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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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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何三。”

“何三?”马跃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何三垂着头,谄媚地应道:“小的自幼在何府做杂役,是以知道何府许多大小事情,小的寻思着这些事情可能对大头领有用,所以特来禀报。”

马跃问道:“何三,你都知道些什么?”

何三答道:“只要是跟何府有关的,小的没有不知道的。”

马跃问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这何府有何来历?”

被围的官军防御圈里,一名中年人突然嗔目大喝道:“何三,竖子敢尔?”

何三眉头一跳,答道:“回大头领,这何府乃是当朝大将军何进府第,刚才冲我狂吠那位就是何府管家何灵,这厮仗着身为何府管家,居然强纳小凤为妾,可怜小凤自幼与我青梅竹马,嫁给何灵之后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还望大头领替小的做主。”

官军圆形防御圈里,那中年人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厉声大喝道:“何三狗贼,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心存不良、见色起意,与那贱妇勾搭成奸,竟反过来诬陷于我,真是气煞人也。”

何三还欲再说,马跃冷然道:“何三,废话少说!回头我就把小凤赏赐给你。”

何三大喜过望,连脸上的那颗黑痣都绽开了笑容,谄声道:“大头领,刚才骂我的就是何府管家何灵,他身边的老家伙就是何进的老父亲何真!还有何真旁边的,喏,左边那个是复阳县令陈震,右边那个是复阳县尉,其它的都是些门下小吏。”

马跃眉宇骤然一跳,半晌无语,良久始仰天大笑起来。

管亥不解,疑惑地问道:“大头领,何故发笑?”

马跃笑声一顿,说道:“老管,发了!我们发了,老子要当老板了,哇哈哈……”

“呃……”

管亥困惑不解地挠了挠头,浑然不知老板是啥意思,可既然大头领已经发话了,他自然就得照办。现在的管亥,早对马跃敬为天人,就算马跃跟他说某人放的屁是香的,没准他都会信以为真还凑上去闻闻。

狼一样走到流寇阵前,管亥将手中长刀高举向天,厉声喝道:“弟兄们,刚才大头领发话了,从今天开始,大伙不准再叫他大头领,要叫老板,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老板!”

管亥振臂厉吼。

“老板~~老板~~~”

数百流寇山呼响应,声势骇人。

“嘎?”

马跃听了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不过老板就老板吧,反正是个称呼而已,马跃也懒得纠正了,当下向管亥道:“管亥,这伙官军就交给你了,除了手拿兵器的士兵,剩下的都要抓活的,懂了吗?”

管亥眸子里杀机大盛,森然道:“这里就交给我了。”

……

复阳城北二十余里,一骑如飞,风驰电掣地朝着北方洛阳的方向急驰而去,初升的朝阳下,一面三角小旗插在骑士背后,猎猎招展,上面清晰地绣着一个“何”字。

……

洛阳,大将军何进府邸,车骑将军何苗行色匆匆进了内院。

何苗进来的时候,何进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厚厚的春雪发呆,许是何苗的脚步声惊拢了何进的思绪,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来。

“二弟,你来了?”

何苗神色恭敬地向何进抱拳作揖,问道:“大哥,你找我有急事?”

何进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越发浓重,答非所问道:“大汉国运多桀、祸不单行啊,颖川、南阳黄巾之乱刚刚平息,这又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口庄稼,刚刚平息下去的匪患,只恐又要复起哪。”

何苗不解道:“大哥,匪患死灰复燃,自有朝廷官军和各地义勇兵镇压,这些贱民生死与你我兄弟何干?大哥今天叫小弟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何进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大哥一时感慨罢了,二弟,父亲回南阳胡里居住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大哥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再加上颖川、南阳两地黄巾皆已剿灭,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不如你亲自走一趟,将父亲接回洛阳?”

何进至孝,何苗知道大哥脾气,当下答应道:“大哥,小弟回府稍作准备,就即刻启程。”

何进道:“唔,我让袁术带500北军随行护卫,二弟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小弟理会得。”

何苗向何进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第30章 运筹帷幄

夜色如幕,黑暗笼罩整个天宇。

在肃清了复阳城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八百流寇已经“放假”,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流寇,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复阳城里肆虐,贫民百姓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马跃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这些原本醇朴善良的农夫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眼角的纯朴正在消腿,嘴角的獠牙则日渐锋利。

管亥、裴元绍还有两名大头目罕见地失去了“享受假期”的兴趣,屁颠屁颠地跑来向马跃报喜。这次还真是发了,何府的粮食堆的跟山一样,库房积存的麻布足够八百流寇每人做一身冬衣,更让管亥他们惊喜莫名的是,何府居然蓄养了300匹骏马,对于一支流寇来说,这可是极其宝贵的战略资源哪。

县衙内堂,马跃神色深沉,正望着面前的帛书地图发呆,管亥、裴元绍还有两名大头目刚进门就看见马跃这副样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个个肃立左右,噤若寒蝉。书房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灯捻子燃烧发出嗞嗞的声音。

