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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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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二夫人别过头,想和木大老爷闲聊几句缓解下气氛。只是才刚叫了一声大哥,就听木老侯轻咳了一声。
  木大老爷终是将目光看向了大肖氏和小肖氏,板了脸色,“才第一日回来,你们就这样哭哭涕涕的做甚?知道的是你们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安平侯爷不是要办红事,而是要办白事!”
  木老夫人将手中的玉石佛珠一摔,怒了脸色,“大郎,此话何意?”
  木大老爷连忙起了身,对着木老夫人躬下身去,“母亲,儿子唐突,她们不能讨母亲欢喜反而气到母亲,是儿子的不对。儿子回去就对她们行家法,让她们知道知道为奴的规矩。”
  木老夫人冷笑一声,“真是为娘的好儿子,就是这样孝敬的娘的。”
  “还请母亲消气。”
  大肖氏和小肖氏已是青了脸色,心底升出阵阵寒意。
  这三年来她们跟在木大老爷在任上,虽是姨娘的身份,可哪个下人不把她们当个正经太太看?
  家法,为奴的规矩,她们早就忘了,不然也不会在木老夫人的面前说哭就哭,合起伙来使心眼。
  木大老爷此话一出,她们才猛然想起这侯府中的家法是何等残酷。王氏还在时,她们曾亲眼见木老老爷的一个侍妾因偷了首饰而被活活打死。
  小肖氏这回是真哭了,咬着嘴唇对木大老爷跪下,连连磕头,“奴,错了,奴忘了规矩,还请老爷责罚。”
  大肖氏却凄声一喊,道,“老爷,不是奴惹得老太太不快。实在是老太太想起了历哥儿……奴,奴不活了,奴要随历哥儿去,到下面继续伺候太太去……”
  大肖氏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搂着身边玉姐儿,左一个心肝,右一个宝贝,一会说要下到地府去伺候王氏,一会又说玉姐儿命苦,嫡兄被克死了,以后只能仰仗着嫡姐给口剩饭吃。
  竟,全然一副泼妇模样。
  说着说着,突然站起身向一旁的香炉撞了过去。
  春苹眼急手快,忙上前拦腰抱住了,“兰姨娘,可要往开了想……”
  一时间,屋子里哭得哭,喊得喊,叫得叫,乱得不成样子。
  木婉薇站在珠帘处,看着眼前种种突然笑了。再次抬手擦了擦眼角,迈步往外走。
  这样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她宁愿回到道观之中一辈子吃糠咽菜,只求活得心安。
  才迈走一步,就走不动了,原来是被香苹踩住了裙摆。
  这空档,身后传来木大老爷的怒吼,“要死,回潇潇院里去死,一哭二闹三上吊,哪里学得这些子泼妇手段!都给我滚出去!!”
  大肖氏被吓得脸色青白,拉着玉姐儿落荒而逃。小肖氏也不敢多留,胡乱磕了两个头后,抱着芳姐儿也跑了。
  木婉薇弯下身子,从香苹的脚下拉裙摆,连扯了两下都没扯动。她抬头去看香苹,抖着声音道,“香苹姐姐,劳烦您移移脚。”
  香苹一惊,忙向后退了一步,连连福身道歉,“五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呀,五姑娘,您耳朵流血了……”
  声音不大,却将屋内的目光都引向了木婉薇。
  木婉薇下意识用手去碰,痛得呲牙咧嘴,眼泪又滚落了下来。
  她耳洞还未长合,茶碗盖一扫,刮裂了。
  用袖子捂着脸狠狠抽噎了两声,她站直身子对香苹摇头,“没事,不痛,一点也不痛……”
  木老侯爷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扳过木婉薇的肩膀,问,“真不痛?”
