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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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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电中院的水暖审核钟工和电气审核白工。人到齐后，钟开始说他的看法。
钟工：云岭办公楼的大礼堂没有设计空调，是不行的。今天开会也就是讨论怎么给加上的问题。我个人意见用vrv（变冷媒流量多联系统，即控制冷媒流通量并通过冷媒的直接蒸发或直接凝缩来实现制冷或制热的空调系统。笔者注）这么大的面积，可能要上三套左右的系统。
老李：上vrv是没什么大问题，主要看结构能不能加得了主机的荷载。
秦工：加几台，加在什么位置，这个暖通和建筑协商统一后，再由我们核一下。现在有个问题是甲方已经在施工了，而且基础和一层结构已经施工完了，如果荷载加的太大，还要进行加固。这样可能就会影响不好。
庄工：我们尽量用小机型，多做系统，减少荷载。
张工：电的负荷也要增加，系统要多加几趟回路。
最后约定由庄工尽快加上空调系统后，再给建筑确定空调机的位置，然后再给结构核算，并由结构尽快出变更图。
由于该项目的外审（施工图审查。笔者注）还没结束。其他专业的图纸等外审时一并修改好。
开完会后，老李将这次的会议情况向何总作了一个简单的汇报。这个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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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栋大楼
4月中旬，坐在老李左边的钱红回家待产了，走之前将手头工作全部移交给了老李。主要有即将做施工图的一栋办公楼和已经做完了施工图，外审没结束的和赵东一起做的那个住宅小区。这个住宅小区杨峰也有份做了，目前主要是协作甲方报一些手续，提供一些面积数据。
这栋办公楼，在钱红走之前，老李和钱红一起去中铜院的孙工碰了一次方案，作了一些小调整，钱红将调整后的图都给了老李，老李算是正式开始了这栋楼的施工图。这样的安排，老李心中很不舒服：说是来当总工的，结果却成了建筑专业负责人，人手没有，自己还要亲自画施工图，老李不是能画，但40多岁的老李，体力已经太不如前。这个大楼4万多平米，50天左右的工期，还包括方案调整在内，老李感觉一个人会很吃力。心中埋怨：要是找这样的画图工作，老李早找到了，40多岁的老李不想画图了，才一直慢慢找着，心中很是郁闷。
几个月没有上班的老李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先是方案调整，老李接过钱红的图之后，开始将平面图和效果图仔细核对，发现外墙和平面对不上，在钱红走之前问了她怎么回事，她说是还没细抠，老李说，都要做施工图了，平面还差这么多。心中暗暗叫苦。
花了三天时间，总算将平面图调整的和效果图一致后，老李赶紧给各专业发第一版条件图，让各专业尽快要各自的设计条件：主要是水暖电的管井及地下的设备用房。
又是三天时间，各专业的条件算是全了，老李将各专业的条件落到平面图上后，又和中铜院的孙工沟通，因暖通专业在各层要了一间10平米左右的风机房，把原来的办公室的面积占了。新的平面出来后，需要方案人认可一下，然后再由方案人和甲方沟通调整情况，最终平面需要甲方确认后，老李及其他专业才好往下进行。这一轮下来，又过去了五天。
往后的事，就是各专业忙各的，偶尔也碰一下小问题。老李只是觉得画不完了，一个人天天画的左胳膊疼，常年画图落下的肩周痰又发作了。老李只能想办法了，一是甩图，二是加人。一开始何总曾想安排杨峰帮画一些，可是到真正要大量画图时，杨峰的那个小公建又开始要调整方案，以前做的一个施工图又要调整，他是没指望了。何总那边也一直想招人，想把老李松出来，一直招不到合适的人。
老李只能甩图了，将不是很重要的大样图和门窗详图之类的图准备甩图。
同时结构秦苗的计算也一直通不过，主要是办公楼的功能空间不是很规则，每层空间不同，且建筑方案将一个无柱大空间放在了一层，上面再落小空间，秦苗也感觉图画不完。一致也是甩图。
快画完时，何总那边总算招到了一个有3年经验的建筑师周爽，老李将大空间的大样图、几个大台阶大样图、门窗大样图安排给了他画。
艰难的一个多月，总算将这个办公楼的第一版施工图画完，印了8套给甲方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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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麻烦的项目一
做完办公楼的施工图后，老李请各专业的负责人结构秦苗、水暖段强、电气宋晓刚在外面小聚了一下。加强了一下和专业负责人的私人感情，以便大家以后多合作。
休息了两天，什么也没做。
