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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小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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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派有一处池塘,三日前塘中荷花初开,清香淡雅,众人只当是普通的荷花,从未有人多加留意过。

毒是十多天前就下好的,能诱发此毒的引子又这么巧就种在南海派里。想到此处,众人色变,纷纷转头看向南海派新任掌门人历江白。

赵帮主更是一脸不敢置信:“历兄,这是怎么回事?”

历江白神色微沉,避开众人目光,不敢作答。

夏意侧眸:“历掌门,反正今天在场的人都是要死的,事到如今你又何必不敢承认?当日我杀你师兄助你夺得掌门之位时,你可明明高兴的很。”

原来南海派前任掌门竟是为此而死的。众人心中一凛,数十道目光齐齐朝着历江白射去。

历江白脸色铁青,忍不住道:“夏教主,我也不过是身中红露,被你逼着行事。”

事到临头还这般动摇,真是难成大器。夏意叹气:“你在这群将死之人面前辩白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形势?除了帮我,你有其他退路?”

历江白默声。身中红露,弑兄夺位,他确实是没有退路了。他想要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就都得死。

赵帮主出声:“历兄,万不可一错再错。既然你所做的一切也是被逼的,今日你只要杀了这魔头,所有事我们都不会再追究。”

夏意觉得好笑:“你指望他帮你们?今日杀了你们,一切罪名有我青图教担着,而他照样做他的南海派掌门。若不杀你们,他才是后患无穷。”

历江白闻言,立刻再无犹豫,他抽出手中之剑朝着赵帮主道:“赵兄,对不住了。”

一直坐在地上运气调息的秦湖忽然出声:“且慢,既然今日难逃一死,意儿,我再最后问你一句,小蝉是不是在你手上?”

“秦姨放心,我不会伤她。”夏意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向门外,忽然一笑,“好了,不枉你们费了这么多唇舌拖延时间,你们想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袭白衣翩翩落入正厅,身后跟着众多墨阁弟子鱼贯而入。

众人大喜。

当日青图教放话三天后要灭南海的消息传来,墨阁便有意与武林正道联手除掉青图教。可因为墨阁本身就出自魔教旁支,众人不能放心他们进驻南海派。而墨阁也不屑于和各大派一块儿守在南海派,当时便和各派约定了等三日后他们再前来相助。

如此一来,墨阁倒是逃过了‘入梦香’之毒。现在他们如约前来,带来一线生机,众人不禁又喜又愧。

然而夏意却也微笑:“还真怕你们墨阁不来,否则我还得再单独寻你们,到时又要多费一番功夫。”

楼溇入厅后看也不看一眼周围形势,只打量了一下夏意周围,蹙眉问道:“小蝉那丫头呢?你没带在身边?”

夏意笑容收敛,眼里杀机渐盛:“你没机会再见到她了。”

楼溇奇怪:“要杀我?夏教主不要无量决下卷了?”

夏意面色平静。

楼溇暗忖,夏意会这么大张旗鼓讨要无量决,看来小蝉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真相。思及此,楼溇不禁愉快地笑了起来,再次出言相激:“不过就算你问我要,无量决也根本就没有下卷,夏教主此番注定是白费功夫。”

此言一出,众人面上又多了几分讶色。

哪知夏意仍是平静无波地看向他:“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见他神色笃定,这下轮到楼溇意外了。

夏意淡然道:“我爹当年既然已经察觉心诀有问题,又怎么会让我步他后尘。我爹死后,我娘悉心翻阅那本假无量决,终于察觉出所谓的上下卷之说不过是个幌子。她不惜以自身来试练,耗尽心力,终于修正了假无量决的所有错处。”说到这里,夏意眼里不知是喜是悲,“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练那本假无量决。”

当年上一代夏庄主突发疾病去世,世人只知夏夫人没过几年也因伤心过度郁郁而终,却不知当中缘由竟是如此。

夏家五十年来暗中掌控黑白两道,历代庄主若本身没有一定的实力必定压不住这两股势力,还会反为其所累,所以绝不能放弃无量决。夏夫人罗扇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她为保儿子的将来,不惜以性命试练。

楼溇脸色变了几变:“不可能,你如果不是练了假无量决,为何这么多年来一次次策划铲除墨阁,难道不是为了那莫须有的下卷?”

