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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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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翻推委之辞被她说得真真切切,好像真得十分为难,沈美人知道多说无益,于是笑了笑,将这话搁下不谈。

“呀,开始了。”萧贵妃叫道,转头看向舞台。

鼓声雷动,号角齐鸣,碧青宫装的宫娥敲打着编钟,辉宏大气的开场乐后,舞台上彩绸飞舞,霓红羽裳里隐隐透着一个绰约人影,她随乐起舞,静若处子,动如行云。

三个月下来,她的身子竟变得那么轻盈,霓裳浮动、羽衣飞扬、盘旋… … 如午夜盛开的花朵,妖冶,美丽。

沈美人眼里恨意又加深了几分,冷冷斜眼瞥向皇上那边。

他独自一人坐在正中,旁边位置空着,那原本是皇后的座位,可惜现在那一位己经上了台,空出来的,却也不肯让给别的嫔妃,而是让她们全部在偏僻的角落里挤着。

想到此,她更加觉得委屈,不觉得皱起眉。

沈美人目光追寻而上,落到易子昭身上,这个平时放荡不羁的男人,此时却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得盯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还能有谁?自然是倾城绝代的皇后娘娘。

这几天,宫里时常有些风风雨雨传进她耳中,无非是哪个嫔妃失了宠,哪个才人又得圣宠,其中,最另她不敢相信的一件事居然是,易子昭对这位新皇后格外“关照”。

这可是个天大的消息,不过,后宫看似很大,其实很小,这件传闻既然她听说了,那么其他人就也一定都听说了,大家都不说出来,她又何必去抢这个“风头”。

“啊… … ”

“娘娘小心啊… … ”

正出神间,周围突然吵闹起来,萧贵妃也紧张得站了起来,走到栏杆旁,沈美人回过神来,跟着来到栏杆旁,不解的道:“出了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原本好好跳着舞的皇后娘娘此时正吊在一根彩绸上不断往下坠。

“啊… … ”她也不觉得尖叫出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点不敢相信。

不对,看了一会,沈美人转而摇了摇头,仔细再看,皇后好像是故意的,她脸上还带着笑,十分熟练得穿过层层防护,抓一根丝带旋空飞起。荡到最高时,她突然松开手,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来。

“啊… … ”底下宫人又是一阵尖叫。

楼里也几乎炸了锅,不光她们,那边主位上也紧张万分,太后、皇上,连同易子昭三人一同站在栏杆旁,紧张万分得看着眼前情景。

皇上紧紧拧着眉,突然提气一跳,施展轻功飞出去救人。

看到皇上身手如此矫键,沈美人微微有些惊讶,从前就听说皇上武功盖世,可一直也没亲眼见过,再加上皇上又是“患疾”之人,起初她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御花园里惊心动魄正上演英雄救美的场面,她自然不能错过好戏,只不过,私心里,她更希望皇后就此死去,也好少了一个麻烦… …

她牵动唇角冷冷一笑,正要转回目光时,却发现易公子也正要提气飞出去,被太后娘娘一把拦下,低低斥了句什么,易子昭急得面红耳赤,几次要争夺出去,被太后娘娘唤来的几个宫人死死按住。

沈美人愣愣得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从易子昭眼中看到了泪花,堂堂七尺男儿,还是那样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居然流泪了。

“啊… … 救命呀!”外面又是一阵凌乱的叫声传来,沈美人顾不上多想,连忙转头去看。

原来,皇上己经接住了皇后的身子,两人一起滚到第四层场台上,皇上抓着柱子站定,两人毫发无伤,人们刚刚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搭得结结实实的台子因为皇后娘娘抽掉了几根绳子,现在散了开来,正顺着这边倒过来。

一丈高台,这幢楼离那舞台的距离也不过一丈远,真是万分紧急。

再顾不上细想,楼里一片慌乱,太监、宫娥、嫔妃,就连太后娘娘都慌忙择路而逃,寻找出路,易子昭当先护架,带着太后下了楼。

嫔妃们一哄而上,跟着太后一起逃命。

“护架,护架… … ”

“保护皇上… … 保护娘娘… … ”

周围一片混乱,围守御花园的羽林军匆匆赶到,打算齐力将高台支起来,然而,却己经晚了一步,台子轰然落下,大地俱颤。

夏侯君曜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看粗重的台柱就要倒下来,他想都没想,翻身将她压到身上,护在两臂间那一隅之地。

耳边轰隆巨响,木梁断裂声喀嚓刺耳,还有人们奔跑尖叫声,可他们的世界却是安静的。

在木梁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她说,“傻瓜,为什么要救我?”

