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过,万一……”

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嘟囔道:“去看吧,去看吧,一个半死不活的奴隶有什么好看的?你愿意陪他在雨里淋着我也管不着。”

得了许可,阿奴便凑到了笼子边上。

雨太大了,我看不清阿奴脸上的表情,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话。或许是他已经意识到了顾尘羽昏迷不醒,否则他与守卫说话的时候,顾尘羽多半要应声的。

我看阿奴小心翼翼伸手进笼子里试探顾尘羽的鼻息,然后又握住了顾尘羽的手腕,像是摸脉的样子。接下来,阿奴飞快地向四周望了望,确认并没有人关注他这边,便出手迅速地点按了顾尘羽周身的几处穴道。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几乎就要冲出车子阻止阿奴的动作,但是细看之下,我却发现阿奴像是在为顾尘羽疗伤,顾尘羽竟然醒了过来。

我听到了顾尘羽的声音,在雨声中微弱的喘息着夹杂着细碎的咳嗽声,但毕竟是他的声音。

“阿奴,你怎么过来了?”他有气无力地发问。

阿奴说道:“小羽,是有人让我来看看你,怕你伤病的厉害受不住这么大的雨。”

“这不算什么,以前比这伤的更重,也没事的。我贱命一条,死不了那么快。”

阿奴十分担忧:“你的腿又疼了?要不我去央求主人,给你弄些药。这么忍着熬着万一腿再不能用了,你不怕么?”

“能爬就行,主子们也不需要我这种物件像人那样走路。”顾尘羽的语气很淡漠。

“小羽,千万别想不开。听说主人一直惦记着你呢。”

“我知道,我对她或许还有一点用处吧,所以她说过不许我死。我尽量活着。”

他的这句话被风雨分割成只言片语,又以为他的虚弱而断断续续,我听得并不真切。但是我总觉得他一定还是怪我的,哪怕我解释了那么多,我依然只是口说无凭,让他怎么能相信我对他的感情和牵挂呢?

我甚至都不敢亲自去看他。

他是聪明通透的,同样也是自卑而敏感的。有些话我没有说他却能够感觉到,他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他此行去北周,也是被我利用的一个道具。

所以我不让他死,在他看来,不是我多么喜欢他,而是我对他或许有用处,暂时还不可以丢下。一旦我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再不管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在他眼里,真的就是这般不堪么?

就算是这样差劲,他依然遵从着对我的许诺,愿意对我一如既往地付出么?

“如果你能见到主人……可否帮我对她说句话?”

顾尘羽突然的请求,让阿奴愣了一下,迟疑道:“是什么话?我找机会尽快告诉主人就是。”

“我想求主人一件事,如果我死在北周,求她能否命人将我的骨灰带回昭国。洒在府里随便什么地方……当然像我这样的肮脏奴隶死了多半是被弃尸荒野,找到再烧了或许太麻烦别人了。主人不同意就算了……与你无关,你千万别逞强,主人对旁人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她若生气了,你就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110夜谈时局

阿奴找到机会来求我的时候,天已经放晴。

雨后清爽,天高云淡,晚霞映在西边,血样鲜红。

我的心还沉浸在顾尘羽的话里。顾尘羽不用人带话,我也晓得他在想什么。他根本没有期待着还会活着跟我回来,回到昭国,回到曾经与我缠绵厮守的京中府里。

我心头最软的地方痛得让我无法言语,我沉默着一路,脑子乱乱的,始终没能做什么有用的事情。

倒是阿奴,他机灵地央求人真的搞到了一块毡布,为囚禁顾尘羽的笼子盖好,遮了一时风雨。我只是没有阻挠阿奴的努力,也不会让北周人破坏了阿奴的善心。仅此而已,我能对顾尘羽做的事情,少的连一个奴隶都不如。