  木婉薇一个激灵,后退一步站远了。
  木老侯爷收回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一身狼狈的孩子。
  个头小巧,只到自己的胸口,很瘦,像只有一把骨头一样。只一张小脸还算有些肉,左脸却一片红肿,左耳上还流着血。
  最有神的是眼神,和天上最亮的星辰似的。只是此时这双和星辰一样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戒备。
  肩膀一直在抖,想哭,却咬着嘴唇强忍着。
  “真的不痛?”木老侯爷再次问了句。
  木婉薇吸了下鼻子,坚起右手行了道礼,“承蒙老侯爷关心,上善……”
  “混帐!”木大老爷本就怒火未消,此时更是怒上加怒,他指着木婉薇呵斥道,“你就是这样同你祖父回话?!”
  木婉薇一哆嗦,脸色越发煞白,可她却仍然行着道礼,一字一句的将话说得明白,“回大老爷的话,上善乃修道之人,十年前便斩断一切尘缘,无父无母,无家无业……”
  “无父无母,无家无业!”木大老爷两步上前,指着门口高声喝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再也不要踏进安平侯府一步!”
  木老侯爷回身,对木二夫人和木婉月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又对满屋的丫鬟婆子挥手,“退下,退出竹苑去。”
  待到屋里只剩下木老夫人,木大老爷,木婉薇后,木老侯爷猛的变了脸色,指着木大老爷质骂道,“你这孽子!你还要将这个十岁的孩子逼到何种程度?她身上流着你的骨血,是你嫡亲的女儿,这些年来,你可曾正眼瞧过她一回,抱过她一次?”
  木老侯爷这几句话,如刀子一样狠狠剜进木婉薇的心脏。她低下头,伸手拉住了木老侯爷的衣袖,拽了两拽。
  木老侯爷回过身子,尽量控制着语气,柔声问道,“丫头,你有话说?”
  “老侯爷慈悲,就让上善走吧。”木婉薇看着自己青白的指节,抖着声音道,“上善是行克之人,本就不应该回到这里……此去不回,还请老侯爷多加珍重,上善会早晚诵经,帮老侯爷积福积寿……”
  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木婉薇抽噎一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丫头,”木老侯爷撂起袍子下摆蹲下,仰起头去看满脸泪水的木婉薇,问,“你真就想这样走了?不要这个家,不要祖父,也不要欣儿了?”
  “老侯爷,十年前,上善没得选,十年后,上善依旧没得选。”木婉薇闭上眼,长出一口气,“老侯爷若真为上善好,就让欣儿同上善一起走吧。”
  “孩子,你能叫我一声祖父吗?”木老侯爷牵着木婉薇的手不答反问,声音也有些哽咽,“你看,你到底是我的孙女儿……”
  “可以吗?”木婉薇直视木老侯爷的眼睛问得认真,可没等木老侯爷回话便垂下眼眸连连摇头,“上善不孝,就让上善这样无牵无挂的去吧,缘尽于此,缘尽于此……”

☆、第 24 章 倔强

    夜幕之下,竹苑内空旷寂静,只有一盏盏高挂起的红灯,和隐在竹林里那一抹倩丽的身影,证明着这里不是一座被废弃的空宅。
  内室之中,木老侯爷同木婉薇执拗的站在那里。
  一声祖父,木婉薇是绝对叫不出口的。而让木婉薇带着木婉欣回道观中修行,也明显不是木老侯爷所愿。
  最后,木老侯爷站直身子,长长叹息道,“竟是同我年幼时一般倔强,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木婉薇低着头,看自己被茶水泼脏的裙摆默默不语。她想不倔强,可她无路可走。
  最终,木老侯爷牵起木婉薇的手,在木老夫人和木大老爷的一脸阴郁中亲自将她送回了紫薇园。
  吩咐了丫鬟婆子好生照顾,木老侯爷又踏着夜色回到了竹苑。
  此时,竹苑的内室只剩有木老夫人一人,丫鬟婆子依旧守在外面。她双手捻着佛珠,冥思同木老侯爷共度的这几十年。
  在成亲最初,他们也如胶似漆,甜如糖蜜过。可随着时间飞逝,儿女降生,当初的恩爱慢慢的变成了客气的相敬如宾。待到孙辈承欢膝下,两人之间的情谊竟淡薄到如陌路人一样。
  木老夫人,将两人疏远的原因归结到自己日渐衰老的容貌上。
  三十几年来,她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早已沧桑成花白头发的年迈老妪。可木老侯爷,明明已是年近六十,却只斑白了两鬓。不仅没显老,反而添了几分成熟儒雅。
  岁月,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它给了女人貌美,却没能让貌美与年华共存。而它给男人的底蕴,却在时间的流逝下如酒一样慢慢发酵,最后香飘四溢。
  木老侯爷走进内室,对木老夫人举起两根手指,说出的话平淡而又无情,“一,我不管你心中如何不快,薇丫头只能留在侯府,你嫌碍眼,可以不看。二,香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谁若敢动我的老来子一根指头,那整个安平侯府,都不用安宁了!”
