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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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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好在这的路面比较平整,用手摸上去也并不十分的凉。既然黑灯瞎火的即便继续往北走也很难找到什么所以然,莫不如就在这睡上一觉吧。

心里上的报复一撤掉,我便立刻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去女孩家的路上,我们俩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她坐在我的右边,不断的对我笑着。而拉着马车的两匹骏马,不住的嘶鸣。

女孩跟我说:“前面就是我的家了,你知道吗,我终于要回来了,希望你喜欢我的家。”这话听着有点别扭,而我坐在车上也带着那种浓重的睡意,似乎并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因此我只能昏昏沉沉的点了下头。

在眼角的余光中,这条路的两侧是生机盎然的春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春天,充满了绿色,而不是像大漠中的那种枯黄,说到底,那种单色调的生活在我看来的确是有一些烦闷,我看着那些绿色的时候,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想跳下车去,抓起一把青草放到嘴里嚼着,让那绿色的汁水浸润我有些沙哑的喉咙。我很想这么做,但好像身体很虚弱,使不上任何力气,甚至连拉住马的缰绳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双手就是那般机械的拽着缰绳,任由马自在的向前走去。

“你会一辈子喜欢我吗?”女孩突然问。她在问我问题的时候,居然把头靠在我的怀里。

我想躲开,可是马车上的方寸之间,哪里容得下那般的闪转腾挪。这一下让她靠了个结实,她的头发刺着我的鼻孔,让我的鼻子有些痒痒。像极了沙尘飞起的时候,我眯缝着眼睛穿过街道时候的感觉,我很想打喷嚏,但是那样的话,会把鼻涕喷在她的头上,那样太不礼貌了,于是我只得屏住呼吸的忍住。

“说话啊,你会一辈子喜欢我吗?”女孩继续问到,看来她是必须要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可是一辈子有多久呢?谁也说不清学徒会活多久,尤其是当这些学徒晋级为学士之后,他们可能会利用杰出的知识一直的活下去,据我所知,很少有学士能够活到自己自然死亡的年限,他们大多死于各种外部的事件。这并不是说学士是一个好惹事的团体,而是他们本身的寿命,因为自身知识渊博的程度,会被竭力的拉长。要知道,医药学本身也是学城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辈子多来说,可能会是很久。我现在喜欢她,我一辈子都会喜欢她吗?坦白的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无法回答。因为未来是什么样,我干脆就不知道。我会不会像有些学士那样沉迷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当中,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女孩身上呢?

“我会永远喜欢你的。”我费了很大劲,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封着我的嘴,让我最后说出这话的时候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实际上这种回答是有些投机取巧的,即便是学城最为渊博的学士,也很难说的清永远到底有多远,这本身就是一种抽象而空洞的承诺。对于一个学徒来说,永远的额度也许就是到他成为学士的那一天,谁知道呢,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对于虚无的未来,我无法做出不虚无的承诺。这并不是我有心骗女孩,而是……只是……我不想让她伤心。

“永远,你知道永远有多久吗?”女孩这样问我。

我不想看她的脸,何况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所以我只能低着头回答:“就是长的没有尽头吧,很久很久。谁也不知道永远有多久,永远的尽头在哪里。”

“不对,永远是有尽头的。”女孩的声音显得有些过分笃定。

第一百九十二节 错误的真实

永远是有尽头的?别逗了!尽管我能感觉到女孩那有些冰凉的体温,但我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嘲笑。我怎么会跟这样的一个女人离开学城?等等,我为什么要离开学城,我已经想不起来原因。不过不管怎么说,她天真的回答还是逗笑了我,这让我不再专注于路边的绿色,而是把注意力完全的挪到谈话上来。

不过说起来,女孩的体温确实是太低了,可能女孩子都是这样吧,我记得老师说,似乎女人的体温比男人低一些,以至于我跟她身体接触的一侧的胳膊连通整个肩膀都有些发麻,为了防止她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只是小心的活动了一下。虽然发麻的感觉仍旧在继续,可比起刚才要好了一些。

“那你说说,永远到底是多长时间呢,永远的尽头到底在哪里呢?可别跟我说是天地毁灭,虽然很多人说天地会毁灭,但是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一点,仅仅从理论上来证实是完全的不够的,要是那样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我不自觉的拿出了在学城里跟别人辩论时候的态度和口吻,毕竟这是一个很高深的问题,我不想让女孩用简单的过了头的话给对付过去,要是那样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我不知道天地会不会毁灭,所以我也不会用那种不着调的答案来解释永远,如果那样来注解我们的爱情的话,那只能证明,我们的相爱只不过是虚幻而已。”女孩认真的答道。

我有些想看她的脸了,但我不好意思。不过……我好像只是说过我喜欢她,好像从来没有提及过爱情!爱情这个词书上倒是说过,可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确实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对于女孩诠释永远的办法,才是我内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其他的疑问都可以放在一边。今天的疑问着实是有些太多了。

