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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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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先生,我以后……是不是不会好了?”她转头望向他。

对上她那澄澈的双眸,路崎远忽而就说不出话来,她头颅中的淤血并未全然散尽,若不是这场雨连他自己都以为淤血不会再积在一起了,只不过她又是如何知晓的,他替她诊治之时并未向旁人提过。

见他并不答话,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笑道:“病人有时候比大夫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别忘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从她在太傅府睁眼的那一刻,模糊的意识让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在梦魇里,因为有个古装的男人为她施针。尔后头痛欲裂,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去,后来脑海中零碎的记忆片段让她一度以为那只是梦。再后来她莫名其妙地当上了李显达一家人的恩人后,即使是她换药便再未曾见过那名大夫,直到六爷找到了他,但对于皇后的病情他都束手无策……如今她不过是在雨中淋了那么一会也能晕厥,那就代表自己的病情也在反复,或者她的体内还埋藏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原来或许还只是单纯的揣测而已,如今他的态度告诉她,她仍然是个重症病患,他不能离开。

“你想太多了,你就是这些天太过劳累了而已,加上淋了点雨所以才会晕厥,我给你开了些药,赶紧趁热喝了!”

这算是她认识路崎远以来,他说得最多的一次吧。李瑾瑜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喝得精光,最后舔了舔嘴唇,“你这都开的什么药?怎么不苦?”

他笑道:“不苦你也能喝那么快!给你加了些去涩味的药物,助于补脑。”

她这才发现他那亮堂堂的脑门今日却是冒了些头发,乱糟糟的,难怪方才觉得他乖乖的。“照顾我这个病人有这么费劲么?头发胡子都长那么长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服丧期间,是不许剃度的。”

“哦?”她倒是有些讶异,服丧与剃发剃胡有什么关联?

他扶她坐下道:“今日有名官员实在受不了就去剃了,结果……”

“结果怎么样?”

“被砍头了。至于安的什么罪名我也没注意。”路崎远从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弘历对皇后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不过她实在想不出剃发与服丧有何关联。罢了罢了!好不容易能逃离皇宫,她再也不想去理会那些事儿,她一个妇道人家哪管得了朝政上的事要,或许从答应进宫开始,她就走错了!

“先生今日来找我是所谓何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他。

路崎远笑道:“偶遇而已。”

“你变了。”她脱口而出。

他愣住,继而笑道:“人总不能一成不变的。”

她忽而乐道:“瞧把你紧张的,我这是在夸你呢!以前我认识的路崎远整天都臭着一张脸,说话永远都不会超过十个字。”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奇怪了,连炙焰都说快要不认识他这个宫主了。

李瑾瑜收住笑意,摸出了那块玉佩,问道:“还记得这个么?”

他点点头。

“祥云客栈怎么回事?”这是在她心中纠结了很多次的一个问题,她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他一路派人跟随着弘历的队伍,对于地宫那件事,他自然很清楚,只是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接,不过她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人。“这块玉佩是我的信物,祥云客栈是唯一能够找到我的联络点。”

她瞪大眼眸,“路崎远,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苦笑,“坏人。”

李瑾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从来没听说过坏人还会救人,你若是不方便透露身份就算了!”

“你是我唯一救过的人,我的手……从来都只会杀人。”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再欺骗她。

本以为她会吓得惊慌失措,不料她竟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倒是把他吓到了。

“你是杀手?职业杀手?”她的话语里满是惊喜,忽而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你是赏金猎人?”

他摇摇头,一字一顿道:“我是宫主。”

“头头?”她显得更加兴奋。

对于李瑾瑜如此怪异的表现,路崎远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头痛,因为这姑娘激动起来恨不得拽着人家胳膊不撒手。“你不怕我?”

她放开了他的胳膊,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银针,“为什么要怕你?堂堂一宫主甘于做一个教书先生,当然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愿意!前提是我认识的你,就是一个不错的人!”

“你的确是一个谜。”或许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得了他这段时间的怪异举止吧,他感叹道。

“什么?”

他笑道:“我该给你拆针了,坐好,别动!”

趁着他取针的时候,她问道:“你真的叫路崎远?”

“左煜。不过,我现在叫路崎远,左煜已经不存在了。”

见他似乎不大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笑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他愣住。

“路先生?”

他继而取下最后一枚银针,学着她的腔调道:“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你放心,你的身份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仗义道。像杀手这种职业,危险系数还是比较高,即使他是个大人物也有遭人暗算的时候。

“那就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他将银针插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中,“白莲教与我们的组织并无关联,你被陷地宫的事情,我……”

“我早就知道不关你的事!”她松了口气,好在她对他的信任坚持到底。

“谢谢你!”他转身道。她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于他,从小到大,他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的感情。从何时起,他就开始慢慢地沦陷在她的关怀里?

路崎远从李府回来后,整个人就一直傻笑,炙焰抬眸道:“宫主。”

他抬头,表情又恢复如常,“嗯?”

