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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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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见尸”的结果,她怎么能接受呢?

拓跋范敏感地察觉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措辞:不是“命太”,而是“请太”。万岁爷是真的打算让权了?原以为,只是权宜之计。抱拳一拜,轻声答道,“喏,臣这就命人带万岁的口谕回京。”

帝依旧觉得不放心,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人影,“在座的各位也一样,从此以后休再提及小皇的死因。倘若泄露一个字,定斩不赦!”

“臣等谨遵圣旨。”

拓跋范出帐传达口谕归来,忧心忡忡地询问,“臣请万岁明示,圣驾何时回銮?”

“明日一早。”斟酌片刻,仍觉不妥,微皱起眉心补充道,“移驾鹿苑。”

“万岁!”亲军都尉连忙上前劝阻道,“此举只恐引起朝野上下的揣测,臣以为不妥。”圣驾移居鹿苑,万寿宫看似易主,无疑会动摇帝王的权利与威信。

“怎么,连你也要替朕做主了?”霎时眯起狼眼,恶狠狠地逼视着对方。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万岁没必要恪守诺言。说来,是太有错在先——”

当下厉声喝斥,诧然变了脸色,“住口!太何错之有?你这是以下犯上!”说话之前要先经大脑。太很快就要执掌天下了,对方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多半是活腻了。

“臣是替万岁着想,一颗丹心日月可鉴啊!”

“是吗?朕还以为你在往朕的脸上抹黑呢!”口气稍稍缓和,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你是想那些史官这么记吗?朕被太围困行宫,为了苟且活命而被迫交出了皇权?朕的颜面何在?太的威信何在?”

都尉被问得哑口无言,乐安王忍不住插进话来,“万岁,按照您的意思,臣手已掌握了京畿五成以上的兵力。古弼,皮豹等坐镇在外的将帅更是以吾皇马首是瞻。高凉王拓跋那,晋王伏罗自恃战功显赫,素来不服太。臣以为……”

帝沉声嗤笑,轻轻摆了摆手,“小皇叔说的这些,朕不知道吗?”

“这?”怪他多嘴,万岁爷怕是另有打算。

“朕是想太能放开手脚做点事情。眼下有太多的事需要晃儿去做,他做比朕做更合适。”灭佛诏书一朝下发,金口玉言还能反悔吗?所以,这佛是一定要灭的!然而他承认之前的态度过于激愤,方式有些欠妥,接下来的事由笃信佛教的太晃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近几日,他一直在思考老太医的那番话,“红藕白莲,不破不立”。沙门就好比那曼陀罗花,用好了是良药,用不好是毒药。其实天下事皆系如此,只怪他明白得太晚了……

沙门常说:因果报应。若无灭佛之举,或许就不会激化帝储之间的矛盾,进而连累他那无辜的幼。

这便是报应吧?

可他的望儿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会——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心口再次绞痛了起来,对着侍候在一旁的老太医说道,“扶朕回宿帐休息,朕头疼,想睡一会儿。”话音未落又是吭吭的一阵干咳。

萧竹焦急地等待着回音,期望她的望儿能侥幸活下来。拓跋焘被老太医搀扶着走近毡房的一刻,她彻底的绝望了……

除了望儿,还有什么能让他忽然憔悴至此?

痴妄破灭,眼泪像决口的山洪倾泻而下,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

“落羽……”脸色暗淡,声音虚弱而无力。哽咽了半晌,诧然背离了常态,一头栽倒在厚厚的狐裘褥上,蜷缩着身体将脸埋向女人的下怀。悲声骤起,隐忍的啜泣,宽厚的脊背在冰冷的空气剧烈的颤抖。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嘴里切切地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朕对不起你……”

女人沉默的眼泪骤然化作放肆的哀嚎,一双粉拳在钢铁般的肩背上用力捶打,继而狠狠将他拥在怀里。

她的儿,

没了……

做母亲的她甚至没能再看他一眼!

她以为自己会晕倒,甚至会疯掉,都没有。从没感觉到自己像眼下这么清醒,两眼空洞无光,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凶手是谁?”

