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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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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间的事里。

卫邪王呼和前日上表,请求万寿节来朝。齐衍是大昌的皇帝,面对藩国合情合理的要求,没有拒绝的道理。可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会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你不愿见,朕也不勉强你。”毕竟是手足,齐衍不想太过苛责,只道,“旁的不来也就罢了,只万寿节这一天,你一定要到。”

万寿节是皇帝寿辰,若是作为亲兄弟的礼亲王不去,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打皇上的脸。齐诤虽然心里别扭,但显然还没跟命过不去。

果然,齐诤低头领命。

“朕知道你在卫邪受了委曲,心里不痛快。这样,等万寿节过了,朕准你两天假,什刹海那边有个园子,景致不错,你去散散心。”齐衍开口安抚两句,就准备接着议事。

“臣弟心里从来都不是自己委屈。”齐诤道,“现在,臣弟希望皇兄能万寿无疆;当初那十几年,也无一时刻不在盼望皇父江山永固。卫邪那些年,臣弟也是因为心念大昌安危才苟且偷生。”

齐衍在龙椅上支头听着,嘴角含笑,可在一边执尘的常福禄,却发现皇上眼里渐渐没了笑意。

坐在下面的几位大臣,也敏锐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皇上想一带而过的事礼亲王却抓着不放,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满皇上的旨意,还是后知后觉的开始邀功。什么叫江山永固、大昌国土。这是一个当王爷该替皇上操心的么?!礼亲王的话,委实逾矩了。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那些话让齐衍很不舒服,好像自己这个皇位和天下都是靠他一个质子委曲求全换来的,齐衍打开一封折子,眼也没抬,淡淡道,“朕与众爱卿还有事要议,你先跪安吧。”



第九十六章 相处(男女主开始学着好好相处)

虽说冷宫中的太监被尽数挞死,但宗人府还是找到了线索。

议事朝臣尽退后,延亲王齐铭跟齐衍进了西暖阁。

明窗下摆着盘残棋,齐衍坐在窗下,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手中棋谱。窗上糊了层绡纱,不真切的阳光从菱格子里透进来,让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齐铭肃手在一旁侯着,脑子里想着刚查到的事,又看到眼前景象,只觉得六弟这个皇上,当得也不甚舒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个是当了皇上的兄弟,一个是毕生倾心的女子,他能做的,也只有将心意压在心底,彻查此案罢了。

“说说,又查出什么了?”将一颗黑曜棋子放下,皇帝修长的手指在棋秤上轻轻打转儿。

“回皇上,冷宫的太监没过几堂就不清不白的没了,想是有人鸟尽弓藏,提前下了手。”齐铭躬一躬身,从袖中掏出一块粗制红布,“不过人虽死了,臣弟还是在冷宫外找到了一块酒坛封布,请皇上过目。”

一旁常福禄从齐铭手中接过,小心呈到齐衍跟前。

将红布在两指间轻轻捻着,齐衍淡淡道:“这不是宫里的东西。”

“是,”齐铭看皇上神色了然,又道,“宫中酒水大多是蜡纸封口,细织红布外包,各宫有各宫的镶标。臣特地去尚服局问了在职尚仪,冷宫发现的布是粗织麻后染,所以颜色也留不住。摸两下就掉色了。”

“依你看,这酒是在宫外买的?”齐衍问道。

“酒是什么地方的臣不知道,但坛子和酒封肯定是从宫外来。”说起这个,齐铭有些无奈。“只是背后的人实在狡猾,京里有名号酒坊的酒封都印着签,买卖也有存档。这种粗劣的酒封,也只能是街边巷子里小酒肆的,贩夫走卒推着车哪里都能卖,几个铜钱一碗。根本无从查起。这条线算是断了。”

“五石散的事,顺藤摸瓜,必要时,朕准你搜宫。”齐衍眉峰微蹙,又道,“户部那边,交给尚书刘修仪,你先着手宗人府。朕倒要看看,谁的手能伸进来。”

“臣弟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施然行了一礼。齐铭道,“宗人府存档里,容氏落在冷宫,封号已经消了。如今。。。。。”齐铭面露难色,“臣不是插手后。宫的事,只是容氏一栏空在那里。臣委实不知怎么下笔,还请皇上定夺。”

