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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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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他就是一个蚕,月初,漫漫吐丝,月末,用自己的丝浑身缠住,作茧自缚。躲在过去里的人们,并不是真的胸无大志,只是无力完梦,只是在沉寂的日子里孕育新的喷薄。

  他还年轻,而人很成熟。他已长大,但还似小孩。

  (六)

  过了一天,阿婆的孙女被带过来。她说;那些小朋友都叫你阿婆。我也要叫你阿婆,于是每天都叫阿婆阿婆的。阿婆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于是,越常常肚子饿。其实小孩子是看到了别人都有自己却没有。所以就要拥有而已。这是人生而有之的本质。一直陪伴到长大。于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便也是她活动的时候了,她总说饿,有一天她问我们,这是什么呀。这是她向来的伎俩。问我们是什么东西。然后就要试试,呵呵,多聪明的孩子呀。当她快要吃完的时候。 阿婆会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又撵在阿姨边上了。 ”每每我们提着一大袋大袋的东西回来时。那时的她是最有礼貌的。她还会送你回房间。幸好我们都有东西准备着给她,才让她不至于两泪涟连。但不是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于是她便自己搜寻,这个袋口瞄一瞄,那个袋口扯扯。就像一头猫猎取着食物。失望的时候,将嘴巴扁扁,就溜回去了。这就是小孩子式的无聊与希望。没什么大的苛求,但总在渴望。没什么目的,但总在努力。他们会在失望的时候郁郁寡欢。但时过境迁,他们有会遗忘的如洗了澡便洗掉了身上的汗。但我们孩提时代又记住了什么。 

  她奶奶还没烧好饭。她早已在锅边迫不及待的忙活。 于是便名正言顺的趴到我们的桌边,捉着望桌上的菜,待母亲夹菜时,便大言不惭的说“要”。更甚的是拉起母亲手便往自己的方向扯。以免母亲吃了她想要的东西。嘴里刚好塞进去一点东西就又撕开嘴巴继续要。母亲倒很顺她,盘子里还有一些鱼在。母亲也并不是专职为她喂饭的,所以她便有被冷落的时候。于是她索性自己用手去抓。母亲连忙去阻止。夹了肉,准备挑开刺,她连忙受不了了。像吃了春药而欲望怒不可遏,又伸手去抓。我也还没吃完,她就拖着一大盆的菜全部往自己的怀里挪。就连与我平分都不肯。就像一个强盗掠夺了老太婆的钱之后,就连包钱的手帕也给夺走,让老太婆彻底一无所有。阿婆嘛!关键的时候会出来无足轻重的说几句。她说:“我不管你。”又似无奈,又似年长的人的绝招,又似纵容。小孩子也是会看眼色行事的。这一餐总会有吃完的时候的。可是这一餐结束了,接下去这么多餐怎么办,毕竟还有这么多此类长不大的小孩,一辈子的事。  

  她爷爷烧了整整一锅番薯,盛情邀请,把我们都撑的饱饱的。她忽然见我们大家都吃的欢。悻悻的抱着一大箩走了。

  她长的比较高瘦,所以有些体育老师说让他去选试一下体操队。于是她就高高兴兴的要去,可又有人说那很苦的,她一下就僵在难不敢动了,阿婆心疼也不让去。但还是被她父母拖去了。可是却是因为太高而被淘汰下来了,他们很出乎意料。此事就这样搁下了了。

  她总是很霸道。

  (七)

  阿婆修改后的小屋里新来了一个房客,也不知道嘛名字,很瘦很瘦。不喜欢吃饭,饿了就常吃零食。是小时候就如此的吧!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就这样,吃不了多少饭,省下的钱就一整天叼着零食,上了瘾的往里塞。

  每天早上,他妈妈就开始为她的食物发愁。就是因为她在学校吃不习惯,便如此待遇。

  我知道她总有一天要去习惯自己不习惯的东西的。

  我不敢想象她的未来。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改变她的本性。 

  她闷着不大喜欢说话,有时大伙在房东的房间里看电视,她就坐着并不吭声,当然我不喜欢是极其少去那里看电视的,只是听母亲说起。

  听说她学习成绩还不错,她也曾经是住校的,但是下了课,不知道吃饭,去了也没有什么喜欢吃的。身体并不能支撑下去。

  她是独生女,在上海有几套房子,在海南有几套房子,就是为了女儿吃饭。她父亲本想把学校的食堂承包下来,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既照顾的了孩子,又丰富了生活。可是等他们全家磨磨蹭蹭赶来,招标都已经结束了。这些也都是听说的。

  于是他们只就租了间小屋,吃饭连着睡觉一个房间。

  她有时候起床,发现这东西不喜欢吃,那就不吃了,拔腿就去上学,母亲连忙跟在后面出去了,一边还问着她想吃什么。

  她可不说话,那可是大小姐啊,你要好吃的就给她上桌就是了,哪敢要大小姐动用脑袋去思量想吃什么,喜欢吃什么呢。她的脑袋可是用来读书考试的。

  是不是总有人因为太爱自己的世界,而将它整理的一塌糊涂。

  是不是总有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奢侈的颓废着,琢磨的仅仅是另一个人的简单幸福。比如一顿美食,比如一个小节目。

  她母亲在吃早餐的时候就开始计划晚餐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们并没有什么大希望,并不是希望不起。而是早已将希望寄托。

  (八)

  又新搬来一户,有一个是聋哑人,住在我的楼下,他人高马大的,很和善,但我隐隐之中总还是有点怕。不知道为什么,那就暂时怕着不去惹他就是了!

