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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日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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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日期:那年那月那日
这晚,我爸笔直地挺立在医院产房外,吸呼平静得像全然没了呼吸一样。他整个人像被谁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酷似一个直立的木乃伊。他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被人看好的姿势:双手插兜,昂首向天,举目望明月,心里兀自寻思道:“今天晚上,天朗气清,花好月圆,正适合我的孩儿出没。”
由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我爸用”出没”一词代替了“出生”一词。不过,迫于父子关系,我无条件地原谅了他。
不错,对于我刘家而言,今年今月今日是个特别值得记念的日子。因为我选择在此时降生,我从我妈的娘胎里横空出世了。
全身*裸、*地来到人世的这一刻,我并没有激动得尿流满身。相反,此时我是相当地淡定,就像一尊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万念俱消的圣佛。
自诩为圣佛,并没有趁机自我美化的用意,只是想贴切地形容我这时的情形。
别的婴孩都是呱呱坠地的(听说,纯属道听途说而已,我并没有亲眼所见和听耳所闻,因为还没有逮到机会去见去闻),都是在没有掉眼泪只打雷不下雨的啼哭声中,比手划脚手舞足蹈地向全世界透露一个重大信息:同志们,我来人间报道来啦。
我出生时,双眼是睁开的。当然,不是圆瞪双眼、鼓如铜铃地对所见之物怒目而视,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会被妇产科的护士当成妖婴,一掌把我重新打入胎盘,再关进去孕育几个月不可。
我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地睁着亮晶晶、水汪汪、滴溜溜乱转的小眼,在接生小护士漂亮的脸蛋上肆无忌惮地往复扫视。我笑眯眯(当然,把这个笑字换成头上有把“刀”,刀下是个“巴”的字更好,正好符和我真实的心思)地望着抱着我,以及围在我身边的小护士们,双目就这么来来回回一扫,说时迟、那时快,我没有流下潺潺涓细的两管鼻血,而是从嘴里哇地吐出一坨已经凝固成团的血块。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从嘴里喷出一块血来,或许是嫌味道不够可口,或许是吞咽不下的缘固吧,反正我就这么一张嘴就把这块血给吐出来了。当然,种种原因都纯属猜测,因为我拿不出真凭实据加以印证。
贾宝玉诞生的时候,嘴里衔着一块来历不明的宝玉。之所以说成是来历不明,是因为按常理考虑来说,宝玉的母亲在生产小宝玉的时候,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闲情逸致同时给他再生出一个玩具或饰物来的,即便王夫人的确有这个想法,但她的确没有这个能力。
因为我出世时口含血团,所以从此之后,在熟人口里落下了话柄,他们认为我在我妈肚子里吸食我妈的鲜血,于是乎,他们都热忱地称颂我为小吸血鬼。在经过我再三抗议和他们的再三考查下,他们终于一致同意他们犯错了。他们终究还是意识到说我是吸血鬼是不科学的,是不成熟的表现,因为我的终极种群其实是——人类。于是,“小吸血鬼”一词从此在我生命里消声匿迹了,而“吸血人”随之在我耳畔响起。
其实,对于我嘴里的那个血块,医生给出了解释,而且是无偿地做了解释。他们认为我妈在十月怀胎的过程中,我在其间发生了故障或是意外,比如病变,比如胎儿受到外力的挤压或打击而损伤所积聚滞留的淤血等等。
在我吐出淤血后,我依然没有发出哭声。不仅如此,我反而反其道而行,我竟然笑了!我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了一个字,一个教同龄婴儿自愧不如的字。我眨着闪亮的眼睛说“嗨”。
我一口气把嗨字说了三四遍,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既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别人的嘴巴。医生问我爸有没有给我施行过胎教。因为在他们眼里,初生婴儿不哭反笑就已经很不寻常了,再加上我还会说“嗨”,仿佛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一般,那就更有悖常理了。
我爸迷茫地摇摇头,说咱们是农村人,而且在这个年代,“胎教”那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新鲜名词。这时,有个小护士和旁人嘀嘀咕咕地交头接耳道:“你看他会不会是个怪胎啊。”别一个声音应和道:“是啊,会不会是个弱智儿啊,傻痴痴地就会笑。”
我不得不承认,第二个护士的话严重地刺伤了我幼小的心灵了。她怎么能那么直截了当地怀疑我的质量呢?人家说的分明是怪胎,怪胎就一定是弱智儿吗?不一定吧,也有可能是天才儿呢。
幸亏当时我还只会说“嗨”,要是我还会发“靠”的音,要是我这时就会用凶恶的眼神瞪人,我发誓我保证会让那个小护士以泪流面。
