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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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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胤祯又陷于沉默,眉间仍流露出些许不平之色,从容不好多说,只随着他一齐看向那片粼粼波光。泛着金光的湖面,就如那一抹明黄色彩,引人如飞蛾扑火般,堕入其中……良久,胤祯似从梦中回醒,转过目光看向从容道:“四嫂,你们明日就要回宫了吧?”

从容点了点头。胤祯又道:“我要长留此处,以后……怕是再见不到四嫂了。”

从容心头酸涩,“十四……”

胤祯反倒一笑,“留着也好,不用老看人的脸色,比八哥强多了。”

从容犹豫了一下,悄声道:“十四弟,要是你肯听你四哥一句,只要一句,或许……”

胤祯像是没听见,打断她道:“我在西北共杀了四头狼,两张皮子给了额娘,一张给了八哥,还有一张,待会儿就让人给四嫂送去。”

从容大震,这是多久以前的话语,他竟然还记着?胤祯看她惊诧不已的神色,脸上露出从前孩子般的笑容,“小时候总捏四嫂的脸,还让四嫂替我换裤子来着,这张皮子,就当是给四嫂的赔礼吧。”

从容看着他的眼,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不知烦忧的小小孩童,爱捏她的脸;爱练武,不爱念书;胆怯时会画地图,胆大时又有杀狼的豪言……如今言犹在耳,他的心愿也已达成,可是,他所失去的,却似乎更多……

德妃从景陵回宫后,病势越发沉重,不久便在对胤祯的日夜思念中逝去。胤禛在苍震门外设帷幄以居,此时正逢暑日,白日烈阳当空,晚上更是闷热得令人难以安枕。这晚胤禛盘膝而坐,正借着昏黄看折子时,帷幕外苏培盛道:“禀皇上,荣主子到了。”

胤禛抬头,“容容?”从容已躬身而入,见有小太监在场便要行礼,胤禛忙起身拦住她道:“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胤禛迷惑,从容回头对苏培盛道:“还不让人张起来?”

苏培盛答应着,叫过里头的小太监一起,到外头张起几张薄薄的冰绡,又洒了一些水上去,不多时,这帷幄之内便已阴凉了不少。胤禛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结起,“你怎么把这东西拿来了?福慧怕热,你也经不起,快让人拿回去罢。”

从容摇头,拉他坐下道:“我那儿还有两块给他张着呢,再用上冰,足够了。你这儿热,白日不好张,晚上张着,睡个安稳觉也好。”

胤禛反握住她的手,从容抚一抚他的脸颊,仔细端详着道:“又瘦了。”

胤禛一笑,“你自己不也是,反来说我?”

“我是因为夏日吃不下什么东西,你呢?”从容伸手过去,在他背后的袍子上试了试,“一头出汗一头看折子,也亏你看得下去。”

胤禛在从容面前,眸中总是盛着满满的笑意,“不看也睡不着,看着折子精神倒好,也不觉得热了。”

从容斜睨他一眼,“照你这么说,你以后也别吃饭睡觉了,光看折子就够了。”

胤禛但笑不语,从容从怀中取出帕子,为他拭去几滴垂垂欲落的汗珠,柔声道:“这会儿凉快了,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胤禛听话躺倒,将头顺势枕在从容的腿上后,舒服地叹一声道:“容容,有你真好。”

从容心头更软,拿起边上的扇子轻轻为他扇了起来,“这样是不是更好?”

胤禛阖上眼,摸索着握住从容的手,十指交错,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容容,我已想好了,今年怎么为你庆生。”

从容素性对庆贺生辰一事就不太上心,这时听见他这么早就想起了要给她过生日,便玩笑道:“才不要你为我庆什么生辰,被你庆来庆去的我就老了。”

胤禛紧一紧她的手,“这回一定要庆,不庆也得庆。”

“哪有你这样的人,一定要为人庆生的?”从容垂眸,对上胤禛温暖的双眸,“快说,是不是打了什么坏主意?”