  他名叫健!他还有个妹妹,名为圆。

  都是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他们没有家,圆到哪儿读书,他们就搬到哪儿。

  他母亲在一个工艺品厂里上班,我们这旮旯工艺品的工厂很多,都是些小作坊,专门招一些在家待业的小妇女或是老太婆们,如果为了消遣,那它就绰绰有余了,如果用来养生,那可就耽担不起了,她每天早早的出,开着电频车,披星戴月的回来,磕磕碰碰了怎么多年了,没习惯不公平,倒熟练了埋怨,也难怪,谁就注定了比别人难吗?于是她就寄托希望给圆,失望时就破口大骂,他的不幸遭遇让他暂时幸运的安然。但他也有许多渴望,在安乐窝里,以为周围的人会弥补他终生,于是他在绝望之后,也还会失望,但他终还是有苦说不出,而他妹妹却也是只能无力的抗拒,哭泣也如此苍白。仿佛另一个哑巴。

  一天深夜,我听到有妇女在楼下大骂,不知所云,次日清晨,才知道是他母亲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手机也被充当“过路费”拿走了。显然一切都是预谋的。显然这在这个乡野是常事,

  所幸没受伤。

  但似乎一个人骂总还是不足以解恨的,所以当圆起床慢了一点时,她便找到机会了,大泻一吨气。她也便含含糊糊的吞下去,

  白天,她们该干嘛的干嘛去的时候,健就坐在房子里看电视,到时候了就烧饭。我们有时狐疑他是否能看懂电视。能否听到,能否认得那些字。

  健原本不是聋哑的。当他年幼的时候,耳朵上生了点小病,被抱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看。

  都是那可恶的青霉素。他被注射了过量的青霉素,然后就。。。。。。父母去了好多地方去看,终还是无济于事,如果被扔到沙漠,即使给仅有的几滴水。

  他们也是没办法了,聋哑学校也送了,他也算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溜了,而就连他爸也杳无音信了。还是穷困难当。

  一天回家,我发现多了一个男人,据说是他舅舅,空气里似乎也来了一种力量和新奇。他们说,都这么大个人了,也快二十了,只是聋哑而已,还是个聪明人,总不能让他就这么闲着吧。于是帮他找了份活,可是他却死活不去。原来小的时候他们就给找过工作,但都是些车床之类的活,当初看他还小,就缓了缓,没想到现在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也许正乐滋滋的在逼迫中享受自己抵抗的成就吧。他们的脸,仿佛沧桑的天,以夕阳向晚,无力回光。毕竟让一个闲人一下子如此跌入他认识的深渊,是多么愚蠢的试探。

  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咿咿呀呀的用痛楚的噪音表?##椎姆椿鳌2屑灿衷跹植荒苷人簧氚惨葜小1暇顾募摇!!!!!?
  自从他舅舅来过之后,他母亲一直逼着,他发疯的躲避。“哑”给他沉默的权利,也让他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挣扎的效果。

  原本就不温柔的母亲由来已久的脏话,也理直气壮的蔓延到他的领地。

  那个周末,她们终于忍受不了莫名其妙的喇叭。于是她们骑着车附近的亲戚家去。丢他一个人在家中如何作怪都不用理睬。到了中午了,他发觉她们怎么都没动静,才发觉不妙。毕竟他还是回思考的,他骑上车就往外奔。直到晚上,她们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他母亲顿时慌了。不会是……

  她着急的找电话号码。一边猜测着他可能把那些亲戚家一一走遍,虽然只带他去过一两遍,但他还是会找到的。

  她几乎通知遍了亲戚来寻找,夜已深,犹如她的眉。

  她怕了。于是她跟我们关照后也出去了。也继续深。她回来了几次,又出去了几次。他舅舅开着一辆农用拖拉机。急促的。响彻云霄的机器声。欲透彻漫天的黑暗,又犹如急救中心的警报,一个个夜的灵魂,都在此时清醒的不明就理。当那霸道的响声又一次近了,又一次远去。我就仿佛被警钟敲个不停。

  这个夜是属于他们的焦急的。不从属于我们的安分。就连我们都被俘虏为他们的情报员,证明一切发生的如此专注。

  第二天,我看到了他的身影。她母亲说,他舅舅从这条路下去时,刚好碰到他。他远远看到时,连忙掉头往后骑,而且躲地飞快。

  一切并没有在一夜之间翻盘。一切如常。

  只是他没被逼的那么紧了。但他已经油然而生一种厌恶。

  许久的平静后,有天傍晚,我们都听到一声尖叫。喊着“救命”。圆急迫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说他用剪刀对着自己,要刺自己。当他母亲进去看时,他却又若无其事的坐在那。

