,说:“希望如此吧。”

一路上,小摩托骑的不顺手,但是没时间了,她只想知道陈安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心急如焚,她只能不顾红灯,横冲直撞。

突然,前方毫无征兆的横过一辆卡车,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

在意识幻灭之前,苏玥脑袋里只闪过三个字:陈……安……然……

中篇:日本篇

异国他乡

当苏玥睁开眼睛的时候,到处都是新粉饰过的,白茫茫的一片,医院?但是没有传统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欲转头看看四周的设施,以此来确定答案,但是稍一转头,颈部就传来疼痛感,钻心的疼。

仿佛是前世的记忆呼啸袭来,明晃的灯光,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是眩晕,颠倒的街景,还有人慌乱的叫声,声声不绝耳。

这种小场面,用小脚趾头想也知道,当一件事情纠缠到不清的时候,那咱就给它来场车祸吧,一了百了,最差也是个肢体不全,或者肢体功能丧失,最彻底的就算是失忆了,他乡异梦,响当当的新生活,序幕就此拉开。

在这次典型的车祸现场,而受伤的那个人正好是她自己,苏玥首先确认一下自己身上出现过上述的哪几点,然后再决定怎么活。

想起这些之后,苏玥忙勾勾手指,讯号完整的传递,准确无误地接受并做出反应,她安心,她庆幸。

于是立刻张了张脚趾,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灵便,而且动的时候,原来在学校摔过的腿,对传达的信号,感知不是很迅速,却不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知觉,她再次安心,再次庆幸。

以上的动作,让苏玥可以确信,车祸没有给自己的身体带来重大性的伤害,她还是活生生的人一个。

只是颈部的疼痛很难忍,她不得不狠心的用自己插着吊针的右手摸摸颈部,果不其然,摸到了厚厚的石膏,拿手敲了敲,还是邦邦硬的那种,她不知道自己需不要带着东西,带一辈子。

然后拿手继续往上摸,厚厚的绷带,一圈又一圈,她相信她现在这个造型,出去的话,没有人敢说她不是病人,她心中窃喜,当病人意味着什么呢?就意味着都不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好啊,人类生活的终极目标。

但是她又摸摸了绷带,是不是有点厚,有点夸张啊?她想她现在会不会像印度人那样,顶着圆盘一样的头箍?她突然一个机灵,这玩意是不是太影响自己的美观呢?她只希望自己的肤色也不要变成印度人的暗色就好了。

调试完身体机能,她该检查一下自己的脑袋是否受过重创,也就是所谓的记忆力的保留程度。

她的思想开始有点漂,穿越啊,王妃啊,失忆啊,爹妈不认啊。

不过,就在刚才,自己还确切的想起来车祸发生的一瞬间,那些残留的记忆,一切正常的。

当她看到文琳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样貌谦逊的人时,事实证明了她没有失忆,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妈妈。

那就是选择性失忆。看看这群人里,除了妈妈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该认识的认识,不该认识的,一个都不认识,比较符合选择性失忆的症状,她有点相信这个答案了。

文琳高兴得走到床边,握住苏玥的手,面露安心之色,说:“玥玥,你终于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玥不解了,她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遭遇车祸,以往只要说是车祸,必定是惨剧,血肉模糊,不省人事,亲人们哭得死去活来,就好像这样能把死去的人哭回来似的。

就像是小姨当年那样,静静的躺着,脸上没有温度,看不出她生前的喜怒哀乐,也看不出她的来世夙愿,只是躺着,把一些该结束的,未结束的,都留给了活着的人。

当时苏玥看着小姨那么躺着,她甚至天真地认为,也许就在下一秒,小姨就会坐起来,然后带着她去吃肯德基,给她买好看的头饰和裙子,她对裙子的偏好也是受小姨的影响,尤其是白色的裙子,很纯很嫩很新鲜。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逛一直逛,走累了喝杯冷饮,体力迅速恢复,接着再逛,小姨常说:我美丽故我存在。苏玥记住了。

最后小姨还会在走之前往她手里塞上大把的零花钱,苏玥当时还有些不领情,她那个时候就觉得小姨是很会赚钱的人,小姨的一个设计方案就能赚好多钱。那时叫做拉私活吧,现在叫做走穴。

可是那天她一直没等到小姨坐起来,她就那样静静地呆着,静静地看着,她对自己说:小姨累了,她只是睡着了,她需要睡好久好久,我不能哭,眼泪滴嗒的声音会打扰了小姨的睡梦。

苏玥扶着妈妈离开,她就是强忍着不哭出来,尤其在大家都伤心的时候,她要坚强,像小姨一样坚强。

其实她知道那个宠她疼她的小姨不在了,她再也不能那样笑着看着自己问:“玥玥,小姨漂亮吗?”

