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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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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今天她不想上班于是吩咐姚管家去余當跟余同华告个假。她转头对正在晒被子的纤云囔道:“纤云,咱们去太傅府看看宗儿,你说好不好?”

风和日丽,果然是串门子的好日子。

第四章 请客

在太傅府与李夫人闲聊了一番后,见夫人从她进屋起就一直愁眉不展,遂开口问道:“夫人近日可是有何忧心之事?”

李夫人轻咳一声后,琴瑶迅速地屏退了左右为二人关上了房门后,也从里间退了出来。

李瑾瑜起身为李夫人轻轻地揉肩,自进府就未曾看到宗儿,如今夫人似乎又有难言之隐,她便开口问道:“是不是宗儿的病情……”

李夫人握住她的手,双目含泪,忽而起身就要跪在她的跟前,“瑾瑜,您是我们李府的大恩人,东方先生说过您定会保我们家族平安的!”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她没料想夫人竟会对自己行此大礼,急忙上前将夫人扶起,安慰道:“您一直都把我当大恩人,其实你们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瑾瑜效劳的,尽管开口便是。”

劝慰了好一阵,李夫人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下来。

“府上究竟出了何事?”

李夫人叹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知朝堂之事,只是这次老爷回家后便将宗儿送至了乡下,家里的佣人该遣走的都辞了……”

“大人莫不是在朝堂上……”她有些不明白,弘历不是一直都拿李显达当伴驾红人么?这年头难不成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李夫人点点头,“我也是听几个妇人说的,说是皇上近日对老爷的做法都不甚满意,有些干脆是故意让老爷下不来台……我们府上……怕是……在劫难逃……瑾瑜,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夫人,您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太傅府……我定当尽力保其周全!”

从太傅府回来后,李瑾瑜便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假若弘历只是一时对李显达的处事态度不满意的话,断然不会在朝堂上公开对他批判,再者李显达能够在弘历身边享受荣宠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现下他已经对家里的人物都做了些安排,心中必定知晓弘历的意图。皇帝如今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过河拆桥——李显达的势力怕是让弘历有所忌惮了。

“小姐!小姐!”

李瑾瑜这才捂着耳朵揉了揉嗔怪道:“我又不是老太婆,用不着这么大声!”

纤云嘟着小嘴道:“云儿都喊了小姐好几声了,没见您回个声儿,自您从太傅府回来后,似乎一直没回过神儿来。你瞧瞧看,这料子怎么样?我打算帮你置办几套夏衣。”

她摸了摸那款布料,笑道:“今后像这些事儿你自己做主就行了……对了,你去跟姚管家说一声,让他遣个人去余當把余老板给我请过来……就说我今儿晚上宴请他!”

纤云点头赶紧出去替小姐捎口信,即使小姐不对她说,她也能看出太傅府上已经很不太平,怕是要出大事了。

等到余同华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若只是普通的家常小菜定是还不起他的这份人情的。

余同华刚进院子就能闻到扑鼻的菜香,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在我们余當打打算盘还真是委屈了你这尊大神!”

李瑾瑜解下围裙,笑道:“怎么光说不吃啊?都是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这桌食物花费了她一下午的心血,面相绝对让人胃口大开。

余同华只喝酒并不添菜,“你若不开口,这东西我可不敢吃!”

她去找他的缘由,像他这般聪明之人定早就猜到了,她夹起一块红烧肉,佯装愠怒道:“怕我在菜里下毒?”

他依旧喝酒不语,面上仍然挂着笑意。

她举箸欲要放进嘴里,没料到余同华速度竟比她要快上几倍不止,再眨眼他已经将那块红烧肉和酒咽下,赞道:“手艺的确不错。”

喝了她的酒吃了她的肉,那他断然是要帮她这个忙的。她轻笑道:“你当真不怕这酒里有毒?”

他呵呵一笑,“六哥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看着她的脸色迅速垮拉下来,他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那个……你做的菜确实很好吃。”

李瑾瑜呵呵一笑,起身为他又斟上一杯酒,“六爷同我真的没什么,倒是你误会了,不过听说他如今忙得打紧,我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也不便去打搅人家,所以就只好旷工请您过来尝尝我的手艺,不然一桌子的菜没人吃不就可惜了!”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给他台阶下,不过她这理由却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既然她觉得这样心里舒坦的话,也就随她去了。“说吧,你找我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比起那些拐九个弯子还得琢磨一番才知道对方意思的人来说,真心地觉得还是跟你说话舒服。”她举杯道。

他碰杯笑道:“真不知道你这算是酸我呢,还是当真在奉承我。”

与他喝过几杯后,她便寻思着如何开口,余同华应该已是知晓她今日找他的目的。她放下筷子,笑道:“我近来听闻许多关于李太傅一些传言……”

余同华以为她如此隆重地邀请他,是因为知道了关于六哥的一些传言,如今看来倒是他自个儿多心了。“你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难道我还应该知道些别的?”她反问。

