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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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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立刻说道,“怎么能让你们单独回去,我和你们爹爹也要去拜祭一下,正巧这里海滩浅,也停不得大船,咱们就往北走走,找处好地方建个小码头,方便出海。回去准备一下,后日咱们就上路。”

大禹离开家逃难时,已经十岁了,记得事情比幸儿要清楚许多,这么多年虽然随在妈妈身边,过得很好,但是时时还是会想起儿时,特别是父母当日为救他们兄妹,被大水冲走,尸体都无处可寻,他们为了活命随着灾民北下,也没有给父母建座衣冠冢,心里一直愧疚。此时听说,妈妈和爹爹要带着全家陪他们回乡祭拜,心中感激万分,就红了眼眶,低头行礼。

日头落了山,一家几口回了山谷,各自安睡,第二日就收拾了行李,送了稻米和水果给渔民们做别礼,然后轻装上路。

虽然木艾让人拦了魏志贤上门,但是栓栓还是隐约知道一些,对于迁去更远之地,很是赞同,一路向北,脸上的喜色都没退下过。

高谷本就在泽城与白露城中间,再向北行了不过两日,正午之时就到了临近白露城不到八十里的小镇子,百里铺。

陆云快马去了白露城给总管铺子的木六和夏至送信,众人则一路穿过镇子,又行了十几里,远远望见了那座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村庄背靠着一座小山头,山上没有高大茂密的树林,只有低矮的灌木丛零星散落,村庄前面则是一条大河,丰沛的河水汹涌而过,撞击得河中那座小石桥,摇摇欲坠,好似随时要倒塌一般,想来,当年就是这条河水泛滥,才掠去了大禹幸儿父母的性命。

木艾看看天色,已经未时末,就吩咐孔喜,找个隐蔽安静之处扎营。孔喜应了,四下打量,最后赶着马车下了小路,隐在一片茂密的杉木林之后。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归乡

第四百八十八章 归乡

木艾移了别墅和木屋出来,众人中午忙着赶路,只吃了些点心垫肚子,小安几个忙碌着熬了粥,烙了馅饼,炒了清淡的小菜,分了一小份儿,叫巧云巧月伺候着略显疲惫的栓栓吃了。

木艾一家团团围坐,孔喜等与丫鬟们一桌儿,也都吃了起来。

大禹惦记着家乡就在眼前,归心似箭,只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幸儿倒是吃了两个馅饼,笑嘻嘻的问道,“妈妈,我和哥哥晚上回来睡啊?”

木艾爱怜的为她理理头发,笑道,“一会儿你和哥哥换身粗布衣裳再走,到了那里,行事说话都听哥哥的,你只负责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少说话。懂吗?”

幸儿摇摇头,疑惑的问道,“妈妈,为什么要换粗布衣衫?”

“因为,你在富贵的时候,身边有很多人关心你,但是不容易区分谁是真心,谁是为了谋利?可是,你穷困潦倒的时候,伸手帮助你的,却一定是真朋友,明白吗?”

幸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禹眼里却明显有些了悟。

辛巴和诚儿放下饭碗,笑道,“妈妈,我们也要跟哥哥妹妹去。”

木艾抬手赏了他们每人一个爆栗子,笑道,“别跟着瞎掺和,今日先让哥哥妹妹去,你们明日同妈妈一起进村。”

两个小子吐吐舌头,不甘不愿应了。

大禹和幸儿上楼换了套半旧的粗布衣衫下来,头上也去了金银发冠,换了简单的布巾丝带,如果不细看里面中衣的质地,以及脖颈、手脚的细嫩皮肤,倒也有几分贫困之家子弟的样子。

木艾拉着他们笑吟吟看了看,又吩咐小安在他们的背包里,各装了一套锦缎衣衫、配饰以及几块顶饿的点心和几十两碎银,这才亲手给他们背上背包,送了他们出门。

两兄妹行了礼,就大步绕出树林,直奔小村而去。

木艾倚在欧阳身上,轻叹一口气,“虽说想要孩子们体会人情冷暖,但还是希望这一村人能对得起他们一片惦记之心。”

欧阳握了她的手,劝慰道,“放心,不管如何,他们不是还有你这母亲在。”

木艾扑哧一笑,嗔怪道,“怎么,只有我这母亲,你就不是他们爹爹了?”