窗屉不知什么时候推了条缝,齐衍没有说话,只向外看去,目光落在院中如荼丹枫上。

齐铭低头立了半晌,见无人答话,也不敢抬头去看,只暗恼自己急功近利。如今谁也不知圣意是什么,若因自己一句话便触了皇上逆鳞,恐非但帮不了。反而给容萧惹了麻烦。

齐铭手心冒汗,正反复琢磨着怎么将刚才的话盖过去,便听皇上问道:“五哥,你与五嫂。。。可吵过嘴?”

齐铭一愣,一时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支吾着说不话来。

“恩。”齐衍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是明年就要选秀了,照例是要往亲王府指人,朕想问问你的意思。”

选秀的事现在就问,皇上这是想提前往府里塞人还是提点自己少掺和宫里的事?齐铭想了想,回到:“臣与王妃。。。相敬如宾。成婚以来,也未脸红过。至于其他妾室,都是识礼的人。”

齐衍回过神来,点头笑道:“五哥好性子,从来不会苛责谁。当初庄妃为她妹子求婚,也是为这个。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皇上谬赞了。”齐诤言辞谦和,“其实臣的府中也有拈酸吃醋、相互踩挤争宠的事。别看都是念过书的,说起酸话来,花样可不少。毓芝性子软,又是主母,有时让妾挤兑了,也不跟臣说,只自己忍着。亏得刚成亲时,臣还觉得她成日板着脸,是个有心机的,好几次差点冤枉了她。”毓芝是五王妃的闺名,齐铭对这个妻子没有夫妻之情,心中有愧,便在生活中尽可能照顾,撑足了正室的腰。所以在旁人眼里,二人也是举案齐眉的一对。

“可现在,你们很好。”

“臣后来了解了她的性子,也知道她受了多少委曲。自此便是事急,也都先听她的解释。若真是歹毒的人,也不至于一次两次着了人家的道儿。”齐铭说到此处露出一个笑来,“索幸毓芝确实贤惠公允,臣的信任也没错付。”

齐衍微微一笑,“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常福禄察言观色,躬身过去给齐衍换了盏茶,才低声道:“皇上,快到晚晌了,奴才叫人传膳吧。知道您这两天胃口不好,御膳房新上了莲叶粉蒸鸡。”

皇帝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檀木嵌螺钿大理石炕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常福禄在一边候着,正犹豫该不该叫人传膳,只听皇帝问:“沁园那边,怎么样?”

常福禄立马转过弯来,“亏皇上挂念,容主子已经大好,服了几剂药,天儿好的时候也在园子里转转。容主子贴身的丫头,两天前也已送回去了。”

“恩,”齐衍伸腿蹬上蟠龙米珠粉底朝靴,吩咐道,“去沁园。”

沁园与乾清宫、太和殿都不算远。齐衍没叫人备辇,只一路步行。正是晚膳当口,路过乾清宫时,往整个皇城看去,灯火辉煌,千百间殿宇大半掌灯亮起,摇摇绰绰地往乾清宫方向拱照着。



传驾太监是常福禄的徒弟常德,容萧正在用膳,便见常德疾步从门外进来立在外间,锦宜跟着进来,隔着珠帘向容萧福身道:“主子,常德公公来传驾,皇上说话到沁园了。”

皇上来了?容萧一愣,但也片刻回过神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葱绿弹纹暗花锦袍,是极普通的常服,不好见驾。

换装已是来不及了,流光与锦宜二人忙扶容萧到妆台前,流光为她绾了个简单的堕马髻,锦宜从妆屉中捡了几只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排着为容萧簪在髻上,又拿了只白玉嵌珠翠扁方斜插固定,最后才端起托盘上耳坠,“娘娘看,戴什么样的耳坠子?”