不语……

猛然搬起他被泪水模糊的脸,扬起尖锐的嗓音,“告诉我,谁杀了我们的望儿?”

他只是摇头,尚未想好该怎么回答。

摇曳的烛光下,额前的旧伤依稀泛起了猩红的血光,双手捧着他惶恐而哀伤的脸颊,“佛狸,我从未要求过什么。今天是个例外——答应我,让我亲手处死杀望儿的凶手!”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4章 情难两全心意难一

天色阴霾,草原上呼啸着湿冷的风。接应回銮的人马在苍莽的天地间缓缓前行。天籁轰鸣,夹杂着凌乱的步伐和铠甲碰撞的铿锵之声。

顶着毡篷的马车上坐着萧竹和老太医两个人。临行时,拓跋焘拖着虚弱的病体跨上了战马。

他是故意躲着她吗?

萧竹忍不住这样想。沉默了一夜,他始终不曾对她的请求给出明确的回答。然而,不论他恩准与否,她都不会就此罢手。缄默——她只当做对方的默许。

拓跋焘眉宇紧锁,桃李芳菲的季节居然止不住地打着哆嗦。大概是因为旧病复发身太虚弱,他一路上不住地这样对自己说。

眼前的景物暗淡而模糊,耳边时而回响着孩儿凄惨的哭声。望儿稚弱的身影时不时在眼前飘来荡去,奶声奶气地哭诉着,“父皇,孩儿死得冤枉……”

心,凌迟一样的痛,仿佛被纷乱的利刃搅碎了。激愤的小女人发誓要手刃凶手,幸而她还不知道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要应允她吗?

要纵容她大开杀戒吗?

只要他一点头,对方势必会将复仇的矛头指向太。对方似乎忘记了,那同样是他的儿。

也或许,他多虑了,区区一名女,真能伤害到权倾天下的储君吗?

应允她并不妨害什么,对方心里也会因此而好过一点。至少会觉得她全心信赖的男人始终站在她这一边。

百里之外的万年已落下了零星的雨点。天色的关系,万寿宫内早早就亮起了灯火。

赫连皇后独自坐在榻边掩面抽泣,为了死去的孩而阵阵揪心。

当值的宫女端着几样主平日里爱吃的点心跪上前来,“皇后娘娘,您就吃一点吧。电子书下载?总这么挨下去,凤体可怎么吃得不消啊?”

“尸骨——还没找到么?”拭去眼角的残泪,轻轻抽噎了几声。这眼泪,不止为望儿流,更为她自己。是她辜负了圣恩,没有照顾好孩,万岁回銮之后,她恐怕得以死谢罪。

“没有。”宫女怯怯地回应,“禁军将宫院内外都搜遍了,可是……”

瞥了眼托盘里的点心,丝毫没有胃口。随即摆了摆手,“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眼前总能看到望儿乖巧的身影,眨巴着毛嘟嘟的眼睛娇滴滴地唤她一声母后。随即张开双臂扑进她的怀里……

那个时候,她很开心,全然想不起孩与她隔着层肚皮。自私一点说,她心疼自己投入在孩身上的心血,一夜之间都化为了泡影。

雨越下越大,回銮的大队人马不得不停了下来。在一处地势平缓的草地上搭起了帐篷。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喝几口烈酒取暖。老太医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铺盖,扶着尚未痊愈的“阉宠”坐了下来。切过脉,尽职尽责地嘱咐道,“夫人——呃,常侍,今早用过药吗,身可否觉得不适?”无关正在愈合的外伤,问得乃是曼陀罗。

“走得匆忙,忘记了。难怪一路上会心神不宁的。”萧竹一边说,一边将温暖的狐裘紧紧裹在身上。忍不住胡思乱想:望儿出了事,她却没有痛不欲生,哭天喊地。不可理喻的冷静,隐约觉得,是那药丸的原因。

老太医呈上药盒,伺候她服下。之后,将焦虑的目光投向帐外,“‘公公’的伤势已无大碍了,真正让老臣担心的到是万岁的龙体。”

“万岁此时与乐安王待在一处吧?我没事,老太医不妨过去看看。”心生出几分埋怨:他要躲她到什么时候?总这样下去,没有一点好处。

她无意让他感觉到压力了吗?他会不会为此而疏远她,甚至厌弃她?

