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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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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急忙摆手,“真的真的。”

“那是我这儿不够好?”

“不是不是。”

胤禛蓦然一正脸色,“我让你来你就推三阻四,让你待在那儿你又诸多不便,小瞎子,你皮痒是不是?”

从容吓了一跳,他刚才还是一脸悦色,这会儿又是阴云满布,就同“六月天、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让人无法捉摸,“奴才……奴才皮不痒。”

胤禛隐住笑意,“那你来是不来?”

“来,当然来!”

从容就这样和人换了班,当天晚上收拾着便去了永和宫。香羽远远望见她走来,便迎上去笑嘻嘻道:“小瞎子,恭喜恭喜,得了桩好差事阿。”从容白了她一眼,什么好差事啊,是长黑眼圈的好差事吧。

香羽见她一脸不乐意,便道:“这时候你们屋里冷,清早赶过来又是吃一肚子的冷风,不像这儿,四爷房里可暖和了,也不用你赶。今儿小年子听说不用他值夜了,还不高兴呢。”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从容扁了扁嘴,四魔王突然把她换过来,一定是没按什么好心!

这时候香羽拿出一卷羊皮毡子外加一条薄毯,示意从容跟着她往里走。从容指指毡子,小声问道:“这是给我的?”香羽点点头,走进里间一角落里,将毡子并毯子放下道:“你晚上无事时可以在上头眯一会,不过睡时可得惊醒点,万一四爷叫你的话可千万要答应着,别耽误了。”

从容边听香羽说话,边环视着整个屋子,那张精致的木雕床、那些厚暖的被褥、还有宝格上放置的那些玲珑玩意儿都不属于她,她能用的仅仅是地上的一块毡子,还是给安在角落里的……从容忽然有些想哭,她原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个迷途的孩子,被人摒弃在外,无处可依……

幸好从容天性乐观,自伤了片刻后便能稍作自解,等胤禛进来时,她已振作精神站在门口躬身道:“给四爷请安。”胤禛“嗯”了一声,眼风扫过那张毡子后又落在了从容脸上,从容只顾着给他换衣裳,全然不知道胤禛正在垂眸看着她。

“为什么哭?”

从容手上一滞,抬头道:“谁哭了?”

“你。”

“没有。”

“眼睛这么红,不是哭是什么?”

从容揉了揉眼,“过来时风大,眼里进了沙子,这会儿还不舒服着呢。”

胤禛不语,从容服侍他躺下后就拉下床帐,自去坐在了毡子上。房中极静,从容将薄毯撘在身上后便靠在壁上想歇一会儿,暖意袭人,不过多时从容就有些发困,眼皮正半张半合时,胤禛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小瞎子,你家里有几口人?”

四魔王怎么想到调查户口了?从容愣了半响才道:“奴才家里有三口人,爹、娘、还有奴才。”

“没有兄弟姊妹?”

“没有。”

“你爹娘待你好么?”

从容想起父母,眼前就全是以往的温馨画面:父母一起为她过生日;一起陪她出去玩;每日的可口饭菜、嘘寒问暖……“好,很好。”

“那你怎么会来这儿?”

“呃,”从容打了个嗝楞,“我……奴才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进来的。”

胤禛似乎翻了个身,“难不成你睁开眼就在宫里头了?”

从容不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嘛,“奴才只记得自己在玩儿的时候忽然就晕了,醒来后就莫名其妙地在宫里头了。”

胤禛不信,不过他也没再往下问,只沉吟着道:“你还想回去么?”从容答话的声音里立时透出喜悦与向往,“想,当然想。”

“刚才哭就是为着想回去么?”

从容便不吭声,胤禛轻哼了一声,突然扯开帐子对着从容道:

“想也别想!”

这小魔王就是存心来气她的罢!从容肚子里一包火,气鼓鼓地靠在壁板上,对着床上的身影暗暗咒骂着,很快,疲惫战胜了她对他的痛恨,从容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有连声呼唤传来,“小瞎子,小瞎子。”从容一惊抬头,胤禛已起身坐在了床边,“夜壶。”

夜壶?从容涨红了脸,站起身先拔了拔灯火,再到后面去取了夜壶过来,等胤禛接过后她即刻背过身去,生怕眼错不见,看到个一丁半点儿。从容不敢回头,只听着没声许久后才敢转过身,胤禛似乎有些不耐烦,把壶往她手里一塞道:“磨叽什么!”

