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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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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秦玉暖大声喊道“你难道想要一尸两命吗?”同时用手捂住腹部。

杜生在一边道:“三皇子,水牢的守卫都被杀了,一击毙命。”

“是那个贱人。”司马锐狠狠地瞪了秦玉暖一眼,转身便出了石室。

司马锐走后不走,陆无衣便来了,门口的侍卫都知道陆无衣是替秦玉暖诊治的,也没有多拦,陆无衣看着躺在床上装病把他引来的秦玉暖,没有拆穿,反倒是轻车熟路地命药童打开药箱:“平郡主哪里不舒服?”

秦玉暖直起身子,脸色已然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恢复过来:“心头发闷,总之,就是不痛快。”

陆无衣示意了药童一眼,这约莫十二、三岁的药童立刻就退下,陆无衣也无心继续诊治,收起药箱,嗤笑了一声道:“平郡主还有什么不痛快的,我如约将你的簪子藏在饭食里给了你的紫衣婢女,如今水牢大乱,这不正是平郡主你期望的吗?”

“可是,还不够啊。”秦玉暖一点一点地蛊惑着陆无衣的意识,陆无衣是她和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她必须争取到他的全力支持,她虽然知道陆无衣没有彻底归顺司马锐,可她也不能保证陆无衣能心甘情愿地替她冒险。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陆无衣怒而起身,他是一个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大夫,而那些看守水牢的将士其中也有不少和他相熟的人,当看到那些将士喉咙上的血窟窿,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这些死去的人临死前挣扎的痛苦。

作为一个受恩于人的徒弟,他想要替自己的恩师报仇,可作为一个大夫,他不忍心看到这些,秦玉暖正是抓住了他这个心理,她打算把他逼到绝境,说服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

“真的够了吗?可司马锐还活着,这些妄图进宫弑君的将士们前一秒还色眯眯地打着我的婢女的主意,我的婢女也是人,也有娘亲,也有爹爹,也有亲人,凭什么任他们糟蹋?这是他们欠我的,我只是拿回来了一点点。”

“冤冤相报何时了。”陆无衣痛苦地捂着眼睛,眼前似乎全是那些将士临死前睁得大大的瞳孔,他想要救他们,却已经回天乏术,秦玉暖身边的那个紫衣婢女很厉害,直接用簪子戳开了大铁链子的锁,每一招都直戳脖颈上的动脉,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带着其他两个丝毫武功不会的弱女子逃脱。

“你的婢女有亲人,那些将士的家里何尝不是有婆娘儿女老母亲等着他们凯旋,你这般,又毁了多少个家庭。”

“是啊,人人都有家庭”秦玉暖慢慢靠近,目光灼灼“那京城中又有多少家庭,冀州又有多少家庭,整个大齐,天下苍生,又有多少个家庭,陆大夫,你帮我,毁掉的只是几个背着家里妻儿糟蹋娘家妇女的败类,可若你不帮我,毁掉的就是京城无数百姓和天下茫茫苍生,陆大夫,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陆无衣无语,似在沉思。

秦玉暖继续道:“你们行医的,素来讲究悬壶济世,可单薄之力,怎能拯救全天下的病人,纵然花尽一生的时间,也只能救治一方身体有病的百姓,可那些心中恶念的人呢?那些心中有病久久不能痊愈的人呢?陆大夫,你救不了,呵,指不定,在你救治的人当中,不少人本就心思不纯良,活着也只是众人中的一只蛀虫,死了,反倒是造福一方,陆大夫,我说了这么多,该如何抉择,你该是很清楚了吧。”

“你不要逼我。”陆无衣内心很是痛苦,他蹲下身,捂着自己那颗被刺激得不停抽搐的心脏。

秦玉暖跟着他蹲下身,将手中一个锦囊交给他,这是宁王府老夫人临死前交给她的,她一直习惯性地戴在身上,就在司马锐进军后,她悄悄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直到看到里头那图案奇怪,印着红色印记的图纹时,她终于知晓为何老夫人说这是摧毁孙家的有力武器。