胤禛唇角弯弯,眸中暖意也是越发浓厚,“打什么坏主意,等到了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94惊喜

冬日;雪片纷飞中;从容迎来了她的生辰。因为知道胤禛要为她庆生,从容特意起早;稍稍花心思打扮了一番;可一直等到午后;胤禛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动静。从容心里略有些失望;惜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福慧由苏嬷嬷领着去御花园那边看雪;弘历、弘昼念书无暇;自也不会过来,她这个宫里,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静得似乎连针尖落地之声;也能清晰地听见。

所以当胤祥堪堪步入时;从容早已候在门边;引得胤祥到是一愣,“你知道我要来么?”从容笑道:“这儿这么静,你又不是属猫的,刚到门口我就听见了。”胤祥爽朗一笑,拂去身上雪片后给她行了大礼,从容见此情形,已知他为何而来,急忙止住他道:“你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只管把寿礼拿来是正经。”

胤祥笑,“这寿礼眼下没有,得过了今晚才有。”从容长长叹息一声,“你四哥说要为我庆生,结果人影也没见,好不容易你来了,又是个两手空空的,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过这个生日,你们不用备礼,我也只当没长这一岁,岂不是两全其美?”胤祥坐在椅上,一停笑,一停刚要说话,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惜儿道:“什么两全其美?娘……咦,叔叔,原来你已经到了,惜儿还想去外头接你呢。”

从容听了这话,疑惑道:“惜儿,你同你十三叔约好的么?”

“当然,”惜儿重重点头,“惜儿早就和叔叔说好了,要一起给娘庆生,惜儿连礼都备好了呢。” 说着她又像一阵风似地冲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捧着一件夹袄,屈双膝奉给从容道:“惜儿愿娘开心如意,容颜永驻。”

从容微笑颔首,又抚一抚她的头道:“你要是再像个女孩子家一点,娘会更开心。”

惜儿扁了扁嘴,引从容去看那袄道:“娘,这可是我做的,你喜不喜欢?”

从容摸着那柔软的料子,又看那细密的针脚,点一点头道:“喜欢,花样也好,缝得也很用心。”

惜儿重又高兴起来,抱着从容的膝头看向胤祥道:“叔叔,娘说花样好呢。”

从容的手一滞,惜儿看她娇俏道:“娘,这花样是叔叔挑的,惜儿还怕娘会嫌太素淡,可叔叔说娘一定会喜欢。”

从容刮了刮她的鼻,“你叔叔认识娘几年,你还差得远呢。”

惜儿笑嘻嘻道:“我知道,娘那时候还抱着叔叔到处走呢。”

从容和胤祥听她提起当年,不由相对一笑。这时门口又是一阵响动,弘历和弘昼双双进来,恭敬行礼道:“元寿、天申给额娘祝寿,愿额娘身安体健,福寿延绵。”从容见他们俩来,心里更是高兴,一手扶起一个道:“起来,快起来。”

两人依言起来,弘历便让身后的小太监将手中锦盒奉给从容,从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柄玉如意,她细细看道:“玉泽润透,雕工又是这样的精细,元寿,找来一定费了不少工夫吧?”弘历不在意道:“还好,只要出高价钱,自然会有好东西上门。”从容眉心一动,弘昼上前道:“额娘,天申只得一个木盒子,您别见怪。”

从容将玉如意交给婢女,向他微微笑道:“天申有心就好,额娘怎会见怪呢?”

弘昼似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双手奉给从容道:“天申想着,额娘那个装百宝盒的布套子都已烂了,还是用这个盒子装的好。”

从容没想到他留了心,接过后十分惊喜,“是你自个做的么?”

弘昼点头,“我知道额娘最喜欢那些蓝色的花,还特别在上头刻了几朵,额娘看喜不喜欢?”

