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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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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朝要被多少人嘲讽,那些陈年旧事,便一股脑儿都涌上了心头。

侯夫人原本就病得不轻,加上突如其来传来这消息,已经受了一次打击,这会永宁侯闯进来就是一通责骂,她气恨不过,勉强撑着起来,“贵妃生的不是皇子,你以为我不难过?以为娘娘不难过?这会子不想着怎么替娘娘在皇上面前解释,却跑进来跟我一个后宅妇人大吼大叫?”

她随手拿起床头的花瓶猛然砸了过去,“这些年你做什么我都忍你让你,你还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是,我除了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既无容色,也无德才,可当年却是你们顾家再三上门求娶来的。”

永宁侯冷哼一声,“倘若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你至今?”

他在这闹过一阵,见侯夫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心底不知道怎么得,竟然涌过一丝畅快,但酒气微散,脑子却又恢复了几许清明,他朝着侯夫人冷笑一声,“罗氏,你好自为之。”便挥袖而去。

瑞嬷嬷见侯夫人脸色灰败,忙过去让她扶好,“侯爷喝了酒,撒的酒疯,说的这些话明日就会忘记的,您别往心里去,您这病是忧思过度,要心怀开阔些才会好得快。”

侯夫人抓住瑞嬷嬷的手臂,神色却有些惊慌,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侯爷定是知道了那事……”

第64章 误信谣传

瑞嬷嬷大惊失色,她倏然吸了一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当年三夫人的事,怪不到您头上去的,侯爷便是知道您去过她屋子里,也疑心不到什么,出了那等子事,您又是这永宁侯府的女主人,若是不过去安慰宽怀下受了打击的弟妹,才是做得不好呢。”

她一手轻轻拍着侯夫人的肩膀,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再说,三夫人打小就是个病西施,生二小姐那会坏了身子,又勉强生下了七小姐,身子一直不大好,那会为了准备婚事累着了,谁料到会出那样的病故?她过世,原与您不相干的,您可莫要非将这罪责揽在自个身上去。”

侯夫人眉心紧紧皱着,苦着脸摇了摇头,“原是我误听了传言,以为三弟没了,又偏在弟妹面前说漏了嘴,她本就病得只剩一口气,听了这消息才没了的。侯爷向来疼惜三弟妹,他若死真知道了这件事,十有**是要将三弟妹的死怪在我身上的。”

陆氏的母亲田氏,是朱老夫人的姨表姐妹,当年武定侯府尚在盛京,两家是时常来往的,陆氏自小便与永宁侯家的几位老爷相熟,和顾岚娘更是亲近的闺中好友,便是她嫁到了顾家来后,永宁侯也是当她亲妹子一样看待的。

侯夫人因为相貌生得不算好,嫁过来后一直不得侯爷的心,后来见他对三弟妹却十分照顾,心里难免生出不平,又嫉妒陆氏能得丈夫全心宠爱。分明独霸专宠,外头却有贤惠大度的名声,而她劳心劳力,却什么都得不到。因生妒恨,所以她与陆氏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当日她从定国公夫人那处听到传言说顾长平已被处死,便信以为真。在陆氏病榻之前终究没有忍住说了出来,当时心中已然惶恐,第二日听说陆氏没了,她实是慌了神的,待到知晓顾长平尚还活着,她都快要悔恨莫及,又惊又怕。幸得当时顾家乱成一团,也无人去追究什么。

为了怕以防万一有人听见了她说的话,当时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全部都被远远地打发了出去,这几年来调换了几处所在,一时半会。恐怕也无人能找得到了,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她心中仍常存忐忑的。对着明萱时,她就既觉得愧疚,又害怕这种愧疚,甚至都曾想过,索性三房全都死绝了才好。

可这些深埋着的往事,她一辈子不敢说出的秘密,真的让侯爷知道了吗?