不管怎么样,每个人的出生都会有一些小插曲相依相伴的,或喜或悲。我的经历比较平缓,没有什么大起大落,所以,我觉得我从此捡到了一条好命——希望老天也举双手赞成我这个观点,如果他投反对票,那么、那么、那么我就只得向他屈服了。因为我毕竟无法知晓,究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呢,还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但愿至少能折个中,一半由我,一半由天;白天由我,晚上由天吧。不知苍天意下如何呢?呵呵。
之后,我爷爷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刘角。
刘角,刘角就刘角吧。幸亏爷爷他老人家对我口下留情,放了我一马。如果他还希望我将来很出众很拔尖,从而还在刘角之后再加一个尖字的话,那我就算有颜能见乡亲父老,也没勇气在陌生人面前报上真实姓名了。虽然像牛角尖一样地拔尖也是我本人的美好愿望,但顶个类似牛角尖的名字在世上行走总是会叫人笑掉大牙的——如果这句有过份夸张的嫌疑,那至少能把老伯伯老婆婆的假牙笑得脱口而出吧!想一想,“刘角尖”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而“刘角”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大家猜个迷吧,刘角尖,打一物。你一定会说迷底是牛角尖。恭喜答对了。再猜一个吧,刘角,打一物。你一定会说这个迷语说的是牛角吧!哈哈,错了,至少不完全正确,是我啊,我叫刘角啊,记住喽!呵呵。
作者题外话:码字真累,但每天无所适事地睡十二个小时以上二十四个小时以下更累,实在是让我咬着牙切着齿都也无法坚持了。于是我选择那个累的,放弃更累的,把睡眠时间打了个八折——以上。
2、X年Y月Z日至X年Y月Z+X日
这几天,我无比欣喜,因为我接到了某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所谓的重点,究竟重点在哪儿呢?我不想解释,这个问题也很难解释,总之国家说它是重点它就是重点。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点是我终于美梦成真,如愿以偿地考上心仪已久的那所重点大学了。我想,在这个时候,就算有人突然在我面前变成了非人,或是非人在我眼前变成了人,我也不会大惊小叫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无边无尽的喜悦之中而对外界孰视无睹不闻不问了。
我再三强调,我是个农村娃。可想而知,考上国家重点大学对我刘家而言是多么重点的一件重大喜事。接到通知书后,来家里道贺的客人那真叫一个络绎不绝,川流不息,我家小院当真是人山人海、万马奔腾、门庭若市了。毫不夸张地说,这段时间内,谁想进我家来登门拜访,必须要提前预定,要不然来了没地方看坐,别说坐了,想找着落脚的安生之处也得大费苦工了。
这些天里也是父母和妹妹弟弟最忙碌的时候,他们要招待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啊,就得杀鸡,杀鸭,杀鹅,杀羊,杀猪等等。最后,我生怕他们杀红了眼,深更半夜,人畜不分地把我也给宰了煮给客人吃。不过最终这种悲剧没有发生,所以我做梦都在捂着嘴偷笑,这也可以说是那些讨厌我的人的一个遗憾和一大损失吧——虽然我并不令人讨厌,但免不了总会有人会挖空心思地讨厌我。我认为,每个活着或者死着的人都会被别人讨厌,这是必须的。即使你再完美无暇,也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厌恶你,理由就是因为你为什么不令人讨厌,所以他们就嫉妒你,然后自然而言转变为讨厌你。不过大家放心,他们讨厌完你后,是不会伸嘴向你收取任何费用的,从这一点来讲,他们比收煤气费水电费和物业费的要可爱得多,不止多一点,是多得多。
某天,弟弟突然问我:“哥哥,考上大学你爽吗?”这天,我突然被弟弟问住了,我目瞪嘴呆,我无言以对,只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在脑海间挥之不去:我到底爽吗?
最后,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我找到了答案:不爽,一点也不爽,因为如果我觉得爽的话,我就不会说不爽了。
让人感到爽快的事情有茫茫多。比如捡到一毛钱,而且身边又没有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又比如带着自已不喜欢而又纠缠自已不休的女朋友去看流星,最后女朋友恰巧被流星砸伤恰巧抢救无效恰巧身亡了;又比如出门时不小心踩到一堆大便,正在懊恼的时候,通过对这堆大便的望闻问切尝,最后欣喜若狂地发觉那是自产的大便。总之,考上大学并不是惟一能让人心情愉快的美事。
考上重点大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可以得到一张真证——大学文凭。不过得到这张真证的代价是:你要规规矩矩地读四年书,然后按时每学期交六千多块钱的学费,括弧,不包括个人生活费。学费的最大特点是它没有折扣,没有优惠,你要从实交来,不能有半分虚假。
所以说,真货不便宜,便宜没真货。一张假的大学文凭最多也就花你一两千块钱,而且是随时随需随用就办。但是,天将降真文凭于学子也,必先苦你心志,劳你筋骨,饿你体肤,空乏你身。到这时,如果你还能苟全性命于今世,那么,你就能拿到大学文凭从而出人头地了。
对我而言,考上了大学并没有什么深远特殊的意义。虽然我不是个鼠目寸光的人,但我也不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我现时的心情是:啊——终于告别了面朝考卷背朝天的高中生涯了,咱这回算是真的走进了那新时代了。但是,新时代是走进来了,我却没有那开创未来的伟大抱负和详细规划。之所以会闹到为步田地,大概是因为我的斗志太有限,在高中三年里早就透支花光了吧。