望着地图,马跃的眉头渐渐皱紧。

秦颉的南阳兵现在何处?最令马跃不安的是,朱隽的精锐官军今又在哪里?如果对上秦颉的南阳兵,或许还有再次突围的可能,可如果被朱隽的官军缠上,只怕就是凶多吉少了。尤其是西凉魔鬼董卓的铁骑,一旦缠上就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

从精山一路往东到比阳,再从比阳折道南下奔袭复阳,八百流寇四日间流窜了整整三百余里,无论是秦颉的南阳兵,还是朱隽的官军,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至少在明天天黑之前,八百流寇在复阳都还是安全的。

复阳已失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传到秦颉和朱隽的耳朵里了,朱隽能征善战,秦颉老奸巨滑,他们不可能坐视八百流寇四处流窜而不顾,一定会想办法消灭自己,官军会怎么做?是张网以待,还是继续围追堵截?马跃不得而知。

复阳虽已拿下,马跃却从未考虑过要据城而守,只凭八百流寇就想和整个大汉帝国对撼,无疑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继续流窜不是问题,问题是下一步该往何处流窜?

往北是绝路,南阳北部诸县遭受黄巾茶毒最为惨烈,再北方的颖川情形更甚,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富户大族逃的逃,杀的杀,已然绝迹,往这方向流窜,还能劫掠谁?不靠劫掠,八百流寇又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更令马跃担心的是,往这个方向流窜,极可能迎头撞上朱隽的精锐官军,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往西是育阳数县,秦颉丢失宛城之后,以育阳数县为依托,愣是顶住了南阳数十万黄巾的猛攻,秦颉在这里经营时久,底蕴深厚,南阳兵虽然不比精锐北军,却仍然要强过八百流寇许多。现在还远未到和官军正面硬撼的时候,所以西去的道路也不通。

往东虽然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官军,可汝南也深受黄巾茶毒,百姓清苦,油水有限。

马跃的目光越过复阳,往南是随县,再从随县往南便是江夏郡了,江夏未遭黄巾肆虐,士族殷富,是最理想不过的流窜去处,然而,秦颉和朱隽毕竟不是易与之辈,会否在南下路上设置陷阱?

……

平氏,秦颉军大营。

“咳咳咳……”

烛光摇曳的营帐里骤然响起刺耳的咳嗽声,仿佛要将嗓子生生撕裂似的,邹靖面有忧色走进营账,只见秦颉脸色苍白,正从软榻上欠身坐起,以手捂住嘴,弓着腰,一副行将断气的样子。

看到秦颉这副样子,邹靖黯然摇头,秦颉闻听复阳失陷之后急火攻心,再加上征途劳累,居然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咳咳……”

秦颉又是声嘶力竭地咳嗽两声,终于止住了呛人的咳嗽,缓缓将捂紧嘴巴的绢帕移开,摇曳烛光下,只见洁白的绢帕上殷红一滴,秦颉的目光顷刻间黯淡下来,悄然收起绢帕,向邹靖招了招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子瑜哪,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您。”

邹靖目露关切之色,劝道:“大人,你应该多多休息,实不宜再操劳军事。”

秦颉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肃然,将一幅丝帛地图在膝盖上摊开,邹靖轻轻叹息一声,走到软榻前屈膝跪坐下来。

秦颉忧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复阳县,轻声说道:“复阳已然是失陷了,子瑜,依以看,八百流寇接下来会如何?是继续像以前那样一日百里,四处流窜,还是贼心思定,想在复阳落脚、据城而守?”

邹靖叹道:“大人,如若马跃是那鼠目寸光之辈,或许会据城而守,可你我都知道,马跃此人狡诈如狐,断不会自取死路,是以,十有八九可能弃城而去,继续流窜。”

秦颉叹息一声,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如若马跃据城而守事情倒反而好办了,可八百流寇如若真的弃城而去,四处流窜,依你看,他们会往何处流窜?”

邹靖神色一动,凝声道:“大人是想改追击为堵截?”

秦颉轻轻点头,叹息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自古剿匪,追击方为上策,奈何八百流寇不类古之贼寇,彼等轻装疾进,劫掠为生,不需给养,没有辎重,蜂拥而来,呼啸而去,一日间可长驱百里,如若仍按常法剿之,则三军将士疲于奔命且顾此失彼,实在苦不堪言。”

邹靖点头道:“大人英明,下官深以为然。”

秦颉摇头道:“本官乃将死之人,这些虚言客套就不必了。子瑜,本官素来敬重你的才学,你倒是说说,弃复阳之后,八百流窜将往何处去?”

邹靖凝眉沉思片刻,凝声道:“下官以为,八百流寇十之八九,会南下随县,直奔江夏而去。”

秦颉轻咳两声,问道:“这是何道理?”

