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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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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不但没杀他，反而任他带了她回来，只可能是他与丹红做下了什么交易，许了丹红最想要的。
是什么，他不说，她不想问，起码现在不想问。
因为她不想在去寻到夜华之前，乱了心，生出更多地留恋。
有这样的情义在前，他对她的事，不会不理不顾。
肖华呼吸一窒，眼底涌上一股难言的异样，静静地看了芷容的背影好一阵，才缓缓开口，“我帮你不难，但你父亲又为你订了门亲事
“王冲？”芷容蹙眉，“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肖华收起书卷，“新姑爷是你父亲的旧部下冯将军，而且听说，选定了吉日，就让你们成亲。既然定下了婚姻事，你前脚离家，后脚将军就能派兵捉你回来
芷容怔了一下，揉了揉开始涨痛的额头，怎么又来了个冯将军，父亲还真是不得消停。
“你算算我这次嫁不嫁得成？”
武将大多性子有些莽撞，如果嫁的是冯将军，夫妻各自过的如意算盘恐怕行不通。
这人嫁不得。
肖华失笑，“肖华非道士
芷容哼了一声，“你的嘴比道士的嘴还毒
“你真是抬举肖某了肖华轻咳了一声，收了书卷，“府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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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泡澡是情趣？
芷容扁嘴，比狐狸还滑头。
靖国公身边的小厮小跑过来，“小姐，冯将军邀你去踏青，将军叫奴才来寻小姐
芷容皱眉，才订了亲，就巴巴的贴过来，以后少不得的麻烦。
这个人真不能嫁。
向肖华递了一个眼色，指望他找个借口帮她推脱。
肖华却只是看天看地，好象根本没看见她的眼色。
肖华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来气。
芷容暗恼，他就这么巴望她嫁出去？
也不管她嫁的是猪是狗？
真浪费了他们儿时的那点情意。
转念又想，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装疯卖傻，让对方知难而退，取消这门婚事。
望着天道：“听说冯将军是个英俊又知情趣的男人，这次踏青想必极有意思。不象有的人，跟个木头似的，就是说几句话，都叫人觉得没趣
肖华微低了头，掩去眼角飞过的一抹浅笑。
小厮怕芷容不肯随他去，交不了差，立刻奉承道：“冯将军确实是知道情趣的人，他说青云山有一处泉眼，那儿的泉水冬暖夏凉，他曾经下去泡过一回澡，浑身骨头都舒展开来。小姐如果有兴趣，不防试试
芷容牙根一抽。
肖华‘哧’地一声笑，“冯将军还真是知‘情趣’
芷容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凡是去过青云山的人，没人不知道那处泉眼。
那水确实是冬暖夏凉，但泉眼上方立着一座和尚庙。
她前几天还陪母亲去那庙里上过香，那处泉眼也是看见了的。
只要往庙门口一站，脚下的那汪泉水就能尽收眼底。
让她在众目睽睽下泡澡？
而且是在众多和尚的眼皮底下泡澡。
这种狗屁主意，只能忽悠她爹这种只知道打仗的莽将军。
重哼了一声，“走了
肖华轻飘飘地笑道：“今日风大，二小姐别忘了多穿件衣裳
芷容顿时觉得耳边冷飕飕地，狠狠地刮了肖华一眼，咬着牙跺脚就走，怕再呆下去，被窘死在这里。
等芷容的身影消失，肖华眼里的笑渐渐转浓，抬手拂落树枝上悬着的一片枯叶，“又一个短命的
陆管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公子如何知道他是个短命的？”
肖华冷道：“姓冯的当年是我二哥的副将，曾经被一种怪蛇咬了，那毒还是我给他解的。我曾经告诉过他，中过那种毒的人，不能再沾烈酒。这些年他倒也老实，果真只饮果酒。今天他高兴得忘了形，又为了讨未来的老丈人欢心，陪着靖国公饮了两大坛子烈酒……这么喝法，今日怕是出不了靖国公府的大门
陆管事‘哎呀’一声，“公子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
肖华眸色转冷，“我为什么要拦？”
那回他被围堵在平阳府，二哥赶回来救他，命姓冯的接应。那厮怕死，故意走岔道拖延时间，不涉足那场混战。如果不是这样，二哥也不会寡不敌众，被伤在爆破箭下，误入蛇国，受了这许多年的苦。
不怕臭名声
夜华失踪后，姓冯的就投靠了靖国公。
如果不是看在姓冯的曾为二哥挡过一箭的份上，早将他杀个十回八回。
如今，姓冯的想要的是又是他肖华的女人。
他要找死，他不推他一把，已经是仁慈，又怎么会拦着？
“可是二小姐她……陆管事虽然是后来才进的府，但这些日子与芷容相处，觉得这小姑娘为人和善，对人极好。
前一桩婚姻事已经败了她不少名声，如果再出这事，真要名誉扫地，那些流言非语能把她淹死。
实在不忍心芷容以后都被人戳着背脊过日子。
“她求之不得肖华凝望远方，斜阳西下，照在他的脸上，浅浅的一层金色，他长得清竣，但平时神色间总是淡淡的，这时越加显得萧凉孤寂。
陆管事恍然大悟，他家主人心里储着芷容姑娘，是不想芷容嫁他人的。
想着肖华与芷容站在一起的情形，心下叹息，他们才该是一双璧人。
可惜天意弄人，肖华生在了帝王之家，而芷容却生在了另一方的朝臣之家。
“如果冯将军死在靖国公府，那么靖国公府里上下恐怕会有麻烦
“胡乱折腾一阵罢了，你也正好可以乘乱，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是陆管事行礼退去。
