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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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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他主动地安抚我,用他娴熟的技巧,用他灵活的chun舌。

在我就要被欲火烧光了神智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郎中的叮嘱。顾尘羽的身体需要休养,三个月内最好不要行房事。虽然我们现在算不上正常的房事,却仍会消耗他的精力,害他虚火中烧。

我都在干什么啊?轻易就被他迷惑了,轻易就被自己的私心杂念夺去了理智么?

我咬牙强提真气,勉强算是及时守住了清明。我让他穿好衣物,我也匆忙系好了中衣躲回床上,主动与他分开一段距离,却又舍不得就这样放他离去。

我贪恋着他的容颜和身体。

“主人,是下奴服侍不周么?”对于突然的冷淡疏离,顾尘羽忧心忡忡,越发乖巧地跪在我指定的地方,不敢再靠近,却也似乎并不想请辞离开。

“郎中说过你需要安心休养,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事免得再生病。刚才是我一时把持不住,差点害了你。”我解释了一句,又转开话题道,“尘羽,去北周的事情圣上已有决断,我不能推辞退缩,更不想与你分开。所以我要去北周,和你一起,面对我们可能都无法预料的危险。你怕不怕?”

关于他的身体我早就对他讲过,这次再强调我的用意,他便不敢再多问。我想他可能并不明白服侍主人与他自己伤病有什么必然联系。

他只是很自然地回答我最直接地问题,哪怕他并不想去北周,并不能接受被北周人赎回去这种恐怖的事,他仍然按照我的期待,努力鼓起勇气对我说:“有主人在,下奴就不怕。”

我心中反而更加忐忑,唯恐他是强颜欢笑地敷衍,又怕他生了新的误会,便继续发问:“这些天,你想我么?我听说你和阿奴很要好,他是不是比我更容易相处?杂物院中也有一些女奴出入,你有否看上哪个?这次去北周路途遥远,我会带上许多随从,比如阿奴,比如其他女奴。你想不想要一些朋友陪着你呢?”

我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将他问住了。从没有主人向我这样问一个奴隶征询各种意见吧?顾尘羽一定是习惯了服从各种不合理的安排,突然让他决定关于自己的事对他而言或许很困难。

但他的犹豫让我也感觉到了一点点欣慰。他是信我的,信我不是逗他玩,他会认真思考着我的问题,从他的眼神我能看出他没有任何怀疑。他不是敷衍我随便回答一切听从我安排,而是尽可能在想是不是央求我带上什么人,比如他新结识的奴隶朋友。

我也在想,有了熟悉的人一起,比让他一个人跟着我去到北周,会否让他可以找到更多安全感,至少路上能有人陪他聊天说笑。

“下奴……觉得阿奴是个好奴隶。如果主人……允许的话,是否可以带上阿奴?他好像并不喜欢只被用作配种,他其实很有本领,说不定路上他能为主人做更多的事。”顾尘羽略有些笨拙地尝试表达他的想法。

“很好,既然你这样说,我自会带上阿奴。”我用肯定的语气立刻接受他的意见,给了他更多自信,然后我得寸进尺道,“还有没有别人?比如你新近认识的其他朋友?”

“别的奴隶下奴接触也不多。只是……有一个说话有北周口音的女奴,她对下奴很照顾,每次发吃的,她都想着早点通知下奴和阿奴,免得去晚了分少了。”

顾尘羽说的那个女奴我是有印象的。

这个女奴虽然说话有北周口音,不过身契上写着是生于北方某地官宦之家的家生奴,辗转来到京中,因为不堪主家凌辱做了一些过激的反抗,特意被送来我这里管教。我当时一念之仁,觉得这个女奴实属受了委屈又无处伸冤,便用了些手段干脆将她彻底留在了府中。但是最近许多迹象表明,这个女奴或许与北周密探脱不开关系。

她主动接触顾尘羽,表面上关心照顾,实际是否包藏祸心,我现在还无法判断。我能做的是叮嘱影卫看好了那个女奴,即使只是捕风捉影的怀疑,我也要确保那个女奴不敢轻举妄动对顾尘羽施展什么恶意手段。