他摇摇头,低声道:“那些根本就不是传闻,李太傅近来做的事情,皇上似乎都不大满意……不过这些又岂是我们所能评判的?这些朝堂之事,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过问的好。”

他几句话便肯定了传言的真实性,也就是说李显达可能在某些事态上的确捅了篓子,惹得万岁爷不高兴了。“李太傅一家于我而言,不是外人,他们若是有什么事儿,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同,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搬进这屋子,院子里那些剪裁得别具匠心的花草都及不上她的美,若只是说她的容貌极美的话倒是对她本身的一种玷污,当时的他即使站在门外也能看清她专注的模样。后来到了余當,她巧舌如簧自信满满,把余當的账务也处理得相当漂亮。即使是与六哥分开,她也未曾开口问过他一句。余同华沉沉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就只是一介商人……”

“你与皇上不是相识么?你去跟皇上求情……他定会饶了太傅一家的。”李瑾瑜激动道。依照他跟弘历的交情,她就不信皇上当真会如此狠心,因为她记得即使在与柯坤对峙中,弘历虽然对她握刀相向,最终他还是未曾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她相信弘历定会念在李显达伺候他多年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的。

见他沉吟良久,李瑾瑜道:“既然如此……我再另寻良策,不为难你了。来,干!”

余同华苦笑道:“我……试试吧。”

她欣喜地点点头。

酒过三旬,李瑾瑜的头也有些晕乎乎地,喝尽杯中最后一滴琼液,邪笑道:“其实……其实你们的事情,我早……早就知道了。”

他扬眉,“哦?我与谁?”

她抬头望着他傻笑,“就是……就是你同皇上……”

他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这事儿……你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

她其实酒品并不算好,从前虽是喝多了,但至少脑海中还剩下最后的一份理智,再者那些事儿都是自己憋屈在心里的,不足向外人谈起。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别人的话柄,她自然要多说两句。被他捂住嘴巴极不舒服,她伸手就扒开他的手,嘟囔道:“你跟他在……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等……你说什么?”他突然意识这个话题有歧义。

她茫然,“什么什么?”

他压低声音,“你说我跟皇上什么?”

她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压低了声音,朝左右望了望,神秘道:“你们断袖啊!”

“李——瑾——瑜!”

看着他的面目渐渐变得狰狞,她嘟着嘴,委屈道:“到!”

对着这样孩子气的她,余同华简直哭笑不得,按了按发痛的额角,软声道:“你交代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试试的!”

李瑾瑜忙不迭地点点头,虽然头有些痛,但她知道眼前之人对她承诺了什么。

“还有——”他凑近她的耳边。

她张耳听着。

“听清楚了,我——不是断袖。”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我理解,真的理解。你……你可要对得起……青寒姑娘,她可是个好……好姑娘……”

断袖,居然也能被她想出来,真不知道她整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她肯定是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你喝醉了,该进去休息了。”

他起身将她搀扶着起来,李瑾瑜却不乐意,虽然腿软手的劲道却没失半分,她揪着他的耳朵道:“我没喝醉……我要坐着……”

被拧着耳朵的余同华坚决不向耳朵上的痛楚低头,他哄道:“快进屋,呆会又要着凉了。”

她几乎是被他拖进屋子里的。

从屋里头出来,余同华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耳朵自言自语道:“臭丫头,下手还够狠的!”

等朝前走了几步后,墙角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又让他折了回去,他惊讶道:“你……你来了?”

第五章 献计

有些人曾说过,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故事。像六哥与瑾瑜就是最好的证明,两个人明明都爱对方爱得死去活来,却偏偏总是喜欢折腾些事儿出来,平白让人心里添堵。

余同华端着碗,一碗接着一碗地往下灌。街上的路人来来去去的并不多,京城里似乎比从前冷清了。

傅恒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一碗又一碗地喝着。

余同华心里憋着一股闷气,酒水喝进了肚里,却是苦涩不堪,他一把将那酒坛朝地上砸了去,吼道:“你倒是说话啊!”

酒馆里本就为数不多的人,这会听到了声响,纷纷侧头朝这边看来。掌柜的是位白须老人,听着动静忙又亲自抱了坛酒过来,劝道:“二位爷,有事好商量,何必动气不是!来来来,若是嫌弃方才的酒水不好,老夫特拿来本店上等的女儿红,为二位赔不是!”

傅恒依旧垂眸不语,只是从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打扰了。”

余同华拿过那坛酒,扯开塞子便往嘴里灌。掌柜拿着银子识趣地离开了,店里的其余几位客人也迅速离去。

见余同华放下酒坛,傅恒这才抱过那坛酒,喝了起来。他喝得急而猛,没喝两口便被酒水呛住了,余同华只瞟了他一眼,并不理视他。

没想到他只是顺了两口气后,又开始灌酒。

余同华气极,起身一把夺过那坛酒,整个店里只听得‘碰’的一声,撒了一地的酒水。他吼道:“你不要命了?”