镜中人绿衣银簪,格外素净,只脸色稍显苍白,容萧抬头看了看,打开桌上胭脂小盒,用水调一点化在手心,稍稍遮盖尚未全去的病态,才道:“不用带耳坠子了,多了反而刻意。”

“主子这样就对了,”流光笑道,“各宫主子谁不是如此,见皇上前都要打扮一番,以求最美才好。”

容萧看着镜中人,语气游移:“我现在的样子,放到后宫不过是群芳中一株草罢了,这些胭脂,也只能稍遮病态。”

锦宜给她点了些淡樱色唇彩,声音轻缓,“有人爱花,有人爱草,心里想着什么,眼里也就瞧着什么了。主子且放宽心,皇上若是想瞧姹紫千红,便不会来沁园。”

容萧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那日流光的话如醍醐灌顶,平心而论,他对她猜忌,她何尝不是处处谨慎算计?彼此都藏着真心,又何必谈谁负了谁。况且,她一辈子只会也只能有这么一个男人了,生死荣辱都在他弹指间,难道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只为一口莫须有的气?

已经决定与皇上好好相处,容萧就不会再在心中的坎里做困兽之斗。

不远传来脚步声,锦宜流珠忙抚平她的衣衫,一齐到外间跪在海纹天晴绒毯上磕头。



沁园内挂着羊角风灯,坠坠影映着满院秋容。不远处,容萧正盈盈跪在一室融融中,广袖与袍角皆迤逦委在地上,素雅寻常的装束,此时反有种羸弱的美。

不知怎么,齐衍生出点淡淡错觉,好像谁的手,轻轻在心上拂了一下。

秋风吹来,将袍角掀起一道圆弧,容萧听见头顶响起他的声音:“起来吧,你身子还弱,往后不用跪在门口等朕了。”

待容萧谢恩起身,齐衍就着门边的烛火打量她:“太医的药还不错,朕看你比前几日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瘦。”

他穿着石青盘龙常服,腰间玉带垂下的明黄穗子微微荡动,二人皆是青衫,相应在一处,显得格外多姿。

容萧抿了抿唇,微一福身:“门口风冷,请皇上移步主位,臣妾为皇上奉茶吧。”她本是说话一板一眼的人,现因病气力亏损,一句话说出来,声音软糯绵靡,二人相距又近,倒像是娇娇私语。

容萧脸上有些发烫,她没想到自己开口就是这样的声音。可这幅低头抿唇,脸红羞惭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副伺候人的小媳妇相。

齐衍些微晃神,轻咳一声往明堂走:“你不用忙,让他们伺候。”

容萧跟在他身后,待他在罗汉床上团蝙锦垫上坐了,才命锦宜上茶,双手奉到他跟前:“传膳还有些时候,皇上先暖暖胃罢。”

一双纤细素白的手衬着墨彩山水纹茶盏,圆润的指尖在灯下泛着柔和细润的光泽,不染寸彩、自然天成。



第九十七章 君心 (男女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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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纤细素白的手衬着墨彩山水纹高脚茶盏,圆润的指尖在灯下泛着柔和细润的光泽,不染寸彩、自然天成。

“怎么没有续指甲?”他问,“朕见你带过护甲。”各宫妃嫔都爱用凤尾花汁做丹寇,玳瑁金丝护甲下,藏着狐尾百合般微弯的指甲。

容萧手下一顿,没想到齐衍会注意到自己的手,忙答道:“回皇上,臣妾指甲脆,带着不方便,就没再留。”

“这样很好看。”常福禄回禀过,她在冷宫中成日洗衣,一双手无时不在水中泡着。

他很少这样夸她,容萧心里砰砰跳了两下,才擎着手将茶盏奉上。[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齐衍接过茶盏呷了一口,目光落在内室黄花梨勾云卷草琴案上,开口道:“你的焦尾在朕那儿,回头叫常福禄送来。”

容萧忍不住抬起头,觑着他的脸色,下意识问道:“皇上,臣妾的琴在您手里?”

“不然呢?”齐衍挑眉看她,“一张琴朕还要昧下占你便宜?”

