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你的灵魂嫁给谁了-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世界上,阴奉阳违的事情太多了!
  我那篇论文,可是专门到学校蹲了半天图书馆搞出来的,她不出车费也就罢了,连可乐都是我自己买的,就算一碗拉面也没混到,最后竟然……
  我。
  还是乱了方寸。
  并不是怕医院罚钱或者大夫警告,医院对付学生他们的“自投落网的学生战利品”时,却又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跋扈。最简捷的方法就是告诉老师,再严重点就通知家长了,到那时,我可怜的父母为了儿子“勾引”一个女子的莫须有罪名而千里迢迢地从西北赶到北京,我那些闲得没事的辅导员、学院领导开着破桑塔那悠哉悠哉地找余聪谈话,写思想汇报,不用多想,我已经发憷了。
  于是,我媚笑着告诉金凤:“金主管,下次你值班,一定老实到底,不信你去问小川,她值班的时候我都在病房里忆苦思甜着呢……这个姓赵的你说是不是都一家人呢?哦,燕子貌似也姓赵!”
  离开护士站的时候,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赵锐怎么能这样呢?
  我曾经看着她脸上的绒毛浮想联翩,她曾经神色严肃地夸余聪有才。这一来二去的暧昧不过是换了一篇她专升本的论文而已。
  早就对生活中的一些背叛习以为常了。从小时候为了偷来的几颗大白兔奶糖分赃不均,弟弟背叛我或者我背叛弟弟而到老爸那里去告密;到初中时,和一个男生合谋要和班里的一位女生“耍个朋友”,结果我却成了主谋,而且对方告诉老师的话无可挑剔,字字句句就是我说过的,可他说的比我还严重……这些,只当回忆罢了,但赵锐给我的难道也是幻觉不成?
  没头没脑地推开病房们,却发现李湘和铁柱抱成一团,我下意识地转身离开病房,听到李湘在病房里发出响亮的笑声。那感觉,就好像我脱光了衣服和一妓女在床上,被警察带着老婆当场抓了个现行一样。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又能怎样?
  成年人的游戏有很多种,对铁柱,我就压根没当成一回事,所以,他也没把我当一回事。李湘其实也没把我当成一回事,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干过的一些事情,会在多年以后,变成文字,在网络里,或者现实里流传。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的孩子会拿着我的文字,去问问他们:
  “爸爸,这里的李铁柱是你吗?”
  “妈妈,这里的李湘不会是你吧?”
  069
  如果说李铁柱是个活宝的话,那么,李湘就是个无意识的活宝制造者。
  在很多时间里,我习惯了懒散地躺在病床上,那时候,天花板或者天花板上的一只苍蝇,都有可能成为我饶有兴味观察的对象。戴着耳机,将自己交给另一个世界,感受外面的世界,心里却无比惆怅……
  在很多时候,铁柱哥跟我说话我都爱理不理,假装没听见,所以,他干脆自己兴致勃勃地玩着扑克,就像老顽童周伯通的“双手互搏”一样,兴趣盎然。
  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是李湘和李铁柱第一次接触。
  她习惯性地进屋,习惯性地打招呼,习惯性地磕着瓜子。但我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她说了几句话,见我没反应,就跟铁柱聊了起来。
  “兄弟,你刚来吧!”她一脸的老江湖,瓜子还是不停地磕,而且动作很是飘逸潇洒。
  “哦,是,小妹妹你是?”
  听了铁柱的话,我差点笑出声音来,自己明明才26岁,却酸不溜丢地叫一个比自己大近10岁的女人“小妹妹”,那还不是一般的矫揉造作,后来我在想,铁柱这厮是早有预谋的。对北师大如此,对李湘亦如此。
  “哎哟,你才多大啊,就叫我妹子?”李湘麻利地将一把瓜子皮处理干净后将铁柱的床头卡拿起来,一边看一边很得意地继续说,“你叫李铁柱啊,才26岁,你猜我多大?”
  “24?绝对不会超过25的!”看着铁柱一本正经的贼眉鼠样,我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有点意思。
  我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已经介绍了一些病人的情况,像李湘这样重量级的人,更是浓墨介绍。
  这时候,突然觉得好笑,这俩活宝遇到一起,还真有一幅“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画卷气息。一个说自己34,而另一个却楞是说连24都没有,一番争执过后,李湘将我的耳机摘下来让我评理。
  “余聪,你告诉她我的年龄,他不相信我!”李湘摆出一种假惺惺的委屈问我。
  “余聪,你可说实话。”铁柱也不甘示弱。
  “……”
  “说呀!”
  “快说呀!”
  “什么……哦……年龄?你们到24号病房看看她的床头卡不就行了?我说了你也不信。”我知道李铁柱巴不得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段时间,郭絮和燕子走的比较近,因为郭絮的奶奶和燕子的某个姑姑的小姨妈的婶婶家住一个院子里,她们俩多少算是有点亲戚关系。在那个环境里,能扯上这样的关系,足以让对方互相感慨一番了。
  燕子并不知道郭絮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两个人在小树林里交流亲戚感情,畅谈人生理想去了……所以,我一说去24号病房倒合了铁柱和李湘的美意。
  俩人欢天喜地地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拉拉扯扯走出了我的病房。
  我保证,这丝毫的不怪我,只是觉得好玩。
  他们俩刚离开病房,韩大夫贼眉鼠眼就挤进来了。
  天!