十二岁的她,只能猛个劲点头,翘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姨,你最漂亮了!”

然后小姨就会给她一个强有力的熊抱,说:“有的人却不知道珍惜,走,小姨带你出去玩。”

苏玥扬起她那张还未绽放出美丽的脸,不放弃的说:“我会像小姨一样漂亮吗?。”

小姨的眼睛亮晶晶的,豪情万丈的说:“会的,等我们的玥玥长大了,就会像小姨一样漂亮的。”

苏玥点头,她相信小姨说的所有话,更相信这句话。

再见到小姨时,就在此情此景,这段伤心,一直埋在苏玥的心里,也许是境遇相同,她突然就想起来了。

可是同样是车祸,境况确是大大的不同,至少她现在是思路清晰,判断力敏锐,不一样,一定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一样,当她想张嘴回答“我很好”时,就发现了这个不一样。

她以为这是错觉,就又张几下嘴,喉咙里传出几声嘶哑的小野兽似的声音,难听的像是被砂纸摩挲过一样,粗糙而且摧残到毁灭。

她有些着急,妈妈立刻按住她的手,安慰道:“玥玥,没事的,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此时那些谦逊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精干的50多岁的人,他和蔼的笑,然后语调很怪地说:“你不用担心,车祸使你的声道受损,只要日后多尝试说话,多多练习,还是可以恢复说话的,但是声音也许跟以前能有些不同,请放心。”

苏玥一时泪涌,眼泪流进了心里:“陈安然,我不能说话了,你还要我吗?”

抵触治疗

苏玥就那样浑浑噩噩的哭,哭到肝肠寸断,哭到昏天黑地,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陈安然。

陆皓成说眼泪是福气,可是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了,陈安然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又找谁能够讨回?

她想从这里逃出去,逃到他身边,无论是什么结局,就算是他也残了,她也要守着他,守他一辈子。

同时,每天颈部传来的疼痛,也让她想哭,她发现自己真脆弱,说哭就哭,根本就不需要酝酿,在挣扎了几次,还是起不了身时,她最终放弃了。

日子就这样过,过的没滋没味,如游魂一样,飘飘荡荡。

她总会愣愣的看着窗外,期待目光会越过岛屿海峡,越过崇山峻岭,越过是是非非,越过悲悲切切,只要到达他的身边就好。

几天里,都会有小护士推着她去照那个什么光,据说可以让她的颈部好得快一些,过道里,各色人种交错出现,她知道这里是日本一所国际医院,医生们护士们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汉语,尤其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精干的人,据说老婆是中国人,中文虽说语调有些奇怪,但是算是这里汉语最好的。所以过道里经常会有人朝苏玥打招呼,亲切的,温和的。

可是苏玥现在就是个铁石心肠,她没有回应,闷闷不乐的扫过所有人,可是小护士们却总是笑容可掬,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也都是轻轻的,询问的时候,也都是柔声。

医者父母心,无所谓国籍,无所谓种族。

每次被询问,苏玥要么就是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要么就是盯着人家使劲看,直到把人瞅毛了。

后来大家渐渐的就把苏玥默认成哑巴,对她的照顾更是细致。

苏玥想,这个民族还真奇怪,你越不给她们好脸色看,她们越是殷勤。

其实不然,护士们只是觉得她这样不说话,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将来恢复起来就更难了,而且即使想恢复也要付出最佳康复期的百倍功夫,所以尽可能得让她多说话,但是她抵触治疗,大家也都是一筹莫展,只能告知院长。

院长也找文琳说明了情况,希望病人能够配合治疗,希望文琳能够找出一些激励苏玥的事情,因为她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的话,治疗真的就不那么乐观,原来只有50%的康复希望,现在这样,10%都属于勉强。

文琳也一筹莫展,她懂女儿的心思,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不能回头,只能靠她们母女两个人携手共渡难关。

苏玥现在的行动,还得需要照顾,除了出去照那个什么光之外,都必须躺在病床上,颈部得伤让她抬不起脖子,少了支撑,她什么都干不了。

午饭后,文琳拿来了樱桃,暗红色的大樱桃,苏玥一直都很喜欢吃,她喜欢咬在嘴里,然后牙上稍用劲,樱桃汁就会流得满嘴,而此时,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别说是樱桃,就算是人参果,她眼睛都不带抬一下。

文琳叹了口气,把樱桃放在小桌柜上,“玥玥,你不开口说话怎么行呢?现在不说,就永远都说不了了。”