夏意看他,做出惊讶的样子:“不是你们墨阁先盯上我青图教的么。”想了想,他笑着解释,“这么多年来我费尽心机要隐瞒身份,你却一直想把青图教挖出来,我自然不能容你了。”

墨阁早在数年前就盯上了青图教,可照理说青图教在表面上已销声匿迹了五十年,夏意原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盯上,只是为了防止青图未灭一事暴露于众,便一再策划墨阁叛乱。直到后来他从小蝉口中知道楼溇是西江木家的后人,他才总算知道墨阁咬着青图教不放的缘由,却也因此更加不能不除掉他。

以前碍着要隐藏青图教,处处只能暗中行事。如今总算可以毫无顾忌的行事,夏意望着楼溇再次微笑起来,正要开口,门外却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所以,死夏意,什么走火入魔,什么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都是假的?”

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开。

夏意的桃花眼中瞳孔骤缩,震惊不已:“小蝉?”

云蝉只身一人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声音微颤:“死夏意,你一直都在骗我,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你答应过我不再与江湖为敌的。”

众人见到她,也都露出意外之色。秦湖更是忧心忡忡,此刻形势混乱,她完全护不了她,只能唤道:“小蝉快走!”

话音刚落,一直静默在楼溇身旁的紫莹已经出手抓向云蝉,电光火石之间,夏意也急速掠起身形,冲向了云蝉。

云蝉足下轻点,莲步生花施展开来,一时间竟将两人都避了开去。

楼溇面色不虞,沉声:“紫莹,住手!”

紫莹却心道机会难得,只要抓住云蝉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克制夏意,当下一意孤行,手中软剑再次向云蝉欺去。夏意大怒,翻掌就重重地朝她拍去,却被半空中飞来的一枚透骨钉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云蝉已经绕到云天海和秦湖身旁。

紫莹堪堪脱了险,抬眼想看看是谁救了她,却忽然发现厅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美貌女子,而桂月夫人款款站立其间,手中夹着几枚透骨钉,一双美目盯着紫莹,眼神怨毒愤恨。

楼溇见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紫莹先前杀了千钧,千金殿这会儿会来帮着魔教对付墨阁,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果然,桂月夫人缓缓开口,指向紫莹道:“夏教主别忘了,说好了这个女人的命是我的。”

听出来千金殿是和魔教一伙儿的,厅内其余各派的人脸色又沉了几分。

夏意却已收了手,他理都不理桂月夫人,只定定看向云蝉,唤道:“小蝉,你过来。”

云蝉站在秦湖身前,神情酸楚:“既然你根本没有练假无量决,也根本没有性命之忧,那你放了这些人。”

夏意皱眉,斩钉截铁道:“不行。”

云蝉终于愤怒:“杀了大家又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你能将整个白道都杀光吗!”

“有何不可?”夏意不以为然,望着她反问道,“我也想放过他们,可他们会放过我吗?难道你要看着我死?”

沈耀闭着眼,出声道:“正邪不两立,云姑娘不必多说了。”

云蝉面色凄然。

夏意心中不忍,表情又柔和下来,哄道,“小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这些人阻着我们了,只有除掉他们,让白道势力大损,我们今后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我可以放过你爹娘,但是剩下的人必须死!”

最后一句话带着狠绝,一字一字,都将云蝉打入地狱。

错错错,她真的还能一错再错下去么!