当晚我们宿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驿。

昭国的驿站是专门给官员使用的,有别于镇上商家开设的客栈,客栈是随主家的心情想开就开想打烊就打烊,国家设立的驿站则是不分昼夜长年有人值守,官员出行拿着凭证随时入住,平民百姓却不能随便靠近。驿站除了是给外出办差的官员住,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功能,就是维持官方消息的传递。

驿站之内通常都养着几匹快马,还有一两名传信吏卒。全国各地加急的文件报告,都是报信的吏卒经由驿站换马不换人或者人马都换,不分时辰马不停蹄确保在最快的时间传入京中。虽然有些战报是飞鸽传递,但是鸽子能带的东西分量太少,详细的还要靠驿站人马传递。

不过驿站的规模往往不大,招待普通官员路过一家子赴任搬迁勉强够用,像我们这样的送嫁使团,不算奴仆光护卫官兵就有三百人,车子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几辆,这么多人马吃喝拉撒,一个小小驿站是住不下也负担不来的。

如果没有那场雨,我们的计划是在前面的大镇子休息,这时只能是屈就在小地方。

此番去北周,大伙儿都知道路途遥远,护卫官兵也自带了帐篷,随时可以安营扎寨,于是多数人都留在了驿站外边的空场上,能住进驿站的客房里便成了我们这样的高级官员的特权。

地方小,也难分北周人还是昭国人,我与北周的使臣谦郡王各自占了一间正房,整个客院内东西其余厢房都被我们很有默契的瓜分干净。

这倒成全了我与北周的使臣“谈心”的大好时机。

晚饭的时候我让人就在堂屋内摆了一大桌宴席,我以主人的身份舔居上首,招待北周的使臣。这位郡王倒也随和,客随主便,由着我摆布,入席吃得爽快。

谈天说地胡乱扯了几句,推杯换盏,看他喝酒上了头,我便渐入正题。

“谦郡王殿下,此番来我昭国实在是不辞辛苦啊。不过您绝对放心,我们婉公主殿下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与贵国皇帝陛下真的很般配。”好听的话谁都会说,我这又不是瞎掰,说起来格外有底气和诚意。

不过谦郡王顾梓昱关心的显然不是即将嫁入北周的我国公主,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夏大人,你说如果你我两国顺利联姻,能再维系多久的边境和睦呢?”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郡王殿下何必如此悲观?您看就算这几年我们暂无联姻之事,不是照样相安无事和和美美互通有无么?百姓不愿战乱,国以民为本,君王自然也不想生灵涂炭。”

谦郡王并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言不由衷没头没尾地感慨道:“我北周连年纳贡,其实比战时消耗也差不了多少,国内百姓总觉得是矮了贵国一等,难免有牢骚抱怨。贵国公主肯下嫁多少算是鼓舞了民心,于贵国也不算损失。”

谦郡王的酒量深浅我早有情报,他喝酒上脸不上头,这会儿恐怕还很清醒。他主动谈起这些略带敏感的话题,不太符合他一贯世故圆滑的作风。按道理他与我这个很少出现在两国谈判场合的“不重要”的官员闲聊风华雪月都是合理的,怎么突然说起了时局呢?

我试图尽早打消这种无效的苗头,将话题引向我感兴趣的地方:“贵国的人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国的诚意。等见到了婉公主殿下,您就会知道敝国多么重视这次的联姻,也希望贵国皇帝能如愿以偿早日接手大业。”

“夏大人,我知道你并不想在今晚讨论时局,但是有件事情一直困扰我,想必让夏大人也很茫然。不如拿出来讨论一下你我的猜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解开你我的疑惑。”

我微微一笑,知道这位谦郡王也想借着机会谈谈我们都感兴趣的事,便不再兜圈子,说道:“郡王殿下,您难道是想问顾尘羽的事?”

我既然敢这样说,就是有充分的把握,我总觉得谦郡王的背后有一只手在左右着时局,他来我国替儿皇帝求亲也未必是自愿,所以有些困惑只要他主动提出来,我也不介意帮他分析一二。

“夏大人果然敏锐。”谦郡王称赞了一句,沉声问道,“听说作为贡品的敝国奴隶都是经夏大人查验再分发到各处,那个顾尘羽是为何被夏大人留在了府内呢?”