“洗耳恭听。”我晃了晃脑袋,还想用右侧的胳膊去扣一扣耳朵,显得更加像洗耳恭听的样子。可是右臂仍然酸麻的厉害,太不起来,我又不想过分使劲,打扰到女孩的坐姿,也就只能把这个动作局限在晃脑袋上。

“你知道欧罗巴吧?”女孩问了我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知道啊,你父亲总去那返货啊。”我马上回答着,这样的反应速度,一定会让我更快的接近答案吧。

“欧罗巴对比中原来说,地广人稀。在欧罗巴的最北边,是一片海洋。那里冷极了,每年会有十个月的冬天,而余下的两个月,一个月是春天,一个月是秋天。夏天永远不会关顾那里。那实在是太冷了,所以人是不会住在那的。在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金刚石山,有多大呢?它长三百丈,宽三百丈,高三百丈,就是那样,矗立在那。”女孩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还在用手比划着。

马车上的空间不大,她没做一个动作我为了避让,都得向旁边让一点。

“停!”我打断了她的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金刚石山的,金刚石这玩意稀有极了,能有手指肚那么大的就已经是珍宝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金刚石山,要是有那么大的山,岂不是想挖多大的,就能挖到多大的。真是的,你连编故事都不会编。”我讥笑着女孩的无知,同时放松的笑着。我很久没有这样的笑了,好像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过,当我跟学城里的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是不能够如此放松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的。但是女孩不一样,我跟她讨论问题,便失去了在学城里的那种严谨的作风,反正也没必要一定要争个短长,她说的事虽然荒诞,却能够让我真心发笑。

“你去过欧罗巴吗?”女孩的声音中并没有任何愤怒,反而听起来有一些稚气,这声音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还要好听。

“没有,我没去过。”我不得不承认。实际上,我生长在学城,从来没有走出过那片沙漠。等等……我现在就要到女孩家了,这么说来,现在的我已经身处中原,这么说来我已经走了很多的地方,千万里的路都在脚下掠过,不过可惜,我好像都已经记不得了。

“你没去过欧罗巴,凭什么说我说的不对呢?你没到过最北边的海边,难道就凭你没见过大颗金刚石的常识,就能判定那不存在金刚石的山?”女孩稚气的质问,在此刻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这……”我有些语塞了。女孩说的没错,在学城里老师曾经说过,一切都得需要去证实,不能够全靠猜测。当一个人所拥有的知识越多的时候,往往就是他距离即将出现的真理最远的时候。因为庞杂的知识,会让这个人想当然的来思考眼前的东西,然而,在开拓创新的领域,不破不立,循着过去的道路,是永远不可能找到新鲜的东西的。“我承认,我没去过欧罗巴,可是你也没去过啊?我不能说那没有,你又怎么能说那有呢?”我反唇相讥,绝对不能轻易的败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何况还是如此荒诞的一个问题。

“可是我的爸爸去过啊,父亲是不会欺骗女儿的。”女孩幽幽的说道。然后我感觉她靠在我身上靠的更紧了,她身体上的冰凉,像根根利剑,往我的骨头缝里扎。但是我却不想抽身离开,我觉得这样跟她依偎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你也不要欺骗我好吗,就像我父亲那样。”

我违心的点了点头,此情此景,我没有任何办法说不。这从来就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在场景和问话人口吻的胁迫下,两个选项中的“不”已经被永久的剔除掉。

“接着说那个金刚石山吧,我相信在欧罗巴的北方真的有那东西。不过它跟‘永远’有什么关系呢?”我此时说话的口吻已变得非常温柔,没有了丝毫的戾气。我愿意生活在女孩的这种荒诞而梦幻的世界里,它比那丁是丁卯是卯的教条,要强上一万倍。

过了好半天,女孩才继续说,这个时候,她身上刺骨的冰冷已经浸透了我的身体,我连下巴都在不断的颤抖,而上下牙之间似乎在因为寒冷而不断的碰撞,发出有规律和节奏的敲击。

“有一只鸟,它平时生活在中原。每隔三年,它会飞往欧罗巴。飞过平原、山脉、沙漠、草地、城市、乡村,最后抵达那欧罗巴北侧的海边。它到达那的那一天,必定是海边春天的那个月的最后一天,然后它会落在金刚石山上,安睡一夜。等到第二天——也就是秋天那个月的第一天的早晨,它会用嘴巴轻轻的在金刚石山上蹭一下,或者轻轻的打磨一下它的小爪子,然后在太阳升到最高处之前,踏上归途,飞过乡村、城市、草地、沙漠、山脉、平原,回到中原。”女孩的话说的很慢,当她说鸟飞过的那些地方的时候,充满了音乐的节奏感,那些话仿佛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用她那美丽的喉咙所演唱出来的。