“您是不是爱上了瑾瑜姑娘?”炙焰跪道。

他拍桌大怒,“放肆!”

“属下该死!可是宫主……即使宫主要责罚炙焰,炙焰今日也要与您说个明白!”炙焰激动道,“您在太傅府即使期满之后都不愿回来,是为了她!她去了余當,你也派人在暗地里保护她!即使是她进了宫,你也想方设法的打探她的消息!东巡就更不用说了,您连百事通都找……”

“够了!”他吼道。

路崎远起身走至他跟前蹲下,双目发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炙焰忽而笑道:“宫主,您爱上了她……”

“啪”的一声,炙焰的左脸颊瞬间印上了四根修长的红指印,嘴里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女人……宫主,您早该接受了!”

看着炙焰伸过来的右脸,路崎远伸出去的手又僵在了半空,咬牙道:“我叫你闭嘴!别以为本宫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滚!”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捂脸迅速地转身离去。

路崎远一拳揍在了桌子上,朝天吼道:“娘!”

殿内回应他的除了回音之外,再无其他。

第三章 关心

皇后头七过后,街面上的店铺才开始开张,李瑾瑜去探望了李显达夫妇后又回到了余當,还是这样忙忙碌碌的日子比较适合自己。

余同华深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在外头也帮她揽了些活儿回来,不过现在纤云也跟了过来,他也算是放心了。六哥那日对他说,大同,帮我照顾好她。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子,他在一旁也只能干看着,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让她心里舒坦点的地儿也就这算账的地方了。

青寒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倚在账房门口看着李瑾瑜算账。

“寒儿,你怎么来了?”他宠溺道。东巡期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真的和青寒成了一对儿,比如木颜依旧盼着六哥回来。

李瑾瑜抬头望去,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站在门口?云儿,她们来了怎么都不通知一声?赶紧去泡两杯茶过来!”

纤云应声急忙跑去泡茶。

“你啊,就别怪纤云那丫头了!是我不让她知会你的,打扰了咱们的瑾瑜先生算账可是不好!”余同华拉着青寒走进屋子。

望着二人的甜蜜劲儿,李瑾瑜拉过青寒调侃道:“说,人家什么时候把你骗到手的啊?大同这人不靠谱,你悠着点儿啊!”

青寒哪见过这样的架势,羞得满脸通红,余同华赶忙将人从李瑾瑜那儿拉了回来,“去去去!别吓着我们家寒儿了!什么叫我这人不靠谱啊?不靠谱能开这么大当铺啊?诶,我说李瑾瑜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还是怎么的?瞧这话酸的!”

李瑾瑜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疹子,打趣道:“敢情你就一酸葡萄啊?青寒妹妹,甜的葡萄多了去,改天我带你尝尝去!”

“余老板,青小姐,请用茶!”纤云端着茶走了进来,方才老远就听见了小姐的笑声,心里着实感到欣慰。小姐自路先生走后,就一直没见着她这么开心地笑过。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青寒便要离开。

“难得今日我们余當这么热闹,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邀请两位佳人一起用餐?”余同华笑道。其实他真正的心思,是想让青寒多陪陪李瑾瑜,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说不出体己的话。

“得了,你还是去送送青姑娘吧!我可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当电灯泡!”李瑾瑜起身道。

“电灯泡”二人异口同声。

她一拍脑袋,自己说话都糊涂了,这时候哪来的电灯泡啊?她笑着解释道:“就是蜡烛。你们自个儿甜言蜜语去吧!我跟云儿回家。”

见她婉拒他也不好强求,只好道:“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也不怕你寒妹妹笑话,老大爷!”

青寒道:“瑾瑜姐姐,下次见!同华,我们走吧!”

待他们的车门离开后,李瑾瑜才与纤云一同步行回家。

纤云以为是她看到余同华和青寒在一起秀甜蜜,小姐定是不开心了,便道:“小姐你说余老板也真是的,重色轻友!咱一起回家看看翠儿她们安排了些什么菜色,肯定要比他们的好吃!”

她敲了下纤云的头,笑道:“你这傻丫头,我巴不得回家吃饭呢!在家又温馨,还有你们几个人陪着一起吃,我干嘛要跟他们凑热闹!”

二人谈笑间已经到了门口,姚仁生开门道:“小姐您可回来了,讷大人已经在客厅等您了呢!”

李瑾瑜点点头,几步入室,自那日紫禁城一别之后,不管是六爷还是讷维,她都不曾见过,今日他倒是登门拜访了。

“大忙人,可是等着你回来了!”讷维拎着两坛酒站起来道。

她呵呵一笑,“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敢情您是馋酒了,才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人啊?”

“可不是,现在大家都没工夫搭理我,所以只好自备酒水来你这里找你喝两盅!”他笑着接过她的话茬。

先前因为身子尚在调理当中,水酒她也戒了一段时间,如今难得有人找她喝上两杯,她肚子里的酒虫也挠得慌,抱住一坛酒扯开盖头,她便开始喝起来。

“好!”