从容看着那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

惜儿听后不乐意了,凑到近前看道:“天申哥哥的手艺还没惜儿好,娘为什么会很喜欢?”从容将盒子收好,目光滑过他们三人的脸,“你们送的礼,每一样都很好,额娘都很喜欢。”弘历看从容亲手将木盒收好,眼底就有些泛冷;惜儿听从容说都很喜欢,便拉着她的手道:“额娘都很喜欢,有没有一样最喜欢的?”只有弘昼最没什么心事,憨憨而笑道:“额娘,什么时候能有寿包吃?我有些饿了。”

从容答应着让婢女去取时,苏嬷嬷也带着福慧回来了,惜儿最是好事,迎上去拉过福慧的手道:“弟弟,娘今日寿辰,你送娘什么礼阿?”福慧不懂什么送礼,只贴着苏嬷嬷的腿,怯怯看向一屋子的人。胤祥笑道:“福慧哪会送礼,给你额娘请个安就是了。”惜儿听说后松开手,指着从容让福慧过去,福慧这时走路已稳,过去后便似模似样地跪下,从容笑着蹲□,拦住他道:“好了,福慧,额娘知道了。”

福慧扑闪扑闪睫毛,小手搂住她的脖颈,抬头在从容脸颊上亲了一下,发出“叭”地一声响。从容莞尔,在一片拍手赞叹声中抚了抚他的小脸,“乖,快同苏嬷嬷下去换件衣裳,一会儿来吃寿包。”福慧点头,牵着苏嬷嬷的手下去,从容望着他小小的身影,刚才的欢乐中又浮起一层隐忧:她的福慧,怎么还不肯说一个字呢?

很快,宫婢就将热气腾腾的寿包送上,从容正嘱咐几个孩子少吃几个,留着肚子吃晚上的酒菜时,门口又起了一阵骚动。从容满心以为是胤禛来了,正一正衣正要迎上去时,门帘挑开,进来的却是苏培盛。他并不向从容行礼,只道:“荣主子,皇上有旨,请接旨吧。”从容在错愕之中跪倒在地,只听苏培盛尖而高的声音不断在屋内回响,“……贞娴幽静,温惠宅心……为皇贵妃……钦此!”

皇贵妃?他竟封她为皇贵妃?可是,可是历史上除了那个死了之后再追封的敦肃皇贵妃,又哪来她这么个皇贵妃?苏培盛看从容一直跪倒不起,还以为她是大喜过望,近前小声提醒她道:“娘娘,娘娘,快起来罢。”

从容站起身,苏培盛将圣旨奉于她道:“册封大典在三日后举行,礼部那儿已经忙活开了,到时候……”

从容打断他道:“皇上呢?”

苏培盛一愣,“皇上这就过来,娘娘……”

从容摇一摇头,回身向边上的胤祥道:“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胤祥道:“昨儿听四哥说过,还说你一定会喜欢。从容,你不喜欢么?”

从容默然,喜欢……她又一次违背了诺言,如何还能喜欢的起来?

从胤禛进来,到一家子围坐入席时,从容脑中都是一片浑沌,胤禛在桌底下悄悄捉住她的手,“容容,你怎么不笑?不高兴么?”

“高兴。”

胤禛自己很高兴,就以为从容这句亦是真心话,于是饮下一杯酒,喜形于色道:“还有一件事说了,你定会更高兴。”

从容抬眸,胤禛咳嗽一声,看向并肩而坐的弘历与弘昼,“从前你们两人尚小,有件事一直没有说与你们两人听,如今你们大了,朕不想再瞒下去,”说着胤禛紧一紧从容的手,安抚似地看一眼焦灼不安的从容,“容容,不仅是你们的皇额娘,也是你们的亲额娘。”

屋内一片死寂,胤祥面带忧色,看向从容;弘历僵直着身子,心里翻江倒海;弘昼瞪大了眼,好悬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有福慧不知所以,继续指挥苏嬷嬷为他夹菜;最终,回过神来的惜儿打破了沉默,“元寿哥哥,怪不得你同我长得越来越像,原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阿。”

弘历悄悄瞪了她一眼,惜儿吐了吐舌,向从容道:“娘,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起过阿?”从容脑中嗡嗡作响,胤禛没有发觉她的异样,继续道:“朕知道关于你们的身世,外头是起了一些传言的,朕今日说与你们,便是要你们知道,勿再听信别人口舌,只要知道,从前事不得已,如今,已是团圆之时。”

弘历攥紧的拳头收紧、又放松、再收紧,最后,他看一眼不知所措的弘昼,起身走到从容身边,磕下头去,“皇额娘。”弘昼见他如此,急忙相随,从容颤着手,示意他们起身,“起来罢,快起来。”胤禛看这两个孩子站在从容两侧,一个像他,一个像她,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两人归位后,又将之前的前因后果略说了说,一时他看向从容道:“等册封大典一过,不如让人收拾几间屋子出来,让他们两个过来住上几日,可好?”

