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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之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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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可是害怕丢了饭碗呢。怎么,今天有什么事,徐总?这半年来您可是跑遍了各大娱乐头条,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不怕再传出点儿什么绯闻来?”徐锵这半年来都在准备《青花瓷传奇》的前期工作,寻找合作伙伴、拉赞助、选角、前期宣传和公关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而且由于这部大制作的女主角他仍决定采用之前在《高校惊魂》有良好表现的白灵,所以关于他俩的绯闻也是满天飞。
  “你是做娱乐记者出身,这点常识也没有?如果一个明星一年都没有一个绯闻,那不是说明他已经成天王了,就是说明他已经沦为三线了。我呢,只是初涉娱乐圈的新人,总得有点儿绯闻让粉丝惦记我。”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不甚正经的话。
  我大笑出来:“嗯嗯,怎么,小鲜肉总裁今天所为何事而来?为了昨天的事?”
  他点点头,笑着问我:“我妈昨天突然冲到你家,吓到你了吧。”
  我吐吐舌头:“说实话,刚开始的确吓到了。后来说着话,也就忘了。不过后来你来,又把我吓一跳。”
  “哈哈。”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大笑了好几次:“妈妈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会有突然发作的时候。尤其是从岑老的寿宴回来后,更是有些神经质,一丁点儿声响也会把她吓得魂不守舍。昨天我去佛堂找她,发现不在,后来接到司机电话才知道她在哪儿,我听到那的地址,觉得很熟悉,马上找助理查,是你外派徐氏时留下的资料,知道妈妈原来是去找你……不过,还好,结果证明是虚惊一场。昨天看见你和我妈能和平共处,我觉得很开心。”
  我被他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听都像是夹在婆媳之间的小丈夫说的话。
  他见我的脸泛红,又发出一阵笑声:“那天你突然跑到徐氏来向我献吻是几个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更红了,那天晚上和徐铿的事……要不要告诉他?我咬咬下嘴唇,小声地对他耳语:“徐……徐铿可能回来了。”
  “是吗?什么时候?可能回来了?什么意思?”他对我的话显然有点儿摸不着北。
  “那……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有人把我带到徐铿的公寓,我……我以为是你……结果第二天起来,那人就不见了。我去徐氏找你……在你车里,回忆起一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后来我妈妈学校的学生也证实那天下午曾经见过他……所以,所以我说,他……他可能回来了。”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直到我说完,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小菡,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我呢?”
  在他的注目下,我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简直都快掉出来:“不——会——吧!!”老天不是这样耍我吧!
  他见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伸出手刮了我的鼻子一下:“好吧,小嫂子,不逗你了。不过那个徐铿也太不地道了,我这边顾念他的伤,没有动作,他倒先下手了。”
  我的脸更红了,这话说得太不正经了吧。正在这时,我和他的电话同时响起。我赶紧掏出电话一看,是明远叔的。他也拿出电话,是警方打来的。我们对望一眼,各自偏过头接起了电话。
  “小菡,你现在有空吗?快到上次你来过的特护病房一趟。叶柏青下午服毒自杀,已经洗过胃但还是没能保住命,现在就剩一口气,你快来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没!”
  我放下电话,看到徐锵也是一脸震惊,我知道,我们应当是接到了同一个内容的电话——叶柏青自杀了!
  来不及通知叶红莲,火速赶到特护病房,明远叔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们。一见到我们就急急地说:“他快不行了,你们一定要试着再问问他究竟把徐正坤的身体藏到哪里去了?”
  我和徐锵冲进病房,只一眼见到叶柏青,我的眼泪就哗哗地掉下来。他和我除夕见他那时又瘦了好大一截,面色乌黑,整个人陷入昏迷的弥留状态。
  我一下扑过去,情绪失控地喊:“叶先生,你别死,你不要死……”
  徐锵也哽咽起来,握住叶柏青的手,只一个劲儿地低语:“舅舅,舅舅,舅舅……”
  叶柏青那已经变成涣散的瞳孔转了几转,嘴巴张了张。
  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大声说:“叶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说的,您快告诉我,徐先生的身体在哪里……”
  “怒……相……神……”说完这三个字,叶柏青的头一偏,再也没了气息。


第八十九节 可恶的女人

 坐在病房外面,望着警方和大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我又忍不住抽泣起来。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虽然除夕那天的会面,叶柏青已经表现出厌世的心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选择自杀!他曾经那么张狂不可一世,曾经那么凶狠地对待过我和徐铿,现在却毫无生息地一动不动。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还是会选择自我灭亡这条路?