他也扯开盖头,仰头喝了一口。今日他就是想让她喝醉,让她好好地发泄发泄……

夜色渐渐地拉开了帷幕,李瑾瑜抱着酒坛子坐在了门槛上,伸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口齿不清道:“你看好……好……漂亮的……鹅蛋黄!我要吃……吃!”

讷维坐在门槛的另一边,地上的酒坛子还有好几坛,不过这些都是留给他自己的,因为她今日比平日里醉得快一些,她心里的事儿藏得多了,苦着她一个人。

他笑道:“你要吃?你等着!千万别睡!”

李瑾瑜醉眼朦胧地望着他,“不睡,我要……鹅蛋黄。蛋黄派!”

讷维进屋拿了面镜子出来,兴奋道:“现在我把鹅蛋黄拿下来,你看好了!眼睛千万不要眨哦!”

李瑾瑜眨了眨眼睛,低头又闷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后盯着那面镜子,神情认真地道:“我看着……开……开始吧!蛋黄派!”

讷维将镜子面向月亮,于是金灿灿的月亮就映在了镜子里。

她拍手道:“下来了!下来了!”

“是不是想吃啊?”他问道。

李瑾瑜满脑子都是香香软软的蛋黄派,忙点头。

“你过来,像我这样!”

他将镜子举向一边,然后把嘴巴凑近镜子里的月亮,“你看……是不是吃到了?”

“我的蛋黄派……”

看着自己的蛋黄派落到了他的嘴巴里,李瑾瑜凑了过来,张口就要咬那块镜子,不过下一秒她的身子就往地下滑,若不是讷维及时伸手抱住,她可能就倒在地上睡觉了。

将她抱进卧室盖好被子,他正转身准备走时她却拉住了他的袖子,嘴里喃喃道:“蛋……蛋黄派……”

讷维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刚刚她的脸凑到镜子时的样子,她的唇只差一点点就……讷维慌忙摇头企图甩掉脑海里那些荒唐的想法,李瑾瑜却呜咽起来,“我……我想吃……蛋黄派……”

他蹙眉,蛋黄派是什么?鹅蛋黄?他坐在床边,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然后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会给你做一份蛋黄派的。”

似安抚又似承诺。

他刚刚踏出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树底下的路崎远,“路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路崎远冷声道:“她的身子不适宜沾酒,以后让她少喝点。”

说罢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若是真心为她好的话……这样只会对她百弊而无一利。”

“路先生请留步!”讷维留道。

“夜深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他并不回头,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方才先生为何说瑾瑜的身子不适宜沾酒?我见她并无大碍……莫非你……”

激将法果然适用,路崎远的脚步缓了下来,最终站在原地,“请你不要误会,我对瑾瑜姑娘纯属一个大夫对一个病患的关心,仅此而已。”

若真的只是这样,又何必解释?岂不是画蛇添足?不过讷维并没揭穿他,反而笑道:“那依路先生所见,瑾瑜究竟是患了何病!”

“旧疾复发。”他撂下四字后便消失在清冷的街道上。

次日清晨,李瑾瑜醒来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身上臭烘烘的。吩咐纤云打水进来泡个香喷喷的玫瑰花澡后,她才努力地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待她泡在了木桶澡盆里的时候,浑身都觉得畅通无比,纤云又撒了一层花瓣进来,她连忙喊停,“撒太多了!”

“哎呀小姐,您就好好泡着,让我好好服侍您!”纤云又抓了一把撒进去。

飘荡在水面上的花瓣氤氲着水汽,花香四溢。李瑾瑜闭目问道:“昨儿个讷大人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把小姐送回房后,他才离开的。”

纤云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地替她梳头,路先生吩咐过了,梳头对小姐的头有好处。不过自家小姐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先是路先生送她随身佩戴的玉佩,然后是六爷对小姐情有独钟,如今又来了位讷爷,若是换做她是小姐,她肯定都不知道怎么选了。不过这个难题也不用她自己考虑,因为如今她也有了鄂实……

“云儿,想什么呢?把我头皮都快扯掉了!”李瑾瑜捂着头,痛道。

纤云忙替她揉揉头,“小姐,我帮你揉揉,我不是故意的!还痛不痛?”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谁让你梳头的时候开小差!我在问你话呢!昨晚我有没有又吵又闹的?”昨晚貌似自己没喝多少,怎么那么快就醉了呢?

“没有。您就在客厅门口跟讷爷喝酒,后来您喝醉了,是讷爷送您进屋的。”纤云解释道。

“我好像看到了蛋黄派……”李瑾瑜笑道。好久都没吃到蛋黄派了,在这里怎么可能有蛋黄派吃?

泡完澡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今天她不想上班于是吩咐姚管家去余當跟余同华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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