苏玥瞪着天花板,收紧嘴巴,她不是不想开口说话,没人的时候,她也尝试着开口,可是每次都会被自己的声音吓倒,而且,就连简单的“妈妈”这个词都说得无法辨认,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她生自己的气,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能过。

以前那个可以演讲,可以唱歌,可以大声笑的苏玥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了。

文琳默默的拿出了本子和笔,“玥玥,你以后想说什么就写在这上面,不要再无动于衷了,你这个样子,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啊。妈妈真是没用,说过不让你受伤害的,可是却让你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妈妈不好。”接着,文琳就哭了起来,她哭女儿,哭自己,哭所有的意料之外。

苏玥吸了吸鼻子,努力让泪水不要流出来,因为这噩梦般的一周时间,她倾尽了所有的泪水,即使哭的话,也不要在妈妈面前哭,那样会让妈妈更伤心。

伤心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一个人来受吧,反正都已经无所谓了。

苏玥抬手接过妈妈手里的本子和笔,把眼睛里的泪水使劲眨回去,然后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她表意:妈妈,我知道了。

文琳破涕为笑,她知道女儿会乖乖的听话,会重新站起来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学骑自行车的时候,膝盖摔了个血肉模糊,但是女儿却用小手摸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妈妈,一点儿都不疼,真的。”

下午的时候,苏玥仍旧躺在床上,她端起手,在小本子上写:“谢谢”“早上好”“你今天很漂亮”“我要上厕所”“我想出去走走”,她想,这些话以后都会用到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却没看见人进来,一会儿一个小孩儿露出了个小脑袋,他朝苏玥咧嘴笑,苏玥刚好看到他没有门牙,滑稽可爱,估计孩子到了换牙的年龄。他朝苏玥说着什么,苏玥一时间只听懂了“球”这个词,估计是孩子的球滚到自己的病房里了。

苏玥朝他招招手,他轻快的走进,孩子看到苏玥手上的吊针后,用日语说:“姐姐,疼吗?”

苏玥想摇头;可是颈部的加固物让她不能摆动头部,于是拿起小本子,用日语写道:不疼。

孩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棒棒糖,说道:“给你,妈妈说吃糖就不疼了。”

苏玥笑笑,在本上写道:谢谢!

孩子天真的笑了,然后说:“我该走了。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

苏玥在本上写道:可以,随时都可以。

孩子开心的拍拍手,拿着球走开了。

苏玥想:实际上用本子说话,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只要习惯了,渐渐的就成了自然。

午后偶遇

苏玥从那天开始,人变得开朗一些了,虽然也是不开口说话,但是对待小护士们的态度有很大程度的转变。

她会在过道里朝小护士微笑,会朝医生微笑,会朝所有跟她打招呼的人微笑。

因此,她就得到了些好处,她可以恳求小护士,给她的颈部增一个托衬,然后去外面晒太阳,去看看院里的花花草草,去看看那些在家人陪伴下努力做康复运动的病人们,一切欣欣向荣,一切蒸蒸日上。

这里得介绍一下那个缺失了门牙的小孩,他叫小芝光一,妈妈是这所医院的护士,所以他可以把这里当作他的第二游乐园,而那个球也是他的新宠,棒球。他说他最大的梦想是成为巨人队之星,他最崇拜的是松井秀喜选手,他希望自己将来能站到甲子园掷出自己的本垒打。

小光一说的时候,把自己都说兴奋了,他开心的笑着,估计也注意到自己门牙的缺失让自己失色不少,所以用手捂住嘴,但仍能听到他闷闷的笑声。

苏玥也只能扯着嘴角笑,因为在来之前,她对棒球一无所知,而这里的人,却从小就把棒球当成兴趣,每个小男孩,从很小的时候就认为打棒球是很男人的行为,能够站在球场上,就是一生最大的荣耀。

而且小光一还参加了柔道队,他下周要去参加比赛,到时候一家人都回去给他加油。他也邀请了苏玥,可是苏玥指指自己的脖子,小光一很聪慧的说:“到时候我把DV给你看。”

苏玥微笑,她一开始还挺担心的,这么小,怎么柔?当再次看到小光一的门牙时,苏玥开始坏心眼的想:他的牙不会是练柔道的时候摔掉的吧?

这天,她和小光一像往常一样聊天,阳光很好,照的人舒坦,空气非常清新,而且城市没有噪音,小光一说着什么,苏玥闭着眼睛享受着。

这时候,听到小光一,大喊:“哥哥,我在这里。”

苏玥睁开了眼,小光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来熟。

小光一脸兴奋得拉着苏玥的衣服说:“姐姐,看,哥哥。”

被盛情邀请,苏玥不得不举目远望,搜索小光一所谓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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