  “侯爷,你,当真要如此无情?连一丝脸面也不顾了吗?”木老夫人攥紧手中佛珠,出口的声音微微的发抖。
  同香苹肚子里的孩子相比,木婉薇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我若真无情,”木老侯爷转身向门外走去,“早就写下一纸休书。脸面?安平侯府如今还要脸面何用?”
  木老夫人坐直身子对木老侯爷的背景怒吼,离了阴影笼罩的面孔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你就不怕传承了七代的安平侯府毁在了你的手上!”
  木老侯爷离去的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道,“如今怕安平侯府毁了的,是你,不是我。”
  木老夫人如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整个人瘫在了矮枕上,浑浊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一侧的屏风,面如死灰。
  竹苑死一般的沉寂时,紫薇园内灯火通明,一翻忙乱景象。
  屈妈妈含着眼泪,用湿帕子小心翼翼的去擦木婉薇耳朵上的伤口,“姑娘的耳洞本就没长合,如今又刮裂了,定是要红肿上好些日子。”
  木婉薇歪着头,将在身侧一直乱晃的芍药推到了一旁,沙着嗓子道,“一边儿站着去,晃得我头痛。”
  芍药转身往外走,边揉眼睛边道,“姑娘,我去吩咐樱桃熬些雪梨汁,您嗓子都哑了。”
  “屈妈妈,过会儿再擦。”木婉薇握住屈妈妈的手,低下头道,“痛的厉害……”
  “好姑娘,忍着点儿……”屈妈妈挣开木婉薇的手,再次细细的擦了起来,“女儿家,哪有不带耳环的?这耳洞要是不长好,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木婉薇关心的不是耳洞,她的心思还在竹苑里。
  此时竹苑中,定是一翻激烈的争吵。
  轻轻将脸捂住,木婉薇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屈妈妈,既然这侯府里的人都不喜欢我,老侯爷为何还要硬将我留下?如果他是真心当我是亲孙女儿,为何十年前不阻拦老太太将我送走?我身上,可还有值得让别人索取的东西吗?”
  “姑娘!”屈妈妈闻言惊变了脸色,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竟会有这样的想法,“您怎么可以这样想?老侯爷留你,自是真心疼你……”
  “真的吗?”木婉薇直视屈妈妈,“只是因为我是他孙女儿而已?”
  屈妈妈不敢直视木婉薇的眼睛,“自是这样,就如姑娘您所说,你年纪小,自幼又养在外面,身上有什么可值得别人惦记的?再说,老侯爷是一府之主,整个侯府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可缺的?姑娘您不要乱想了,水凉了,我去换些热的。秋锦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木婉薇双手拄在身侧,一双嫩白的小脚前后晃荡,在裙摆里若隐若现。屈妈妈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她不信这安平侯府里,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
  好到,会用暖暖的大手拉着她,满含怜惜的说,‘丫头,有祖父在,你什么也别怕’。
  这做梦一般的场景,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屈妈妈端着水盆来到抄手回廊上,见秋锦背对着门口坐在抄手栏杆上。忍不住心中升起的怒气,压低了嗓音喝了句,“姑娘在里头没人伺候,你倒在这里自在起来了。”
  秋锦忙站起身,却没回头,“屈妈妈,我想告几日假……”
  很浓的鼻音,还抽噎了两声。
  屈妈妈心生疑惑,她放下水盆绕到秋锦面前,将秋锦要背过去的身子扳正了。
  只见秋锦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嘴角流着血,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
  “这,这是怎么弄的?”屈妈妈想用手去碰,却被秋锦躲开了。
  憋着嘴抽噎了半天,秋锦才道出缘由。
  木老侯爷突然去竹苑,不是偶然,而是秋锦跑去通的风报得信。闯书房的时候,正巧被从外面的张成看到了,等木老侯爷和木大老爷走了,他抓过秋锦就是一顿好打。
  要不是秋锦连哭带叫惊动了书房里的丫鬟,还不知要打成什么样子。
  “傻孩子,”屈妈妈一听心软了,她拉着秋锦坐下,问道,“你怎么想到去书房找老侯爷了?”