我沉醉在这种韵律当中,虽然我知道,仅仅一只鸟无法飞那么远,候鸟的迁徙依靠的是成群结队。何况,鸟的寿命也是非常有限的,三年一次的长途旅行,对于短暂的生命来说,过于奢侈。这是我能确定的,中原绝对没有这种鸟。不过我没有张开嘴辩解,我的牙齿正忙于发抖,而我的心正忙于享受。

“那么,当这座长三百丈,宽三百丈,高三百丈的金刚石山,被这三年一来的,每一次只打磨自己一下的小鸟磨平的时候,永远的时间就到了。”漫长的解释,就这样到达了尽头。

最为梦幻的答案,解答了最为荒诞的问题。

我明知这答案是错的,但是我仍旧觉得,这比最渊博的学士的解释要动听的许多。也许很多时候,对于人本身来讲,答案的严谨性和正确性并不重要,正确的答案往往被唾弃,而梦幻的答案往往被接纳。

既然都是活着,为什么为了追求真实而牺牲快乐,而不能放任一些糊涂的东西,来为自己消解苦闷。

“那么……”女孩的声音越发轻柔:“你会永远爱我吗?”

一股温暖驱散了我下巴上深入骨髓的寒冷,牙齿在那一刻也停止了看似无休止的颤抖。“会的,我会永远爱你。”我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不自觉的充盈着泪水。其实我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会是一句真话。

当多年以后,我真的站在欧罗巴北侧的海边,发现这虽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夏天,但春秋也绝对不是仅仅只有两个月。当然,这里也没有那座仅仅存在于女孩话语里的金刚石山。可是我站在海边,看着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激起的朵朵浪花,我还是默念着:“会的,我会永远爱你。”泪水一样的充盈着我的眼眶。

虽然,我是在自己的梦境中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但那毕竟是你给我营造的幻境。

毛蛋的回忆进行到这,他有些不能自已,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节 冰冷的右臂

在美妙的回忆就要变成仇恨的歌谣的时候,毛蛋感觉到了有生以来未曾经历过几次的恐惧,他已经不想把回忆继续下去了,回忆到达这里,那种有一点点小别扭的青涩回忆和爱情,已经润满了毛蛋的的内心,好像最为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干枯的大地。

但是毛蛋知道,回忆必须要继续。他已经不是自己太久了,他需要一点痛苦来刺激自己,来让自己铭记活下去的意义,以及要终结这个神话时代的原因。事情已然发展到了最后关头,切不可因为一时之间的动摇,而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必须……必须要坚持。不能够怜悯别人,也不能怜悯自己。

毛蛋手中的枯草已经被他碾成了细小的碎片,他拍了拍手,把那些碎片抛洒在夜风当中,然后咬了咬牙,迫使自己继续这些痛苦的回忆。

就在我沉醉于女孩美丽的话语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肩头被人猛烈的摇动,然后周遭的事物:女孩、马车、骏马,还有中原那婆娑的春天,都像一阵幻影一样急速的被抽走,我身上的冰冷也有所缓解。肩膀仍旧在剧烈的被摇动着,终于那些中原的景色被抽的一干二净,而我的周围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在这片漆黑当中,我不知所措。

“睁开眼,快点睁开眼。”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好像离我很远,可声音却大的吓人,如同半天当中的一道惊雷。

睁眼?我的眼睛难道不是睁着的吗?如果我没有睁开眼,那周围的漆黑是怎么没我看到的呢?还有那刚才中原的春色。等等,也许刚才的春天本来就不是真实的,我确实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学城,我不是刚刚才拒绝过女孩的邀请,而后用一条湿面巾翻墙而出吗?然后我好像因为过于疲倦而倒在路边,我确定,我肯定没有走出学城。那么刚才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可这梦境有些太真实了。

但是我随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明明知道这是一种梦境,却无法醒来。周围的黑暗如同云朵一样压迫着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如果不能够解决这种情况的话,我将在梦里窒息死亡。一定要找个办法醒过来,可是周围没有山峰,也没有河流,无法让我自己在梦中死去,又怎么可以在现实当中醒来。

对,有一个办法,只需要在梦中恐惧就可以了,噩梦可以让人警醒。可我并不怕黑,实际上,黑色是属于学城的主色调,黑色并没有给学城带来死亡的阴影,相反正是因为学城的黑色,它才可以屹立千年。要知道,太鲜艳的东西,注定不会长久,而看起来朴实的东西,才能够亘古长存。

所以眼前的黑暗并不能让我感到丝毫的恐惧,反而,这一切有些亲切。

肩膀的晃动停止了,看来是那个想叫我醒来的人发现这样做没有效果,在想别的吧。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的脸上涂一些冷水,可这是学城,沙漠中的学城,水那么奢侈,摇醒我的好心人怎么会有呢?我腰上的那条面巾估计已经挤不出来多少水了,何况,我根本没有办法告诉那个人我腰上还有一条可能有一点水的面巾,我虽然能听到他说话,却无法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

即便是当时的我,在思考到这的时候,也发现自己身处的并不是普通的梦境,但学城的知识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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