第三天，何总又给老李安排了一个新任务：去年底赵东在给北方一省份某县做一个物流中心，目前正在施工，工地上有比较多的问题需要去处理一下，安排个时间和结构去一趟。这个项目是钢结构的，结构是请外面的人周敏做的，水暖和电气也是找的外面的人做的。
过了几天，老李约上了周敏，由办公室张强开车去了一趟工地，路途比较远，到县城时已经12点多了。老李没有和甲方万一国打电话，先去饭馆吃了点东西。到1点半时才给万一国打电话，在万一国的指引下才找到了工地。
到了工地先在甲方办公室听了万一国的一通牢sāo。图纸质量太差：电梯尺寸也不对、天窗设计的不合理、屋顶装饰件下垂、现场楼梯做的不对、外墙板分sè没法施工、入口长雨棚没建筑图、雨水排放没图纸、电梯井道出屋面没有图纸。消防和排烟系统设计的太费，以前做同样面积的项目根本不同上排烟系统。服务态度问题，前段时间给赵东打电话，他只说不在那干了就完了，让他不知找谁解决问题。
老李等万一国说完后。逐一给他做了回复：
电梯尺寸问题，设计时没有指定厂家，只能做参考式设计，本就是要等甲方确定厂家后才能确定井道尺寸。
天窗设计是引用的国标图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现场厂家觉得难施工，做为设计方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们要更改节点，那就由厂家出详细节点，设计单位审核确认。
屋顶装饰件下垂，这主要是由于杆件长细比太大，6米多宽才200毫米高，只能在中间加细撑，用玻璃钢做，和漏空的效果是一样的。
现场楼梯做的不对，经过核对原有建筑和结构图。主要原因是厂家没有按照结构图加工，和建筑图也有出入。这个只能由厂家返工。
外墙板分sè没法施工，这个问题先带回去和方案方沟通一下，看方案方当初是怎么考虑的，再出具体方法。
入口长雨棚没建筑图、雨水排放没图纸。原有施工图上注明是专业厂家二次设计，现场厂家只有结构图，只能由老李带回去重新深化一下。电梯井道出屋面图纸也得回去再处理。
消防和排烟系统的问题，因今天专业上没来人，也由老李带回去和相关专业的人碰一下再给结果。
谈完这些问题，已经是快4点半了。老李和周敏告别万一国后，立即和张强一起开车赶回京都，由于有个高速入口走错了，绕了点路，到家已经是9点半了。吃了点饭，洗完澡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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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麻烦的项目二
第二天上班后，老李就将有关昨天下工地的情况向何总汇报了。并且了解到方案是方案部的方向东方总做的，有关外墙板分sè的事要等方总来了之后再碰一下。雨棚和电梯井的问题就由老李处理了。消防和排烟的问题找外援的暖通吴霞商量一下。
老李从何总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给吴霞打电话，大概说了一下甲方情况，并要吴霞直接和甲方万一国联系，省得老李在中间做传话筒传错了。
下午刚一上班，老李又找了方案部的方向东方总，了解了当时方总做方案时的想法：怎么好看怎么来，没有考虑夹芯外墙板不能处理分sè的问题。这一情况，让老李心中暗暗叫苦：方案怎么好看怎么来，现在施工阶段，甲方还看上了这颜sè，不让修改外立面。怎么办？最后的结果是先放一放，各自再想想有什么好方法处理这一问题。
下午快下班时，老李又给吴霞打电话，吴霞的回答是已经和万一国联系，万一国又提出了消防及水暖总管线的出口方向要改一下。这一改动，吴霞的图改动很大，吴霞很不乐意。在这个行业很多人不愿改图，尤其是这种外部人员，方案那边叫枪手，施工图这边叫外援。都想一次通过，然后尽快收钱。
老李又费了半天口舌才说服吴霞才答应修改。
排烟的问题吴霞没有同意修改，说了几条强制xing规范给老李听，老李边打电话边查规范，确实没法改。
老李和吴霞沟通后，又和万一国说了：虽然这项目也是一万多平米，但由于层高比较高，总宽度又很宽，而且二层是单朝向，不加排烟无法满足消防规范的要求，验收会通不过。万一国才作罢。
想办法完善了雨棚的建筑做法后，老李又开始完善间屋顶平面的做法。要完善这个屋顶，需要找到原有钢结构施工图，赵东和老李交接时并没有给老李最终的钢结构施工图。老李又给周敏打电话，向他要这项目的结构图，周敏回复是，他也没有，因为这个项目最终图是另一个结构胡好出的，于是老李又找胡好要最后的结构施工图。
胡好的电话是通了，可是他现在不在京都，去外地出差了，图在家里的电脑里，过两天再给老李。
总算收到了胡好的图，老李根据胡好的结构图，在图集上引了几个做法，画了几个小图，才将电梯井屋顶的问题处理完了。
外墙分sè的问题一直没处理好，老李找方总也碰了几次，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先用最不好施工的方法喷涂了。
又催了几次吴霞的图，8、9天后才将建筑和水暖的变更图发给甲方万一国。水的图一改，电气专业外援肖大华的图也废了好几张，又过了一周，肖大华的图才算改完，又再给万一国寄了一次。
蓝图发过去之后没几天，万一国又给老李打电话说电的进线方向有问题，因为这是一期，变电站设在二期，二期没建完，一期用不了。现在二期不一定建，一期想用箱变（室外箱式变压器，笔者注）供电，箱变位置暂定了建筑的东北角，现有图的进线都在西南角。