“这是什么?”陆无衣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金底红纹的令牌,突然懂了,惊讶地张大嘴道:“这是……。”

☆、第一百零二章 通风报信

相比于陆无衣的震惊,秦玉暖显得十分镇定:“没错,这是兵符,司马锐昨夜出兵,到今天应该将近一天了,若是京城里求助的消息能放出去,离京城最近的冀州军队也应该到了京郊,可现在却还没一丝动静,只能说明,司马锐早早地便和周围的州府长官串通一气。”

“你说得没错”陆无衣倒也不再隐瞒“其实皇宫被围困,早有人杀出重围,外出报信,而冀州也已经出兵勤王,可走了整整一天,也没走到京郊。”

“做做样子罢了”秦玉暖深谙此道“万一司马锐谋反成功,冀州刺史便可以借此邀功,若是宫中稍有扭转的趋势,冀州刺史又可以立刻调转方向,打起清君侧的名号,照样是功臣。”

“皇上岂容这等无耻小儿欺瞒。”陆无衣很是愤慨,似乎都忘了,他可是叛军的军医。“那这兵符?”

“是青州三十万镇远军的调兵符。”秦玉暖冷静地道。

青州地处大齐和北狄的交界,士兵常年征战,作战经验丰富,只是在大齐和北狄和谈之后松弛已久,朝廷已经发了遣散令,命那些年老病弱的士兵在年底皆遣回原籍,如今虽然有些懈怠,可青州的三十万军队依旧是大齐最强有力的一只军力。

这,便是太后给宁王府老夫人的表达歉意的礼物,而老夫人又辗转给了秦玉暖。

“你是让我把这调兵符给冷将军?”陆无衣猜测道,冷家军虽然骁勇善战,可作为家生军,还没形成规模,笼统不过八千人左右,根本无法和司马锐的三万人抗衡,再加上宫里头还有容妃作为司马锐的眼线,更是难上加难。

“不用。”秦玉暖摇头道,依据她对冷长熙的猜测,冷长熙此时一定深处深宫亲自保护皇上和太后的安全,纵然陆无衣可瞒天过海入到重重封锁的深宫,冷长熙拿到这兵符也毫无用处。

秦玉暖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将这兵符带到青州,此人不仅要冷静忠诚,还要有一定的身手,如今京城动乱,大家都自身难保,且不知这人选……

“你去城东,找一个做针线活为生的陈姑娘,就和她说,要订一张帕子,绣着两只蝴蝶,红蝴蝶在上,蓝蝴蝶在下。”

陆无衣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秦玉暖凌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只这般说就行,她就知道,你是我派去的,陆大夫,天下苍生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陆无衣浑身一颤,诺诺地道:“我……让我想想办法如何出得了这军营,如今是关键时期,军营里人口查得严格,只准进不准出,我怕是……。”

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传来,秦玉暖知道那是石门外有人在开启开门的开关,忽而秦玉暖嘴角一斜,盯着陆无衣的眼神带着一丝诡谲:“没关系,陆大夫,我会帮你的。”

突然,秦玉暖将自己的衣衫使劲一拽,露出里头白皙好看的锁骨,和半个肩膀,就在陆无衣不知所措之际,秦玉暖已经拖着陆无衣的手不准他离开,仓皇之间,两人的衣衫都乱做一团。

陆无衣压低声音喝道:“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恰此时,石门打开了,秦玉暖朝着石门台阶处飞快地一瞟,很快就入戏了,她甩开陆无衣的手,捂住自己的衣衫,潸然泪下:“陆大夫,你不能这样,我有了身孕,你不能这样。”

陆无衣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他吃惊地看着这个变脸变得异常快的女人,前一秒她还是那样冷静地分析局势,下一刻她便哭得和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

门口的人一见此景,眼睛都直了,怒冲冲地杀将过来,一把拎起陆无衣的衣襟,那猩红的双眸和脸上愈演愈烈的怒气,不是司马锐还会是谁。

“混蛋!”司马锐拎起陆无衣,又将他狠狠地摔在墙角,重重的碰撞让陆无衣一下不得动弹,司马锐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烧得滚烫,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他最爱的女人,居然被一个下贱的军医染指。