  我们谁也没在太多,只是有时传言一些,理解的说他也有苦衷。

  有一天深夜,谁都睡着了,我听到楼下一阵阵敲的声音。很有节奏。后来沉寂了一会儿,有人在讲话。后来,有人在叫阿婆,然后阿婆也起床了。后来有静去了。

  阿婆说:那时候我听到他又在敲墙壁。我以前跟他讲过的,让他不要敲了的。后来静了,我也快要睡着了。忽然她在叫我,我连忙起来去看,看他就坐在那儿,听讲他拿着剪刀,对着他妈妈。

  或许我们可以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们给了他那么多,他还想要什么。

  我们都怕了,但没有人说送他去精神病医院。或许是对于疯子这个名词的怯意与不了解吧。

  (九)

  精神其实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那时候;我们学校都还有心理辅导课。只是在上课的时候给我们一些心理测试和游戏。很轻松;很快乐;很贴心。当时如果学校有什么事情;什么课都可以调;就这个课不愿意调。这是在学生当中很受欢迎的一门课程。老师给我们留了地址。于是我给她写了信。我说。告诉他其实我很不愿意讲话;就是见到谁;也要故意躲开。周末了,就都在家里,甚至没有一点向往和渴望。我说自己是不是很自闭。她说这其实是每个人成长阶段的一个时期。这样慢慢懂事。每件事情其实只要看得开就可以了。

  后来有一次本市电台晚间的一个心情类节目讲到一个对世界没有什么信心的人在说自己的什么悲观念头。于是主持人甜蜜的声音告诉他不要这样,还讲道理说人要负责,生命对于自己如果不重要,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有父母,都是会很伤心的,所以,你自己就是不要活,为了自己身边的人,也要好好活下来。

  我听了觉得那个孤独的倾诉者还是那么的委屈,无助。虽然他还是说了谢谢。但那是一个人给自己残留的尊严。于是我写信给那个“温柔”的主持。我说,我曾经问我们的心理老师,她告诉我这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我说你不应该那样去安慰她。我写的那么入情,连自己都被感动了。只是觉得她是不是会不理会,甚至都看不到,或是看了便扔掉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了我回复,说是我写的信看了,比较真切。让我参加几天后的听友聚会。我很高兴。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凑人数。不过我也很高心了。在那天急急的赶过去,然后似乎自己就是唯一的幸运者,其实我什么都不是。甚至还在后来的一次雨天第二次赶过去,当听说活动因为天气改到第二天了。于是我还是傻傻的追过去。挤在人群中由一个人指挥着鼓掌。

  很久后的一个暑假,我又写信到那里。由于第一次的“盛气凌人”的语气大奏其效。所以我还是沿用了前依次的风格说,我想要在暑假的时候去电台实习。可以吗?我自己很喜欢讲。于是在我寄出信之后的几天里。我都在傻瓜或是疯子样的练习着语言。呵呵,多可爱的孩子。

  我是不是向来这么自做多情呢?

  翻阅过去的日记本,发现了四张纸条,三张纸条,一首诗。这是牟留给我的。

  牟。不是很漂亮,也不是很温柔,但有个性。久了;觉得自己选择认识的都是有个性的人。过了很多年;才发现所有的人都是有个性的;即使是平凡也是最大的个性。

  她高三时和同学一起租出来的时候,我刚吃完饭在房间里,开着房门,听她们上来了,就去把房门关掉,就是那一天起,我开始了我的关门习惯,就是虚掩着也好,我得意的把收音机的声音放的最响。当然是音乐声,我会在广告来临的时候适时掐掉,于是好几天了,她们总是比我早去学校,总是比我晚回来,但每次去卫生间的时候,总见到她的房门开的老大。

  我母亲那段时间正好在工作,所以我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居多,父亲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跟她们高三的多交流交流,早一年了解作好准备。

  其实作为邻居,总还是应该熟悉熟悉的。于是我就以请教之名向她们求学,刚好是她在洗衣服,我就凑在门外。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她像沥衣服水一样蹩脚的沥着她的经验,传授给我,仿佛经验能像她在洗的衣服一样,但也有点长者的见地的,有益无害。不巧的是,我们竟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更是如见老乡一般,恨不能唱起山歌。害得在房间里她的室友狂笑,笑她的误人子弟,笑她的缘分。

  那段时间母亲工作很忙,每天要加夜班,我回来时总还是一个人的,那次,我发现她一个人提早回来了,一个人静静的趴在凳子上看书,神奇的回到桌前写了张条;告诉她可以到我的房间来写,反正我高二,也不忙,桌子也不用,她这样趴着写一定很累。

  她似乎很兴奋: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其实我喜欢这样子。我们有桌子,但我懒得整理,而且也不愿冷冰冰的坐在那里,我觉得坐在床上很温馨,有家的感觉,这样子就不至于让自己因为太想家,想妈妈而哭泣,不管怎么说,我都这么大了,哭总是不好的,而且每个人都应该学着长大,我现在很担心自己念大学的时候怎么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依赖妈妈,但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我很惭愧以前只知道玩,我很后悔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怕我会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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