不过顾尘羽既然对那个女奴有好感,不如这次北周之行也带上她,她若真是北周的眼线,一旦证据确凿,也未必不能被我利用,成为误导北周人的一个工具。

于是我答应了将那个女奴也带上。趁他心情不错,我哄着他在我房内另一处床榻就寝休息。到了次日早上,让他与我一起用了早饭,才恋恋不舍将他放走。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春暖花开莺莺燕燕时光流转,我始终忙忙碌碌,未曾再有合适的契机与顾尘羽亲近。

直到一切明朗,肃城送嫁的队伍都准备妥当之后,北周来使突然提出了一个看似并不合理的要求。

原本关于赎回顾尘羽的事情通过我的努力,已经谈得好好的,北周使臣勉强同意等到了北周再与我另行商榷。临行前北周使臣却改口,坚持要由北周接管顾尘羽,以防有变。圣上的意思是让我暂退一步,此消彼长进一步暴露对方的目的,我无奈之下只得遵从。

曾经信誓旦旦的我,现在该如何向顾尘羽解释呢?他刚刚对我建立起的那么一丁点信任,恐怕就此烟消云散了吧?无论北周使臣是怎样的居心,曾是北周奴隶的顾尘羽落在他们手里也不可能受到善待吧?

108他失望了

我忐忑不安充满愧疚,犹豫到出发的那天早上,才硬着头皮提前一刻去了杂物院子。

顾尘羽显然是早早就收拾好,黑发润湿透着清新水汽,脸面整洁,粗布衣也拂去灰尘。他见到我之后,露出灿烂笑容,几乎是小跑着奔到我身边,似有些得意又带着几分小心压低了声音说道:“主人,昨日下午,下奴终于认全一千个字了。”

“很好。”我苦涩地答了一句,考虑着该如何对他说我要说的重点问题。

也许他沉浸在努力多日终有一份大成果的喜悦之中,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忧愁与异样,他继续央求道:“主人,去北周的路上,下奴可否带着您赏赐的琴?”

他从我的院子里搬出来的时候,只带了铺盖,其余体面衣物甚至男宠服以及那把粗陋普通的琴都留在了房内,不舍得带到杂物院。奴棚之内条件很差,漏风漏雨,有的奴隶连铺盖都没有,根本无法存放任何贵重物品。

面对着他期待的目光,我愧疚地恨不得挖个地缝将自己埋了。我强行镇定心神,凝声说道:“尘羽,去北周的计划有了变动。”

他愣了一下,这才仔细观察我的表情神态,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我趁着我的勇气还没有消失的时候,一股脑说道:“我其实应该早两天就告诉你,这也是刚刚才发生的事。谈判中北周使臣一再要求,去北周的路上应将你交给他们看管。到最后,圣上答应了,我也没有反对。一会儿出发,北周使臣会派人来带你去他们的队列中。”

以前我理亏心虚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这般紧张,现在就仿佛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我所有的阴暗与邪恶,让我无地自容。但我依然坚持着将这件事情说的尽量完整而真实,我不求顾尘羽能谅解我的出尔反尔,只希望他了解前因后果。

这是圣上已经设定好的步骤,顾尘羽是为了国家大事随时要牺牲掉的一枚棋子。从正常逻辑上讲,我不应该有任何不安愧疚,事实上我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感情挣扎纠结。这让我不敢与他的双眼相对,不敢看他伤心失望的表情。

他很聪明,有些话不用我解释的十分透彻,不用我再多说,他就会明白。所以他也没有再问。只是脸上灿烂笑容一点点凝固转瞬消散,原本充满期待的眸中神采渐渐黯淡无光。

他慢慢垂下头,又过了许久才以卑微的语气淡淡答道:“是,下奴遵命。”

他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与活泼,喜悦更是全然消失不见。

我的心一紧,赶紧问道:“你要带上什么东西,琴和衣物随便拿,还缺什么我让管家都准备好。”