  “为什么……”从病房出来,徐锵就一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才吐出这三个字。
  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泪痕,他……比我更难过吧,毕竟那是他的亲舅舅。
  我握住他的手,只是握紧,却不知道说什么。
  “舅舅那么……那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自杀?”他紧锁眉头:“怒——相——神,怒——相——神,舅舅临终前为什么要说怒相神?”
  “怒相神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佛教金刚中有善相神,有怒相神。怒相神通常手持三股金刚杵,身披鲜血淋淋的象皮,腰系一张虎皮,大象、人和虎皮分别代表着贪、嗔、痴三毒,而怒相神就要用手中的三股金刚杵战胜这三毒。只是,舅舅临终前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他陷入沉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明远叔走过来,对我们说:“初步测定叶柏青死于**中毒,毒物来源正在调查中,因为他死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暂时按自杀处理。这叶柏青一死,徐正坤的案子估计又要返回原点了,真是奇怪,难道这叶柏青会变魔术不成,能将徐正坤和莫家尧的头凭空消失?今天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进一步的鉴定结果我再通知你们。对了,徐锵,明天你让你妈妈过来一趟,没什么事,就是例行做个笔录,看探视记录她今天早晨来过,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线索。”
  徐锵把我送到家后,便不发一言地走了。我焉焉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新年的气息仍浓,在小区里走着能碰到不少亲朋好友送别的画面。我的心里却一直默念着一个事实,叶柏青死了,在这个中国人最喜庆、他最厌恶的节日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曾经恨不得他马上被判处死刑,还徐先生和莫叔一个公道,现在他真的死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临终前说的那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一切终究是个谜了吗?
  第二天,“徐氏副总裁畏罪自杀”的新闻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我毫无悬念地被叫到总编办公室。
  霍帼英指着晨华日报的头版头条:“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吭气。
  “不吭气就是知道了!吕芷菡啊,你别忘了你始终是个记者!这样的头条你都弃之不理,你还想不想在媒体这行干了?我知道你和徐家的渊源,也知道你前一段的经历,但这样的新闻你都不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以前想着你和徐家的关系,还指望你能得到点内幕消息呢,现在可好,什么没捞到不说,就这全城轰动的新闻,你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说正题,如果我让你去跟进这个新闻点,做成专题,你能不能完成任务?”
  虽然我知道霍帼英的这个问题也是有正确答案的,我还是面露难色:“主编……我手头上还有好多专题没写完,我……”
  “出去,出去,出去!”霍帼英不等我说完,就不耐烦地站起来轰我走:“你想写什么写什么,我管不着!把张副编和孙明娜叫进来。”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既然答应过叶红莲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就索性置身事外好了。不知道叶红莲知道叶柏青的死讯后怎么样?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叶红莲又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唉,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到了周六,我买些补品,凭着之前的记忆,找到徐家。开门的应该是他家的管家,他问明我的身份和来意,说是要通报一下,让我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管家把我领进徐家佛堂,便出去了。
  佛堂仍是那般清静,那尊金象也依然熠熠生辉,令人注目。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尊金象,我都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感。
  “你来了。”叶红莲从厢房出来,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我急忙迎上去,关切地说:“叶阿姨,对不起,早就该来看您的,只是今天休息今天才来的。您……请您节哀顺便。”
  她并没有看我,径直走过我身旁:“早该来?早该来看我死没死?”
  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反应:“叶……叶阿姨,您……怎么这么说……”
  “这么说?怎么说?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下好了,柏青死了,你高兴了。我们姐弟俩你就是非得逼死一个才满意是不是?”她扭过头,神情嚣张地对我说出这番话来。
  “叶阿姨,叶先生的事我也很难过。另外,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我以为自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误会了。”我不解地问她。
  “误会?我和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误会,只有仇恨!”她的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把我吞噬。
  我打了个冷战,仇恨?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有病啊?一时热,一时冷,一时对我掏心掏肺,一时又对我恶语相向,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用仇恨两个字来形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罢了,罢了,看来最多事、最痴心妄想、最自讨没趣的那个人永远是我!我强压住怒火,把手中的礼品放在地上:“叶阿姨,我今天是专程来探望您的,可能您的心情不太好,不愿意见我,我这就走。”
  说完,我打算转身离开,她却一脚把我带来的东西踢翻在地:“哼,现在的我还怕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就连徐铿那样的哑巴都不要你,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恶了?”
  我听到“哑巴”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过身,怒目而视,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妈,岑老和印心来看您了。”这时徐锵推门进来。
 

第九十节 好奇害死猫

 徐锵察觉到气氛不对,又见东西撒一地,急忙走过来:“怎么了?”