傻瓜,多么陌生又亲昵的词汇,从来没有人这么叫他,可是听她叫出口,他却觉得很舒心,很幸福,就好像… … 母后的口吻。

崩……一声巨响,后背被击中,夏侯君曜痛苦的闷哼一声,倒在她身上。

(清尘)

当他翻身护住我的那一刻,我哭了,情不自禁的紧紧拥抱他,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他是天朝的皇上,不能因为我而丧命。

如果他死了,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将来就算到了黄泉,我也不会安心的。

“傻瓜,为什么要救我?”我看着他,泣不成声的道。

高台倒塌的那一刻,他救了我,自己却被木梁击昏,神智渐昏前,我最后看到的是他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居然笑了。

再醒来,己经在床上,眼睛刚刚睁开,就听到香墨高兴得叫道:“娘娘,你总算醒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欣喜的俯在床边看着我。

眼睛酸涩,我闭了闭眼,使视线稍稍清楚了点,从前思绪风雷电掣般闪过脑海,我挣扎着撑起身子,着急的问:“皇上呢?”

说着就要掀被下床。

香墨轻轻将我按回去,“皇上没事,娘娘放心罢,太医说您头部受到重创,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不能操劳。”

听到他没事,我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刚才反应剧烈,额头上一阵刺痛,抬手去摸,才发现头上缠着白纱布。

“娘娘别动。”香墨笑着道,在我身后垫上厚枕,接过身后宫人递来的药碗,“既醒了,就先把药喝了罢,娘娘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一阵苦笑,无言以对。

喝了药,香墨又对我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己经昏睡三天了,那次事件并没造成其他人伤亡,除了我与皇上,别人因为分散得及时,都幸免于难。

皇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手脚上几处擦伤,后背虽然受了重创,但皇上那天恰好穿着金甲护体,所以并没大碍,他当晚就己经醒了,而我因为身体虚弱,直昏睡了三天,听香墨说,这三天里,皇上天天过来看我,甚至,晚上就睡在这里。

听到这,我脸上一阵发烫,没想到一场意外,反而增进了我们的感情,我的舞,显然也己经留住了他的目光。

这些都想过之后,我又觉得有点吃亏,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心里十分遗憾,没能亲自体会那种悸动的感觉。

“娘娘,国丈大人也来看过了,说万幸。”香墨一边说着,将空碗递给宫人。

宫女端药退下。

香墨为了掖了掖被子,又走到一旁,做这做那,脚步轻快,十分高兴的样子。

而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重新恢复了那段悲伤的记忆。

“他还说什么了?”我冷声问,放在被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国丈大人还说家里的事己经处理好了,请娘娘不用担心,还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娘娘。”香墨一口气讲完,并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隔了许久,我仍没应声,她这才转身看来我,我己经泪流满面。

香墨吃了一惊,连忙跑过来问我,“娘娘怎么了?奴婢哪里说错话了吗?还是伤口痛了?要不,奴婢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我咬着唇,对她摇了摇头,“不用,只是想到一些伤心的事。”

香墨看着我,顿了顿道:“娘娘,奴婢己经听说了,大家都说娘娘家里殁了位夫人,说娘娘与那位夫人感情很好。”

我心下一晒,宫里都己经传开了吗?连宫女都不再避讳… …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香墨有点苦涩的笑了笑,“娘娘,人有旦夕祸福,人有悲欢离合,娘娘那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娘娘一念之差,要是您真得有什么不测的话,有多少人会跟着伤心,又有多少人乐得笑开了花,巴不得娘娘去寻短见,那样的话,她们造的孽就没人再去理会,再去惩罚她们,让坏人逍遥自在,娘娘真得愿意看到这些吗?”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被她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在她眼下,我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见我低头不语,她也不再说下去,扶我躺下,“娘娘大病初愈,躺下休息会罢!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就行。”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去。

现在,最令我伤心的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没想到,出嫁前的那一面竟是我们母女的最后一面,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稍微触及往事就会落下泪来,我躲在被子里哭泣,也不知道郁诚越是怎么安葬她的。

不过,娘,女儿可以向您保证,一定不会让您白白的死去,女儿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一定会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我暗暗下定决心,紧紧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己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后与皇上那里,太后娘娘带着许多嫔妃一起过来探视,感慨的说,“万幸万幸,这次的意外,你与皇上都没事,幸好没事,要不然哀家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呀!”

萧贵妃笑着道:“是呀是呀,娘娘福大命大,冥冥中有神仙相护。”

我淡淡笑了笑,“多亏皇上出手相救,臣妾只是沾了皇上的光,还请母后见谅,臣妾让母后担心了。”

我向她低了低头,坐在床上行了个礼。

太后温和的笑着,拉着我的手道:“快别这么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大家以后都不要再提,皇上对你情意深厚,你可不能辜负他哦!”