想给儿报仇,绝不能失去宠幸!

无欲即无求,怀着不可告人的居心献媚于他人,欲望便生出了毒根。转头之间,一个模糊的黑影沿着昏暗的墙壁慢慢向她靠近,微微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血腥——

Karma……Kali……

善与恶的界限在哪里?

为了争夺权力,下手杀死一个年幼的孩,这样的禽兽不应该死吗?用罪恶的鲜血去慰藉善良的灵魂,她以为这样的杀戮代表着正义!

然而一个女人没有举起屠刀的能力,何况满手血腥的仇敌还有强大的权力作为铠甲。

她不能失去他,已经无力计较那是不是爱情了……

佛说:五欲是苦,是一切不净之源。凡迷恋爱染者,如飞蛾扑火,愚痴烧身……欲出生死,先断爱渴。火熄心净,方得安宁。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5章 五欲是苦情爱障目

乐安王无意间说到沙门拥趸太,将其谬赞为“弥勒下世”。

“万岁,太蓄意拖延下发灭佛诏书,藏匿经,庇护沙门。虽是悖逆之举,却在世人心赚得了不小的声誉。”拓跋范猛灌了几口酒,推心置腹的说道。

拓跋焘舒朗一笑,“实非谬赞。盛乐之变,若非晃儿慈善仁孝,朕还有命坐在这里与你闲聊吗?”

“万岁胸襟,我等不及。”难得一名君主能如此清醒。

“撇开朕灭佛的初衷不谈,那份诏书的杀戮过重。一念嗔心生无明,只怪当时朕由着自己的心情。声望这东西不是想争就能争来的,是朕无明心起,白让太捡了个便宜。”杀戒一旦大开,功绩与过失无异。天干的原本就是“阎王”行当,法度之外更需仁慈悲悯。

“万岁并不记恨太?”疑问,却是肯定得口气。

“朕就这么一个用的儿。”轻叹一声,将银壶里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有时在想,可能是朕错了……”爱欲障目,他迫切的想要将身后的一切交给一个蹒跚学步的孩。他不屑去想可能遇到的阻力,谁料那道灭佛诏书却成全了太,“若非为了保全性命,朕甚至想过引咎禅位,朕明白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的道理。”

“如今呢?一国岂容得二主?”

“凡事全凭晃儿做主。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再干涉朝廷的事。”

正所谓,尧天舜日。

拓跋范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心放回了肚里。如此说来,皇上依旧是皇上,太依旧是太。什么叫做“万不得已”?只要皇帝老不高兴,太的诏书就是一张废纸。

他就说嘛!他这万岁侄儿看似随性,心机却比鬼都重,对方哪怕只剩下半条命也会把权力紧紧攥在手。所谓让权,不过是躲至幕后暗操控。太想跳什么舞全得按照他的鼓点,一旦踩不在点上就得下台。

不禁为太感到悲哀,对方占尽优势,居然放弃了弑父篡权的机会。仁善悲悯在争名夺利的时候有个屁用?也不知道崔浩那个老家伙是怎么说服太的?成者王侯败者贼——八成是念佛念糊涂了!

老太医冒雨进了帐篷,将带来的丸药呈上主面前,“万岁,该用药了。”瞄了眼对方酒后酡红的脸,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伏跪在地替万岁爷请脉。心里暗暗埋怨:戒不了酒,服再多的药有什么用呢?

酒啊,明知道是穿肠毒药,还是舍不得戒掉。旁人说不得,说了也听不进去。五欲财、色、名、食、睡,皆出于贪爱之心。殊不知:人间妙五欲,地狱五条根。为什么所贪,就因什么所累。酒都戒不掉,更何况戒财戒色,戒名戒利?若求根本解脱,先由持戒开始。

拓跋焘服下药丸,不由担心起御帐内的女人。瞥了眼乐安王,尴尬地问道,“咳,宗爱他,用过药了吗?”