  叶红莲抢在我前面:“哦,没什么,吕小姐来探望我,还带了东西,我让她拿回去,她不肯,两人推搡间,把东西撒了。”
  徐锵松了口气,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妈,这是小菡的心意,她特意送来您就收下吧。”
  “叶阿姨,我和爷爷来探望您了。”这时,岑印心推着岑江河也进来了。
  叶红莲快步迎上去,客气地说:“天气这么冷,岑老还亲自过来,红莲我真是过意不去。”
  岑老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徐家出这么大的事,早就该过来看看的,只是我这腿脚,你也知道,人老喽,唉,柏青的事我从报纸上了解了一些,你难过也是难免的,千万别熬坏了身子呀。”
  一席话把叶红莲说得泪水涟涟,她轻轻擦拭眼角,主动接过印心手中的轮椅,把岑老推进厢房。
  看来自己已是多余的了,我这样想着,叹口气,趁他们说话之际,慢慢向门外溜去。
  “小菡!别走呀,今天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待会儿一起走。”岑印心发现并伸手挽住了我。
  “我……”
  “怎么了?你有事?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这山上也不好打车,待会儿我送你。我有事和你说。”她态度亲热,并不由分说地要把我拉进厢房。
  “不,不,我……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你们肯定有事情要谈,我就在这走廊等你。”我不好拒绝她,但也实在不愿意进去面对叶红莲。
  她没再勉强我,便和徐锵一起进去了。
  站在走廊上隐约能够听见厢房里传出的声音,岑老似乎语重心长地对叶红莲说着关于徐氏以后的发展什么的,叶红莲不断说着“多谢岑老关心”“岑老想得真周到”之类、要多谦卑有多谦卑的话。我烦躁不堪,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心烦意乱之际,我打量起挂在走廊墙壁上的壁画来。
  这些壁画都是有关佛教典故的,而且似乎都跟一个叫做“因陀罗”的有关系。第一幅壁画讲的是佛陀之母摩耶夫人在她怀孕时曾梦见一头六肢白象进入了她的**,随后她生下的男孩被看作是“因陀罗”的化身。第二幅壁画讲的是因陀罗杀死围困在水中的巨龙弗莱多,被人们称为守护神。第三幅壁画讲的是因陀罗所乘大象的由来,原来大神湿婆的长子象头神的头颅被星宿神盯视掉落,湿婆便用他巧遇的第一只动物的头颅替换了其子的头颅,最后成为因陀罗的坐骑。第四幅壁画并没有描绘具体的故事,只是一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的佛陀,他手持一只三股金刚杵,投掷雷电,仿佛要将一切毁灭。
  我一边体会着这些壁画中的佛义,一边嘟着嘴自言自语:“都说宗教能够净化人的心灵,具有使人平静的力量,这叶红莲怎么如此喜怒无常,这么难伺候……”
  走着走着,又走到那尊金象身边。这么一大尊金象,难不成里面都是实心的吗?想到这,我好奇地在金象屁股那敲了两下。
  “你在干什么?”一声尖叫从里面传来。
  我吓得转过头,看见叶红莲刚把岑老从厢房推出来,她看见我的举动,竟急急冲过来,一把把我推开。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徐锵见到叶红莲突然情绪失控,也急忙从厢房里跑出来,拉住她:“妈,你怎么了?岑老还在这里呢。”
  我站稳后,对徐锵解释道:“我……我只是好奇里面是空心还是实心的。”
  “不,不,她不是的,锵儿,你听妈妈说,这个女人迟早要将妈妈害死,是真的,是真的……”叶红莲抓住徐锵的胳膊,颤抖不已。
  岑印心也推着岑老过来。岑老朗声说:“这可是红莲的宝贝,任我出再高的价她也不心动呢。吕小姐,我看你应当向红莲道个歉。”说完,他笑着看着我。
  虽然我不太明白岑老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息事宁人这四个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心中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我一边向叶红莲鞠躬,一边说着“对不起”。说完,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小菡!”
  我听见徐锵和岑印心的声音,我也不想回头,再也不想回头。
  打开门,却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孙明娜!怎么是你!”她似乎正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与匆忙推门的我撞个正着。
  这时徐锵已经追上来,见到一个陌生女孩站在佛堂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架高清相机,不禁皱眉:“她是谁?”
  “我同事。你怎么在这里?”我追问孙明娜。
  孙明娜面红耳赤,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快走,快走!”徐锵见叶红莲向门口走来,急忙推我们走。
  “锵儿,她是谁?”叶红莲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当她看见孙明娜手中的相机,一把冲过去夺过来,狠狠摔在地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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