她意昧深长的道,看我的眼神充满深意。

我愣在那里,一时竟看不懂。

太后板着脸,随即又笑了,“快快给哀家生一个大胖孙子抱抱。”

身后嫔妃们哄然而笑,我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了好了,皇后娘娘刚醒,身子虚弱,需要多加休息,哀家就不打扰了,回头再来看你。”太后娘娘笑着道。

“那臣妾去送送母后。”我欲掀被下床,被她一把按住,“快躺下休息罢,只要你这身子好好的,哀家就十分高兴了。”

“那… … 母后慢走。”

我让香墨将太后送到门口,看着众人都上轿离去后方才回来。

桌子上,都是她们刚刚带来的礼,我冷眼看过,轻问,“哪个是萧贵妃送来的?”

香墨检点了一下,将一盒人参拿起来,“是这个。”

“扔出去喂狗。”我沉声道,峰利的眸峰足以杀人。

香墨怔了怔,不敢多问,转身将那盒人参交给宫人,吩咐她们拿出去扔了。

“娘娘怕有毒吗?”香墨走过来道。

我轻笑,语声清冷,“她才没那么傻,要是想下毒的话也不会在礼盒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况且,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

“最佳时机?”香墨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是递给她一个神秘的笑容,没有回答。

香墨也对我笑了笑,不再问,转身去忙其他的事。

原以为,夏侯君曜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后,会马上赶过来,可是,从日中等到日落,都过了二更了,他仍然没有来。

我难免有些失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娘娘,陈公公回来了。”碧月站在门外道。

我抬了抬眸,“让他进来。”

陈仲推门而入,行过礼后恭身站在床前,“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凤鸣宫,娘娘别等了,先睡罢,看来皇上今天不会来了。”

我眸色一沉,厉声喝道:“放肆,谁说本宫在等。”

陈仲吓得一怔,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心里烦燥至极,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退下罢,让碧月进来。”

“是… … ”陈仲躬身退下。

碧月推门进来,“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庸然坐着,靠在枕上闭着眸道:“皇上每日召谁侍寝,或是去哪宫留宿不是都有记录吗?”

碧月想了想,回道:“对,皇上每日宣哪宫侍寝都由福公公亲自安排,记录在册,宫里嫔妃生病、来月事者除外,其他的都会记上名牌,上呈皇上,由皇上亲自翻牌,翻了哪宫的牌子,就说明,皇上今晚要哪位侍寝。”

“那… … 那个册子在谁那里?”我问,幽幽的语声响在帐慢间。

碧月不太敢确定的道:“好像是在福公公那里,娘娘要那个干嘛?”

我不置可否,冷声道:“去将福公公召来。”

“现在吗?”碧月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天色道:“现在己经二更了娘娘了,况且福公公向来都紧随皇上,若是让皇上知道您这么晚召福公公是为了这件事,怕… … 不好罢!”

“没什么不好,去罢!”我仍旧闭着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殿里熏着兰香,暖香融融,可我的双手越来越凉。

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病着时仍能够每日来看,现在我醒了,却不见了人影,还去了萧贵妃那里。

帝王的心,真是说变就变。

碧月迟疑了一会,领命退下。

一盏茶的功夫后,福公公匆匆赶到,并不知道我为何召他来,陪着笑脸道:“娘娘这么急召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我睁开眼,冷冷的看他一眼,“听说,皇上每日由谁侍寝都由你安排?”

福公公闻言一怔,笑着道:“娘娘误会了,奴才只是负责让无病,无经的嫔妃记录在册,由谁侍寝还是由皇上来定。”

他回答得轻车熟路,脸上神态自若,想必,也不只我一个人这样问过。

“那… … 那个册子呢?”我再问。

他轻笑,看着我道:“娘娘要看吗?奴才现在没带,明天行吗?或者,奴才现在就回去取?您看?”

他询问的看着我,我微微有些脸红,一个未圆房的大姑娘家,就这样直言不讳的问侍寝的事,真是… … 不雅。

我黯然垂下眸,“算了,刚刚你说只要病愈,没有月事的宫殡都会记录在册,本宫现在己经好了,今天那册子上可有本宫?”

福公公勉强笑了笑,抱歉的道:“娘娘大病初愈,太医说需要多加休息,至于娘娘的身子好是没好,得太医再来诊过脉后,确实说好了,再由宫人告诉奴才,奴才就会将皇后娘娘的牌子放到上面。”

我有些失望,重重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了,你退下罢!”

“那娘娘好生歇着,奴才告退,以后有什么吩咐,娘娘只管吩咐。”

他说完,躬身退下,由碧月送出宫外。

我病己渐好,仍不常出门,只一个人坐着,抱着娘给我做的绣鞋出神,心情好时,我也会将琵琶拿出来弹上一曲。

毕竟,学艺不容易,就那样荒废了岂不可惜吗?

二月的风,己不那么冰寒刺骨了,我围着厚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轻轻闭着眸,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娘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时常从梦中惊醒,然后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夏侯君曜一直没有来过,像是故意冷落我,他也不再让我侍药,另换了一个没有殡位的华姓才人,夹然问,我发现侍药妃子这个身份竟然十分了得,那位才人,侍药一次后就被封为了华淑媛,位列昭仪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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