从容还未应声,弘历先道:“皇阿玛,儿臣虽也想多与皇额娘亲近,可此处已有福慧弟弟和惜儿妹妹需要皇额娘照顾饮食起居,儿臣若再住来,恐怕皇额娘会太过劳累,要是因此病倒,岂不是儿臣的过失?”弘昼因与从容向来亲近,惊讶过后此时已然接受,这时他虽然不在乎是否搬来,可想到燕芸对他的关爱,他便也跟随道:“儿臣也这样以为。左右皇额娘这儿,儿臣从前都是想来就来的,以后,也不必再多行费事了。”

胤禛沉吟着还要再说,从容已道:“你们能体谅额娘,时时想到来看看额娘,额娘已很是欣慰。以后,不论你们来不来住,额娘都会为你们备下屋子,想住也可,不住,也没关系。”弘历、弘昼听说,自是躬身答应。胤禛自以为解决了一桩心事,举起酒杯向胤祥道:“来,今日一家团聚,不醉不归!”

夜深,从容应付完问东问西的惜儿,又哄着树熊一样的福慧入了眠,回到自己的屋子时,胤禛已躺在床上,面色微红,似是微醺的模样。从容在他的目视下,慢慢梳理完长发,之后放下床帐钻入被中,还未及躺好,胤禛便已贴了上去,密密的吻也随之落在她的颈间耳后,“容容,你今儿打扮得很美。”

从容不理他,背转了身将自己团成一只虾米,任凭胤禛软硬兼施,她都不肯就范。胤禛搂住她,紧喘几口气,静一静道:“怎么不理我?不喜欢我给你送的礼?”

“不喜欢!”

从容的口气生硬,胤禛声音低沉,“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封你为皇贵妃,还是不喜欢我将事情告诉两个孩子?”

“都不喜欢!”

胤禛声音更沉,“为什么?”

从容转身看他,脸上全是责备之意,“你在送我这两样礼前,有没有想到问一问我?”

胤禛扬眉,“你不是总喜欢惊喜么?”

“我要的是惊喜,不是惊吓!”

胤禛看她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脸上便也冷了下来,“封你为妃就是惊吓?告诉孩子实情也是惊吓?”

从容理了理烦乱不堪的思绪,“我从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么?你既不能给我皇后之位,又为什么要给我戴个皇贵妃的帽子?妃位再高,也不是嫡妻,况且这样的一跃而上,那些好事之人岂有不生事的道理,到时不是平白给自己添些烦扰出来?”

“我虽不能封你为后,可总要给你,给孩子一个交待。皇贵妃虽属妃位,不过我许你代掌凤印之权,你便可自行出入我养心殿,既能为我主持后宫事宜,将来也能亲手打理元寿和天申的婚事。至于那些爱生事的,爱挑刺的,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工夫再来找你的茬?即便真的找了,凭朕本事,哪会让他们找出分毫。”

从容仍是眉头紧蹙,“除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别的,我都不想料理。”

胤禛为她抚平眉头,和声道:“琳蕙不理外务,若娆身子日差,你若是再不为我打理,还有谁能为我打理?”

从容抿起了唇,许久道:“那么孩子的事呢?你怎么也想说就说,不来问我一声?”

“惜儿不是说了么?弘历和她都越长越像你,我不说,别人也会说,如今,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可你这样突然说了,还说要他们过来住,也不想想他们是否能认我这个额娘。”

“元寿,天申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他们给你磕头,又说的那些话,不都是认你这个额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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