就在司马锐抬脚想要果断地结束陆无衣这一条狗命的时候,秦玉暖却突然拦在了司马锐的跟前:“三皇子,求你不要。”

“暖暖?”司马锐不解,他向来敢爱敢恨的女人为何会为这样贱人求情。

陆无衣痛苦地捂住胳膊,若是他没猜错,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脱臼了,他盯着秦玉暖,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如何解释她突然的反转。

“就这样让他死,我心里头不甘心”秦玉暖咬牙切齿地道,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他活着,然后慢慢折磨他,看着他身败名裂,一个大夫,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我偏要毁了他的名声,还要毁得一丁点儿都不剩。”

司马锐微微抬眉,他很喜欢秦玉暖的方法,他也是这一路的人,喜欢看着人受尽折磨,苦苦求饶,痛不欲生的样子:“很好,我也喜欢这个方法。”司马锐高傲地看了陆无衣一眼,请示着秦玉暖的意见道“那依暖暖看,该如何处置?”

秦玉暖神情冷淡地看了陆无衣一眼:“将他赶出军营,毁了他所有的医书和研究的药物,我要让他净身出营,如今京城不是大乱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连吃饭的家伙和都没有了,我就且等着,等着他颠沛流离,客死他乡,最后,连个给他裹尸的人都没有。”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不管司马锐如何用精明无比的眼神打量着秦玉暖,秦玉暖始终坚持阴鸷且怨毒地看着陆无衣,陆无衣呆若木鸡,甚至都忽略的手腕脱臼带来的疼痛,秦玉暖说了那么多,他终于懂了,如今要私下出军营是不可能的了,秦玉暖是想借助这个法子送他出去,可之前却连商量都没和他商量一下,他有些愣然,可又想到司马锐是突然出现,又不禁佩服秦玉暖的反应能力,这个女人,日后必不简单。

“可以,很好,我很喜欢。”司马锐总算是打探够了,他悠然转过头,语气孤傲地对着陆无衣道“你可听到了?”

“三皇子。”陆无衣适时地做了一些哀求,可是对司马锐来说,他丝毫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宝贝,九代行医的陆家个个医术超群,尤其这个陆无衣最擅长解毒和制毒,可在司马锐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临时走投无路来投靠,医术略比常人要好的大夫陆成罢了。

“滚吧。”司马锐没有丝毫犹豫,看着陆无衣捂着胳膊离开的背影,秦玉暖估摸着,计划应该已经成了一半。

陆无衣走后,石室里又独独剩下司马锐和秦玉暖,这种气氛很不好,让秦玉暖觉得很恶心,她的脸上虽然还挂着刚才的泪滴,可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司马锐走近,他企图温柔一点:“方才可是受惊了?”

秦玉暖偏过头:“三皇子来得巧,玉暖无恙。”

“没事就好”司马锐陡然间似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上满是戾气“既然没事,那我便问你一件事。”

秦玉暖早将衣衫揽好,此时只是朝着床榻走去,垂头道:“我今日累了,三皇子改日再来问吧。”

这一句话,又激怒了司马锐,他反手将秦玉暖从床榻边拖拽过来,将她重新抵到墙上,手中一支蝴蝶型的簪子直逼在秦玉暖的眼前:“这个可是你的?”

秦玉暖斜眼瞟了那么一眼:“这是庆功坊的手艺,我买过,可不代表别人不能买。”

“哼”司马锐将簪子更加逼近了一点“这是在水牢里找到的,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明明头上戴了这支蝴蝶型的簪子,而现在呢?你头上的簪子呢?哪去了?”

