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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风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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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安拿起青釉瓷杯,摸着上面的纹理,“这位白落姑娘自阁楼而下,便一直面遮白纱,显得尤为神秘。让人总忍不住想揭开那个面纱,看个究竟。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外面传的,倾国倾城。可见,这白落姑娘倒与寻常青楼的花魁不同,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而我……好奇的便是这个。”
“陈兄说的极是。”邹寅附和道:“不过白落姑娘这般打扮,确实与寻常青楼女子大不同。少了那份风尘气。”
就在二人闲谈期间,楼下却是热闹非凡。
一场关于抢夺花魁的争夺战,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场没有腥风血雨,白骨累累的战场。
却充斥着刀光剑影。
陈邹二人耳边不断传来‘一百两’、‘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的竞价声。
恩客们的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升得很快。
而一直坐在圆台上被众多男子抢夺的目标,白落姑娘。却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自她步入青楼开始,便早已认了这命。
男人的玩物。
多么可悲的命运啊。
陈剑安一直注意着这个女子,她的脸上没有失落,没有厌恶,什么都没有……
一直站在花魁身旁,徐娘半老的孙老鸨听着价钱越涨越高,脸上笑的褶子都起了,也不在意。想着今夜又是赚了个满堂彩,估计夜里又是笑着睡着。
这在常人眼里很惊人的数字令陈剑安不禁心生感慨,果真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要知道平常百姓家一年的收成也不过几两白银。
这几千两银子得奋斗几辈子才能攒够啊!
他又望了眼正饮酒的邹寅,发现他对于几千两银子的反应明显不大,不禁对他的来历愈加好奇。
不知不觉中,花魁的竞价已经达到五千两白银,自此,出得起的人便少了许多。只有几个富甲一方的商贾还在继续往上提着,可也不是几千两几千两的往上加了。
至于更多是来瞧热闹的文人士子们见此心中不禁在想,白落姑娘若是被这些粗鄙的商人骑在胯下,岂不是令人痛惜。可是想起自己的腰包干煸,只能呜呼哀哉得干叹息了。
陈剑安并不关心这竞价声,他一直关注着不远处雅间里坐着的侯绍。
发现他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开口出价。
第016章 勾心
雅间内。
侯绍今日穿着一身丝绸紫衣,嘴角微扬如三月春风,看上去像是个温文如玉的文雅公子。这般俊俏的皮囊,也难怪苏二夫人会喜欢他。
侯绍抿了一口顶级花雕美酒,望着对面坐着的华服公子哥,轻笑道:“苏庐,不要说为兄不照顾你。今日,这白落姑娘归你如何?”
原来与侯绍一同前来的,便是苏府的二公子苏庐。他二人本就沾点亲带点故,又臭味相投,因此被当地老百姓称作山海城二霸。
年纪小些的苏二公子挥了挥手,坏笑道:“苏庐可不敢与兄长争花魁。苏庐虽不喜爱读书,可是书中的尊长之礼还是懂的。”
侯绍听后甚是开心,嘿嘿笑道:“如此,为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侯绍的话刚落下,身旁的伶俐扈从立即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小跑至侯绍的身旁。
侯绍望了那扈从一眼,伸出了一个手指。
扈从了然,走到栅栏前,大喊一声:“我家公子,出银一万两。”
全场哗然!
众人都被这‘一万两’惊呆了,纷纷循着声音往上瞧去。
有几个平时与侯绍交好的商贾看见是侯大公子的贴身扈从,小声议论了起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是知县府的侯大公子瞧上了花魁。
有几个不认识侯绍的还想继续竞价,却被身旁的人及时拦了下来。
那被拦住的人问道:“为何拦我?”
知道实情的人劝道:“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侯公子啊!”
来山海城做买卖的外地商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人提醒到是知县侯大人府上的公子,他们这才明白险些犯了大错,得罪了山海城的土皇帝。
他们纷纷叹息一声,放弃了出价。
苏庐见此情景,立马敬了侯绍一杯酒,恭维道:“兄长,看来今日这白落姑娘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恭喜啊……”
侯绍猖狂笑道:“苏庐,想不想与为兄一起去瞧一瞧这白娘子的倾城容貌?”
苏庐摇头拒绝道:“若是看了之后舍不得,只怕心里更难过。……还是算了。”
侯绍闻言起身拍了拍苏二公子的右肩,嘿嘿笑道:“那好吧。原本是想与你同享美人香的。如此,为兄便不勉强了。”
苏庐面带微笑,心里却在想:“与你共享?只怕那花魁早已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一直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中年男子趁着侯绍高兴,往前几步,小心道:“恭喜侯公子抱得美人归,小的可以先离去吗?”