  “我最初也没想到。”秋锦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按着充血的眼角,道,“是香苹姐姐让我去的,她说我冲进去不仅帮不了姑娘,还会被乱棍打死。只有去找老侯爷,姑娘才有救……还好,我还没被我爹打死……”
  屈妈妈长长哦了声,“怪不得这样巧,原来是香苹姑娘。”

☆、第 25 章 庶出

    有了秋锦的话,屈妈妈心中做了数。
  香苹是谁,香苹在木老夫人的跟前可是最为得脸的丫鬟。不管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来帮助木婉薇,还是木老侯爷特别叮嘱过,这对木婉薇来说都是十分有利的。
  若她能时不时的给通个气,吐露些大风向,木婉薇的日子定会好过些。
  只可惜,还未等屈妈妈将香苹这个重要人物利用上,竹苑里便传出了木老夫人命下人给香苹铺房的消息。
  香苹,一举由丫鬟升为有名份的侍妾了!
  而且待遇颇高,居了竹苑后面的引香楼,还拨了不少的丫鬟婆子去侍候。
  木婉萝对这事儿打听的倍儿明白,来看木婉薇时道出了缘由。木老夫人之所以给香苹铺房,是因为香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有余。等到孩子生下来,她们就要称香苹一声香姨娘了。
  木婉薇吃惊,捂着小嘴惊讶的道,“那,那再过几个月,咱们岂不是要多了一位小姑母或是一位小叔父?”
  “那有什么啊?”木婉萝捂嘴直笑,“真正要头痛的是大姐姐家的哥儿们姐儿们。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出来个小爷爷小姑奶,想想就好玩。”
  木婉薇却是连连摇头,她可没觉得好玩,只想着来日这些小爷爷小姑奶再长大生子,那辈份要如何来论?光想想就头痛。
  木婉萝又闲扯了会,扔下盒上好的祛疤霜后起身了,“真不知你,竟是连走路都会摔跟头。看看这耳朵,没几日的时间是好不了了,还指着你能同我分担分担呢,这下怕是连祖父的寿宴都出席不了了。”
  木婉薇耳上的伤已经有了说法,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被凸起的石块刮的,与任何人都无干系。
  木婉薇掀开盒盖闻了闻,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她将那冰凉的小瓷盒握在手里,歪着头笑问道,“要我帮你分担什么?你一不用担水浇园子,二不用挑柴烧炉灶,怎的就忙得一刻也不得在我这里多坐会儿了?”
  “何莲儿呗!”木婉萝就等着木婉薇往这茬上问呢,也不急着走了,坐下后招呼芍药再上一盅雪梨汁。
  “你是不知道,何莲儿同那卢碧云真是!真是!”
  “真是怎样?难不成还是一副德行不成?”
  “也倒不是。”木婉萝含着雪梨块,举着手中的汤勺说了原委。
  原来那何莲儿并不是木五奶奶的嫡亲女儿,而是姨娘生的。木五姑奶奶带她来给木老侯爷祝寿,是是因为姑娘大了,带出来见见世面。
  要说这何莲儿,也当真是惹人疼的。长相甜美不说,小小的年纪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左右逢源,手腕了得。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也未必能将木五姑奶奶哄得疼她如疼嫡亲的女儿一般。
  只是这样个处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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