    070
  
  无论经历怎样的折磨,有一样东西是永远拿不走的,那就是希望。
  ——卡尔·基耶罗《颁奖辞》
  
  在当时的情况下,韩大夫有韩大夫的希望,我有我的希望,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各自的希望也就不一样了。
  但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都有一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他担心,我也担心。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我们的语文老师用一种千篇一律地方式给我们灌输了这样一个学习语文的模式:
  “本文通过描写……表达了主人公……鞭挞了……表达了作者对资本主义社会(或某一种社会环境)……揭Lou(或Lu)了主人公……”
  从文字中,我们能显而易见地找到描写主人公的形容词,那是何等容易的事情。再通过分析主人公的言行和心理描写,顺理成章就知道了文章要表达什么。但是现实生活永远不是课本,也不是小说,我怎么能从韩大夫挤进门来的表情中读到他要表达什么呢?
  小时候,我偷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妈妈发现了,问我,你是不是偷吃奶糖了呢?我明明手里拿着奶糖,却要将手背过身后,固执地说,没呢没呢。妈妈一笑,鼓励我一句,不偷东西的孩子是好孩子,然后转身忙她的事情去了。
  那时候,我得意地以为,自己偷奶糖的事情终于没被母亲发现。
  如果奶糖不变,成年人同样偷了一块奶糖,拿在手里,当你去质问他的时候,他会将手背过去吗?显然不能!也不可能。没有那么愚蠢的成年人,他们会在瞬间编造一个乱真的谎言,并能说出他买奶糖的地点,甚至服务员的名字,即便是你自己的奶糖,你也只能力不从心地看着别人据为己有的现实,还能怎样呢?
  这就是现实。
  韩大夫大包大揽地替赵大夫做了一件自以为可以挽回局面的好事,可他在其他大夫和护士心目中的印象却一落千丈。
  他那天进我病房后,我让他稍微等一下,然后找到铁柱,告诉他我一个朋友来看我,让他下午直接开着车回家,就别再进来了,要是进来,也事先敲门打个招呼。
  交代好了这些,我回病房后将门反锁,和韩大夫来了一次屈膝长谈。
  首先,他分析了为什么要替赵大夫挡那一箭的原因。
  他说,为了大局。
  他说,为了不让大夫们内部起矛盾。
  他说,我要是不出来,结果很明显,我已经找老曲说了情况,他很理解。问题是,你在用年轻人的思路去解决问题,在这里,年轻不是王道,金钱才是王道。我在给这些主治大夫提鞋,难道我不委屈吗?在内蒙古海拉尔,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
  这些话,他前几天就说过的。
  说了很多,我听进去了一半,但是那件事情,他的做法却明显的画蛇添足,大家都知道是赵大夫干的,他那么一出来就有了点献媚的嫌疑,而且吃力不讨好,最后却将自己深陷不义之旋涡,而且越扑腾越深,今天又来我这里扑腾。
  听完了他的讲述,我满不在乎地告诉韩大夫:
  韩大夫,在你的医学专业领域里来说,你可能得8分以上,但在做人方面,我给你打5。9分!
  他听了后苦笑。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这样嘲笑一番,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何况,我比他的孩子仅仅大那么几岁而已。
  他说,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解释这个,解释也没用,人总是在瞬间做着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对或错都有,有的对了,也许影响了你的一生,有的错了,还是可能会影响你的一生,做了就做了,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关于挡箭的事情,他就戛然而止了。
  这么一来,我觉得韩大夫还是可爱的要死要活,他想干什么呢?
  他的一句话终于刺激了我的一根神经,那根神经掌管着人体的希望。他说:
  “要不要试一下我的办法来给你治病?我治好过好几个病人,但你不能告诉其他大夫,你要合作!”
    071
  