侯绍心情甚佳,摆了摆手,正准备让那卑躬屈膝的男子先走时,醉香楼二楼某个雅间内突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
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剑安站在雅间窗前,不急不缓地喊了一声:“我出一万零一两。”
陈剑安的话一落下,便如平地扎起一声雷,顿时吸引了醉香楼里所有人的瞩目。其中大部分人都在好奇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光明正大地与知县大人的公子作对。
一万零一两,比侯大公子出的一万两恰好多出一两。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分明是在打他侯绍的脸啊!
循着声音往二楼瞧去时,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一个穿着宽大锦缎袍子的少年身上。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论模样还算清秀俊逸,可是怎么瞧,也不像能够出得起万两白银的主,更不像是个有大背景的角色。
也难怪那些恩客们,方才会有如此吃惊的表情。
作为主人公的陈剑安倒不是很在意旁人的目光,他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隔壁雅间的侯大公子。
那侯大公子坐在雅间内,饮着花雕酒,正想把那谄媚的男子打发走时,谁知被陈剑安这突然的喊话给惊了一下。随即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怒火。他现在的心里可是恨得紧,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竟敢与他争抢花魁,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
一万零一两,竟然只比他多出一两!
这臭小子分别是来与自己作对的。
想到这个,侯大公子气得不行,精致的玉瓷酒杯被他一把扔在地上,声音极其刺耳。似乎觉得还没撒够气,起身一脚将那个还没来得及走开的谄媚男子踢倒,连带着还踹上几脚。
那谄媚男子也够倒霉,因为陈剑安突然的横插一杆子而糟了无妄之灾,‘哎呀’声不断从他口中传出。
一直坐在那看戏的苏二公子,此时才劝道:“兄长还是不要与他置气了。要算账也应该找那臭小子算啊……”
侯绍听了这话,才停止了对谄媚男子的打骂。走到窗口,想要瞧一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
……
坐在陈剑安身旁的邹寅也是惊掉了下巴,他也没有想到陈剑安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不过,他并不恼怒被动地坐上了陈剑安的贼船,反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剑安的‘一万零一两’刚说完,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雅间,顺着楼梯下了二楼。
邹寅觉得不能错过这个罕见的热闹,更不能置之不理,便随着陈剑安下了楼。不过却故意与他分隔了些距离。
跟在邹寅身旁的贴身侍卫方世刀,正想上前询问为何时,被邹寅抬手打断了。
在不知道什么的情况下,邹寅聪明地选择了作壁上观。
那圆台上的孙老鸨原本正准备宣布竞价结束,让婢子扶着花魁回到阁楼梳妆打扮,迎候侯大公子的大驾光临时,谁知却被陈剑安打断了。当她听到‘一万零一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能够出得起万两白银的,又敢与侯大公子公然作对的,岂会是寻常人物?
可是当她瞧见从楼上雅间走出来的陈剑安时,仔细打量了几眼便放弃了原先的想法,怎么瞧怎么觉得这小子是来砸场子的。
孙老鸨趾高气扬,望着陈剑安阴阳怪气道:“哎呦,我说这位公子,这一万零一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若是公子拿得出来,一切都好说。……若是公子拿不出来?哼,这醉香楼你可就出不去了!”
孙老鸨这一句话里的鄙夷与不信昭然若揭。
二楼座上宾席的侯绍听了孙老鸨这话,也觉得这臭小子怕真是来捣乱的。
那一身打扮明显不是依着他的身段来的,想着不是路上捡的,就是抢得别人的。
一想到这个,侯绍气的青筋冒起。
在山海城还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如此得罪他侯大公子的。
他起身望着楼下已是众矢之的的陈剑安,冷声道:“不知死活!”