肖华薄唇微微抿紧，他没有理由阻芷容去蛇国，就让王冲和冯将军的案子将她绊住。
二哥不许任何人透露他的消息给芷容，他不能违逆二哥的意思。
但他不保证，芷容可以从别的途径得知道二哥好好地活着。
只要她知道二哥还活着，就不会再去蛇国涉险。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一片残叶，一点点揉碎，以她的聪明，很快会发现丹红话中的漏洞。
***
小厮是长年跟在靖国公身边的，对与靖国公常来往的人也知道不少。
芷容从小厮口中得知道，冯将军是个急性子，最不耐烦等人。
路上就故意拖拖拉拉，半柱香的路程，生生被她拖到三柱香时间。
到了靖国公府门口。
见小厮指给她看的冯将军，牵马立在那儿，四处乱看，看模样开始有些烦燥，看见跟小厮一块走近的芷容，两眼一亮，眉间的不耐一扫而空。
芷容心想，真该回去洗个澡，再喝两盏茶再出来。
靖国公醉得两眼昏花，一左一右被亲兵架着，还没完没了地叮嘱骑在马上的冯将军不能亏待了芷容。
芷容虽然对父亲逮到个人就把她往外推销的做法很恼火，但看着他不厌其烦地叮嘱，不禁感动。
又想着这次去蛇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回来，禁不住有些难过。
上前正想劝父亲回去休息，原本稳稳坐在马背上的冯将军，突然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他的亲兵赶紧上前扶，这一扶吓得缩回手，大声惊叫，“将军
靖国公歪着头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将军，呵呵笑道：“这小子真没用，比我醉得还厉害
亲兵惨白着脸抬头，“我家将军不是醉了，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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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夫命
靖国公大手一挥，“死了？开什么玩笑
芷容见冯将军脸色乌青，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果然没了呼吸，“爹，他真的没气了
靖国公怔了一下，酒顿时醒了，推开扶着他的亲兵，蹲下身去摸冯将军的脉搏，这一摸把心都摸冷了。
一个长年在马背上的将军，无故坠马而死，消息一传开，京里顿时炸了窝。
一天之内，死了一个新科状元，又死了一个大将军。
新科状元死后，靖国公带人去现场闹过场，冯将军直接死在了靖国公府大门口。
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会认为两件事都与靖国公有关。
但无凭无据，不能说是靖国公杀了人。
这样一来，靖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
如果是寻常人，没有证据之前，也不敢把靖国公怎么样。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朝中重臣，朝中上下大臣都睁眼看着，特别是在朝中与靖国公不同战线的大臣，更是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可以挤兑靖国公的机会，脚底抹油地颠进宫，跪到皇上面前，大义昴然地要求严查此事。
皇上再维护靖国公，也只能一道圣旨将靖国公府上上下下全部暂时监禁起来。
派了刑部的人去调查这两件案子。
靖国公府的人在没脱去嫌疑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靖国公府。
芷容虽然急着去蛇国调查夜华的生死，但这时候离开，就坐实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府中老小二百来人将受到牵连。
无可奈何，只能等靖国公府脱去了嫌疑才能离开。
府中二百余口，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排查得完，府中老少今天被叫一个去问话，明天又被提一个去审讯，加上不能自由行动，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这些对从活人屠宰场滚出来的芷容，自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
但死的两个人都是与芷容订过亲的，哪个姑娘愿意没过门，就戴上寡妇的帽子，还是一日两顶。
所以芷容的嫌疑最先排除，她算是在府中，最自由的一个。
而肖华算不上是靖国公府的人，又是个商人，与朝政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论身家，王冲和冯将军加起来也没他钱多。
所以在刑部看来，无论哪方便，肖华都没有杀人的动机。
最重要的是，朝中高官，想要多弄点钱花花，有几个不暗中与肖华来往？
得罪了肖华，等于断自己的财路。
所以肖华也是第一时间被排除嫌疑。
肖华和芷容虽然被排除了嫌疑，却仍不能随意出府。
芷容不能出府，又揪心夜华的事，寝食难安，干脆在府中闲逛。
远远见肖华端坐在水亭中抚琴。
那琴声琴韵与平阳王弹的曲子也象。
明明认定他与平阳王完全没有关系，但每次见着他，都情不自禁地想到平阳王，芷容懊恼地慢慢抿紧了唇。
犹豫了片刻，向水亭走去，依着黝黑的漆木栏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闻着塘里飘来的荷叶香，“你真象一个人
杀人嫌疑
“象谁？”肖华不抬头看她，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弄琴弦。