“用过了,方才还念叨着万岁呢。”

丢下见底的酒壶挺身而起,匆匆抛下一句,“乐安王歇着吧。朕有点头晕,想睡一会儿。”扯平袍,阔步出了帐门。

乐安王看了眼老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地感叹道,“哪儿来那么大的瘾?你说,一名阉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万岁爷他没毛病吧?宠幸内侍原本不算什么大事,总不能把这‘癖好’当饭吃?”

拓跋焘步入御帐,随手抹去脸颊上的雨水。一看见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什么“爱欲障目”的自责通通抛在了脑后。大咧咧地坐在裘皮褥上,替她拉紧裹在身上的狐裘,柔声询问道,“为朕担心了?”方才老太医是这样说的。

“病了不好好歇着,还骑了一天的马。”若是当初,她一定会坦白地质问对方为什么躲着他。

“这点病算什么?”轻轻吻上她的脸颊,狂放不羁地说笑道,“放心,死不了!”

泪水霎时充满了眼眶,伸出小手抱着他的后脑,“佛狸……望儿已经不在了,我害怕再失去你。”

一想起惨死的孩,狠狠将她揽进怀里,“别再伤心了,朕会把儿还给你。往后,陪朕住在鹿苑,只我们两个人。”

得到了专宠的承诺,却全然找不到当初幻想的幸福与快乐。满心诧异地问道:“怎么,我们不回万寿宫吗?”当初她做梦都想着逃离那处地狱,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晃动的泪光潸然滚落双颊,“不发丧吗?是不是因为望儿他太小了?那是我们亲生的骨肉,入殓之前你总该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6章 慈心对战尸骨残存

雨声潺潺,拓跋焘注视着神情激愤的女人良久,落寞地低下了头,“万寿宫……你以为朕还能回得去吗?”心绪凌乱,黯然合上眼帘,回避那双执着的泪眼,“盛乐变乱,万寿宫怕是早已落入了太的控制之下。朕这个时候带你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太不忍杀朕,然而朕一入宫门就可能被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软禁寝殿,直至老死。”

“可……”她的望儿呢?太晃会妥妥当当地把他安葬了吗?

“朕若自顾不暇,如何庇护你?哪里还有能力置办望儿的丧事?”此时绝不能回宫,除了以上的顾虑之外,更多的是为那尸骨无存的幼。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叫他如何与她交代?揽着羸弱的削肩,满心愧疚地安慰道,“朕答应,一回到鹿苑就致信太,请他妥善安置望儿的遗骨。来日方长,朕定重办丧事,华殓厚葬。”

双臂紧紧圈住挺括的腰身,悲痛欲绝,“佛狸……我好委屈……你告诉我……望儿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帝神色暗淡略显仓皇,轻轻摇了摇头,“至今尚未有人呈报。”顿了片刻,找回了一丝平静,“碍于太的威慑,往后或许也不会有人呈报。望儿他已经不在了,惟愿他能早日超生。一副尸骨,忘了它吧。身才刚刚恢复,要节哀啊。”

“我知道不该为一副皮囊执着,可那骨肉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是梦也好,我信了。孩没了,你叫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世间一切皆是因缘和合的结果。望儿死于变乱,可这变乱又因何而起呢?放下吧,你自诩虔诚佛,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就看不开了么?”

“我看得开,所以才没有跟着望儿一起死掉。”萧竹凛然仰视着饱藏伤痛的眼,“可我不会宽恕。我为什么要宽恕?有人杀死了我的孩,我不该向他讨个公道吗?由着一个连孩都不肯放过的凶手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你在怪朕。”她凛冽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毫不忌讳,愤然背过身去。“怪你——不公道!”

“朕理解一个失去孩的母亲。”双手搬回背离他的身,“朕又何尝不心痛?望儿一样是朕的骨肉。可怜他生在帝王家……父争锋,手足相残——是命吧?”权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它会使人变得疯狂,以至于全然泯灭了人性。生在帝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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