10挑马

从容拿着夜壶又羞又恼,恨不得将壶往胤禛身上一扔了事。他还真以为她是个小太监阿?当着面就来,毫不避讳。胤禛可不管她心中所想,见从容呆呆站着便催促道:“还不快打水来?”

从容“呼哧呼哧”直喘了两口闷气,解决掉那壶后为胤禛打来了热水。伺候他洗完手,胤禛又说要喝水,从容烫了杯,倒了半盏茶递过去,胤禛不接,就着她的手抿一口道:“凉。”从容火冒三丈,大半夜的还这么挑剔,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魔王!

好不容易从容弄妥贴了茶、服侍胤禛喝完,再次睡下后,她的睡意却已被全数消灭,只好半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床帐内呼吸声已然均匀,从容恼恨有人倒头就能继续睡,故意拉扯毯子,翻来覆去地发出些许声响。闹了半日,帐中人毫无动静,她倒有些累了,蜷缩着正想再眯一会儿时,胤禛的声音又乍然响起,“你睡不着就把帽子给脱了,闹腾什么?”

他知道她的那顶太监帽又沉又紧,勒得她头疼么?从容怯怯问道:“可以脱么?”

“没我的吩咐,有谁敢进来?你脱了就是。”

从容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唇将帽子摘下,头顶一松,连带着心情也为之一松,怨忿胤禛的心情也减轻了少许。

从容抬手正整理那些刚刚长出、还四处支楞着的碎发时,床帐内忽然传出一记轻响,

“你这头……福喜剃得不错,嗯,真不错!”

从容立时将毯子一股脑儿盖在头上,双眸直瞪向那露出一丝缝隙的床帐,好你个四魔王,偷看之余还偷笑,简直十恶不赦!

从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怨念丛生的夜晚的,等送了胤禛去尚书房后,她便回了原先的住处,倒头就睡,直到过午时分才悠悠醒转。这黑甜一觉睡得很是惬意,从容醒来后自觉精神百倍,吃饱喝足,恰恰又是个日朗天青的好天气,她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晒晒太阳、暖和暖和。

从容一路信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御花园那座假山的脚下。像往常一样偷偷摸摸地爬上去后,她在阳光下眯缝着眼,又一次回忆起穿越前后的所有细节:同好友的嘻嘻哈哈、跟着人群在各宫之间行走参观、养心殿的留影……然后她头上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再醒来时就在这假山顶上了。

从容越想越觉得那个敲着她的东西就是好易通,而屏幕上面那个1689就是她穿越的年份,如果一切如是,只要她拿回那东西,弄懂怎么转换年份,到时候她便可以回去了。可是……从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四魔王虽然近在咫尺,猜测中的关键钥匙却是渺然无痕。她知道,要从胤禛嘴里挖出消息是绝无可能的,不过既然他会偷看偷笑,她就不会那个啥……偷么?

从容坐了很久,直晒到身上暖烘烘,眼皮直往下耷拉时才站起身往下走。此刻御花园中的红梅花已绽放枝头,映着残雪,分外耀眼,从容边走边看,脚步就慢了些。等她移开目光时,就见宫道上一赭衣嬷嬷正牵着个小肉球迎面走来。

从容不敢稍停,急忙低头侧身让开了道,小四难搞,小十四她也惹不起,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可惜她虽是这么想,十四阿哥却不是这么想,他走过从容时脚步停了停,再往前走时却又似想起了什么,扯着嬷嬷停下来看着从容道:“过来。”

从容心里一沉,走上几步道:“十四爷有什么吩咐?”胤祯命她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她脸上转来转去。从容给他看得心里发毛,见他手一动便立即捂住脸颊,退开两步道:“奴才的脸不好玩,十四爷还是玩别的罢。”胤祯见从容一脸惊惶的样子,咧嘴直笑道:“好玩,小瞎子,好玩。”

从容等了等,发觉肉球没有捏她脸的意思,便松开手放心笑道:“十四爷,这里风大,早些回去罢。”

胤祯眼珠一转,“我去给皇阿玛请安,听说哥哥也在那里,你不跟去吗?”