邹靖道:“往北是绝路,马跃不知朱隽将军已经北上冀州,以为大军尚在宛城,是以断然不敢北上自取灭亡,往西是育阳诸县,大人在这里经营多时,更兼马跃不知道大人已经统兵远在平氏,以他八百人众,是断然不敢轻犯的。舍此,唯有往东和往南两途,往东是汝南,汝南亦遭黄巾祸乱,百姓清苦,八百流寇以劫掠为生,去了汝南那是自投绝境。以上种种,下官敢断言,八百流寇十有八九会南下随县,奔赴江夏。”

秦颉目露激赏之色,原本混乱的思绪经邹靖这么一分析也骤然清晰起来。

“子瑜,扶我起来。”

邹靖上前轻轻扶起秦颉。

“拿笔墨来。”秦颉又道,“本官修书一封,你连夜谴人送往江夏,上逞江夏太守王敏,请王大人出兵协力破贼。”

……

复阳县衙后堂,马跃渐渐下定决心,南下江夏已经然是板上钉钉了,这是唯一的活路,舍此再无他途。可怎么个南下法,却值得推敲。遥想后世某位伟人,也是这般在绝境中以两万疲惫之师玩了一出四渡赤水的好戏,愣是将某人的数十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

马跃绝不敢自比伟人,可是把两千年浩瀚历史上无数的经典战例略作修改,然后移花接木运用汉末乱世却不是什么难事。

第31章 酒后乱性

朔风呼号,又是个滴水成冰的早晨。

鹅毛大雪下得正紧,一夜的功夫,整个复阳城已经银妆素裹,千里漂白。马跃带着管亥和裴元绍登上东门,只见两名守夜的流寇标枪般肃立在城楼上,身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整个被冻得就跟冰棍似的,不过精神头挺盛。

“大头领!”

看到马跃出现,两名流寇目露恭敬之色,腰杆挺得更直了。

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事情正朝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这些流寇正变得越来越像狼了。

轻轻点了点头,马跃沉声问道:“嗯,有什么情况没有?”

“有。”一名流寇伸手一指城外,说道,“天刚亮,我就发现有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一直在城外转悠,既不像是附近村子的农夫,又不像是山里的猎人,喏,就是那个家伙。”

马跃顺着流寇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皑皑的雪面上,有个家伙正探头探脑地向着城楼方向张望,这会可能是留意到已被城楼上的人发现,居然转身就溜,虽然陷在没膝深的雪地里,却也溜的飞快。

马跃眉头一皱,厉声道:“管亥!”

管亥神色一振,昂首踏前一步,厉声道:“在。”

“把那家伙给我逮回来,要活的。”

“遵命!”

管亥领命,也不走楼梯下城墙,纵身一跃就顺着吊桥的吊索滑到了城墙下,然后甩开大步向那形迹可疑的家伙飞身追去,管亥身高及丈,两条长腿远超常人一大截,一步就顶别人两步,只片刻功夫,管亥就追上了那家伙,像拎小鸡一样擒了回来。

城楼上,裴元绍和两名流寇忍不住一声喝彩。

稍顷,管亥就去而复返,将那厮随手扔在马跃面前。

“军爷,小……小的只是山中猎户,想……想进城找……找个亲戚。”

那厮裹着又破又烂的棉衣,双手缩在衣袖里,看起来像个庄稼人,可他的那双眸子却出卖了他的身份,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是不可能拥有那样骨碌碌乱团的眸子的,显然,这是官军的细作无疑。

马跃嘴角绽起一丝狰狞的笑意,沉声道:“军中缺粮,正好把这厮剥皮下锅,多放粗盐,煮熟了晒成干粮。”

管亥一愣,心忖昨晚上刚从何府劫得粮食无算,军中不缺粮啊?可既然是马跃的命令,他管亥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当即就厉声喝道:“好勒,毛三,牛四,把这个家伙拖下去,烧锅滚水洗净了,再开膛破肚掏空内脏……”

那细作已经吓得屁流尿流,向着马跃叩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不要啊,军爷饶命啊。”

马跃森然一笑,沉声问道:“你是山中猎户吗?”

“是……不是。”细作原本还想狡辩,可一迎上马跃那对冰冷的眸子,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声道,“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是什么人?”

“小的是南阳太守秦颉帐下一名哨探。”

马跃心头一跳,沉声又问:“秦颉大军今在何处?”

“平氏。”

“平氏?”马跃皱眉道,“秦颉大军已到平氏?”

“是的。”

“有多少人众?”

“南阳兵3000,江夏兵1000,合计4000余人。”

“那朱隽的官军呢,今在何处?”

“朱隽大军早已经在四日前北上冀州,清剿冀州黄巾去了。”

“朱隽大军已经北上?这么说,现在留守宛城的是韩忠那狗贼了?”

“呃……军爷有所不知,逆贼韩忠及以下贼众两万余人,五日前已然尽皆伏诛。”

“韩忠所部已经伏诛!?”马跃心头一跳,厉声喝道,“你竟敢撒谎?”

细作失色道:“小的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还敢狡辩!”马跃作色道,“管亥,将这厮枭首。”

“遵命。”

管亥闷哼一声,上前拎起细作,可怜那细作早已吓得脸色煞白,一边拼命踢腾双腿,一边还一个劲地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哪!军爷饶命,饶命哪……”

“呃~啊!”

“哧。”

半声惨叫,城楼上旋即寂然,管亥手起刀落,细作的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在地,一腔碧血激溅出十步之远,濡红了洁白的雪面。

马跃表面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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