仿佛下定了的决心,云蝉缓缓抽出随身短剑指向他:“死夏意,你要是执意不肯回头,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我、我会杀你……”

她语带哭腔,神情绝望,连握在手上的短剑都在颤抖。夏意心里顿时又痛又怜,立刻急躁地上前两步就想拉她过来。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身旁一道银光袭来。楼溇的长刀如银钩,瞬息间就已隐隐夹着破风之势刺到他身前。

刀身沉沉,银光荡漾,对方手中的劲力透过锋利的刀刃传递出来,夏意微微锁眉,知道硬接不得,只得错身避开,随即他手腕一翻,腰间长剑也已出鞘。

楼溇趁势变换了刀招,刀光如狂风骤雨般落下,他对着夏意步步相逼紧追不舍,很快将他与云蝉越隔越远。

桂月夫人也对着紫莹恨声道:“贱人,今天要你赔我钧儿的命来。”言毕,手中暗器悉数扬出。

几个老大既然都已经动上了手,底下的人岂有不跟上之理?青图教连同千金殿当即一拥而上,与墨阁混战成一片。

紫莹被桂月夫人缠住,墨阁的其他人迫于阁主威慑不敢打云蝉的主意,青图教和千金殿则更不敢。

一时间云蝉倒成了场中唯一的自由之身。她连忙收敛了心神,强打起精神,俯身想要去扶云天海秦湖:“爹娘,我扶你们先走。”

情势危急,怎可此时抛下武林同道独自逃生,何况门外还有许多追随他们的堡中弟子。云天海和秦湖对望一眼,皆是摇头:“小蝉,你先走。”

云蝉知道爹娘的脾气,也不多话,只自顾自吃力地要拖他们走。

秦湖叹气:“你这样非但救不了我们,连你自己逃不出那魔头的掌心。小蝉,听话,你自己走。”

云蝉的眼泪终于簌簌往下掉:“是我没用,谁也救不了。”

救不了千钧,救不了霁月,难道现在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甚至还有爹娘也死掉吗。

秦湖忽然盯住她:“小蝉,你刚刚说你会杀那魔头,可是真话?”

………

夏意被楼溇缠得脱不开身,远远瞥见云蝉似乎半跪在云天海和秦湖身边,心中更加焦躁。他眼神一扫,身后的两名青图教护法立刻会意,挥开挡在身前的敌人,奋力杀至云蝉身边,然后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半是保护半是监视。

云蝉强行被人从爹娘身边拉开,身体受制之下急怒攻心:“你们……”话才出口,她已被点了哑穴。

局势很快倾塌。青图教人多势众,加上千金殿相助,墨阁渐渐不敌,伤亡越来越大。只有夏意和楼溇之间仍是胜负难分。

墨阁一旦落败,青图教下一步就是对各派大开杀戒。众人心里也明白,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紧张地盯着夏意和楼溇相斗的情形。

云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绝望愈来愈甚,终于闭目不看。

就算那日从楼溇口中得知自己中的是无药可解的沧澜,她也未曾如此伤心。

那时她想着,能陪夏意一起死掉,又有什么不好。

原来,到头来却连这样也求不得。

耳边响起两道女子的惊呼声。云蝉恍然睁眼,看到不远处桂月夫人倒在地上,而紫莹也已经浑身是血,却仍旧通红着双眼提起软剑朝自己扑来。

云蝉身边两位青图护法立刻出手阻挡,紫莹却已是杀红了眼,任由对方两把利刃穿透了自己的胸口,脚下步子竟然也丝毫不停,手上软剑稳稳向前送去,誓要贯穿云蝉的咽喉。

注意到那边的动静,楼溇微一蹙眉,夏意终于得了间隙甩开他,身形如电地朝云蝉飞去,眼见巍巍可及,夏意手中长剑朝紫莹凌空掷去。

那软剑终究是离云蝉的咽喉差了一分,紫莹手臂被削下,落在地上,她喷出一口血,终于垂下了脑袋再也不动。

夏意捞过云蝉,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将她拥进怀里。

楼溇自身后追来,却被青图教众团团拖住。他冷哼一声,刀光肆意,砍杀一片。

夏意也不管身后的情形,只顾狠狠抱着怀中的人。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他身形一顿,随后缓缓捧起着云蝉的脸,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夏意脸色有些白,勉强笑了下:“小蝉,别哭。”