“当然是。”欧阳应着,揽了她回屋。

大禹带着幸儿两人,转出树林,上了石桥,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村头儿。十月正是稻米收好,第二茬嫩稻秧栽完的农闲时候,十几个农人坐在村头的大槐树下闲谈,河边的百十亩稻田上,蒙蒙一片新绿,恍然间仿佛让人看到了过几月就会有金黄稻穗随风翻涌一般,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对于不时跑到跟前打闹的孩子也不呵斥,反倒揽到身边拍拍头,难得亲昵而宠爱。

偶有一老汉抬头看向村外,惊奇说道,“咦,村里来客了。”

众人闻声看去,果然,稻田中间那条小路上,行来两个少年少女,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青色粗布衣衫,方巾缠发,温和而稳重。少女十岁左右,草绿色的粗布衣裙,两根丝带帮了双丫鬓,俏皮而娇美,两人且行且走,脸上略带悲伤,不时指着路边的田地或者垂柳说着什么。

很快两人到了近前,那少年当先给众人行礼,说道,“众位乡亲,小子欧阳禹给大伙见礼了。”

农人们虽然见他穿着普通,但却也是读书人打扮,连忙起身回礼,其中年纪最大的老汉,开口问道,“小哥儿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来我们南平村探亲的?”

“南平村?”大禹一愣,四下望了望,确实与记忆中的家乡一样,并不曾走错,于是问道,“这位老丈,这里不是云家村吗?”

那老丈听了这话,脸色一黯,半晌没有答话,还是旁边一个中年人,笑道,“小哥儿有所不知,原本这里确实叫云家村,但是五年前发了水灾,这村子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们都是后搬来的,大伙都盼着平安度日,就把村名改成南平村了。”

幸儿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些农人盼着平安的心愿是好的,可这名字取的却不好,南平?谐音“难平”,岂不是难有平安之时?

大禹回身瞪了妹妹一眼,又问道,“那众位乡亲可知,这村里还有哪户人家是原来的住户,小子有些旧事想要探问一二。”

这时,那老汉开口说话了,“小哥儿有事就问我吧,一场大水,这村里乡亲没了大半,只剩不多几家,你要找谁家就说吧。”

大禹面上露了喜色,连忙问道,“老丈,您可知道原本住在村东的欧阳先生家,不知他们家里可还有人在?”

“欧阳先生?”老汉想起他刚才自报名字为欧阳禹,立刻眼睛睁得老大,惊喜问道,“你可是禹娃?”

大禹乍一听得儿时的乳名,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连声答道,“我是禹娃,不知老丈是…”

“禹娃,我是村南烧炭的老郑大叔啊,我们家狗剩子还跟你打过架,你不认识大叔了?”老汉激动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大禹恍然大悟,仔细分辨了半晌,在老汉脸上终于找到了一些旧日的回忆,于是同样激动的上前抓了老汉的手,惊喜喊道,“真是郑大叔大叔,几年不见,你怎么见老许多,狗剩子呢,还好吗?”

老郑大叔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子,叹气道,“你这傻娃,大水一过,这村里只活了几个人,狗剩子和他娘也都去了。”

大禹急声问道,“大叔,我爹娘呢,可有消息?”

老郑大叔手下一紧,张了张嘴,心下不忍,但还是说了实话,“你爹娘都没了,不过你二叔倒是还活着。他给你爹娘在东山立了衣冠冢,你家那十亩水田,他也种着呢。”

大禹哪里关心那水田之事,听得父母确实去世了,再没有半点侥幸,那眼泪就忍不住了,噼里啪啦得掉了下来,幸儿虽然当年太过年幼,但是孩子对于血脉亲情,总有些莫名的眷恋遗留在心底深处,此时听得亲身父母不在了,心头疼痛,抱着哥哥的胳膊也哭了起来。