  韩大夫刚要故弄玄虚地给我讲述他的办法,24号病房的那扇破门就被擂的山响。这么粗鲁的动作,不是马崽就是燕子。
  我很不好意思地给韩大夫表达着我的歉意,起身开了门。
  是燕子。
  她满头大汗,看都没看韩大夫一眼就冲着我喊:
  “聪哥,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重要!”
  我看了看燕子,又看了看韩大夫,韩大夫戴起口罩,很识趣地走了。出门的时候,他说,要不我明晚再来,李铁柱一般晚上回家吧?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心里骂了句他娘的!
  冲着燕子笑了笑,她诡异地告诉我,别笑,非去不可!
  我反问,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男朋友的身份,还是家属的身份?
  她说,去了你就知道。
  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以一种年华老去的神态唉声叹气地换完了衣服,神色疲惫地跟着燕子走出了医院。
  其实,别无选择。
  说别无选择,我有我的原因。
  于韩大夫这边,我想尽快摆脱纠缠,于燕子这边,我也希望她开心,毕竟,是我的所谓口才征服了她,这样一个崇拜的有理有据的人,我还是喜欢亲近的,她不像郭絮一样满世界盲目崇拜,因为她说过,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她只崇拜过两个,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余聪。
  记得张小娴在她的《亲密心事》里说过,“男人的自信来自一个女人对他的崇拜,女人的高傲来自一个男人对她的倾慕……追求一个女人的手法不需要太聪明,但离开她的手法必须聪明绝顶。”到了现在,我也很难说当时是我去追的燕子还是燕子追的我,但有一点很清楚,我的计谋得逞了。
  北京的秋天,有点清爽,不去享受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垂柳,玉泉的月夜,潭柘寺的钟声……我却在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女孩子穿梭在林阴道上,满地的槐树叶,银杏叶,踩上去软软的,这里却不像香山红叶那么有名,也不如日坛路使馆区洒落一地的银杏叶,因为这条道上,散步的大多是迷恋生命的弱者。
  穿过那条印满了病人脚印的林阴道,燕子叫了一辆跟铁柱的车一样的松花江,我们直奔目的地。
  说是目的地,但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子拐了两条路后,上了一条老路,这条路到处都是断裂带,许多地方塌陷下去很深,前几天下雨的积水还一汪一汪的清晰可见。一辆辆超载的大卡车不断从松花江旁边轰轰烈烈的驶过去,在我看来,它们下一秒就可能出事……风被它们掀起来,路上的灰尘和残枝败叶也被车轮呼啸着卷进我们的视野了,有那么一刻,我必须得关着车门呼吸。
  那条路好像是通向死亡之路,连路边的树叶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灰尘。
  路的尽头,是一家死气沉沉的工厂。下了车,燕子让我站在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旁,她去旁边一个小胡同里看看要找的人在不在。
  燕子离开的当儿,我看了一眼工厂周围的环境,铁门关的死死的,隔着铁栅栏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但他的脸色很阴沉,刚从地域里出来一样。旁边那条狗也沉着脸警觉地望着我,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燕子要去的地方,跟这个厂肯定有着关系!
  这是一个破败的厂。工厂周围的一大片地区,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光秃秃地,几辆大货车一批批地倒腾着这个厂子剩下的残留,看那条路就知道这家工厂的气数快尽了。
  我正在想着这些事情时,燕子冲出来叫了一声:
  “聪哥,走吧,他们在呢!”
  我笑了一下,跟过去了。
    072
  
  那条胡同不深,两边脏泥污水满地,脚下一不小心就能踩到小孩还有宠物们的大便,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
  我望着燕子,表情怪异地问:“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啊?全北京我就没见过这么郁闷的地方!”
  燕子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鞋说:“你那破皮鞋最多也就100吧?我这是阿迪达的,一双1200!你以为我不心疼,走吧,到时候你别哭就行了……”
  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探险,还是在侦探。
  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你便相信他的一切了,即便他会带着你走向一个未知的无底深渊,你也心甘情愿。有时候,我也这么固执,如果我因为信任了一个人而造成了身体或精神上的损失,我也会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接受。
  要是埋怨,那就埋怨自己的眼睛或者自己的大脑……
  我听凭燕子调遣,大概也是出于这样一种心态吧。
  跟燕子单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里,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无时无刻地,好像稍微一松开,我就飞走了似的。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这个胡同的布局,心里有个暗示,一定是郭絮!
  我松开燕子的手,找了个旁边的小卖店,随意挑了些吃的东西。燕子按住我的手,像女掌柜的一样挤眉弄眼地付了钱。店老板看着我们,开了个不荤不素的玩笑:
  “吆喝,财政大权还是女朋友管着呢!”
  出小卖店的时候,她诡异一笑:
  “呵呵,哈哈,咳,我聪哥到底是我崇拜的人……”
  我白了她一眼:“你衣服领子没收拾好,整理一下吧,别看着太颓废了。”
  燕子把脖子伸过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天空发呆。
  我把她的衣领稍微“修整”了一下,冲着她笑了笑,那有你这样的?
  燕子指了指前面一扇破门,表情有点严肃了:
  “就那儿,是郭絮和她奶奶的住处!”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但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结果。燕子蹲在马路旁边,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哼哼哈哈地讲了个大概,我抽着烟在听,那情景,活像两口子在算账。
  燕子说,郭絮昨天刚出院,出院后,她就给我打了电话,我昨天就知道她们在这里了。
  燕子说,郭絮的家已经卖给别人了,钱还没给清,总共30多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