秦玉暖只静静地看着抓狂的司马锐,不说话。

司马锐提高了音调:“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收买了门口的侍卫?还是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我就不行了,若是没有内鬼帮你,你怎么可能做得到,那三个女人又怎么会逃脱,秦玉暖,你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我喜欢,我更喜欢你了。”

秦玉暖冷淡地看了一眼这口口声声说有多喜欢自己的疯子,因为刚才的事情,司马锐竟然是一点都没怀疑到陆无衣身上。

秦玉暖转身欲走,司马锐却死死地箍住秦玉暖的身子:“想走?我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秦玉暖,我会查出来的,我会一个个地排查找出替你做事的那个人,宁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三皇子,你方才不是问我,我那支蝴蝶型的簪子去哪了吗?”秦玉暖素手纤纤,慢慢地推开了司马锐的手臂,径直走到床榻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支和司马锐手中一模一样的蝴蝶型簪子,凌然一笑“我的,在这里。”

“你……。”司马锐一怔,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簪子是一个笑话,他盯着秦玉暖看了许久,这个女人……

“三皇子,我累了,你请回吧。”秦玉暖垂头,做了一个恭送的姿势。

司马锐气急,摔下袖子和一句狠话离开,外头还有太多让他操心的事,其中最让他紧张的一个消息便是说,冷长熙和他手下那八千冷家军如今聚集在朱雀门,似有突围之势,他不能让宫里头任何一个人出来,但凡出来一个,报了消息,他便完了。

☆、第一百零三章 战神绝杀

司马锐走后,秦玉暖捏着一直那支蝴蝶型簪子,眸光里映衬出冷长熙的脸庞,冷长熙在和秦玉暖独处的时候从未戴过面具,彼时温存后,冷长熙搂着面色微红的秦玉暖,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支簪子,自秦玉暖的耳际温柔地贴合上头皮。

“送你的。”

“很好看。”

“不止是好看而已”冷长熙宠溺地一笑,大手顺着簪子的纹路一转,原来这簪子的名堂在这里,将外面的铜质簪柄拧开,里头是一只四棱的银色圆柱体,削铁如泥。

“这是送你防身的。”

那是冷长熙低沉性感的话语似乎还回荡在秦玉暖的耳边,而这支簪子已经在冷霜的运用下杀死了十七个水牢守卫,可司马锐万般想不到的是,冷霜不仅让水牢看守死的死伤的伤,还能有机会接近秦玉暖的石室,将这支簪子还回来。

秦玉暖当时走得匆忙,这支簪子是她带在身上的,唯一的有冷长熙印记的东西,她不能丢,秦玉暖将簪子拧回,放在心口,心尖尖一阵阵的痛,实在不知道冷长熙而今到底如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她?

一轮明月当空照,秦玉暖的石室是看不到月亮的,月下的人,却凭着这一轮明辉渡尽了这一夜的相思。

宫殿在满月的照耀下显得愈发金光灿灿,与这漆黑的夜色有些格格不入,冷长熙登高临望,似乎还可以看到朱雀门外司马锐临街驻扎的营地里升起的火堆,不得不承认,司马锐是一个暗度陈仓的好手,自司马锐在前往皇陵的道路上消失之后,冷长熙便一直派人在附近的州府搜查司马锐的行踪,却一无所获。

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谁料,司马锐的再一次出现,竟然是在金陵,诡异的是,冷长熙竟然搜集不到任何司马锐前往到金陵的痕迹,望着远方敌人的营火熊熊而起,冷长熙第一次有了笼中困兽的无奈感,而他更加心凉的是,他可以肯定,他的手下中,定然出了猫腻,不若,司马锐何以行走得这样肆无忌惮。

想到这,司马锐看着远方的眼神更加凝重了,忽而,他看到司马锐的营地里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小点,在和敌营里的士兵周旋中不断地朝着朱雀门这边过来。

而此时,底下有人匆忙来报:“将军,敌军那好像有人突围,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了。”

才是说完,冷长熙身边的冷武便已经是第一眼认出了那人。

“妹妹。”冷武大喊,一时着急,甚至准备直接从城墙上跃下,直接去助正在奋战的冷霜一臂之力。

“冷武!”冷长熙大声一喝,才让冷武冷静下来“开宫门。”

“将军,不可啊”尚显华在一旁劝道“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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