侯夫人脸上现出几分惶恐神色。“侯爷是怎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当年白姨娘多受宠爱,他都能下得了狠心叫人杖毙了她,他一向对我不喜,这两年外头那贱人死了。贵妃娘娘又颇得圣宠,他才对我略有几分好颜色的。若是叫他知晓了那事……”

她眉间隐隐透着几分绝望,“瑞嬷嬷,我该怎么办?”

瑞嬷嬷扶着侯夫人的肩膀低声安慰,“您现在是在病中,所以忧思过虑。若是当时您对三夫人说的话被人知晓了去,那几个从陆家带过来的丫头可早就嚷嚷出来了,还能等到今日?再说,便是侯爷知晓了又如何?您也是听了定国公夫人的话,误信了,侯爷不去追究定国公夫人造谣的目的,却抓着您不放的话,那才叫昏聩。”

她顿了顿,“再说,您为侯爷诞育了四个孩子,便是为了侯府和孩子们的脸面,侯爷也不敢对您做什么的,您身后可还有禄国公府撑腰呢,世子爷的地位也是稳稳妥妥的,您怕什么?”

侯夫人的脸色总算缓了过来,她徐徐点了点头,“没错,年少时盼望能得侯爷爱重,求而不得,那样也过来了,如今一把年纪了,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只要元昊和元显过得好,贵妃娘娘安康,我便也足够了,其他的,还怕什么?”

她眼眸微微垂落,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清明,沉声吩咐道,“让人请了世子夫人过来,我有话要吩咐她。”

瑞嬷嬷脸色一动,忙问道,“您该不会是……”

侯夫人点了点头,“我身子不好,留在这府里也是受气,到时恐更要严重,不若搬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反正这侯府迟早都要交到世子夫人手上的,趁着还没起大窟窿,早些脱手给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你准备一下,将这些年府中帐册,我的对牌,和库房的钥匙都取出来,蔡氏是个聪慧的,交给她我放心。”

她语气微顿,“萱姐儿的婚事自有老夫人操心,那贱人养的,我也没心思要打理。至于蔷姐儿,到底是隔了层肚皮的,枉我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一场,到头来却是这样下场,以后她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能进宫将那妃位坐稳便算她的本事,被人害得尸骨无存,也与我无关。”

瑞嬷嬷忙点了点头,“您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了,说句不敬的话,咱们都到这把年岁了,除了儿女安泰之外,便只有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先去庄子上休养一阵子,等到九月五爷大婚,您再回来不迟。”

她将侯夫人伺候躺下,“我叫人去请世子夫人,您先歇一下。”

瑞嬷嬷刚待要走,侯夫人忽然喊住她,“你过会亲自去一趟安泰院,跟老夫人回禀一声,再从私库里取五千两银子,让老夫人交给七小姐。”

从前竭力忽视的这些一旦揭开,便将所有企图伪装和掩饰的布帘撕破,她并不是真的良心泯灭,到底还是歉疚的。

尤其是此时病中,感触又比别时更多,忽然便有些体会到当初陆氏的感受,身累心累两层打击,再听到那个消息时,确实该是致命一击,瑞嬷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心里知道,若不是她,陆氏该还能再熬上几日的。

可这时才生出想要弥补的心,却早就已经晚了,她也不可能为此偿命的,罢了罢了,五千两银子虽然不多,可这却是她现下手头所能拿出的全部了,不论明萱将来会否知道这些,知道了又会如何对她,她只求此刻心安。

瑞嬷嬷脸色虽然微微一变,可那些反驳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长长叹了一声,便悄然退了出去。

漱玉阁,明萱看着匣子里的一叠银票有些诧异,“是大伯母给的?”