我没想到他一下子问的如此直白。在这次关于两国联姻的几轮谈判之中,我没有直接出面,但是情报信息没有任何疏漏,谦郡王代表的立场大部分都是儿皇帝的利益诉求,关于顾尘羽的事则是坚持庄太后最初的意思,他并没有直接面对我了解到有关我的更多细节。没准他是已经猜到了儿皇帝与庄太后之间的猫腻,现在是故意套问我与顾尘羽的关系,再拼凑细节从而左右他的立场究竟该归于谁。

因为庄太后病重,北周时局不稳,想要荣华富贵的人总会动脑子思量下一步该投靠哪棵大树,谦郡王是庄太后掌权以来一直能活到现在的皇亲国戚,除非真是撞大运,否则就一定是与庄太后有了什么私下的交易协议。莫非他看着我们昭国下嫁了公主摆明支持儿皇帝上台,所以他现在想倒戈投靠儿皇帝么?

我斟酌了片刻,酝酿好了表情和情绪回答道:“实在是惭愧,下官胸无大志并不太关心时局。而且……有隐疾,偏好男色。那顾尘羽生得俊俏,性情温顺,又听说是精心调、教专门伺候人的,下官就起了私心杂念,借职务之便将他留在了府内。”

在我说话的过程中,我特意留心了谦郡王的神态举动,见他眼中浮起了一层恼恨之意,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回握揉搓。他的表情尽量克制着与刚才没什么两样,但是他的肢体动作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心。我现在能够肯定他对顾尘羽的态度并不像人前表现的那般冷漠疏离。

我猛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谦郡王是摄政王顾天恒的崇拜者,甚至是追随者。

这么多年以来,在那么残酷的折磨虐待之下顾尘羽一直能够活着,除了庄太后的变态目的之外,或许也有摄政王的余党不遗余力维护的功劳。那么恰逢北周时局变化,摄政王的余党千方百计将顾尘羽弄回北周,说不得就是要借着摄政王之子这个名头召集更大的力量,从而伺机在庄太后与儿皇帝两虎相斗之中渔翁得利。而且说不定,庄太后与儿皇帝的矛盾与争斗,儿皇帝耐不住性子谋杀庄太后急于上位,也是由这帮摄政王的余党策划的阴谋。

明面上这位谦郡王左右逢源,隐忍这么多年终于取得了儿皇帝和庄太后的信任,实则等他成功将顾尘羽带到北周境内,一切就会脱离了儿皇帝与庄太后的掌控。

若不是谦郡王今晚主动与我谈起时局,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了更深一层。那么他是故意暗示我,让我了解他的真实立场之后想要与我尽快达成某种同盟么?

我进一步试探道:“提起顾尘羽,我还是真舍不得他被赎回去。毕竟也让他服侍过这些日子,我对他也生了感情。白日里下雨那会儿,我见他似乎伤病的比较重,本是想要请求郡王殿下特准给他一些照顾,免得人熬不到北周……”

谦郡王微微一笑道:“夏大人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虽然律法森严尊卑有别,不过既然夏大人开口提了,我岂能不重视?我临行前太后殿下特别叮嘱过,一定要将顾尘羽带回京中,若是因伤病半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不好交代。只是夏大人可能也听说过,顾尘羽是那反贼的余孽,使团之中恰有因当年那场风波中受了伤害的忠良之后。若是对一个奴隶太关照了该如何向旁人交待呢?”