从容连连摇头,“不去了,不去了,奴才这会儿不当值。”

“你不当值?”胤祯高兴道:“那好,我也不去了,你陪我玩。”

“玩什么?”

胤祯勾勾小手指,从容弯下腰预备听他吩咐,谁知这小肉球突然伸手一拧她的脸颊,得意坏笑道:“玩这个!”

从容很受伤,四魔王让她睡不好觉,他的弟弟就让她脸抽筋。这还不算,等她好不容易摆脱小肉球的纠缠,前脚刚踏进住处门槛,后脚就有人传话说四阿哥找她过去。从容苦着脸,慢吞吞进了胤禛书房的门时,那里已站着一排小太监,连小叶子也在里头。

从容请安过后就站进队伍之中,小叶子冲她点点头,她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十三爷要挑马。”

“挑马关我们什么事?”

小叶子咂巴一下嘴道:“我们不就是那‘马’?”

“什么?”从容挑高了眉毛,抬眸看一眼站在胤禛身边的小男孩。刚才进来时她没注意,此刻看来,这十三阿哥长得粉面朱唇,十分灵秀。想是屋里暖和,他头上没戴帽子,长袍的袖子也高高挽起,虽说年纪尚幼,却很有小小男子汉的气势。

从容在心里念叨着:十三阿十三,你不是大贤王么,怎么不好好坐着看书写字要拿人当马骑呢?十三阿哥胤祥可不管她在想什么,抬头看向胤禛道:“四哥,我可以挑了么?”胤禛颔首,胤祥一脸雀跃,把袖子又往上挽挽后,就朝着队伍走来。

从容斜眼瞅着胤祥的架势还真跟像挑马似的,一会捏捏人的手臂和腿,一会又拍拍人的背,甚至还摸了摸胸膛。从容越看越心惊,虽然他还是个小朋友,可这样让他摸她可受不了,左思右想,就在胤祥即将走到她面前时,从容忽然站出跪下道:“禀四爷,奴才腹痛,做不得……做不得马。”

还没等胤禛开口,胤祥站过来喜笑颜开道:“四哥,你看他手长脚长,双目有神,而且……”说着话胤祥忽然转过身,对准从容的背脊就是重重一记,从容低呼了一声,胤祥却欢快道:“没塌腰,嗯,是匹好马,我就要他了。”

好马?你才是好马呢,你们全家都是好马!从容忿忿时,耳边已传来一声闷笑,“好,你就骑她罢。”

从容对着那张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大声道:“四爷,奴才腹痛!”

“忍着。”

“忍不了!”

胤禛敛了笑意,挥手让其余人等全都退了出去。看人都走尽了,他幽幽道:“你腹痛痛的还真是时候。”

“奴才又没办法。”

“没办法?”胤禛哼了一声,拉过胤祥去坐下道:“小年子,去取恭桶来。”

从容白了脸色,胤禛在书桌后悠闲看她道:“胤祥能等,我也不急,你慢慢来。”

从容呆若木鸡,这小小年纪,出的招数也太过阴损了吧!他明明知道她是个女子,怎么可能当着他们的面脱裤子?就在从容发愣的当口,小年子已取了干净恭桶进来送到她的脚边,看从容仍是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便一努嘴道:“小瞎子,快请吧。”从容使劲瞪了他一眼,又不是她要抢他的美差,用得着这样落井下石嘛。

胤禛同胤祥说了会儿话,一时摸摸他的头,侧首看了从容一眼,“怎么,不疼了?”

“奴才……奴才怕熏了两位爷。”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从容一句吃鳖,讪讪站了一会儿后,她的第一决定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第二决定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柴材烧’,“大约是刚才进来时吃了冷风,这会儿奴才的肚子突然就不疼了。”胤禛不理她,转头对胤祥道:“去玩吧,马儿的倔脾气发好了。”

胤祥兴高采烈地拉着胤禛的手走到从容身边,看从容慢慢双手着地,跪在地上后他更是高兴,“四哥,他这么白,我叫他小白可好?”