绯桃点了点头,见屋子里并无旁人,便低声说道,“侯夫人本就病得不轻,贵妃娘娘又生了公主,这便罢了,听说侯爷下朝回来时还闯进宜安堂痛骂了侯夫人一通,许是侯夫人身子未好又添了心病,便说要去庄子上休养,将管家的事都交给了世子夫人呢。”

她指了指桌上的银匣,“侯夫人说,七小姐大婚那日她原该亲自主持的,可这会实是不能了,裴家内院水深,要过好并不容易,银钱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权当是她的一点心意。”

明萱心里困惑地紧,大伯母要利用她时绝不手软,这些年来也没少算计过她的,可这会子却又将私拿了五千两银子给她压箱,这倒算是什么意思。

她便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拿。

绯桃见状,便笑着说道,“老夫人吩咐了,甭管侯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给银子七小姐便拿着吧,反正是她自个愿意给的,又不是咱求来的,去了裴家要立足下来,手头大方些凡事总要容易一点的。”

她将匣子推过去一些,又问道,“老夫人说明日若是天好,她想去一趟辅国公府,问小姐您要不要一块去?”

明萱连忙点头,“六月初八是媛姐儿大婚,只比我早了两天,我约莫是去不得了,先前她一早就把给我的添妆送了过来,可我要给她的却还在铺子里头,前日才取回来了的,正想这几日寻个时候过去一趟送给她呢。”

绯桃便笑着点头,“那我去回了老夫人,也好叫人送帖子过去准备起来。”

明萱送了绯桃出门口,便忙叫了丹红过来,“昨儿嵌宝阁取回来的那些首饰呢?”

丹红便从里间捧了个匣子出来,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件小心翼翼拿出来,“都在这里呢,听说昨儿我表哥去取这些东西时,被掌柜的缠得紧,非要求着将您送过去的图纸买下来,表哥说他好不容易才脱身。”

她笑嘻嘻地说,“原来连这都能卖钱呢。”

明萱不在意地笑了笑,“跟你表哥说,我那些图纸不卖的,倘若不是要得些不与旁人重样的东西来,我又何必亲手画它?”

她将手轻轻划过满盘亮晶晶的首饰,笑着说道,“媛姐儿喜欢梅花,我便亲手画了两套梅花的头面,虽然不是顶贵重,但这片心意,媛姐儿一定喜欢得紧,另外两套是给琳玥的,听说她和五哥的婚期定了,是在九月初六,过几日问问看大哥若是要送信去陇西,便让人带过去给她。”

丹红羡慕地紧,撑着脸满眼放光地说道,“我要是嫁人,小姐会不会也亲手给我做一套头面?”

明萱笑着从匣子里取出个碧玉双面簪,“这是给你的。”

她正要给丹红戴上,便听到外头有小丫头回禀,“雪素姐姐来了!”

第65章 探花郎

雪素满脸欢喜地进来,“小姐,好消息,四爷有下落了!”

明萱拿着簪子的手便是一顿,她急忙迎上去,紧紧握住雪素的手,“是四哥有消息了?他还活着吗?他如今在哪?钱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这语气中交织着惊喜与急切,她是真的很紧张。

顾元景的平安是她心心念念的期盼,不只是因为要替父亲保存这条最后的血脉,也不只是因为要护住三房的根基,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与她流着同样的血,在她初来这个陌生时空时他曾给过她最初的温暖。

雪素笑着点了点头,她将明萱扶着坐下来,也含着几分哽咽说道,“四爷活着,好端端的,如今还在西疆。他从前做过敌前打探消息的军士,为了不暴露身份,游击将军替他取了化名,所以咱们才找不到他下落。听说他威武勇猛,屡立战功,擢拔显耀,很快就升至游击将军。

后来,原先替四爷取化名的那位将军战死了,军中便也就无人再提起四爷的本名,钱三说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的,西疆战事吃紧,钱三这回可真是不易,好不容易进了西疆军营,见着了四爷。小姐,四爷如今已是镇西将军麾下的参将了呢!”

明萱听了眼中不由湿润起来,参将是正四品的武官,短短三四年间从兵卒升至这位置,这期中该受了怎样的磨难和艰辛,她眼泪蒙蒙地问道。“四哥何时能回来?”