“臣妾。。。。臣妾谢皇上恩典。”对张焦尾是容夫人所带陪嫁,后转赠女儿一同入宫,是容萧爱不释手的心爱之物。自从被打入冷宫,早就不抱希望,只当连同景仪宫都转赠给了惠妃,还惋惜了好久,没想到现在失而复得。

“朕问你,制琴取材何讲?”她善操琴,那日相和后便悉已知晓,但如同棋逢对手、酒逢知己。同好人之间总存着博弈、一分高下的心思。齐衍还是皇子时常素抚乐养性,善吟箫,自然弄弦也有造诣,此时再问便存心考校她。

容萧略一思索,答道:“琴之选才,分为六究,一究质地、二究尺寸、三究生材令长、四究熟材令长、五究木纹、六究品质。”

齐衍盘弄着拇指上的黄玉龙纹扳指,“那照你说。选好木料便能制琴了?”

“那不行。”容萧知道这是皇上存心考校她,心里也憋了股气,他这么问,当自己那张焦尾是白丁拿来充门面不成。若要亲手打制出一张琴,她是不行,但基本机术,她还懂得一二。“选材之后要辨阴阳,天阳地阴,可取九辨。入水、水湿、吹凉、日晒、叩声、观色、闻气、尝味、甲按,凡此九辨,入水最易,观色最难。如此这般,也要将毛坯放置约一年之期。以观其木性,以阴矫阳、以阳克阴。”

齐衍眼中浮起淡淡笑意:“还有呢?”

对上他的视线,容萧笑道:“接着便是琴型和髹漆,现今街面上琴大多是仿古的样式,铺面为了谋利,往往是哪个名贵仿哪个。其实画虎不成反类犬,琴型所选,并不决于人,而决与木的软硬松紧、疤节纹理。因材赋形才是为上品。”她抬手指了指内室琴案上的清琴,娓娓道。“最后髹漆也颇有讲究,皇上请看,同样是底漆,臣妾保证,那张清琴,五十年之内,必会漆灰剥落失色。”她扬着脸看他,璀璨皎皎。眼里的小小得意,自己都不曾察觉。

这样的她让齐衍不禁失笑,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痒,因顺着她问:“你肯定?这么说是内务府偷工减料?”齐衍起身走到琴案前。伸手拨弦,发出两声嗡鸣,眼里带了些玩味的笑意,“听音能辨么?”

“名琴大多用质地较硬的生漆作底漆,这样成琴后不易形成凹槽,琴质更优。大多以鹿角霜配以铜末制成,也有格外名贵的,用碧玉磨成齑粉代替。但生漆法用料繁复刁钻,已渐渐失传,现今大多都以瓦灰为主,用料简单,却容易剥落、琴音空洞。”他单指拨弦,手腕却顺平灵逸,不过两动,容萧便看出他早知其中三昧,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微低着头向他福身,“臣妾卖弄了。”

“朕曾听过一段琴,却不知叫什么名字。”齐衍将琴扶正,提单手在弦上,随着抹捻拨挑,铮淙的泠音而出,仅仅几个单音,便在室中漾出青山广流,水秀山明。

他的琴艺,远在她之上。

“皇上。。。。”她的双眼微微睁大,愣愣不可置信。几个清调下来,分明是自己三月禁足时,在景仪宫所弹奏的曲子。

他嘴角向上弯起,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些促狭,戏笑的模样像个孩子。

“这曲子,不过是臣妾偶有所感、信手闲弹的,没什么意义,也。。。。没有名字。”受他笑容的蛊惑,容萧下意识就承认此曲是自己所奏,话到一半,又觉得不妥,便软缓了声音,微微扬头看向他,“请皇上赐名。”

“纵无显效亦藏拙,若有所成甘守株。”齐衍轻手弄弦,一举一动从容弘雅,对上她的眼,“入宫三年,你从不操琴,便是这么想的?”

他总是这样一针见血,自己那点小心思在他眼中根本无处遁形,容萧心中一凛,却没像往常一样跪下请罪,经历过许多事,她已经知道,他不喜欢巧言遮掩的说辞。“臣妾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她轻声开口,瞒不过,不如和盘托出。

“你以为,不露锋芒便可全身而退?”齐衍慢慢踱到她跟前,“想不让箭射到自己身上,躲是不够的。”

这是在教导她?她忙从善如流:“是臣妾愚钝,谢皇上赐教。”容萧跪到一半,整个人就被拉了住了,他手劲儿大,往上一提就将她带到胸前,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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