接到这一电话，老李很恼火，这甲方，早干什么去了，设计条件变来变去，这一变，电气专业的图又废了一大堆。费了一堆口舌才说服外援肖大华修改。
电气改完图后又给万一国寄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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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好大的嗓门
六月初，某ri老李又接到何总电话。
何总：年前做的那个住宅小区正在施工，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一下，以前甲方程刚一直找钱红，现在钱红回家待产了，图也不在身边，处理问题不太方便。甲方和程刚嗓门比较大点，处理问题时不要和他呛起来，影响不好。
老李：一定注意。
何总接着又说：甲方现在一直在核算一期18个楼的面积，杨峰算了几次，给甲方拿过去，程刚一直不满意。一会你再核一下。
老李：好的。
找杨峰要了他算的面积，老李又花了两天重新核对了一下，让杨峰再给甲方程刚发过去了。
不久，老李接到了程刚的电话：
程刚：是李工吗？
老李：是。
程刚：刚才的面积你核过了吗？
老李：核过了。
程刚：你再仔细核核吧，你们中电设计院就这样瞎对付，面积算的每次都不一样。你再仔细核对，一小时后再发过来。程刚大声在电话中说道，声音大的让老李远离了话筒。
老李再核了一遍，并向杨峰了解了项目设计过程，原来是有几个楼在设计完后，甲方程刚又要求几个楼的顶层将露台都改成了房子。这个图纸还没有修改，所以顶层的面积有漏加的。将这部分面积加上后，老李又将杨峰的表格重新做了简化，再给程刚发过去。
第二天，老李又接到了程刚的电话。
程刚：一期20个楼的消防审查意见下来了，你们中电院是怎么搞的，一个住宅小区弄出这么多问题。有几个大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程刚在电话那头吼起来。
老李：程总，你先把问题发过来，我们来处理。大嗓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老李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程刚一下。
收到程发来的消防意见，老张逐条过了一遍。问题虽然有三十多条，主要问题其实是三个。一是建筑高度和消防等级不一致；二是消防登高面的问题；三是消防车道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好办高度和等级统一就行。
第二个问题损失一部分面积也能行。
第三个问题比较难办，2#楼要增加消防车道，要损失一部分底层商业。这个问题老李和程刚协调了两天，才算同意了损失180平的底商，在2#楼前增加了一条消防车道。
这个项目的总图是由外援郑琳做的，老李又协调郑琳去改图。
同时也安排其他专业修改所有图纸。水暖是外援朱中华，电气是外援刘建国做的。电气刘建国现在没空改图，老李又和何总商量将电的图收回来，由自己的电气宋晓刚改这个项目的图。
两周后，把修改好的蓝图给程刚寄了过去。
消防图刚寄走，程刚又有了新要求：由于有几个楼顶层增加了面积，原有的规划许可证不能用了，要按增加后出新的图重新给规划局报送。期间又是很多次的电话沟通，把老李的耳朵都快炒聋了。
一个月后，新图出来，再给程刚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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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接进来；包出去
几个项目的后期服务让老李觉得有力使不上；成天和甲方和外援沟通。外援时不时以出差或者是未结清钱来怠工；让老李干得很憋气，时常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大漩涡中，而无力挣脱出来。
虽然工作了快二十年，老李一直感觉自己干的不是很顺心，很多时候要看太多人的脸sè，自己的建筑师梦想越来越远，成名立万也越来的机会越来越没机会，这十多年，自己做的不是建筑师，只是甲方的绘图员而已。
6月初，何总让杨峰带着老李去了另一家叫三环的设计院，就前几年三环转给何总这边做的一个学校项目存在的问题沟通一下。在路上，杨峰介绍了一下这个项目的基本情况：总共有三个楼，何总这边做了一个楼，另两个楼由何总找了一批外援做的，这么长时间了，有几个外援都找不齐了。听了这情况，老李终于明白何总这边为什么不愁项目了，都是这样先接进来，再想办法找外援干。这样的工作方式怎么可能有好的质量，后期没有问题才怪了。
到了三环设计院，老李见到了三环的负责人关总。关总提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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