他被黑发遮没的脸上隐约浮起了一丝惨淡的笑容,是那种像笑却比哭还看着让人难过的样子,自嘲地答道:“下奴不需要再带别的物品了……请主人不必费心。”

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感觉原本明媚的阳光忽然之间变得阴冷肃杀,周遭花草树木全都褪色失去了郁郁葱葱勃勃生机。

他伤心了,一定是伤心了。一定以为之前都是我哄骗他,其实他的结局早就定好,被北周人带走不容更改。我答应过他的事情,根本没有一样是真正能够按照他的期待去实现的。

我让他彻底失望了。

我不甘心地辩解道:“尘羽,请你相信我,目前的安排只是权宜之计。我会找机会再将你带回身边。”

“嗯。”他不带任何期待地应了一声,是奴隶对主人的敬畏必须要有的礼节,不能够不回答,无论多么违心还要表示出足够的认真与顺从,回应主人。

“也许现在你想不通,但是我要你答应我,必须好好活着不能轻生。”我干脆强行下达命令,我无法给他及时的安慰合理的解释,那么我就用霸道的方式要求,或许他才能够接受,我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叮嘱道,“记住,我让你活着,不许寻死。否则……我就会真的抛弃你,你明不明白?”

他惊讶地抬头,困惑的迟疑的又似乎在试图理解我的意思,嘴上却维持着奴隶标准地回话语气,在还不曾想明白的时候就答应道:“是,主人。”

我相信他,他答应我的事情,就会做到的。

而我答应他的呢?我努力寻找着补救的可能,对他解释道:“我没有忘记曾经答应你的事情。当你认满一千个字,我要告诉你为何让你识字读书。我其实是想……让你能有更多时间陪伴我,不仅仅是晚上和休息的时候。也许你可以在书房帮我整理公文,甚至将来你看了更多的书,了解了更多的事,也可以帮我出谋划策。但是现在……先要应付北周的问题,我才不得不……”

“下奴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么?我有点担忧。

毕竟再多的许诺与解释也只是口头上的,真的能给他足够的安慰,让他对我恢复一点一滴的信任么?

真正出发的时候,我看到顾尘羽两手空空跟着北周人站入了他们的奴仆队列之中。他始终没有抬头,没有望向我这边。

出了京城,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达官显贵们都有马车乘坐,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军官护卫也有雨披遮蔽,唯独那些奴仆们,破烂衣衫散发赤足淋在雨中,没有任何雨具,只能默默跟从。

我看到北周人弄了一根绳索,缚住了顾尘羽的手腕,将他拴在了使臣的马车之后。其余的男女奴隶都背负着沉重行李物品倒是没有那么多束缚。北周人对待顾尘羽的态度,肯定谈不上是善待,但是也不算故意欺凌,这让我心中疑窦丛生。

北周使臣究竟是代表怎样的立场?如果是一切遵从北周儿皇帝的意思,理论上就应对顾尘羽多一些照顾,争取早日拉拢利用,不应该依然如对待奴隶一样对待顾尘羽。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是北周使臣实际还是被庄太后控制着,才会为了顾尘羽那般斤斤计较,将人弄到手之后又这般冷淡管束。

圣上让我暂忍一时之气,静观其变,我便不能因一己之私轻举妄动。其实各国对待奴隶都是这样,跟从主人出行的奴隶,如果不背负物品不拉马车,就理应是绳索拴缚略加管束的。我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去与北周使臣再起争执。

又行了一段路,顾尘羽忽然跌倒了,再爬起来的时候右腿的步伐显得极为僵硬拖沓,走了没几步再次跌倒。北周使团的护卫直接挥鞭子抽打在他身上,想要赶他起来,连抽了几鞭,直打到他背上单薄的粗布衣衫全都碎裂,皮肉翻卷血口狰狞,他才勉强挣扎着爬跪起来,右腿却似完全不听使唤,再也无法站立。