傅恒苦笑着朝掌柜招了招手,“上酒。”

余同华从未见过这样的六哥,颓废,寡言,“不许上!”

小二抱着一坛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掌柜朝小二挥了挥手,这才走向前去将方才傅恒给他的银两置于桌上,诚恳道:“二位客官,我们这小店就图能有几个客人来光顾,您看看……”

偌大的酒馆哪里还见得半个人影。

傅恒将衣袋里的银子朝桌子上一扔,“以为爷没钱不是?赶紧上!”

余同华将那袋银子往地上砸去,握拳就朝他揍了过来。

两个人都喝了些酒,迅速厮打在了一起。

酒馆被二人当做了拳馆,桌子凳子都被摔了个稀巴烂,掌柜默默地捡起那袋银子躲在了柜台底下,哎,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最后的战果是二人被揍得累了,然后靠着柜台歇息。余同华扭头望了一眼傅恒,见他鼻腔里还流着鼻血,从怀里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傅恒没好气的接过,擦了擦鼻血顺带又醒了一把鼻涕,这才开口道:“臭小子,下手还真够狠的!”

其实余同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的战绩都不在面上,幸好六哥方才还记得他是商人,他还得靠这张脸去混口饭吃。他捂着胸口,“你也不赖!”

二人相视一笑。

有时候说话不一定能解决事情,就像他们偶尔干上一架,兄弟情谊反而越发深厚。

余同华起身抱来一坛酒,扯开盖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傅恒,“给!”

他接过酒坛,也喝了一口,“掌柜的,的确是好酒!”

掌柜这才战战兢兢地从柜台底下爬出来,晃了晃手里的那包钱袋,道:“二位爷,慢用!出门的时候记得帮老夫关上店门就行了!老夫不打扰二位爷了!”

待掌柜走后,余同华道:“六哥,这么久了,你都不去看她……”

他抱起酒坛又喝了一口,“大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余同华自然知晓六哥旨在何意,不过他要的并不是六哥对他的道谢,如今他要有所交代的人不是他而是瑾瑜。举杯消愁愁只会更愁而已。

“我跟她……不可能了。”傅恒苦笑道,眼中早已蓄起一层水雾。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从未见过流泪的六哥,他别过头,“为何?”

“总之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傅恒长呼一口气,有些话说出来比想象中更艰难。

余同华揽过酒坛,“为何到了门口都不进去?”

“相见不如不见。”

二人不知在酒馆里呆了多久,只觉得外边的月色正好,二人相扶着走出了酒馆。余同华拎着小坛子酒又喝了一口,开口唱道:“明月几时有……”

傅恒只觉得胸中抑闷,也开口接了上来,“把——酒——问——青——天。”

清冷的街道因两人的歌声而变得不再孤寂,这时有人探出窗子骂道:“大半夜的唱什么唱?要奔丧的赶紧回家去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余同华整个人已经醉得有些糊涂,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便四处张望,“你……说什么?说谁……谁奔丧呢?”

“毛病!”那人见是俩酒鬼气呼呼地关上了窗子继续蒙头睡觉。

“这人怎么说……说话的!六……六哥,走……走咱揍他去!不……不给他点颜……颜色,他不知道咱……咱的厉害!”余同华说着便要冲上去。

傅恒却拉住了他,嘻嘻笑道:“咱……铁定是打不过人家的,你……瞧我的!”

……

结果二人大半夜的被人从街头追到巷尾,好不容易躲在了一道巷子里,才见着那人拎着还没来得及穿好的裤子骂骂咧咧地从巷子前走过。

余同华长嘘一口气,瞪了六哥一眼,“都怨你,没事砸人家窗户干嘛?”

傅恒嘿嘿一笑,“刺激!”

被人追了一晚上,俩醉鬼现下都清醒得不得了,在巷子的另一侧似乎有琴声隐隐传来,时而婉转时而悲戚。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一致朝前迈出脚步,这就是所谓的默契,俩人相视一笑,皆不言语,惟恐吓退了那奏乐之人。

湖边杨柳依依,月光下的湖面微波凌凌。一条华丽的船只停泊在岸边,琴声从里间传来。此时那曲子已换成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二人并未进去,只是在岸边欣赏这琴声,当今能弹得如此精湛之人并不多。情至深处,傅恒忍不住轻哼了起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二位爷,我家主人有请!”曲毕,一小厮从船舱中走出。

余同华扬眉,“凭什么你家主人请我们进去,我们就非得进去?”

小厮笑道:“我家主人说了,二位爷都是儒人雅士,定不会有失礼数。二位爷,里边请!”

“你家主人还说了些什么?”傅恒觉得这奏乐之人,似乎是特意将他们引来,亦或许他知他们会来便早候在此处。

小厮躬身道:“主人还说船中的酒菜早已备好,只等二位爷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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