谦郡王不嫌啰嗦将这通明显废话又说一遍,若我未曾琢磨出他的真实立场或许是不能够理解,现在却已经醒悟,使团之中各方势力眼线掺杂,儿皇帝和庄太后的人都各自带了兵,谦郡王就算是心念着摄政王之子想要照顾一二,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他到底还是很大胆地想到了与我联盟这条路。

我猜除了想借我这个有些“自投落网”的道具的掩护,给顾尘羽多些照顾之外,他还想要利用我做更多的事。比如在关键时刻,让儿皇帝和庄太后的人都消失闭嘴。

如果谦郡王真像我料想的这样,那么他的确是一个人才,懂得把握时机,也很敏锐地就找寻到了最可能成为他盟友的人。只可惜我从来都不喜欢被圣上以外的人利用,谦郡王找上我,我来者不拒,但是我要掌控全局。

在我昭国境内,我们的目的基本相同,给顾尘羽一定的照顾又不让庄太后和儿皇帝的人察觉到我们的真实企图。不过一旦临近国境,恐怕谦郡王就会放开手脚搞他的动作。我若不小心留神,说不定替他背了黑锅,被他利用扰乱了圣上的大计。

111三道锦囊

当晚我与谦郡王的谈话适可而止,许多内容心领神会轻易不能以言语明说,免得隔墙有耳,暴露了我们的真实盘算。

撤了宴席,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他是否立刻安寝我暂时不得而知,或许和我一样,都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否则是无法安睡的。

吃饭的时候我就听到驿站车马院子那边有不小的响动,这会儿影卫回禀,说那是从北方边疆发来的急报,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那传信的吏卒只是喝了一口水拿了干粮便走,一刻都没停直奔京中。

两国交兵的时候八百里加急几乎天天有,现在这种所谓和平年月,北边传来的消息这般紧要,说不得与边境用兵有什么干系。我回忆着出京前掌握的那些密报,推测恐怕是北周为了迎接送嫁的使团在边关布防上有了什么动作。

结合今晚我对谦郡王的立场判断,我很是怀疑,难道是摄政王顾天恒的余党已经开始夺权的计划了么?边关对于北周京中算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如果主将秘密更换兵权交替,再借着迎接我国送嫁使团的机会排除异己,一定能对政局产生关键的影响。

我正思量间,又有个影卫将京中发来的一个锦盒呈递到我面前。

我离开京中的时候曾经做过安排,只要我还在昭国境内,防卫司紧要的事情无法裁断的仍需尽快禀明我知晓,一些事关北周的重大消息也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所以我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人让送来的?”

那送信的影卫低声答道:“这是甘公子特意交给大人的。本来副司长齐大人犹豫不决不想搅扰大人,但是耐不过甘公子再三请求。”

我心头疑惑,我离京的时候甘沐泉还特意送到了城外,怎么那会儿当面不给我,现在却追了过来送东西呢?可见应该是刚刚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他认为是对我极为重要的,才请托防卫司的人务必送到。

“幸好下大雨拖慢了大人的行程,否则怕是不会这么快就送到大人手里。”那影卫又解释了一句,“甘公子说请大人一定及时拆看。”

我检查了锦盒没有问题,笔迹和盒子上的暗号也确实是甘沐泉与我约定的那样,才将闲人遣走,独自一人拆看。

盒中有一封信笺和三道编号的锦囊。信笺上的话很简短,是甘沐泉对我的叮嘱,落款的日期时辰就是今日中午。果然如我预料的那样,有些情况是在我出发后他才刚刚确认,并且迅速拟好了一些对策,尽快送到我手中。

想必是甘沐泉动用了隐宗的力量,通过另外的渠道终于查到了什么内幕,促使他能对时局做出更肯定的判断。而读完信,我发现他的判断恰好与我今晚醒悟的事不谋而合。

甘沐泉也认为谦郡王是摄政王顾天恒的追随者,是一直蛰伏在北周的反对庄太后甚至是儿皇帝当政的势力头目之一。儿皇帝与庄太后反目相争,正是谦郡王为首的这股势力策划多年的结果。

甘沐泉简短明言,让我千万留心谦郡王的一举一动,说不得在边境附近他们就要有大动作,借着两国联姻的事情制造更大的风波。而顾尘羽作为摄政王唯一还活着的儿子,意义非常重大,是其中关键。至于对顾尘羽本人而言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