109囚困笼中

我想起顾尘羽右腿的旧伤,每逢阴雨都会疼痛难忍,莫非此刻又发作了,看起来比上一次发作严重了许多。我再也忍不住,立刻出面叫停了行进中的队伍。

并非驿站,也不是正午休息的时辰,北周使臣不明所以,派人到我车前客气询问。

身为昭国送嫁使团之中职位最高的官员,像这样的“小事”我轻易是不会亲自出面,亦不能表现出对一个奴隶的过分关注,便叮嘱一个机灵的随从代为答话,告诉他们不能因为个别人耽误了整体行进速度,让他们妥善处置。

虽然我始终没有提及顾尘羽的名字,但北周使臣团内也不乏聪明人,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图。不过处理办法实在是……让我咬牙切齿。

我见他们迅速拆了一只木箱,用那些木板钉成一个木笼,将顾尘羽放入笼中。然后有人将木笼抬放到了北周使团一辆随行的物品车上,以麻绳捆扎免得颠簸滑脱,全然如对待一件大号的行李一般。

整个过程中,顾尘羽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由着他们将他捆了双手,粗暴地拖拽塞入狭小的木笼。没有人会为他捡起已经被鞭子打烂成破布块的衣物,没有人会顾及他脊背上新添的绽血鞭伤。他只能是尽力蜷缩在笼中,避开主要的伤口勉强不与粗糙木板钉成的笼壁贴的太紧,免得一会儿颠簸路途上反复摩擦磕碰得更严重。

按照我了解到的顾尘羽过去在北周的那些资料,他似乎经常被这样“处置”,囚困在木箱或者木笼之中,被送到某个地方被人折磨蹂、躏。而现在,在我许诺了会照顾他之后,他依然被人欺凌,我却为了所谓“大局”假装视而不见,这样的我的确是不配他的信任与依赖。

我的心就如这阴森淋漓的雨天一样,湿漉漉的不见光。

队伍很快再次启程,雨却越下越大。

所有贵重的行李物品上遮盖了一层防水的油毡,关押顾尘羽的笼子却依然裸露在外,任凭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

我不知道顾尘羽是醒着还是已经伤痛交加失去了意识。我也渐渐无法再冷静地思考别的事情,心中忧虑越发严重。

雨势越来越大,队伍大不得不暂停行进。大家纷纷找地方避雨休息,自然也没有人顾得上车上那些并不值钱的物品。

我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蒙蒙雨帘无法阻隔我的视线,我看到顾尘羽在笼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按耐不住担忧,悄声吩咐随从去找阿奴。让阿奴在这个时候接近顾尘羽或许比别的人,更容易让顾尘羽接受。

我知道我这是在逃避责任,拖延着不去面对我不想要的结果,但是我没有勇气,害怕顾尘羽用那种冷漠疏离的态度对我说话。

很快,我看到阿奴冒着雨慢慢靠近了顾尘羽所在的物品车子。因为避雨,我们的队伍与北周使团的队伍并没有严格划分阵营,并不贵重的物品车子也少不了是我们的奴仆们帮着看管,北周人对奴隶并没有太多戒备。

守着车子的看到阿奴只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阿奴规矩地行礼,恭敬答话道:“下奴是夏大人府中的奴隶,以前与笼子里的那个奴隶一起做活,担心他的伤病过来看看,不知可不可以?这么大的雨,他受得住么?要不我央求主人弄块毡布盖上笼子……”

“你倒是个挺心善的,可惜毡布哪有那么多,你看看这些拉车的牛马还不照样是淋在雨里的?按道理这种伤病的奴隶早就该丢掉了事,还专门弄个笼子装着带着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阿奴老实本分,并不敢随便与陌生人议论主子们的事,只木讷地站着不走,听那人发完了牢骚再次请求道:“大爷您发发善心,让下奴看看那奴隶,好歹以前是一个棚子里的互相照应过,万一……”

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嘟囔道:“去看吧,去看吧,一个半死不活的奴隶有什么好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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