说实话,三年的高中生活对我个人而言,只有泪水和疲惫。它掏空了我的一切,包括心理上的和身体上的。高考完后,我既感困倦,又感肾虚——当然,这只是我自诊的结论,结论的真实性有待商榷验证。因为我深深地倦入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之中,这场战争的名字叫——高考!这场战争虽然没有明朗的画面,却规模宏大;虽然没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惨烈悲壮,却有不是你考上就是我落榜的紧迫感和压抑感——这是一种直击心灵的危机感,它近在眼前,也远在眼前,睁着眼看得见,闭了眼也挥之不去。考上与考不上,不在你的一念之间,而在你高中的这三年之间。
高考,一考定乾坤。考好了你就是块宝,被筛下的,多半是草,少部分是落筛之宝。这是别人说的,不是我的观点,但我比较赞同。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在贬低那些没有挤过独木桥的学子,而是想以此鼓励和鞭策所有的学弟学妹们:你们一定要奋发图强,勇往直前,争取高考一举夺魁。
高中的学校,与戒毒所的功能恰恰是相反的。戒毒所督促别人戒除毒瘾,而在高中里,父母和老师则是希望甚至强迫学生染上书瘾、学习瘾。读书是没有错的,无可厚非,我在有生之年坚决地赞成那句话:“万物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我个人的观点是:像我这样子不为读书而读书,有意义吗?我读过的,并不是我想读的,我学到的,并不是我感兴趣的,这就是我的悲哀。
罢了,不提高中和高考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大脑就像在跑加长版马拉松,浑身精疲力竭,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然后盖上土睡一觉——我想我是患上高中后遗症了,呵呵,拿块饼干慰劳下自已。
顺便补充一句,我是个男的,从动物学兽医学而言我属公属雄,在人类中归类为男性。一个人的性别有时单从名字上是很难辩别的,就算这个人能考上某某重点大学,你也难以猜到他是男是女或是其它。在之前我之所以没有刻意强调我的性别,并不代表我想隐瞒,而是忘记提及了。因为我很少写什么书面简历,而与陌生人初次见面作自我介绍时,往往用不到“你好,我是个男的!你贵性?”这一句,所以,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如果有人不想原谅我,那我也没办法,你总不至于买张飞机票把自已空投过来,然后再揍我一顿吧!呵呵,开个玩笑。
当然,以上观点谨代表我个人,不代表全人类和全生态圈。请企图攻击我的人自重,不要闹出人命,我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曾号称一击就死,现在升级为虚晃一招也会死。可见我是多么弱不禁风,你一口气就能把我吹得登上月球去。呵呵~~玩笑开完了,闭嘴闭眼闭门睡觉了。
3、大学1年1月1日
今天的太阳格外亢奋,它工作得特别卖力。今天的太阳也格外另人亢奋,我都快被它深厚的内力逼得睁不开眼了。天气酷热,我周身的毛孔一个又一个地像喷泉一般往外冒汗。我真的想向太阳公公叩首跪拜,然后虔诚地说:“吾酷阳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虚脱得无力平身,伏在炽热的地上含笑而终。
今天是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天,来学校报道的时候,我第一个认识的是张长丰。张三丰的张,张三丰的丰,张长丰的长。他住在我的上铺,所以,显而易见,我住在他的下铺。
看到张长丰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是个男的,而不是某位同学的妈妈或姐姐。他和我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来学校报道。
我俩很投机,一见面便聊得唾沫在寝室里横飞。
张长丰是东北长春的,这小伙子长得很有特色,他两个眼睛睁到最大后加起来应该还没有我一个眼睛大——说实话,我的眼睛也是袖珍型的,但与张长丰的比起来那就是特大号了。
我当下就觉得他是张飞的后人,得到了张飞的真传。因为张家的人总喜欢睁着眼睡觉——而张长丰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两种状态都没有明显的区别,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我:“长丰,你很困吗?为什么不把眼睛睁大点?多采点光对你有好处,其实这个世界是很美丽的,美好得让你无法想像。”
张长丰:“不好意思,我已经很努力地把眼皮撑开了,但是我眼睛的极限大小只有这么大。”
过了一会,他还极力为自已的小眼开脱,认为自已以前学习太用功,没挤出时间用来发育眼睛,他还坚信,总有一天,他的双眼会在脸庞上开疆扩土,眼界大开的。
我:“你这种小眯缝眼也挺不错,出门的时候在外面碰上多大的太阳都不会晃眼的。”
张长丰:“但是它也常常给我带来麻烦。老师们看到我的眼睛后总以为我在上课时打瞌睡呢。”
我:“那是因为那些老师没眼光,不能怨你的眼睛。”
张长丰激动得快在地上打滚了:“知音难求啊,如果你是我以前的老师我就省心许多了,就用不着那么担惊受怕了。”
我:“我当老师不行,因为我也喜欢上课睡大觉。我认为就算当了老师我也改不了这个毛病,还会带着全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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