“算了，不说这个芷容撑了头，看向亭外随风起伏，如同绿色波浪的荷叶，“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才会走
“急着去蛇国？”
肖华声无波澜，好象对她的离开，丝毫不会在意，他的表现反而让芷容心安。
“嗯芷容轻叹了口气。
肖华抬眼轻瞥了她一眼，这三年刀尖上打滚的日子，并没让她改变太多，他在她面前越是随意，她对他越是不加防范。
芷容想着在堵坊所见的马车，又想着他告诉她，父亲又给她订了门亲事时云淡风轻的神色，灵机一动，突然问道：“王冲和冯将军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肖华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薄唇轻轻一碰，“你认为呢？”
芷容不过是一时的念头，全无依据，这么问他，只不过是想从他神色间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这副全不为所动的神色，让她无法判断。
还想再问，见有人向这边走来，闭了嘴，静看着在他半露在阔袖外的手。
眉头微微蹙起，他连手指都象那个人。
心念刚动，就象有根针在心尖上刺过，钻心地痛。
他看见她眼里泛起的痛楚之色，心脏也是猛地一抽，四目相对，竟是痴了。
过了一瞬，芷容才回神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肖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心底隐隐得痛却没能褪去，“想听什么曲子？”
“都好芷容随着他的视线，落在琴弦上，不知道他会不会弹梦里听见的那首曲子。
负责监督冯将军案子的提督王仓海在府里问了半天话，坐得腰酸背痛，领着书记出来活动筋骨外加分析案情。
远远见芷容百无聊赖地依在水亭上的栏杆上看水中游鱼，而肖华竟坐在她对面抚琴。
绿水轻波，柳枝微摇，琴声寥寥，芷容偶尔说句什么，而肖华则微微侧了脸聆听，嘴角不时浮上一抹温柔浅笑。
王仓海瞧着，颇为羡慕地叹气道：“靖国公一个大老粗，生出这么个仙女般的女儿也就罢了，养子居然也养成神仙一般的人物
书记五十多岁，长了副精明样，看了看芷容，又看了看一旁温文而雅的肖华，竟看出些味道，凑到王仓海耳边，压低声音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情杀？”
王仓海猛地回头，盯了书记一眼，重看向水亭里的二人，对肖华更是多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不能，以肖华的才貌，以他的人才，哄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与芷容姑娘在府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有心，一来二往地生米煮成熟饭，靖国公只需等着抱大外孙，也用不着挖空心思给芷容找婆家
“肖华虽然是个人物，但不务正业，只喜欢在生意上打滚，未必入得了靖国公的眼
“靖国公是什么人，我哪能不清楚，但他如果想拿儿女婚事笼络朝中后生，要嫁的就该是大女儿碧瑶，而不是芷容
悍女
“这是为什么？”书记不解。
王仓海撇了撇嘴，“别看芷容长成这只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模样，在她失踪前，可是出了名的浑世魔王，朝中大臣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公子，有几个没被她打过？寻常人家，谁敢娶她这么个小女魔头？愿意娶她的，都是不知道情的，知道情的少年郎们见着她，躲还来不及呢。过去她成天惹事生非，肖华天天跟她处一堆，碍着靖国公一家子的面子，没少给她擦。要想娶她，还用等到现在？还情杀？”
书记这才想起，以前也听说过芷容见着哪家公子在街上欺负人，或者调戏良家妇女的，又或者不顺眼的，都会出手打人家一顿。
那会儿，她虽然年幼，功夫却练得到家，这些大户家的公子大多不好好练功，挨过她打的不在少数，即便是大她三四岁的，也难逃她的小拳头。
这事隔得太久，刚才一时间没想起来，被王仓海一提，突然想到王仓海的两个儿子也就比芷容大上三四岁，一拍脑门，“我怎么就忘了，好象大人家的公子也被她打过
王仓海脸上微微一窘，怒道：“我两儿子大了她好几岁，岂能跟她动手，那是看她是个小姑娘，让着她呢
书记这才察觉说错话，忙低了头走自己的路。
一晃三天过去。
王冲的死完全是一个迷团，翻遍了京城，也没能找到半个凶手，甚至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全无线索的案子，不管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强行栽赃到靖国公身上。
至于冯将军的死，也没能在靖国公府里找到任何证据。
要想知道冯将军的死因，只剩下一个办法，开膛破腹。
医官剖开冯将军的尸体，一无中毒，二没有致命的伤势，排除了他杀，但到底为什么会死，就不得而知了。
但一个不知道，是交不了差的，众医官商量了半天，写下死因，“中风，坠马而亡
靖国公府总算是脱去了杀人的嫌疑。
按理这事与芷容无关。
但王冲和冯将军都与芷容都是订过亲就挂了。
渐渐地，靖国公也开始相信癞头和尚的话。
芷容克夫，靖国公不敢再胡乱给芷容找婆家。
这样的结果，芷容反而欢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没到晚上，老夫人就听到了风声，把靖国公唤去问话。
靖国公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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