众农人跟着唏嘘出声,前几年大水过后,常有原本村人的亲朋找上门来痛哭,这一两年就少了,没想到今日又撞见一次。

老郑大叔拍着两个孩子的背,觉得那衣衫布料很是粗粝,想着当年欧阳家有水田十亩,吃穿不愁,欧阳先生教授学童很是尽心,极得村人尊敬,两个孩子也是宝贝疙瘩一般,没想到一场大水,流落他乡,只看这衣衫,也知他们这几年一定过得极困苦,心疼之下,连连劝慰道,“别哭了,禹娃,幸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爹爹还有十亩水田在你们二叔那儿,等你们接过来,不出几年,日子就好过了,娶亲生子,把你们欧阳家的香火续起来。”

大禹好不容易止了眼泪,道谢,“谢谢大叔相劝,我和妹妹想去看看二叔一家,大叔给我们指指路吧,待明日,我和妹妹再上门拜访大叔。”

老郑大叔点头,说道,“好,好,先去你们二叔家。”说完,他想起那欧阳老2的脾性,还有他那婆娘的声名,沉吟片刻,又说道,“还是大叔带你们去吧,你二叔家有些远。”说完,他又对一众农人喊道,“大伙无事就一起去凑凑热闹啊。”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就齐声说好,连同那些玩耍的小童,浩浩荡荡直奔村东唯一一栋瓦房而去。

大禹看着越来越近的院子,强忍着眼泪,扭头去看老郑大叔,疑惑他为何要说二叔家难找,明明二叔现在住的院子,就是他家原来的住处。

老郑大叔拍拍他的肩,低声说道,“放心,大叔是为了你们兄妹好。”

说着话,众人就进了院子,一个用棉布帕子包了头的中年妇人,正拎了木桶往东南角走,一见这么多人进来,就是一惊,待一细看,都是村人,就撇嘴问道,“呦,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怎么乡亲们都上了门?”

老郑大叔皱眉,刚要答话,屋中就有人边呵斥着边走出门来,“这是说的什么话,败家婆娘,乡亲们上门是咱们家人缘好,还不快去喂猪,然后泡茶进来。”

大禹抬眼望去,黑脸膛、尖下巴、秃眉、两只黑豆眼,不是自家那常惹父亲生气的二叔,还能有谁?

他几步奔上前去,一把抱住二叔就哭了起来,“二叔,我是禹娃啊,二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爹娘,他们…”

欧阳老2猛然被人抱住喊他二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向众乡邻,老郑大叔跟着抹了眼泪,说道,“二老爷,这是欧阳先生家的禹娃和幸丫头,在外流落几年,终于找回来了。”

“禹娃?幸丫头?”欧阳老2哆嗦着嘴唇念出这两个名字,脑中轰轰作响,如同凭空有炸雷落下一般,满满全是这院子和那十亩水田,原本以为大哥一家都死光了,这怎么突然冒出两个孩子,难道他要把田产都让出去,这般想着,他那脸上就怎么也挤不出一丝笑意来。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第四百八十九章

老郑心里一沉,就知自己猜得不错,这出了名抠搜的欧阳老2,一定不会欢迎侄子侄女回来,他连忙拿话点拨道,“二老爷这是欢喜傻了,禹娃和幸丫头大难不死,找回故里,这都是欧阳先生在天之灵保佑。以后接了田产,好好过日子,欧阳先生这一脉香火就算续下来了。”

欧阳老2一听这话,那脸色就更白了,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勉强笑道,“那是,如果我那两个侄儿侄女真是活着,大哥大嫂一定很是欢喜。不过,也许两个孩子在外多年,过的甚好,还看不上咱们家里这几亩薄田和破瓦房呢。”

大禹正打量着旧日一家人生活的院子,见那两棵父亲最爱的合欢花树下,居然盖了间猪圈,两只黑猪哼唧着晒着太阳,西南角原本是花圃的地方,也建了茅厕,他心里堵得越发厉害,心中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难出一句。