第017章 斗角
令侯大公子没有想到的是,陈剑安根本看都不看他,简直对他视之无物。
只见他径直穿过人丛,走上了花魁白落姑娘所坐的圆台。
孙老鸨正准备上前拦着陈剑安,不让他靠近白花魁。
谁知却被陈剑安一手轻轻推开。
行至白落姑娘面前。
陈剑安嘴角微微浮起,带着微笑望着白纱遮面,至今仍瞧不清模样的她。
白衣花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整个人便像那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涟漪。
直到她见到了陈剑安,目光里才有了一丝狡黠的神采。
陈剑安脸上一直挂着谦谦君子的微笑,正想往前再进一步时。那孙老鸨赶忙挡在前方,拉着脸说道:“公子性急了些吧?还是先把银子拿出来再说吧。”
陈剑安笑了笑,拨开孙老鸨的手,也不理睬她。就这么望着白落姑娘。
与此同时,不起波澜的白落姑娘却突然伸出十指葱葱玉手操起琴来,琴声悠扬回荡在醉香楼间,余音袅袅,似有绕梁三日之美妙。
众人陶醉其中,似乎忘了刚才所发生之事。
等到琴声落下的那一刻,只见陈剑安从他那抢来的镶嵌玉石的腰带里,拿出一个绣着莲花的香包,递给了白落姑娘。
白落姑娘很自然地接过。
陈剑安不忘趁机摸了摸白落姑娘那白皙如玉的柔夷,轻声笑道:“姑娘既然已经收下我的香包,那姑娘今晚便要陪在下了。”
众人哑然。
谁也没有想到陈剑安会如此大胆,一旁的孙老鸨与楼上的侯大公子同时冷哼了一声。
孙老鸨颐指气使,几个膀大腰圆的护院壮汉齐刷刷得站在台下,只待孙老鸨一声令下,就要把陈剑安扔出醉香楼一顿乱揍。
大堂内的恩客见此,都往后退了几步。生怕糟了无妄之灾。
孙老鸨皮笑肉不笑得望着陈剑安说道:“咱们这醉香楼在山海城也算有段时间了。公子应该知晓醉香楼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要是公子真的拿得出这钱,这一切都好说,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陈剑安转过身,望着徐娘半老的孙老鸨轻声笑问道。
孙老鸨见陈剑安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反而有些忐忑。
能够在醉香楼风生水起这么多年,眼力劲那是十分毒的。对待不同的恩客都讲究各式各样的方法,极有分寸。见到陈剑安这般古井不波,孙老鸨反而拿不定主意了。
二楼的侯大公子不知何时到了楼下,在孙老鸨思绪的时刻,他带着一帮恶奴扈从上了圆台。
侯绍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折扇,想来应该不便宜。腰里学着京城公子哥挎着一把佩剑。佩剑小巧精致,一眼瞧去便知道只是个装饰摆设,没多大用处。
他望着坐在古琴后的飘渺女子,自认为很潇洒得打开折扇,扇了扇。旁人见了倒有些文人士子的儒雅气质。只是这气质实在淡了些,在陈剑安看来只剩下虚伪做作的矫情。
陈剑安用右手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眯眼,轻声说了一句:“沐猴而冠。”
这一句不大不小,恰巧侯绍与孙老鸨都听了进去。侯绍方才故意摆弄,这不是正是说的自己吗?
侯绍面色阴沉道:“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在山海城放肆。今日你若拿不出这钱,就算醉香楼饶得了你,我侯绍也得让你生不如死!”
侯绍这一番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今日这小子必死无疑了。
侯绍身后的十几个鹰犬恶奴摩拳擦掌,有几个的手已经偷偷按到刀柄之上,只要公子的一句话,他们就要把陈剑安大卸八块了。
随着陈剑安下楼的邹寅站在台下望着台上的刀光剑影,一直没有说话,他也想知道这位刚刚结识的陈兄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手段?
陈剑安面对侯大公子与孙老鸨二人的咄咄逼人,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一丝怯弱之色全无。他指着花魁手中的莲花香包,缓缓出声:“这,便是那一万零一两!”
话刚落,便听见醉香楼里一阵唏嘘声。
随后,一片哗然!
陈剑安不急不缓,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模样。
他转身将白衣花魁扶起,然后对着大堂内众人说道:“今日醉香楼如此热闹,想必大家都知道为何?咱们在这里竞价,为了不就是白落姑娘嘛。如此,这个香包值不值这个价,至少也该让白落姑娘说上几句吧?”
陈剑安这一番话,倒是让花魁惊了一下。不过遮着面纱的她,惊愕表情转瞬即逝,秋水般漂亮的眸子望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然后轻启红唇说了一个字。
值!
陈剑安闻之哈哈大笑。
其余人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从未受此羞辱的侯绍也不管二人是在唱双簧,还是怎样?他冷哼一声,便示意手下的扈从上前杀了陈剑安这厮。
孙老鸨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准备不管不顾。
“且慢!”
就在这时,邹寅领着贴身侍卫方世刀从台下走了上来,刚才那句便是出自他口。
侯绍与孙老鸨瞧了瞧半路杀出来的邹寅,发现是一个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的富贵公子。个子不算太高,皮肤有些黝黑。
侯绍摸不清邹寅的来历,试探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意思?”
邹寅径直走到陈剑安身旁,轻笑一声道:“陈兄是我好友,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侯绍冷哼了一声道:“公子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若是知道了,你一定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邹寅全然没有被侯绍的话吓到,依然处变不惊地问道:“还未请教……”
“大胆,那是我们知县大人的公子!”
侯绍还没有说话,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台下传了上来。
陈剑安与邹寅循着声音往台下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脸上有颗痦子的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华服公子哥。
陈剑安见了痦子男,心中有些吃惊,那不正是小豆芽的混账二叔,杨老二嘛。这才被他那母老虎般的胖妇人关了几天,竟然被放了出来。
杨老二便是之前在侯绍面前卑躬屈膝,然后又被侯绍拳打脚踢的谄媚男子。自陈剑安出现在一楼,杨老二便认出了他。想起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不可能受了侯公子的一顿打。又想起之前在小山村的恩怨。便想借着侯公子与苏二公子的权势,狐假虎威,将新仇旧恨在今夜一起算了。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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