“嗯,随你。”

小白?你才是十三呢!小十三!从容本就皱眉撇嘴,听见这名号更是不爽,偏偏胤祥还没完,像抚马鬃似地抚了抚从容的发辫,“小白,你过会儿要乖乖的哟。”

从容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火山爆发时,胤祥左掏掏、右掏掏,不知从哪儿掏出块糖来送到她的嘴边,“给你,吃糖糖。”从容抬头注视着他,这会儿未来的怡亲王还没有那张桌案高,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袍,可看着还是稍显瘦弱。此刻他眨着晶亮的眼眸,眸中全是天真与善意,“糖糖很甜的,我就喜欢吃,别的马儿也喜欢吃。”

从容苦笑,接过他手中的糖道:“谢十三爷。”胤祥唇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甜甜道:“你要是喜欢吃,我再问四哥要,他也喜欢吃糖糖,藏着很多呢。”啊?四魔王喜欢吃糖阿?从容看向胤禛,胤禛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给人揭穿了秘密。从容邪恶了,她幻想着有一天四魔王一张嘴满口蛀牙,说话漏风时的情景,不厚道地笑了。

可惜过不了多久,从容的笑脸就变成了哭脸,她没有想到胤祥虽然看着瘦弱,身子却是实沉,精神更是旺健。在她驮了他转了十来圈后,这孩子仍是兴致高昂,边扯着她辫子边道:“小白,快些,向左,向左。”

从容苦不堪言,她的背上有如巨石压顶,长长的辫子也给胤祥揪在手里,虽说他没有用劲,可行动间也会扯到少许,令她的头皮时时发麻。从容挥汗如雨,正觉自己随时会晕倒在地时,胤祥忽然停了指挥,趴过来用衣袖为她轻轻拭了拭汗,他小小的手搂住从容的脖颈,嫩嫩的脸蛋贴在了从容的颊边,

“小白,你真好。”

11同床

从容愣怔片刻,一肚子的火不知怎么的就灭了。她回头看向胤祥,胤祥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犹如一把精巧的小扇,“别的马儿都会偷懒,就你不会。”从容不知该回答什么好,只咧了咧嘴,胤祥紧一紧环住她的小手,笑嘻嘻说:“待会儿我同四哥说,以后都找你陪我玩。”啊?从容立刻垮了脸,不要吧,十三阿哥,他要是再找她几次,她会早衰一百年的。

这夜从容脱了帽,因屋里暖和,便脱了外衣垫在头下,盖上薄毯后她睡得从未有过的香。很快,从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北京宽阔的大街上,汹涌的人潮、琳琅满目的小吃、糖耳朵、豌豆黄、爆肚还有那串串晶莹的糖葫芦……酸酸甜甜,让人馋涎欲滴……

从容正想上去咬一口,忽然觉得耳朵生疼,她“哎哟”一声,猛地一下睁开眼。灯火朦胧中,有个人影正弯腰站在她眼前,“外头香羽都给我叫醒了,你倒好,口水流了一地。”给人揪着耳朵的滋味可不好受,从容呲牙咧嘴道:“这不是醒了么?”胤禛冷哼一声,放开手道:“我让你留在这儿,是为了要你值夜,可不是让你过来睡大觉的。”

从容揉了揉耳朵,又抹了下嘴,委屈道:“奴才早说过晚上不易醒,是爷偏让我来的,何况今日这么累,睡死了也是有的。”

“你还有理了?”

从容扁了扁嘴,小声道:“到你这儿,有理也成没理了。”

“知道就好。”

什么?从容瞪大了眼睛,四魔王听见了她的话,还理直气壮地回答了她?

胤禛回身走到床边,“还不快去倒水。”

“香羽不是醒了么?”

“就要你倒,”胤禛钻进被窝,惬意道:“你不是勤快,不会偷懒么?”

从容目瞪口呆,她不知道这话是小十三同他说的,还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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