欧阳二叔却以为他是默认了要接手田产一事,脸色就更难看,眼珠儿一转,给自己婆娘打了个眼色,那婆娘听得有人回来抢田产院子,早就想要跳脚大骂了,这下得了自家丈夫的示意,哪还能消停,立刻撕了头上的布巾,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打滚叫骂,“好你个作死的二混子,你娶我的时候明明说,有院子有田产,现在这是什么事,从哪里冒出个咋种,要抢田产,你要是敢让,老娘就去县衙告你,你这是骗婚,要下大狱”

她这些话明面上是骂欧阳二叔,实际把大禹一家都捎带上了,大禹脸色就有些不好,记忆里二叔从来都是在白露城厮混,只要回来就是冲父母要银子,父母常为这事拌嘴,本以为经过一场大难,爹娘没了,还有个至亲在世,心里很是庆幸,没想到二叔却还是这般样子,娶了个妇人反倒变本加厉的自私。

为何?不过就是一处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院子,和十亩水田,真是好大一笔家产啊。

幸儿被那妇人满地撒泼的架势有些吓到了,伸手扯了哥哥袖子,小声道,“哥哥,他们要什么给他们就是。”

大禹未等说话,老郑大叔却急了,还以为小姑娘不懂事,连忙劝道,“你这傻丫头,怎么能说这话,你们不要田产,以后要怎么生活,你要出嫁置办嫁妆,你哥哥也要娶亲啊。再说这是你们爹娘留下,你们接着是应该的,打官司告状到哪里也输不了。”

欧阳二叔一听这话,就瞪了眼睛,骂道,“老郑头儿,这是我们欧阳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难道是你招了骗子回来,想来分杯羹不成?”

那妇人也爬起来冲着老郑大叔厮打过来,“你个死鳏夫,你们全家遭报应死绝了,你还想搅得我们家也不得好吗,你个恶毒心肠的老光棍,我挠死你,我咒你们家断子绝孙”

老郑大叔一听她辱骂去世的妻儿,也急了,一把扯下那妇人,怒道,“你们夫妻不能没有良心,当年欧阳先生是如何待你们的,现在人家孩子回来了,你们已经享受了几年,还要霸着不放,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劈你还差不多,多管闲事的老光棍你随便领两个人来,就说是我大哥的孩子,你明摆着就是打算谋夺我家田产”欧阳老2一听他说起以前兄长待他的好,也觉心虚,忍不住也跟着婆娘咒骂,上前就要厮打。

“住手”大禹铁青着脸,大喊了一句,震得撒泼的欧阳夫妻,连同一众议论的村人都静了下来。

大禹长叹一口气,拉了老郑大叔退后两步,抬眼沉痛望向欧阳老2,问道,“二叔,你可是不认我和幸儿这侄子侄女?”

欧阳老2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半晌,干笑道,“也不是不认,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你们上门就说是我兄长的子女,要夺我田产房院,我怎么也要谨慎一些。”

“好,欧阳老爷的意思,小子明白了。原来一座院子,十亩水田,就可以让你昧了良心,枉我爹娘当年为你那般费心操持。”

欧阳老2脸上有些挂不住,心虚辩解道,“这位小哥儿,话不能这么说,我就是为了对得起兄长,才要好好看着他这份田产,不能轻易让外人夺了去。”

大禹冷笑,“那好,欧阳老爷,你今日不认我们这侄女侄儿,你可不要后悔。”

不等欧阳老2说话,那妇人已经跳了起来,大声骂道,“有什么好后悔,不过就是两个穷光蛋,如果你们有银子,还跑这里来抢这几亩薄地”

欧阳老2也深以为然的撇撇嘴,没有吭声。

大禹眼里的冷意慢慢散去,再看向他们之时,那神色已经如同陌生人一般,欧阳老2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觉得好似错过了什么重要东西,他仔细打量了大禹和幸儿两人的粗布衣衫,半旧布鞋,奇形怪状的背包,立刻重新坚定了想法,不再怀疑。

大禹翻手解下背上的背包,摸出一块半两左右的银子来,递到老郑大叔手里,说道,“大叔,这银子你拿去,借你家的地方,帮我们兄妹置办一桌酒席,然后请里正和村里的长辈们来赴宴。”

老郑大叔还以为大禹是要找里正等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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