雪素露出为难的神色,“听说柔然正作奋力一搏,倘使大周胜了,四爷自然很快就能得胜还朝。可若是……柔然惯会纠缠不清的,这战事便也就没边了。钱三说,他便还留在西疆。方便随时给四爷替咱们传递消息,若是那边有了结果,咱们便能很快知晓的。”

她见明萱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忙从怀中取出个信封来,递了过去,“这是四爷给您捎的信。”

明萱急忙打开,半新不旧的信纸上。笔迹潦草地写着“平安,勿念,速归”六个字,看得出来是匆忙之间写就的,可这简短几字却给她带来无限的力量。她心中满是欢喜,觉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昏暗迷途,忽然之间便充满了光亮。

顾元景还活着,三房便有了希望,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四哥能够成为她的依靠。

雪素与丹红笑着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替明萱觉得高兴,她两个不懂朝事,想得也没有那样深远。只是觉得倘若与柔然的战事能够大胜,四爷载着功名归来,那不论是在侯府还是去了裴家,有兄长的帮衬,小姐的日子总要比现在这样过得好些的。

在现今的周朝,娘家是否势大。在很大程度上是决定了女子在夫家的地位的。

明萱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然后冲着雪素笑着吩咐道,“替我给钱三去信,就说让他照顾好四爷,若是短了银钱缺什么物件,尽管来信说。”

她送了雪素出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去一趟安泰院。

朱老夫人得知顾元景尚平安活着的消息,高兴地半天合不拢嘴,她紧紧握住明萱的手,含着眼泪说道,“天可怜见,元景平安无事,你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够安息了,可惜他尚在疆场,兵事又紧,不能亲自送你出嫁。”

明萱心里也有些觉得遗憾,但想到与裴家的亲事其实并不如人意,四哥送嫁的心情想来也不会很好,便也就释了怀。

她睫毛微闪,一双明眸晶亮地望着朱老夫人,“祖母,有件事,孙女儿想要求您。”

朱老夫人忙道,“你有话就直说,和祖母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明萱脸上露出期盼的笑容,“母亲在时一直想要将四哥记入她名下,父亲也原有打算在我大婚之后将四哥的名字记入族谱认作嫡出,可是……如今父亲母亲虽然都不在了,可这是他们从前的心愿,孙女儿想要求祖母成全。”

她顿了顿,又说道,“三房虽只有四哥一个男嗣,原本整个房头便该由他继承,可嫡庶之间,尚有许多说法差别,便是说出去的名声,也不一样的。”

这倒是实话,倘若以庶子之身承继三房,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之感。

朱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元景自小由你母亲养大,虽不是她肚皮出来的,却也是真当亲生子一样疼爱着长大的,将元景的名字记入家族宗谱,一直都是你母亲的心愿,如今既得知元景尚平安活着,这件事自然是该要行的。”

她想了想,“萱姐儿,这件事你便交给祖母吧,定尽快替咱们景哥儿办妥。”

这样的事,赶早不赶晚,大房和二房虽然明面上未说,可心底却是盼着要分三房这杯羹的,趁着元景的消息还未走漏风声,自己借口长平和三儿媳妇入梦,求着老大和族中的长老将这件事办了,才是正理,这样将来入了黄泉,也好交待得过去。

明萱心中一件大事落地,顿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她满脸笑容地和朱老夫人叙了会话,又商量了下明日去辅国公府的事宜,见天色不早,才起身离去。

这一夜百感交集,辗转反侧终至天明。

第二日晨起,明萱洗漱过了,便过去安泰院与朱老夫人一道用早膳,辰正敲过,管嬷嬷便进来回禀马车已经套好就在院门口候着了,她便扶着祖母的手臂出了门。

辅国公府与永宁侯府隔得并不算远,一路上朱老夫人与明萱说说笑笑,很快便就至朱府门前,因先早便去过帖子,早有辅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等候在二门上,迎着朱老夫人下了马车,又特特地为她备下软轿,穿堂过了二门,经由青石板铺成的大路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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