云蝉哑穴未解,说不出话来,只哭着摇头,缓缓推开他。

身旁的两位青图教护法见状却已经吓傻了。

一柄短剑被扎在了夏意的左胸口上,血流不止。而云蝉的手仍握在短剑的剑柄上,眼中的泪水几乎和他的血流得一样多。

夏意伸手,仿佛想为她擦掉脸上的泪,身子向前倾了倾,却致使那短剑又再刺入了几分。

其中一个青图教护法总算反应过来,眼见教主被云大小姐所伤,惊骇之下立刻朝云蝉一掌劈去。

察觉到或者又没察觉到背后的掌风,云蝉只站着不闪不躲。

那一掌拍下,含着十成的劲力,啪地一声,带起一片抽气声,却是落在了夏意的背上。

无人看清他是何时用身体挡住云蝉的。

夏意将他的小蝉完好地护在怀里,受了一掌过后,短剑被拍得深深穿透了他的胸口,只剩剑柄在外。他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痛一般,只哑声道:“小蝉,别哭了。”

小蝉,加油。

烟山。青图教地宫之中,气氛有些沉。左护法率先发出责难:“青麒,这次要不是你自私放了云小姐,我教覆灭武林正道的大计怎么会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青麒的神色晦暗不明,“给大家得到了如此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你们该感谢我才是。”

左护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左护法是想不到还是不敢想?”青麒终于发出一声高亢的嘲讽声,“教主现在重伤昏迷,我们若想要摆脱红露的控制,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

闻言,底下几个黄衣人面面相觑。

如今教主重伤之下毫无反抗之力,趁此机会威逼出红露的解药确实可行。可是想到万一失败的下场……地宫大殿里沉默了下来,没有人反驳,却也没有人敢接话。

青麒冷哼:“你们难道想一辈子受红露的控制?现在云大小姐也在我们手里,还怕教主不给解药?”

底下总算起了一些骚动。这个提议的诱惑太大,谁也不想再过这种时时性命受制的日子,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狠色。

………

云蝉睁开眼,入目是一间昏暗的房间。这地方她来过一次,记得是烟山底下的地宫。脑袋里有些空,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失去意识前的情景很快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了出来。

南海派正厅,各大派掌门中毒,墨阁与青图教激战。

夏意倒在了她的身上,场内形势逆转,魔教中再没有第二个人是楼溇的敌手。

青图教两位护法当机立断,决定带着教主撤走。

只是夏意虽然昏死了过去,握着她的手却是紧紧的,怎么都掰不开。左护法曾一度想砍下她的手算了,但似乎又对刚刚教主舍身护住她的一幕心有余悸,最终只好将她点穴打包一起带走。

而她也没有反抗。

撤走的路上又死了很多人,青图教带着的人手几乎是牺牲了大半,才摆脱墨阁的追击。夏意在途中清醒了几次,却只松开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嘶哑着声音说:“……小蝉……快……走。”

记忆到这里中断,云蝉彻底清醒了过来,想起身寻找夏意,却发现自己穴道还没有解,全身动弹不了。

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走近,云蝉抬眼,看见来人是金甲。

金甲站在她的床前犹豫片刻,还是解开了她的哑穴。

“夏意呢?”像是很久没沾水了,云蝉的声音有些哑。

金甲只回了一句:“还活着。”

云蝉便不说话了。

看了她半晌也看不出她眼里的情绪,金甲深吸一口气,脸上似有歉意:“我也是想活命,得罪了。”说完,伸手想要抱起她。

想起在路上夏意曾叫她快走的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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